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良弼當初在南京總部的時候,因為局座已經發覺保定系在軍情處的力量越發的強大,心生顧忌,準備打壓保定系。
當時寧志恒才剛綻露頭角,還不足以讓局座擔心,所以就把目標放到了寧志恒的師兄衛良弼身上。
又正趕上當時內部開始清除異己分子,局座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衛良弼,用意非常明顯,不過是借刀殺人。
衛良弼無奈之下,只好痛下殺手,布置暗殺了批將領,當時因為殺的人太多,又都是軍驍將,以至于最后殺的衛良弼自己都心虛了,這才聽從寧志恒的建議,自行申請離開總部,躲到重慶安身。
但不可否認,這項任務衛良弼完成的非常漂亮,每次的暗殺都做的無懈可擊,讓辦案人員根本無從查起,盡管當時軍很多人起疑,甚至調用軍自己的人手調查,但都無法查出問題所在,最后都是以意外事故結案。
所以盡管衛良弼是保定系的成員,但是邊澤還是比較相信他的能力,提議由衛良弼對徐安才案再次進行調查。
局座聽到邊澤所說,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緩緩的說道:“徐安才死的時候,衛良弼正在五十七師調查軍餉失竊案,不過這個案子并不難查,丟失的軍餉也不多,他堂堂個軍統局上校處長親自前往,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五十七師駐地距離常德可是不到半天的路程啊!”
局座的話讓邊澤大吃驚,話的意思非常明顯,局座竟然懷疑是衛良弼對徐安才下了殺手,這怎么可能?衛良弼長期在軍統局總部主持行動二處的工作,和遠在常德的徐安才根本沒有任何交集,無緣無故的,難道會特意千里迢迢的去暗殺個沒有打過交道的人?
“局座,您有些多慮了吧?衛良弼完全沒有殺徐安才的動機,我調查過徐安才的過往,此人仗著曾經跟隨過委員長,貪污軍餉,魚肉百姓,仇人倒是不少,可對軍第派系保定系,直是敬而遠之,而且和衛良弼從沒有瓜葛,怎么可能是衛良弼動的手!”
邊澤對于局座的猜測,明顯持不同的意見,徐安才的案子在他看來,確實是沒有絲毫證據能夠證明是他殺,現在局座僅憑著感覺就直接扯到了衛良弼的身上,確實有些過于牽強了。
“不定是因為恩怨才動手,只要有利益,樣可以動手,當然,這也只是我的時猜測!”
局座也是時心念頭閃過,這才想到了衛良弼身上,他思慮了片刻之后,覺得為了個徐安才,不值得大動干戈,
而且如果是衛良弼所為,他和徐安才無緣無仇,肯定是有人指使才會下殺手,那他身后的指使人定是保定系,這里面很可能牽扯到軍派系的斗爭,局座可不想牽扯到其,吃力又不討好。
想到這里,他開口說道:“這件事還是算了,說到底徐安才算不上什么人物,死了也就死了!”
局座最終還是沒有下定決心徹查,抬手放過了這件案子。
重慶的處封閉的訓練基地里,個短衫青年正在射擊場里舉槍射擊。
空蕩蕩的射擊場里只有他個人,清脆的槍聲在空曠的場地響起。
“砰,砰,砰…”
連續的射擊過后,他開始檢查手的短槍,就在這個時候,身后走出來個身影,正是寧志恒留守在重慶的心腹孫家成。
練習射擊的青年,自然是孫家成的監控目標譚錦輝。
“槍里面還有幾發子彈?”孫家成淡淡地問道。
譚錦輝取出彈夾看,不由得臉色有些泛紅,低聲回答道:“打完了!”
孫家成看著譚錦輝搖了搖頭,冷聲說道:“記住,槍膛里永遠都要留下顆子彈,以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你射擊的時候應該冷靜,做到心里有數。”
譚錦輝聽到孫家成的話,感,趕緊連連點頭。
自從他來到來到重慶之后,正式成為了處長寧志恒的影子,孫家成對他進行了嚴格的模仿訓練,長時間的練習,已經讓譚錦輝在行為舉止方面和寧志恒般無二,甚至寧志恒那特有的冷厲眼神,他也學得惟妙惟肖。
唯的弱點,就是他的嗓音音線較細,不似寧志恒那樣深沉有力,不過但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練習后,也已經大為改進。
可以說,只要不是對寧志恒非常熟悉的人,是根本無法察覺出來的。
不過作為個替身,個成功的影子,譚錦輝必須要對寧志恒的經歷過往,身邊的親人朋友,都有極為詳盡的了解。
于是衛良弼和孫家成找來了有關于寧志恒的些可以公開的資料,交給譚錦輝詳細并記憶下來。
這個時候,譚錦輝他才真正了解到,自己的這位真身到底是個何等了不起的人物!
