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在浣熊市的保護傘基地中，聽到壞消息的九頭蛇夫人詫異的睜開了眼睛。
她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就好像聽到了這世界上最滑稽最荒誕的笑話一樣。
她拍著桌子，對眼前的特工大喊到：
“只是3個基地！我們派了9支特遣隊！”
“我還給了他們需要的一切，甚至給了他們隨行的暴君做支援...”
“現在距離行動開始到現在不到1個小時，你卻告訴我...”
“他們全軍覆沒了？！”
拉爾森夫人這一刻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諷刺。
她尖叫到：
“那可是近2500人！就算是2000多頭豬，也不至于在1個小時之內就被殺干凈吧？”
“我們的襲擊讓S.D.O.L.D.猝不及防，一開始我們優勢很大。”
來報的九頭蛇特工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面對這毫無理由的慘敗，他還是竭力解釋到：
“但狡猾的梅林提前做了準備，他預料到了我們的行動，那狠毒的家伙設下了陷阱！”
“陷阱？”
九頭蛇夫人眼中閃過寒光，她說：
“什么陷阱？”
“他在幽靈基地藏了一個從未被等級在冊的超級變種人！”
九頭蛇特工將一塊平板電腦遞給拉爾森夫人，他信誓旦旦的說：
“你看，夫人，這是我們的戰士從那里發回來的畫面...”
“那絕對是個最強大的變種人，就和萬磁王一樣，她就躲在那里，等我們的士兵沖進去之后，她就困住然后屠殺了他們。”
“隨后趕來的雷霆特攻隊便啟動了基地自毀程序，把我們的幾百名兄弟都埋葬在了那里。”
夫人低頭看著平板電腦里的畫面。
在那不斷搖晃的畫面中，她看到了莉蓮催動藤蔓，將整個空曠的地下空間編織成植物地獄的場面。
就連她最得意的作品，強大的T暴君，也在那藤蔓的亂舞中被束縛住，被穿刺，被包裹成藤蔓的團子。
那一幕極具沖擊力。
“好吧。”
九頭蛇夫人皺著眉頭說：
“如果是這樣的對手，普通士兵的數量優勢確實不值一提。”
“但孤島監獄和帕伽索斯基地那邊又是怎么回事？”
“是浩克！夫人。”
九頭蛇特工解釋到：
“狡猾的梅林把浩克藏在帕伽索斯基地，卻沒有向任何人告知這一點，那邊還有棘手的‘守望’小隊在幫忙。”
他咬著牙罵到：
“發狂的浩克一個人就團滅了我們的兩支特遣隊...”
九頭蛇夫人又將畫面調整到帕伽索斯基地的視角。
在畫面中，前進的士兵前方本來空無一物，一切似乎都很順利，直到他們進入試驗區。
一個全身綠色的大塊頭如猛獸一樣撕碎墻壁，出現在了驚恐的士兵們眼前。
兩頭暴君沖上去想要阻擋憤怒的浩克，卻被那綠色的怪物一拳一個砸飛了出去。
“浩克，砸！”
“轟”
平板電腦里傳來一陣帶著尖叫聲的混亂嘈雜，還有浩克的怒吼，然后整個畫面都黯淡了下來。
“好吧，浩克...”
九頭蛇夫人的額頭處皺出了一個大大的“川”字。
她握緊拳頭，壓抑著內心的怒火，她說：
“那個怪物的出現是個意外，好吧，這場失敗也可以理解。孤島監獄...”
“嗯？”
夫人的手指在平板電腦上滑動，她看到了孤島監獄的特遣隊覆滅的畫面。
她無語的看著那畫面，片刻之后，她語氣冰冷的說：
“這只橘貓...又是怎么回事？”
“那...那是梅林的貓。”
九頭蛇特工難以啟齒的說：
“它叫咕咕，我們之前從沒有注意過...”
“廢物！都是廢物！”
九頭蛇夫人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她尖叫到：
“這就是你們信誓旦旦的保證？你們告訴我，你們已經掌握了一切關于梅林的信息！”
“這就是你們的盡在掌握？狗屎！！！”
“你們連梅林的貓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滾！快滾！”
九頭蛇夫人將桌子上的平板電腦砸在狼狽的九頭蛇特工身上。
但下一刻，夫人又冷靜下來，她說到：
“他還有只狗，對不對？”
“把去抓梅林家人的士兵都撤回來！見鬼！誰知道那條狗又是什么怪物...”
“那個...夫人，那個...”
