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條件?
“你有什么條件?”周凡看著青銅書,他決定先聽聽,要是青銅書的條件太過分,那他可以不答應,沒必要急著拒絕。
銀筆在青銅書上先畫了一個微笑的表情,“我的條件很簡單,要是附身之后,我覺得要幫忙解決的事情太危險,那我可以抽身離去。”
“這怎么行!”周凡臉色冷了下來,“就算再危險,你也要盡力嘗試替我解決,解決不了我不怨你,但怎么可以看見危險就逃走?”
“你怕什么?你出來的只是一縷分魂,難道還能影響到你的安全不成?”
銀筆寫道:“你層次太低,當然不懂,就算只是一縷分魂,說不定都會被對方追到本體身上來,這種事不是沒有可能發生的。”
“這怎么可能?”周凡嘴角扯了扯,“我不信,之前那些引導者都沒有似你這樣擔心,再說就算是真的有本事追蹤過來,船也會替你隔絕開來。”
他越來越相信,這青銅書是真的太慫了,這不似偽裝的。
“正因為船在才危險。”銀筆畫了一個微笑,“說不定關鍵時候船會與外面的敵人聯合起來對付我。”
周凡:“……”
你腦子有病吧你!周凡有些惱火道:“你要是這樣堅持,那也不是不可以,但你附身出來沒有幫忙,那事后我就不會給你附身機會,你能接受嗎?”
“可以。”青銅書答應了下來,不幫忙就不給附身機會,這完全合情合理。
周凡與青銅書確立附身約定之后,雙方又就這約定相互立下誓言,如此約定才算成立。
約定完成,青銅書很快又消失不見了,它總是神神秘秘的,要不是有事,都不會出現在周凡他們的眼前。
周凡對此也早已習慣,反正青銅書能喚出來就可以了,其他時候管它是吃飯還是拉屎。
不過書會吃飯拉屎嗎?
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周凡胡思亂想了一會,他心情顯得很放松,有青銅書作為最后的底牌,那血海島主就算想玩什么花樣,他也不會畏懼。
不過他腦海又浮現一個想法,萬一血海島主之前那番話只是隨口亂說,虛張聲勢,根本就沒有尋過來的打算……
那不是白忙活了……周凡感到有些心塞,他很快又安慰自己,他這番忙活最多就虧一些秘密閣的咨詢費,血海島主不來也能節省一番麻煩。
三天后,周凡進入了姹紫地域。
姹紫地域鮮花遍地,形成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花海,這是花的國度。
生星界生機之旺.盛,不知超越了蠻星界多少倍,物產豐盛,生活在底層的人民不會缺少食物,就算這里同樣怪譎橫行,人口恐怕是蠻星界的數倍之多。
姹紫地域的衣食住行都與花脫不了關系,花葉編織的衣衫,鮮花結出的果子充當食物,花桿搭建的房子、一些鮮花充當飼料喂養牲畜。
這里的花與外界的大不相同,奇形怪狀,有的花桿就三丈高,有的花.蕾數十平方寬,當然也有細如指頭的小花。
每一朵花似乎都有其作用。
周凡來到這種地方,也不禁為所見嘖嘖稱奇,他還在一個城市里停留了一小會,購買了不少可能用得上的花種,當然太普通的他看不上,他買的都是一些靈植的花種。
上次他在瓜丘采購的靈瓜種子,早已經通過賜予的辦法,給了小白三兄弟、小丫頭蝕芙他們,種倒是種出來了,就是沒有似生星界那樣迅速生長。
他明白,這與生星界生機勃勃的環境有很大的關系,不過能種出來,就是值得的,大不了讓蟲娘想法買一些種植的靈液,催化這些靈植的生長。
在大劫時期,種下這些靈植,說不定到時候能補充一些缺乏的物資。
在這段時間,陳大師到了葉脈會,并且給周凡發了不少星界資料,這些資料與秘密閣提供的差不了多少。
而且葉脈會藏書閣的資料比起秘密閣的還差了一些,夏主星界的傳送陣被關閉一事葉脈會藏書閣就不知道。
星界路線的事收集得差不多后,周凡又讓陳大師替他想法留意血海島的行蹤。
但這就沒有這么容易做到了,血海島所在的地方,與很多勢力都沒有關聯,并且不允許陌生修士進入去,血海島都無法靠近,更別說知道血海島主的行蹤了。
不過陳大師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血海島主一直沒有現身,周凡只能保持關注警惕的態度,姹紫地域不算小,但只要出了姹紫地域,就進入了神樹王國的領地。
他坐在飛行寶船,一縷靈念進入玉簡研究地圖,確認自己只要再花三天時間就能到達神樹王國,但到達神樹王國,如何向神樹王國借用星界傳送陣,他還沒想好,只能見機行事。
希望那神樹王國的老祖愿意出借,要是不肯,那就只能再另想其他辦法了。
就在這時,周凡的眉頭微皺,他控制寶船停了下來,盤腿坐著的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底下的花海。
花海內站著一個身穿姹紫地域獨有的鮮綠花衣的女子。
百褶花衣鮮艷美麗,女子的長相普通,卻有種不怒而威的氣質,一雙三角眼隱含淡淡的煞氣。
周凡會停下寶船,是因為他的靈念感應到危險,要是他敢再往前,他就會受到攻擊,而這危險威脅來自花海的女子。
周凡收起飛行寶船,落在了地上,他只是瞥了一眼花海女子,然后又扭頭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看起來空無一人,但他就是知道有人存在。
他的靈念六識齊全,比起尋常修士都不知厲害多少倍,能感應到的東西當然也會比其他人要多得很。
“哎呀呀,看來被發現了,葉老頭,你這遮蔽術法不行啊。”一個聲音呵呵笑道。
周凡看過去那空無一人的地方,有著三道身影浮現而出。
一個手持拐杖的銀發老者。
一個腰背微彎曲,頭發稀疏的老者。
最后一個是身穿七彩花衣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