僅是那些可以公開的戰績,就讓譚錦輝贊嘆不已,心的敬佩無以復加。
而且寧處長不僅是個反諜高手,更是個行動高手,在戰術能力上,也是出類拔萃,無人能比,號稱打遍軍統無敵手。
為此譚錦輝特意申請,請孫家成教授自己搏擊和槍械,不然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很容易在小處露出破綻,目前由于他刻苦努力,這段時間以來進步很大,讓孫家成也頗為滿意。
孫家成將份演講稿交到他的手里,仔細叮囑著說道:“錦輝,這段時間以來,你表現的非常好,幾次公開場合的露面都做的毫無破綻,高層對你很滿意,剛才衛副處長通知,三天之后,你要參加個培訓班的畢業典禮,典禮儀式上有你的發言,這是發言稿,你要多加練習,千萬不要出了差錯!”
譚錦輝接過演講稿,點頭答應,然后又開口問道:“老孫,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問?”
“你問吧,能告訴你的我定說,不能告訴你的,你問了也沒用!”孫家成沉聲說道。
譚錦輝略微頓,終于開口問道:“我的家人是不是也來到重慶了?”
譚錦輝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在軍統局待了這么長的時間,對這個部門有了很詳盡的了解。
他很清楚軍統局的工作作風,以自己現在的情況,他們定會有預防措施的。
聽到譚錦輝的問話,孫家成看著譚錦輝的臉,淡淡的笑,回答道:“錦輝,你腦子機靈,學的也很快!”
“就是說,我猜想的是真的了?”譚錦輝追問道。
孫家成點了點頭,其實這件事沒有必要瞞著譚錦輝,讓他心有顧忌,反而是件好事情,他開口說道:“武漢失守,那里已成為日本人的占領區,你的家人生命難以保障,所以處座下令,將你的家人還有你舅父家都接到了重慶,已經妥善安置,他們的生活衣食無憂,你不用擔心,心做好你的事情就可以了!”
譚錦輝張了張嘴,卻沒有再說什么,這個結果也算是不錯,好在家人的安全還能夠保證,在這個亂世里,也算是不幸之大幸。
三天后,軍統局的培訓班畢業典禮上,局座和譚錦輝坐在主席臺上,看著臺下挺身而立的畢業班學員們,局座和譚錦輝依次進行演講發言。
譚錦輝按照之前的練習,順利的完成了自己的演講,等待典禮進行完畢,走下主席臺的時候,突然發現就在主席臺不遠處,個青年學員正緊張地注視著自己。
此人正是自己的表弟江博,譚錦輝的眼神緊,暗叫聲不好。
江博自從養好傷之后,就在孫家成的安排下,加入軍統局,并隨后到了重慶總部,加入這期的訓練班。
經過幾個月艱苦的訓練,今天正是他們結業的日子,從今天以后,他們將正式開始軍統局的特工生涯。
可是當江博站在臺下,看著自己的表哥竟然意外的出現在眼前,還是以軍統局第二行動處處長的身份演講發言的時候,他的心頭實在是震驚不已!
自從武漢別,表哥譚錦輝就再也沒有和自己聯系過,盡管武漢的那段經歷讓他知道,自己的表哥定不是普通的軍統人員,可是軍統局最大的特務頭子之,素來以鐵血冷酷,心狠手辣著稱的寧閻王,竟然會是自己的表哥?這還是讓江博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在武漢的時候,表哥就曾經要求他對自己的軍統身份保密,現在他終于明白了,原來表哥竟然還有這樣顯赫重要的身份。
至于為什么保密?自己不得而知,不過表哥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此時久別重逢,江博時間有些猶豫,軍統局的規矩甚多,有著極為嚴格的保密條例,表哥既然不愿意暴露身份,自己到底應不應該上前相見呢?
譚錦輝和江博相視眼,趕緊皺起眉頭,微微做了個搖頭的動作,示意江博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