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頭撞墻?腦袋里好像跑進了什么東西?”
陳歌琢磨著年男人的話,覺得王海明的癥狀和張鵬還真有點相似。
兩人有可能都被臟東西附身了,只不過張鵬自愿與臟東西聯手,而王海明則選擇了掙扎反抗。
午夜時分是天陰氣最重的時候,也是臟東西最活躍的時候,這樣也能解釋的通他為什么總會在大半夜犯病了。
陳歌決定順著這條線繼續追問下去:“老哥,王海明除了晚上會發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異常行為?”
“他剛從精神病院里接出來的時候看著還挺正常,就是不愛說話。相處了段時候后,我們才發現這人身上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白天倒也沒什么大問題,有時候他還會主動跟別人打招呼,但到晚上他整個人都不樣了。用頭撞墻,對著鏡子、墻壁破口大罵,自己掐著自己脖子,臉都憋紫了就是不松手。”
通過年男人的講述,陳歌了解了王海明的過去。
王海明的第二任妻子騙走了他的錢,還把他弄進了精神病院,如果這是個提前設計好的局,那么王海明在進入精神病院以前有很大概率是正常的。
個正常人的進入精神病院,在接受了段治療過后,反而出現了問題。
“他身上的臟東西應該就是從精神病院里帶出來的。”陳歌心里有了答案,又問起了另個問題:“能詳細說說王海明的死因嗎?”
邋遢年人舉起手的酒瓶,狠狠灌了大口:“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對個死人好奇,但我勸你不要調查太深,小心把自己陷進去,那屋子有點邪。”
“多謝提醒,不過我心里有譜。”
在陳歌的再三堅持下,年男人終于說出了實情:“以前王海明在屋子里折騰的時候,我們都能聽到他的嘶吼聲,鄰居會去幫忙,或者報警求助。但是他出事那天,整棟樓誰也沒有聽到他的聲音。第二天白天,房東去給他送飯的時候才發現,尸體已經涼了。”
“死亡現場是什么樣的?”陳歌多問了句,這對他還原事件的前因后果很關鍵。
年男人古怪的看了陳歌眼,他想不明白為什么眼前這個年輕人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當時我也在場,王海明頭部磕了個大洞,303房和304房間的墻壁沾滿了鮮血。他臉色青紫,看著像是窒息而亡,脖頸上也殘留著指印,但是后來警察比對過后發現,指印是王海明自己留下的。”
“照你這么說,他是自己掐死了自己?”
“案發現場就他自己個人,門窗完好,貌似只有這個可能了。”年人喝完最后口酒,隨手把瓶子塞進鞋柜里:“問完了沒,趁著天還早,我要下樓買酒了。”
“趁著天還早?”陳歌看了眼窗戶外面完全漆黑的天空,也沒有在意年人的話:“最后個問題,王海明出事后,你們這里有沒有出現什么奇怪的事情?”
這個問題問出口,邋遢年人臉色立刻發生輕微變化,他看了看攥在手里的百塊錢,小聲朝陳歌說了句:“樓內很多老租戶都曾看見,王海明回來過。”
“王海明不是已經不在了嗎?”不等陳歌說完,年人就把他推出了房門:“喂!說清楚啊!”
他看著低矮漆黑的樓道,心里想著年男人的話:“王海明回來過?”
猶豫片刻,陳歌又朝房東所在的樓走去。
王海明很有可能是從第三病棟出來的人,從他身上應該能獲得些關于第三病棟的信息,僅憑這點,陳歌就會追查到底。畢竟,第三病棟里可能藏有他父母遺留的線索。
敲開房東的門,陳歌說明來意后,房東反應激烈。
她警告陳歌,如果再胡攪蠻纏呆在公寓樓里不走,她就要報警了。
鐵門關上,陳歌站在樓道口,覺得有些無奈。
房東不想回憶起那些事情,任憑陳歌怎么說,就是不配合。
“如果我用錘子敲掉303的門鎖,以這大姐的暴脾氣估計真有可能報警。”
回到三樓,陳歌本想著進屋里和高醫生商量下,可他走到門口忽然停住了。
“302房間的人怎么還在打電話?”出租屋里不斷傳出個年輕人的聲音,重復最多的話就是——你們是要逼死我嗎?
“從我進入門楠房間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這么長時間年輕人還沒把電話掛斷?”通話時間長很正常,反常的是他在這么長的時間里,直重復著含義基本相同的幾句話。
“他在跟誰爭吵?這么長時間就聽見了他個人的聲音,但是聽他說話的語氣也不像是在打電話啊?”陳歌趴在門邊偷聽了會,他想起剛才年男人說過的話,王海明犯病時也會自己和自己吵架。
“這個人有問題。”
他敲了敲房門,屋子里的爭吵聲立刻停止,十幾秒后,房門錯開了條細縫,門后面傳出了個年輕人的聲音:“有事嗎?”
“關于旁邊這個303房……”
“不知道。”
陳歌話沒說完,年輕人就把房門給關上了。
能問的人都問遍了,陳歌暫時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他回到304房間當,跟高醫生打了個招呼,就個人站在墻邊。
“黑色手機顯示的任務場地是303房,午夜之前我要進入其查看。”陳歌揉了揉太陽穴,他走到窗戶旁邊,推開了304房的窗戶。
304房和303房緊鄰,兩個房間的窗戶也就相隔了米遠。
“要不翻過去?”他搬來椅子先踩在窗沿上嘗試了下,303的窗戶并沒有上鎖,可以直接打開。
“過去倒是沒什么問題,就怕進入303房以后遭遇什么東西,到時候再想翻回來,可能會來不及。”陳歌低頭看了眼,三樓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而且和平安公寓不同,海明公寓下面不是草地,而是硬邦邦的水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