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多,時間上來得及。”
陳歌拿出自己手機翻看上面記錄的各種信息,他在思考要如何完成地下尸庫的任務。
乘客深夜要趕往郊區廢校,前排的司機師傅壓力很大,頻頻擦汗,通過后視鏡悄悄關注著陳歌的舉動。
老是被人這么盯著,陳歌也有些不自在,他很懷疑自己再這么下去,很快就會上九江出租車公司的黑名單。
“看來我也該考慮買輛車了,不過我沒有駕照,算了,還是等弄到個會開車的厲鬼后再說吧。”
陳歌腦閃過東郊那個搬家公司的貨車司機,覺得他就挺適合。
“等完成了地下尸庫任務,就去東郊看看,要是那個貨車司機同意加入鬼屋,我連買車的錢都省了。”
臉上不自覺得露出笑容,陳歌覺得自己又發現了個很有潛力的員工。
凌晨兩點四十,陳歌來到暮陽學外圍,他鉆入雜亂的樹叢,沒走出多遠就看到了那所隱藏在黑夜的學校。
“這地方只是個二星恐怖場景,可是給我的感覺怎么比第三病棟還要陰森?”
陳歌拉開背包拉鎖,他是來請老校長幫忙的,原本不想弄得太嚇人,但不拿著碎顱錘他心總有點不踏實。
抓著錘柄,陳歌按下復讀機開關,進入廢校當。
“老校長之前在最后間教室里出現過。”
井藏尸案兇手已經抓到,警方撤走后,這里很長段時間都沒有人來過。
操場上長滿了雜草,暮陽學又變回了最開始的樣子。
走在被焚燒過的長廊上,陳歌進入教學樓當,他推開最后間教室的門,朝里面看去。
排排桌子整齊擺放,陳歌像第次來時那樣,坐在教室間。
黑板上寫著奇怪的字符,桌面上刻著各種奇怪的請求,窗戶緩緩搖動,夜風從碎裂的玻璃口吹入屋內。
同樣的場景,但是陳歌腦海里想的問題卻和上次來截然不同。
“老校長能藏在什么地方?”
陳歌對老校長沒有惡意,只是想讓他和那些學生團聚而已。
思索片刻,陳歌從背包拿出了圓珠筆。
他坐在教室正間的位置,玩起了筆仙游戲。
“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能不能告訴我暮陽學的第任校長現在去了哪里?”
纏滿透明膠帶的圓珠筆立在桌子上,猶猶豫豫的寫出來三個字:“辦公室。”
看到這三個字,陳歌輕輕點頭,他感覺筆仙已經對恐怖屋產生了歸屬感,甚至是種榮譽感,這讓他很欣慰。
起身離開最后間教室,陳歌鉆進辦公樓當,他挨個房間查看,最后在走廊深處找到了校長辦公室。
為了給老校長留下個好印象,陳歌先敲了五下房門,確定無人回應之后,才用碎顱錘將門鎖砸掉。
破門而入,陳歌發現屋內空蕩蕩的。
“暮陽學是老校長點點建立起來的,他應該不會離開這里。”
也許是時機未到,或者老校長有其他的顧慮,所以他并沒有現身。
“校長生前是個老好人,死后回到暮陽學可能僅僅只是因為放心不下那二十多個學生,現在那些學生由我來照顧,他會不會已經放下執念徹底消散了?”
陳歌想了想,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關上房門,陳歌走進屋內。
校長辦公室非常簡陋,除了辦公桌、椅子和個書柜外再沒有其他東西。
“筆仙讓我來辦公室肯定是有原因的,難道老校長知道我不會放過他?提前猜到了我要來?”
陳歌腦海浮現出那個胖老人的樣子,有點不確定。
他走到桌邊,隨便拉開幾個抽屜看了看,自上往下數,第個抽屜放著寥寥幾張市級比賽的證書。
暮陽學師資力量薄弱,學生學習成績也不好,平時參加市里舉辦的各種大賽也都是墊底的存在,獲得過的證書很少,不過每張都被老校長精心保留了下來。
“老校長是真的很想把這座學校辦好,可惜了,只憑他個人的力量還是不夠。”
陳歌又打開了第二個抽屜,里面是滿滿抽屜的感謝信,大多是學生書寫,感謝外界愛心人士捐款。
“這些東西他竟然還直留著。”
翻看了半天,陳歌也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他拉開了最后個抽屜。
里面是個老花鏡和幾個厚厚的賬本。
“愛心捐助統計?”
陳歌翻開賬本,看到第行那個人的名字時,他愣了下。
“九江心理疾病研究心高醫生?”
為了確定這個高醫生就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陳歌還專門上搜了下。
“沒錯,這個人就是高汝雪的父親。”
翻動賬本,高醫生排在所有捐贈人的第位,這讓陳歌對高醫生的看法又產生了變化。
賬本后面也有幾個企業的捐款,他們每次愛心資助都會大張旗鼓,有媒體播報,恨不得搞得全世界都知道,但實際捐贈的錢還沒有高醫生格個人出的多。
默默捐助學校,也不聲張,高醫生做這件事似乎只是為了做善事而已。
“這樣的人會是怪談協會的會長嗎?”
陳歌站在桌邊,如果高醫生真是怪談協會會長,那他將是陳歌見過的最復雜的個人。
“方面捐助學校、救治病人,另方面卻又肆意殺戮,引渡門后的鬼怪,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沒人能猜透高醫生的想法,這個全九江最出色的心理醫生,似乎將自己的心埋藏了起來。
賬本最后是高醫生給孩子們手寫的回信,這些全都被老校長保留了下來。
陳歌點點翻到最后,他在賬本末尾看到了張夾在賬本當的照片。
人物有些不清晰,但還是能眼認出,照片里的人就是高醫生。
他和另外個年輕人站在起,身邊圍著群孩子,而在距離兩人不遠的地方還站著個有些害羞的女人。
那女人的臉非常模糊,不太清楚,但是從體型上來看,她和陳歌在九江法醫學院遇到的那個奇怪的女人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