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許音打頭陣,確定沒有危險后,陳歌才進入其。
沿著木梯來到密道底部,陳歌掛斷電話,打開手機自帶的照明功能。
他彎腰前行,大概走了三四米后,面前出現了扇鐵門,上面貼著警方的封條。
可能是在地下受潮的原因,鐵門上滿是紅色的銹跡。
陳歌試著推動房門,讓他驚訝的事情出現了。
這扇門仿佛和周圍的土地長在了起,形成了個整體,不管他怎么推,都無法將門推開。
“上鎖了?”陳歌檢查了下鐵門,連鎖眼都沒有看到,根本不存在上鎖這種可能。
“看來只能采取其他方法了。”陳歌拿出碎顱錘,簡單計算了下這里和地面的距離:“在這地方弄出聲音,樓上的住戶應該不會察覺。”
他往后退了幾步,然后揚起碎顱錘,重重錘擊在鐵門邊緣!
血紅色的銹跡震落了地,頭頂的泥土大塊掉落,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這里快要塌了樣。
“嘭!嘭!嘭!”
陳歌在掛斷范聰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連續幾次全力揮擊,鐵門終于被錘開。
頭頂土礫掉落在身上,陳歌感覺自己身體在搖晃。
此地很危險,不過既然來了,不進去看看,這不是陳歌的風格。
他看著被自己錘開的鐵門,伸手撫摸鐵門邊緣。
在鐵門和泥土連接的地方,有很多如同枯死的植物根須樣的東西,大多是灰色的,還有少部分是血紅色的。
“這是從門內爬出來的血絲?失控的‘門’和正常的‘門’到底有什么區別?”陳歌檢查著面前這扇鐵門,越看越覺得奇怪:“門整體嵌在通道里,極不方便打開,我個成年人都很難推動,更別說小布了。”
陳歌懷疑這扇門并不是密室里小布推開的門,而是警方后來專門按上的,為的應該是防止有人進入密室里。
“門上貼有警方的封條,看不到鎖眼,與其說這是門,不如說是堵路的鐵板更加恰當。”
“假設這門是警方安裝的,那密室里真正的門在哪里?”
陳歌觀察著鐵門邊緣,很快有了發現。
在鐵門內部,距離鐵門稍遠的地方有個血紅色的木質門框。
可奇怪的是,門框還在,但是門卻不見了。
“密室里應該還有第二扇門,可這門哪去了?”
“失控后,門會消失?還是被警方當做證物拆走了?難道他們在門上發現了什么?”
陳歌嘴里小聲嘀咕,他揚起手機,當光亮照向鐵板后面的密室時,他愣了下。
鐵門后面是間大概三十平米的密室,在密室央放著個大鐵籠,里面扔著套套毛絨娃娃外衣。
而就在此時此刻,那堆毛絨娃娃外衣間好像站立著個女孩。
“小布?”
許音沒有預警,陳歌握緊碎顱錘慢慢靠近,往前走了兩米,當他繞到那“女孩”跟前時才發現,這是個假人。
假人臉上用紅色圓珠筆寫滿了姜白兩個字,看著有些嚇人。
“姜白是姜龍的女兒,為什么這假人臉上會寫她的名字?”
鐵籠的門沒有鎖,陳歌很快又有了新的發現,鐵籠里所有毛絨娃娃外套上都用彩筆寫上了三個字——張初語。
這個名字陳歌也有印象,姜龍的原配妻子就是她。
“難道小布后來為了報復,讓張初語也穿上了所有的娃娃外套,還把她也關進了鐵籠里?”
小布在密室里推開了門,進入門后的世界,她年齡那么小,能活著從門后世界出來的概率幾乎沒有。
按照陳歌的猜測,當小布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變成了紅衣。
“姜龍家四口,姜小虎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姜龍出車禍死亡,妻子和女兒失蹤,這些都是小布做的?”
紅衣大多是某種情感到了極致,或是痛苦,或是怨恨,它們實力要遠超普通厲鬼,但它們同樣也受到情緒的支配,會更加沖動和瘋狂,擁有極強的破壞欲。
小布做出任何事情陳歌都不奇怪,讓他想不通的是,小布是怎么將張初語和姜白弄到荔灣鎮里來的?
紅衣厲鬼雖然不像普通厲鬼那樣,需要寄托在生前的某件物品上,但它們也無法離開自己所在地太遠。
強如張雅,也是直呆在西城私立學院里,直到她的情書被陳歌抽以后,她才從西城私立學院里出來。
而她能夠自由活動更主要的原因是,她把陳歌的影子當做了自己寄托,換而言之,陳歌就是她執念的寄托,所以她才能跟隨陳歌在九江到處跑。
“有人幫小布把張初語和姜白送了過來?”陳歌自己經常和鬼怪打交道,他知道鬼怪有時候也是可以溝通的。
他現在很懷疑是幕后黑手和小布之間達成了某種交易,對方將姜龍家交給小布處置,而小布也要幫助他完成某件事。
“怪談協會也曾掌控過荔灣鎮的門,聽高醫生說,他們還將怪談協會積攢下來的些東西存放進了這扇門內,那和小布做交易的會不會是他們?”
陳歌仔細思索,覺得可能性不大:“怪談協會可能是被東郊的影子給坑了,這扇門和第三病棟那扇不樣,本身就是人為制造出來的,是影子的布局之。”
站在個旁觀者的角度,陳歌看的更加透徹:“怪談協會的活動范圍主要集在西郊和北郊,他們卻偏偏在東郊發現了扇門,這背后說不定就是影子在搞鬼,他估計想要連同怪談協會也口吞掉。”
全盛時期的怪談協會擁有普通厲鬼無數,紅衣數位,再加上吳非這個瘋子里的天才和高醫生這個瘋子里的瘋子,可就算這樣仍舊被影子給坑了,這讓陳歌對東郊的幕后黑手更加忌憚了。
“高醫生臨死的時候還提到了東郊這扇門,看來東郊也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跟東郊的鬼怪恐怕也交過手,只不過并沒有占到便宜。”陳歌其實很想借助高醫生的力量,但是對方現在連人都算不上了,想了想他還是放棄了這個危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