但也就是在離開水榭的那一瞬,澤悅就發現自己終究是與此間天地的天之驕子有差距的,那些天之驕子修煉的術法神通,確實不是她所修煉的術法神通可以比及的。
以她的戰力,如果和那個沖向靈兒的本土修士對決的話,保命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想在那個本土天之驕子先行出手的情況下,在那個本土天之驕子的手中救人,就沒有什么可行性了。
那名本土天之驕子已經臨近了靈兒,而她如今才剛出水榭,這等差距看似不是很大,但對于他們這個境界的修士來說,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可以說是難于逾越的鴻溝!
方才靈兒與本土修士對決之后,澤悅就喜歡上了這個生長得無比精致,一看就是個活潑好動不安分的小丫頭,何況靈兒的天資實在是太逆天了,若是成長起來,那將是人族之幸。若是現在就遭遇了不測,那無疑是人族天大的損失!
但……澤悅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阻攔了,無法從那個本土天子驕子的手下救出靈兒!
“區區螻蟻,也敢對我家小公主張牙舞爪,簡直是活膩歪了。”
就在澤悅快要徹底絕望了的時候,一道清冷女聲自小山之頂傳來。
澤悅一愣,繼而連忙抬頭看去,便見一個貌美到令她都隱隱生出嫉妒心的白衣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已將靈兒抱在懷中,緩緩抬起一手,點出一指。
那看似緩緩抬起的手,竟是在那名本土天之驕子還沒有到的時候,就已經完全抬起,那看似輕輕點出的一指,竟是還不等那個本土天之驕子反應過來,距已經被自指尖迸發的一抹潔白流光擊中眉心。
“噗!”
頃刻之間,在那一抹潔白流光點中那個本土天之驕子的眉心之后,那個本土天之驕子的神魂便直接煙消云散,如同之前被靈兒一掌滅殺的那個本土修士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半步仙圣層次的本土天之驕子,并沒有像之前的那個仙尊境本土天之驕子一樣化為血霧,而是直接化為了一縷青煙,頃刻之間距消失得徹徹底底,一干二凈!
“這是……”
澤悅停了下來,屹立空中,怔怔地看著小山之頂,抱著靈兒的月詩,心中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
回頭看一眼林南,見林南和林沫沫這對父女依舊平靜如初,澤悅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這一家子究竟是從哪蹦出來的啊?!
“你……你是什么東西……不……你是何方神圣?!”
水榭內的一眾本土天之驕子,在之前回神之后,也是想對靈兒這個小丫頭出手的,但被那個半步仙圣搶了先,便都等待著那個半步仙圣將靈兒一掌滅殺。
但……這怎么又出岔子了?!
這一波三折的,每次的反轉都在挑戰著他們的神經,這一次出現的白衣女子,竟是能夠一指滅殺半步仙圣層次的天之驕子,這太他娘的恐怖了啊!
在無雙城內的人族修士之中,能夠滅殺他們的并不在少數,怎么說也有數千人,但有實力滅殺他們和敢不敢滅殺他們是兩回事。
可是……如今,竟是出了一個有實力滅殺他們的人族修士,不僅如此,那個人族修士居然還真的敢滅殺他們,完全就比他們在無雙城內滅殺人族修士還要隨意,和他們在無雙城外滅殺人族修士沒有什么區別,甚至還要更加干脆一些,至少沒有像他們那樣戲弄人族修士。
這……這是要……變天了嗎?!
“九天十地的一個半步仙圣。”
月詩淡淡地說道。
她本是想和林南那樣,在不長眼招惹了自己的修士詢問自己的來歷時,淡淡地來一句‘你還不配知道我的來歷’。
但轉念一想,這群本土修士那么看不起人族,甚至說九天十地只是人族編出來的虛構世界,便索性回答了一下。
“你……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只是……只是半步仙圣!”
“哈哈哈……你們人族真是出息啊,至少是仙圣中后期的人族天才,居然大言不慚地說是半步仙圣,依我看,那個小丫頭也壓根就不是什么七八歲,也壓根不是什么仙王境初期的修士,莫不是也是隱藏了修為的人族天才?”
“哼!骯臟的人族,竟敢用這種卑劣手段算計我等,現在你們舒舒服了,但待會南宮王族與公輸王族的強者來了的話,看你們如何交代!”
“他奶奶的,這不只是南宮王族和公輸王族的事情,是我們全體貴族的事情的,這些骯臟的人族牲口居然想要噬主,真他娘的是活膩歪了,若是無雙帝君不親手滅了你們,便等著開戰吧,無雙城將被屠戮殆盡!”
“不錯!你們這幾個愚蠢的人族牲口,你們就等著為你們的愚蠢承擔你們完全承受不起的后果吧!”
水榭內,一眾本土天之驕子在震驚之后,紛紛回神,對月詩的話他們是半個字都不信的。
要知道那個向靈兒出手的半步仙圣,在他們這群天之驕子之中,天賦也算是能排進前五的,同境界修士對敵的時候只要對方不適用太多逆天的至寶,壓根就不可能隕落,更別說是被看似隨意的一指給徹底滅殺!
“不好意思哦,從你們到來的時候,我父親就已經隔絕了此地,縱使是無雙帝君都無法探查此地,更別說是你們的那些長輩了,事后嘛……你們的長輩會發現,你們這樣的一群天之驕子,你們族群的驕傲,除了兩個下落不明的之外,盡皆都溺死在了廊道下方的淺水之中。”
一直沒有說話,和林南默默站在一邊的林沫沫,終于是開口了。
小丫頭不僅僅開口了,還很貼心地為這群本土修士想好了最好的歸宿方式。
“沫沫,真要這樣?”
林南低頭看向林沫沫。
他先前隔絕此地,是為了能夠在不被打攪的情況下,收拾一猜這些本土修士,但如今自家的小寶貝開口了,也看得出小丫頭雖然沒有流露出異樣神態,但絕對非常生氣,便也開始改變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