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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三、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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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包拉鎖拉開了半,那名學生看起來非常緊張,他的手握住了某個東西,只不過沒有從書包里拿出來。

  “水果刀?”小顧隱隱從開口縫隙看到了個反光的東西,不知道是鏡子,還是刀子。

  公交車已經啟動,小顧回到原位坐下,他眼皮直跳,有些不安。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隔著玻璃已經看不清外面的建筑。

  車內靜悄悄的,沒有個人開口說話,氣氛十分壓抑。

  “這車上的人好奇怪。”

  小顧身體靠著車窗,和他相隔條過道的醫生不時會朝他這邊看,臉上帶著莫名其妙的笑容,好像發現了件精致的藝術品,表情很是奇怪。

  拿出手機,小顧滑動屏幕,點開了自拍選項。

  他將手機抬起,通過屏幕看向坐在最后排的男學生。

  那孩子好像有點暈車,將書包放在膝蓋上,表情愈發蒼白,額頭還在往外滲著冷汗,不過自始至終,他的手都放在書包里沒有拿出來。

  “身體不舒服?”小顧有點擔心那孩子,可還沒等他站起來,坐在最后排的學生就發現了小顧通過手機在偷看他。

  這孩子似乎是不愿意被拍到,他用手擋住臉,悄悄指了下小顧旁邊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然后輕輕擺了擺手。

  “他是在提示我?醫生有問題?”

  學生比劃完就低下了頭,抱著書包,言不發。

  小顧放下手機,用余光看了眼旁邊的醫生,他忽然想起了上車前看到的個新聞——央醫院竊尸案最新進展,監控拍下爬行身影。

  點開頁,那篇報道還配上了幅很模糊的圖片,疑似是醫院監控拍下的。

  有個披著白大褂的人四肢著地,在地上快速爬動,鉆進了停尸間當。

  “白大褂?”小顧將那圖片放大,車內光線很暗,他全神貫注的看著那張照片:“臉看不清楚,不過這個體型有點像。”

  車內突然響起手機鈴聲,高度集注意力的小顧被嚇了跳,他捂著自己手機,抬起了頭。

  鈴聲是從小顧前面那個穿著職業裝女人包里發出的,女人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她心情似乎瞬間變得很差。

  接通電話,手機那邊傳來個男人焦急的聲音:“黃玲,你在哪呢?還在加班嗎?我看你們公司大樓的燈全都熄滅了。”

  “我早就出來了,你人呢?說好來接我,我等了你半個小時都不見你人!”黃玲也很是委屈,下著雨,自己加班到那么晚,精疲力盡的守在公司門口等到現在。

  “你出來了?我怎么沒看見你?”

  “別裝了,這已經不是你第次遲到,你跟我的約定就從來沒有做到過,我真的受夠你了!”

  “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好,但這次我真的沒有遲到,我六點就守在你們公司門口了,看著整座大樓所有燈光慢慢熄滅,但是我沒有看見你出來啊?”手機那邊的男人語氣愈發著急:“你在哪?我聽你聲音不太對,是不是那條老狗又為難你了?!”

  “他沒有為難我,我只是覺得累了。”黃玲語速變慢,她看向窗外被大雨籠罩的城市:“賈明,我不怕每天生活的很苦很累,但是最起碼你要給我個奔頭才行。我馬上三十歲了,不想再每天工作到晚上七點,然后坐著只有三、四個人的末班車,回到租住的房子里給你做飯。”

  “小玲,我已經找到發財的門路了。咱倆起從老家來到九江,這么多年都熬過去了,你再給我段時間。”

  黃玲看著窗外的大雨,眼神有些麻木:“好吧。”

  “你在哪?我現在去接你……”

  男人沒說完,黃玲就掛斷了電話,她將手機塞進背包。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小顧在心里感嘆,他剛才看見黃玲打扮的很時尚,以為對方是個有錢人,仔細看才發現對方穿的大多都是廉價的山寨貨,只不過因為氣質比較好,所以顯的很漂亮。

  “叮!洪氏餐館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帶好您的隨身物品,從后門下車。”

  公交車不知不覺開到了下站,前后車門打開。

  這次沒有人上車,小顧透過窗戶朝站臺外面看了眼,那個穿著紅雨衣的瘋女人果然還在站臺上,她距離公交車好像還更近了點。

  “真是見了鬼了。”小顧心里慌的不行,他坐在靠近后車門的位置,如果那紅雨衣上車,第個看到的人就是他:“這女的該不會直跟著我回家吧?每個站臺都出現,那她會不會最后在終點站等我?”

  汽車前后門開始關閉,在后門即將閉合上的時候,公交車間傳來個小孩的咳嗽聲。

  那個抱著孩子的年女人,輕輕拍打小孩后背,但是沒有用,孩子咳嗽的更厲害了。

  “好像是發燒了,你會不會照顧小孩,晝夜溫差大,你怎么就給孩子穿件單衣?”黃玲聽見孩子的咳嗽聲,有些煩躁。

  “我是幫親戚帶孩子……”年女人聲音很粗,聽著跟個男的樣,她擠出個難看的笑臉,沒有喂孩子吃藥、喝水,只知道輕拍小孩后背。

  孩子咳嗽的越來越厲害,身體在輕輕打顫。

  “這情況還是直接送到醫院比較好。”小顧站起身,脫掉自己的外套,遞給那個年女人:“先給孩子裹上吧。”

  “好。”年女人猶豫了下接過衣服,給小孩蓋上,但是那孩子還在不斷咳嗽。

  小顧拿著手機和從自己外衣口袋里掏出來的十七塊錢,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車門已經關嚴,就在他快走到自己座位的時候,后車門處傳來“啪”聲響,有個枯瘦的人手貼在了車門上。

  “車輛起步,請坐穩扶好,歡迎您乘坐104路無人售票車,上車的乘客請往后門移動,下站荔灣商城。”

  電子合成音響起,公交車發動,那只手很快消失不見。

  “其他人都看不見那個穿著雨衣的女人嗎?”小顧坐回自己位置,他回頭望向站臺,那道紅色身影正逐漸變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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