已經退到門口的九頭蛇特工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他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
“那兩支特遣隊...也，也已經失去聯系了。”
“嗯？”
九頭蛇夫人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在她的注視下，那特工無地自容的說：
“去抓梅林妹妹們的士兵們剛進入地獄廚房...就遭到了四臺塞伯坦機器人的伏擊...”
“梅林的車，還有科爾森特工的車，還有兩臺出租車...”
“至于去抓梅林姐姐一家人的士兵...他們，他們剛撞開門，就遇到了等候在那里的金剛狼...”
“洛根？”
夫人詫異的說：
“他不是在歐洲嗎？”
“沒人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皇后區，但...”
“好了，別說了！滾吧！我已經不想再看到你了！”
九頭蛇針對S.D.O.L.D.防區的入侵徹底失敗。
在巫師們的幫助下，整個S.D.O.L.D.的內部體系勉強酸死完整的保留了下來。
但在其他地方，九頭蛇掀起的暴動事件卻非常成功。
在北美大地上，無以計數的監獄和關押機構被從內部突破，很多城市都已經陷入了突如其來的混亂中。
在東海岸，因為天眼會的數個秘密監獄被突破，很多超級罪犯也加入了這場狂歡，導致數個城市混亂的局勢已經徹底無法遏制了。
而本就治安糟糕的一些城市里，現在更是已經進入了一種水深火熱的狀態里。
就比如...哥譚。
“砰”
在哥譚，著名的阿卡姆瘋人院的大門被一腳踹開。
在鎖鏈斷裂的聲響中，手握著花花綠綠手杖的小丑，在幾名暴君的護衛下，輕車熟路的走入了這間特殊的監獄里。
阿卡姆雖然叫瘋人院，但其實這里并不死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治療機構。
在哥譚市，很多超級罪犯都有這樣那樣的心理問題，把他們丟進普通監獄里也是完全不可取的。
因此哥譚市政府為這些家伙們專門制作了一個黑門監獄用于關于超自然罪犯。
但那些具有嚴重心理問題的家伙們，則會被丟進阿卡姆瘋人院。
他們一邊在這里進行各種各樣的心理學治療，一邊在這里服刑。
在哥譚，阿卡姆瘋人院就是地獄的代名詞。
而小丑，則是這里的常客了。
他甚至在瘋人院里有屬于自己的“豪華單人間”。
相信我，這可不是一般罪犯能有的待遇。
“砰”
一顆子彈從昏暗的通道里射出，射向小丑的腦袋，卻被他身邊的暴君揮動爪子，輕易的擋住。
那子彈打在暴君灰黑色的手臂上，只濺起了跳動的火花。
“哇哦，如此盛大的歡迎儀式嗎？”
頗有種衣錦還鄉感覺的小丑并不在意這射來的子彈。
他臉上帶著充滿惡意的笑容，揮了揮手指，下一刻，一名暴君就邁著沉重的步伐，沖入了昏暗的通道里。
“我聽力很好！”
“在阿卡姆，你總能鍛煉出超級聽覺。”
小丑揮舞著手杖，走入通道中，他對跟在身邊，面色冷漠的冬兵喋喋不休的說：
“那些混蛋們總喜歡在夜晚里瞎搞，吵得你根本睡不著。但如果沒有了他們的吵鬧，你又會覺得這個世界太安靜...”
“唉，我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小丑有些憂傷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他撫摸著臉上的傷口，他說：
“在離開這里這么久之后，我居然會懷念這里...”
“懷念每3天一次的電擊，懷念那些混蛋們下流的笑話，懷念這個該死的地獄...”
從之前新澤西海岸的混戰里逃得一條性命的冬兵沉默不言。
他跟著小丑走入開始沸騰，開始喧鬧的阿卡姆瘋人院。
在黑暗中，他那冷漠的表情突然變化了一下，他用生澀的聲音說：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我解除了他們對你的心靈控制，朋友。”
小丑揮舞著手里的手杖，如魔術師一樣。
他背著手，發出嘿嘿的笑聲，他說：
“不用謝，巴基老兄。”
冬兵的腦海里不再像以前那樣空無一物，在金蘋果的釋放中，他那些混混沌沌的記憶碎片在翻滾著。
但被洗腦太多次，被重塑記憶太多次，讓他的腦子就如金剛狼的腦子一樣。
不，比洛根更慘一些。
那些不斷閃耀的記憶碎片根本無法拼合成一個合理的記憶。
就好像是將無數人的記憶揉在一起，又胡亂撕碎，然后又再次粘合一樣。
這可不是什么記憶的復蘇，人格的回歸。
對于習慣了成為一臺毫無思維的武器的冬兵而言，這只是另一種折磨。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在小丑尖銳的笑聲中，冬兵咬著牙說：
“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隨手幫了個忙。”
小丑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他彎下腰，從被暴君撕掉腦袋的守衛身上拿下沾著血的鑰匙。
他將那玩意在手里揮來揮去，發出叮當作響的聲音，他說：
“我只是看到了那位傳奇英雄看到你那張臉的時候眼中的詫異與震驚...”
