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碎顱錘,果然感覺安心了許多。”
陳歌背上包,拿著手機離開了恐怖屋。
荔枝的鬼故事還在繼續,她已經講到了第三個故事。
這個故事她講的很細致,就好像親身經歷過樣。
讓聽眾覺得比較恐怖的是,這個故事的很多細節都和第個故事映照。
也就是說,第三個故事里,在午夜開出租的司機就是那個被鬼替換的倒霉蛋。
“鬼開車,越聽越像是怪談協會他們的風格。”
陳歌在樂園門口等了很久,終于等到了輛出租車,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應該能來得及。”陳歌打開車門,還沒進去,就聽見里面傳出了幾年前比較流行的dj。
出租車里沒有開空調,司機是個年人,胳膊壓在車窗上,跟隨節奏輕輕晃動著腦袋。
“這人怎么有些眼熟。”
陳歌看著那人的臉,想了好久才想起來,他去西郊私立學院完成張雅的好感度任務時,就是這個司機送的他。
當時他在取手機的時候不小心把水果刀帶了出來,結果司機誤以為他是劫車的,還在車頂上欄上打出了“我被劫持請報警”這幾個字。
真巧,或許這就是緣分。
“要去什么地方?”
陳歌怕對方認出自己后拒載,手擋在鼻下,干脆先坐進車內,關上了車門:“老城區槐花巷,我趕時間,麻煩你快點。”
“槐花巷?”司機把車內音樂調低,猶豫了下,好像在糾結什么。
“有問題嗎?去老城區還要再加錢?”
“那地方雖然離這不遠,但聽說很邪乎,以前有出租車司機在那撞過邪。”
“都什么年代了,你還信這些?”陳歌臉不紅心不跳:“快開車吧,我趕時間。”
“有時候真是不得不信,前幾個星期我還遇見過件怪事。”司機發動了車子,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憶:“大半夜的有個人讓我載他去郊區的廢校,天地良心啊,我什么都沒想就把他拉過去了,結果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
“快到地方了,那人給我說他是去廢棄校區里約會的?你知道我當時那種感覺嗎?拉著個精神病跑了半夜,我頭皮都快要炸開了!”
司機大叔越說越難受:“第二天我就發燒了,真是邪的出奇,我趕緊讓我媳婦去找半仙給我求了些符紙。后來緩了整整個星期,我才敢繼續開夜車。”
“這么嚇人的嗎?”陳歌有點不好意思,他感覺自己跟別人經歷的是兩件完全不同的事情。
“你別不相信,我說的全是實話,當時那個小伙跟你差不多大,看著干干凈凈也挺正常的,誰知道……”司機大叔在后視鏡里看了陳歌眼,完后他心里突然產生了種很奇怪的感覺,股涼氣慢慢的從雙腿爬上了肩膀。
素未謀面為何似曾相識?
他臉上的血色逐漸消退,試探著問了句:“兄弟,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陳歌估摸著對方認出了自己:“上次去西郊私立學院麻煩你了,我也沒想到會給你造成這么大的困惑,抱歉。”
開著車的司機大叔整張臉都變得僵硬,他將緊貼在內衣上的幾張符紙掏出,撕了個粉碎:“其實你上車的時候,我就認出你了,剛才是跟你說笑而已,那些話你不要往心里去。”
“不會的,老哥你怎么稱呼啊?我在樂園里工作,以后我們可以交個朋友。”陳歌能兩次遇見這位大叔,也算是緣分,他不知道對方欣不欣賞他,反正他是挺欣賞這位大叔樂觀向上的生活態度。
司機看著身后黑漆漆、早已空無人的樂園,喉結顫抖了下:“我姓張。”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司機大叔還是對陳歌抱有戒心,就好像是食草動物跟獅子關在了個鐵籠里,他抓著方向盤的手上都能看見明顯的青筋。
見此情景陳歌也很是無奈,看來那天晚上給司機大叔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陰影。
見司機大叔興致不高,陳歌也就沒有去打擾對方,專心聽起了荔枝的鬼故事,他想要從找出和怪談協會有關的信息。
陰森詭異的配樂在車內響起,荔枝的鬼故事正好發生在槐花巷,出事的主人公還都是出租車司機,這讓坐在駕駛位上的大叔額頭冷汗狂流。
他強迫自己不去聽,專心開車。
距離午夜凌晨只剩下十九分鐘的時候,出租車開入老城區,在距離槐花巷還有幾十米遠的地方,司機大叔停了車,死活都不愿意再往前開。
陳歌心里也感覺挺對不住這老哥的,付了車錢,下車離開。
他這邊剛關上車門,出租車就直接掉頭提速,沒有絲毫的猶豫。
“我有那么嚇人嗎?這老哥膽子也太小了。”陳歌看著遠去的出租車,對方大概駛出五六十米后又停了下來,似乎是旁邊的另條巷子里有人在朝他招手。
沒過會,小巷里有個人竄了出來,打開車門上了車。
司機大叔不愿意在這里多做停留,等車門關好后,就跟逃命樣離開了。
“正好有人打車?”陳歌仔細回想從巷子出來那人的每個動作,距離很遠,光線又暗,他剛才看的并不是太清楚。
“不對,那個從巷子里出來的家伙……”陳歌瞳孔驟縮:“他好像是倒著跑出來的!”
陳歌把手機裝入兜里,此時荔枝開始講述了第五個跟出租車司機有關的鬼故事。
他狂奔到小巷外面,那輛出租車已經跑遠。
“必須要找到他!”陳歌沖向馬路,也不管經過的出租車里有沒有乘客,直接將其攔下:“你們出租車司機應該有內部交流的群,幫我找個人,快!他現在可能有生命危險!”
司機被陳歌的樣子嚇得不輕,按照陳歌的描述,很輕松的聯系上了那位張姓司機。
“老張啊,你現在在哪呢?”
“絕門了,今夜拉的乘客都很奇怪,剛才有個人要去槐花巷,現在這個上車的又要去九江火葬場附近的公交車站臺,說有什么東西忘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