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好像把奧西里斯大神的名字打錯了...罪過罪過,冥神不要怪罪我,我對埃及神話了解的真不多,見諒啊,諸位。)
“救命啊!”
在雜音啟動的那一刻,坐在駕駛座上的杜朋德恍惚間聽到了死侍的慘叫聲。
他有些于心不忍的回頭看著汽車旅館,就那么把死侍扔在那里,似乎不太好。
盡管是死侍做錯在先,但...
“怎么?你想去陪他嗎?”
扎坦娜的聲音在車廂里響起,魔術師小姐鄙夷的說:
“你們這些男人,見了美女就走不動路,對吧?你要是想去陪他,可以,把這輛車留給我...然后就可以去送死了。”
“不,我沒有,我不是!”
杜朋德急忙解釋到:
“我只是覺得,我們把死侍先生丟在那里,有些...”
“那是他自找的。”
扎坦娜語氣中帶著一絲復仇的快意,她說:
“他要是和我們一起行動就沒這么多事了,是他犯錯在先,走吧,杜朋德,我們回紐約去。”
“呃,好吧。”
杜朋德踩下油門,黑色的車飛快的融入了夜幕中。
紐約司機看了一眼被自己放在儀表盤上的,自己的妻子吉塔的照片。
他搖著頭,試圖要把腦海中的某些畫面丟出腦外。
“你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夏坷垃公主,對吧?”
扎坦娜幽幽的聲音在后座上想起:
“就連看妻子的照片,也沒辦法把那女人的形象抹掉,對吧?呵,男人...”
“我...”
杜朋德很尷尬的想要反駁一下。
但扎坦娜說的是事實,讓他根本無法反駁。
“這倒也不能怪你。”
魔術師小姐冷聲說:
“你只是個普通人,面對夏坷垃那樣的魅魔,沒有第一時間淪陷就說明你意志堅定。”
“自然魅惑施加的影響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消散,你這一段時間最好一個人在外面住...要是當著你妻子的面,喊出了夏坷垃的名字,那你就完了。”
“好的。”
杜朋德點了點頭。
扎坦娜小姐雖然冷漠一些,雖然喜歡指撥人,但她確實是個好人呢。
“那個石棺...”
杜朋德好奇的看了一眼被放在后座下方的紫色石棺,他說:
“哪個是?”
“梅林要的東西。”
扎坦娜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似乎在閉目養神,她說:
“你也是曾跟隨過梅林的人,這些事情就不用瞞你了...梅林就要返回現世了,而這個石棺,是很重要的一環。”
“但其他更多的我就不能告訴你了,你應該理解,這是為你好。”
“嗯,我能理解。”
杜朋德也曾是神盾局特工,他知曉保密的重要。
他再沒有問更多,在這黃昏之下,他載著扎坦娜小姐和那紫色的石棺,一路駛向距離最近的機場。
梅林先生就要回來了...
這個消息對于他這樣信任梅林先生的人來說,還真是讓人感覺到無比安心啊。
數個小時之后,在夜色降臨的時分,扎坦娜回到了紐約。
她在這里有一處安全屋,只有她和伊卡洛斯知曉的地方,就在曼哈頓的高級住宅區之中。
魔術師小姐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帶著石棺打開門,但這安全屋里,卻已經有個人在等她了。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坐在沙發上,帶著黑框眼鏡,有一對黑色雙翼的女性天使。
在看到扎坦娜推開門的時候,那安靜的坐在那里喝著咖啡的天使扭過頭,對驚訝的魔術師小姐揮了揮手:
“嗨,扎坦娜。”
魔術師小姐瞪大了眼睛。
她問到:
“梅林?你為什么在一個女人的軀體里?”
梅林無奈的翻了翻眼睛,她對 “真的嗎?見面第一個問題就是這個?”
“我只是好奇。”
魔術師小姐揮起手,那懸浮在空中的石棺就被送入房間中,她閉上門,嘖嘖稱奇的走到梅林身邊。
她繞著這天使的軀體轉了兩圈,她惡意滿滿的說:
“不錯啊...走在街道上,肯定會有很多男人對你行注目禮的。”
“好吧,我就再解釋一次。”
梅林放下咖啡杯,她對 “首先,我需要一個軀體才能在現世活動,這和實力無關,只是因為我切割靈魂之后的后遺癥。”
“陽光的照射會讓我非常痛苦...”