“我呢，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么愛恨情仇，但我覺得那很有意思。”
小丑回頭看著冬兵，他說：
“別想太多，巴基老兄，如果你不知道該怎么做，就跟隨自己的心...”
“嘿嘿，你的心會告訴你該做什么的。”
“再說了，看一個被抹掉了思維的野獸殺人有什么意思呢？”
小丑扔下了一句惡意滿滿的話，他施施然的吹著口哨。
拿起鑰匙，打開了手邊的牢房，幾秒鐘之后，一個更尖銳的女人的聲音從牢房里傳出。
“親愛的！你來救我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我的！來親一下...”
“哈莉？”
小丑稍顯慌亂的聲音從牢房里響起，他喊到：
“你怎么還在這里？你不是已經跑了嗎？見鬼，別碰我...別摸那里！見鬼！”
十幾分鐘之后，在阿卡姆瘋人院的餐廳里，在這個本來被用于守衛們休息和吃飯的地方。
小丑正站在桌子上，在他眼前，整個阿卡姆的犯人都被釋放了。
這些外形稀奇古怪的家伙們維持著沉默，他們看著站在桌子上的小丑，他們眼中時不時閃過兇光。
這里的人，都不正常。
但他們卻并非畏懼小丑，盡管他們都聽說過小丑的赫赫大名。
他們之所以維持沉默，只是因為在餐廳四周，幾頭暴君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就在剛才，三個試圖攻擊小丑的家伙，被暴君的利爪分了尸。
那惡心的尸塊被丟在小丑腳下的地面上。
那是個赤裸裸的威脅。
小丑很懂如何和這群人渣交流，他很擅長這些人渣們唯一能聽懂的語言...暴力！
“砰、砰”
小丑手中花花綠綠的手杖在桌子上點動，發出低沉的聲音。
他裝模作樣的輕咳了幾聲，然后對看著他的惡棍們說：
“你們都知道我，我也就不自我介紹了。”
“聽我說，混蛋們！我現在有個大活需要你們幫忙！”
小丑攤開雙臂，他熱情洋溢的說：
“這幾天，我去了紐約旅行，那座見鬼的城市很無聊，完全不如哥譚這么有活力，所以我想讓它變得更有趣一些...”
小丑眨了眨眼睛，他對眼前那些眼中閃耀出古怪光芒的混蛋們說：
“紐約那地方的人啊，他們見多識廣，他們總以為自己已經見過了這世界上所有稀奇古怪的事情，他們自以為見識過真正的大場面...”
“但我想讓他們知道，他們只是一群土包子而已。”
“我想讓他們知道，總有些事情是他們沒見過的！”
“我想讓他們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大場面！”
小丑揮舞著手里的手杖，將那玩意轉著圈子，就如同一名神經質的統帥一樣。
他不斷的對阿卡姆中的熟人們下達著命令。
“稻草人，準備好你那該死的毒氣，我要把它灑遍整個紐約！”
“謎語人，你不是喜歡和人猜謎語嗎？紐約那可是大城市，那里的人可會猜謎語了...我的意思是，盡情玩吧！”
“哈維！哈維，別拋你那該死的硬幣了，收拾好行裝，換好你的衣服，咱們去紐約再玩。”
“哦，對了對了，我怎么能忘記你呢，我親愛的殺手鱷，你的牙齒磨尖了嗎？”
“這一次你可以大開殺戒了。”
小丑一邊喋喋不休的發布著命令，一邊拉開手腕，看了看手腕上那古怪的紅色兒童手表，他有些詫異的說：
“不對啊，我已經到阿卡姆30分鐘了，我親愛的小蝙蝠怎么還沒出現？”
“我可是給他帶來了很多新朋友呢...”
“不管了不管了，他肯定會來的。”
小丑摸了摸下巴，他彎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他肯定會來找我的。”
“他喜歡我...他喜歡和我玩游戲。”
“我知道。”
說完，他非常紳士的，朝著桌子邊的一個穿著小丑服，和小丑一樣把漂亮的臉涂得花花綠綠，身材火爆，手握一把馬戲團大錘的姑娘。
他說：
“走吧，我親愛的哈莉。”
“今天，你將重回紐約那個傷心地，你已經長大了，那里沒有人能嚇到你了，你會成為那里的...瘋癲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