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和李雪趕緊跑了出來,三人站在走廊上朝著來時的路看去,漆黑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哪有腳步聲?”
“我真聽到了!好像有人在通道里跳動。”
“你不要自己嚇唬自己,趕緊來幫忙。”
李雪拽著王琰進入最后那個房間,楊辰在外面停留了會,嘴里念叨著王琰說過的話:“跳動?”
三人在最后間宿舍里翻找起來,床鋪上堆放的垃圾大多是海綿和木塊制作成的道具,看著很臟很亂,其實并不會散發出怪味。
“這個宿舍是專門用來存放垃圾的嗎?”李雪用衣袖捂住口鼻:“可是為什么最里面的那個床板上還鋪有被褥?誰會愿意住在這么臟的環境里?”
“現在要考慮的不是誰會住在這地方。”楊辰拿起床板上的垃圾模型放在鼻下聞了聞:“我們進入隱藏場景的時候就聞到了股臭味,這個房間臭味最濃,也就是說散發出臭味的東西就在這房間里,找到那個東西才能破解這場景的秘密。”
“我覺得老楊說的有道理,屋子里到處都堆著垃圾,但是散發出臭味的卻不是這些垃圾,很奇怪。”王琰走到唯鋪有被褥的那張床旁邊:“這張沒有放垃圾的床,反而氣味最重。”
他抓住被褥角,咬著牙將其掀開。
破破爛爛的被子下面并沒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只擺著本筆記。
隨手翻開,王琰簡單的看了眼。
“對不起,我不該和你們靠的太近,我只是想幫你們撿球。”
“老師,我不是故意把衣服弄濕的,沒有人捉弄我,是我不好。”
“爸爸,我定會努力做好的,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笑起來會讓人覺得惡心,以后不會了。”
“你們覺得我哪里不對,我可以改的,我什么都可以改的!”
“我真的只是想要像他們樣,抱歉……”
筆記不算厚,寫滿了道歉的話語,看著有些壓抑。
“腦子有問題嗎?道什么歉?被欺負了就干他丫的!”王琰是個急脾氣,他撇了撇嘴,很不認同筆記主人的做法。
“你們過來看這個。”李雪在宿舍垃圾桶里找到了些被撕碎的照片,她檢出幾張,拼合以后,能勉強看出照片里的人。
“應該是對父子。”
孩子嚴重肥胖,能看出來他有些自卑,似乎是畏懼攝像機,所以躲在自己父親身后。
而他的父親脾氣很差,臉上滿是怒火,對他非常粗暴,手掐著他的脖子,強行將他從身后拖出。
“這是后爸嗎?”
王琰翻開筆記讓另外兩人觀看,前面幾頁還算正常,越往后看幾人心里越不是滋味。
男孩沒有名字,同學們稱呼他為豬,他的父親是西郊私立學院的投資人之,家里很有錢,但是他的父親卻對他格外苛刻。
筆記沒有解釋原因,但是從字里行間能猜的出來,男孩的母親好像背叛了他的父親,這孩子的出生本就是個錯誤。
男孩渴望得到父親的贊揚,但無論他做什么,有多懂事,回應他的總是暴力和訓斥。
他活的小心翼翼,只有在進食時身體能感受到種滿足,可無節制的進食、把吃東西當做減壓的方式,最終導致的結果是,男孩在很小的時候,體重就嚴重超標。
看到男孩丑陋的外形,他的父親非但沒有擔憂,反而產生了種報復的快感。
什么都不清楚的男孩,只是感覺到了父親的開心,于是便更加賣力的吃了起來。
等他慢慢長大后,心理和身體已經雙雙病變。
在學校男孩自卑懦弱,沒有人愿意和他坐在起,回到家,稍有不順,就要面對父親的拳打腳踢。
漸漸的,男孩的心理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別人覺得美麗的東西,在他眼會變得無比丑陋。
而別人厭惡避之不及的東西,他卻當寶貝樣珍藏了起來。
這孩子經常會做些唐的事情,比方說會將食堂里別人的剩飯偷偷帶走,還會進垃圾堆里挑選些又臟又臭的東西拿回家去。
他父親每次都要狠狠的揍他頓,但是這孩子似乎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的世界觀完全顛倒了過來。
連續幾次,有回他的父親下手太重將男孩打進了醫院,這件事驚動了警察。
最后在警方的教育和勸說下,男孩的父親同意男孩搬進學校宿舍去住。
男孩父親是西城私立學校的投資人,校方很干脆的同意下來,專門為男孩準備了個單人間。
搬進宿舍后,男孩不免要與其他同學接觸,他每天要道歉的次數更多了,同時他的病癥也越來越嚴重。
沒過多久,臨近男孩房間的其他幾個寢室都聞到了股臭味,校方尋著氣味撬開了男孩居住的單間,開門全都傻了眼。
原本干干凈凈的寢室里塞滿了各種各樣的垃圾,那些又臟又臭的垃圾在男孩眼卻變成了最美的裝飾品。
校方請人把屋內所有垃圾扔掉,給了男孩處分,又通知了家長。
男孩父親對于他的教育方式直很粗暴,拳打腳踢。
據男孩自己說,他父親直毆打他到深夜才離開。
不管活著有多么痛苦,生活都在繼續,每次身體上的傷口愈合后,男孩心理上的疾病就會變得更加嚴重。
走廊上又出現了臭味,學校也無可奈何,男孩父親是私立學校投資人,開除他的孩子,無論從哪方來說都不合適。
重復清理了幾次,男孩仍舊沒有太大的改變,學校只好將靠近男孩房間的幾個宿舍全部空出來,然后請專人定期去他的房間打掃次。
久而久之,那房間里的臭味已經無法清除,似乎是浸透進了墻壁和地磚里。
當時西郊私立學校因為女生寢室樓的種種事情,忙的焦頭爛額,也就沒有再去管過這孩子。
心理已經完全病變的男孩,不斷將垃圾搬運回自己寢室,臭味越來越濃重了。
而從這段時間開始,男孩的日記也變得單調重復,他開始不斷的對自己的父親道歉,祈求父親能夠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