“其次,在廢土里,我能找到一個足以承載靈魂的軀體已經很難了。”
梅林聳了聳肩,她走向那被放在地面上的石棺,她說:
“最后...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借用路德的軀體,所以,不要在意這件事本身,它毫無意義。”
梅林的手指撫摸在那紫色的石棺上,她感受著石棺中蘊含的特殊魔力。
她說:
“深藏于陵寢中上千年,被以特殊手法制作,足以封閉任何生命力逸散的魔棺,這正是我需要的東西...“
“但要讓它成為血骨儀式的容器,還有最后一道工序。”
“什么?”
扎坦娜走到梅林身邊,她好奇的問到:
“這東西已經很難找了,我以為它就足夠了。”
“用于復活一般的靈體確實足夠了。”
梅林輕聲說:
“但要保證血骨儀式復蘇的軀體足以承載一位地獄大君的力量,那么它就還差一點...最后一點。”
“地獄大君?”
扎坦娜瞪大了眼睛,她看著梅林,她說:
“你說的是你?你把自己和那塊地獄綁在一起了?你瘋了?”
“我必須那么做。”
梅林無奈的嘆了口氣,他說:
“不接受它,我就無法脫離那大地。地獄總會取回屬于它的東西,我只能容身其中,才能真正自由的在現世行走。”
“這...”
扎坦娜咬著牙說:
“麗亞娜告訴我,地獄之王爭霸戰已經開始了,你這個時候成為地獄大君,那不就意味著...”
“對。”
梅林伸手摸了摸扎坦娜的頭發,她說:
“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得加入其中了,但這是件好事,我可以名正言順的狠揍梅菲斯特了。”
“別哭喪著臉。”
梅林的手指在扎坦娜臉頰上彈了彈,她的手指向下點在紫色的石棺上,在魔力閃耀中,跳動的符文一顆接一顆的印在了石棺表面。
他說:
“來吧,幫忙。”
“哦。”
扎坦娜拿出自己的繪圖筆,她看著梅林,她說:
“你剛說這石棺承載血骨儀式還需要最后一步...你是指?”
“一位冥神的賜福。”
梅林說:
“我和埃及冥府的冥神做了個交易,他會幫我們處理這副石棺,讓它堅固到足以承載一位地獄大君在現世復蘇的程度。”
“按照這個繪刻魔紋吧。”
梅林將一些跳動的魔紋投射在空中,扎坦娜立刻拿起繪圖筆,開始將那些古埃及的神言悼文繪刻在石棺上。
這個過程很快就完成了。
幾分鐘之后,梅林將扎坦娜拉向身后,她抬起手指,龐大的魔力注入眼前的石棺中。
那些被銘刻的咒文一個接一個的點亮。
如漫漫黃沙飛舞的聲音也在這房間中響起。
如流沙一樣的光芒從空中散落,幾團幽藍色的火焰也如鬼火一樣在空中晃動。
蒼白的風吹起,將扎坦娜這間屋子的窗簾吹的四散飛舞。
“塵歸塵,土歸土...”
梅林用古埃及的文字誦念著。
很快,在蒼白的光暈中,戰馬的嘶鳴聲響起,在呼嘯的風與散落的流沙幻象之間,一輛被四匹黑色戰馬牽引的幽魂馬車奔馳著越過墻壁與那些光暈。
它就如從冥府中沖出來,就如載著呼嘯的死亡奔向戰場。
兩名手持古埃及風格的權杖,帶著胡狼頭冠的衛士一左一右站在那冥府馬車前方。
它們披著黑色的,破破爛爛的披風,有黑色的光暈如煙一樣在它們身后晃動,讓它們一如真正死寂的死神。
在若有若無的戰馬嘶鳴中,那纏繞著黑色光暈的馬車停在了梅林和扎坦娜眼前。
駕馭著戰車的冥府衛士扭頭看著梅林。
梅林也看著它們。
她說:
“把它帶回去吧,告訴奧西里斯閣下,我會完成我的承諾...”
“不久之后,被束縛的夜豺女士,拉贊小姐就會得到自由,我也會以冥神的名義懲罰那些膽敢欺凌冥神之女的狂徒。”
“以渡鴉大君的名義!”
那兩個站在幽魂戰車上的冥府衛士如魔像一樣緩緩點了點頭。
一名衛士跳下馬車,將紫色的石棺放入馬車上。
另一名衛士揮動韁繩。
在幽魂戰馬的嘶鳴中,這輛馬車重新啟動,它呼嘯著沖向墻壁,就好像下一刻就會把那墻壁徹底撞碎,但沒有...
在撞擊到墻壁的那一刻,那幽魂戰車就如碎裂的迷霧一般消散。
光芒,風,那些流沙的幻象都在這一刻消失。
舞動的窗紗也平靜了下來,源于冥府的寒冷氣息快速消失,地面上殘留下的寒霜也在消亡,就如剛才的那一幕只是并不存在的夢。
但消失的石棺代表著這一切都是真的。
“夜豺女士?”
梅林身后的扎坦娜低聲問到:
“那是誰?又一個和你有關系的女人嗎?”
“只是一個可憐人。”
梅林回答說:
“冥神奧西里斯的女兒,因為和父親的恩怨被逐出冥府。”
“陰差陽錯之間又被黑暗神書束縛,只能無條件的服從于手持黑暗神書的人。說起來,她的悲慘遭遇還和我有些關系...”
梅林說:
“冥神奧西里斯找我解決這件事,大概也有恩怨終了的意思。”
“又是一位半神啊。”
扎坦娜吐了吐舌頭,她對梅林說:
“你現在很厲害嘛,都可以和冥神談笑風生了。”
“我要是告訴你我昨天遇到了誰,你會被嚇壞的,扎坦娜。”
梅林伸手在扎坦娜的鼻子彈了彈。
她說:
“容器的問題解決了。”
“你要抓緊事件考慮一下你要采用的其他材料,梅林。”
扎坦娜對梅林說:
“血骨儀式需要用到的骨、血和肉,一般而言都是特定的,但你的情況很特殊,我和伊卡洛斯在分析整理后發現,關于這個復蘇的儀式,你有很多替代品。”
“而其中大部分都存放在神秘屋里,由玄蘭保管。”
她對梅林說:
“你得親自去一趟那里。”
“神秘屋的鑰匙我給了瑞雯。”
梅林走到窗戶邊,她看著窗外的夜色,她說:
“我的妹妹最近還好嗎?”
“她們...”
“她們很聰明,她們從荷魯斯那里詐出了一些信息...她們現在應該都知道你沒死,也許她們就在等你主動去找她們。”
“但我不能。”
梅林低聲說:
“地獄意志在影響我,魂器分裂的意識對我的意志也有沖擊,我現在無法很好的控制自己,在昨晚,我差點...差點做出了虐殺之事。”
“我不像讓她們看到,從死亡中歸來的只是一個控制不住自己的怪物...”
“她們不會在乎的,梅林。”
“她們不會在乎回到她們身邊的是不是一個怪物...我相信,你也永遠不會成為怪物。”
扎坦娜從背后抱住梅林,她低聲說:
“我能理解,你害怕破壞你在她們心目中的印象。”
“但你有沒有考慮到,你已經隱瞞了她們快7個月了,再拖下去,會讓她們內心的不滿會更加積郁。”
“你不能單方面的說她們好就繼續隱瞞。”
“她們需要你,你也需要她們...”
“是時候和她們見面了,梅林,你的家人們都很想念你。”
“那...就去吧。”
梅林沉默了十幾秒鐘,她深吸了一口氣。
她說:
“由你出面,安排一場會面...”
“但我不能以這幅樣子去見我的妹妹們,安排在地獄邊境吧。”
她回頭對 “3天,3天之后,我會以重塑的形態和她們見面。”
“在這3天中,我們完成血骨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