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民辦法比較直接,但是也最有效果,現在這座宅子既然無人居住,那就更方便了,只要在深夜進去,動作利落,很快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取寶的行動。
段鐵成沒有多說,他的心思全在銷毀法幣的這件任務上,隨口回答道:“這件事情你看著安排吧,對了,你手里有沒有渠道,打聽到偽造基地的內部信息?”
段鐵成是知道王漢民手還有局座給他安排的幾個內線,這些人都在上海的重要部門里任職,也許有渠道打聽些有用的信息。
王漢民明白段鐵成的意思,他趕緊回答道:“你給我幾天的時間,我去問問,看看他們的關系能不能夠接觸到這些信息。”
“好吧,但是要盡快,拖延太久,局座那里不好交差。”段鐵成點頭答應道。
上海市區,易華安的動作很快,在接手甘家舊宅之后,實地勘查了遍,覺得這所宅子很適合作為處活動據點使用,于是馬上在賬面上轉了幾次手,然后調撥給了左剛的行動組使用。
左剛目前就常駐在上海市區,他的行動組已經在這里布置了不少的產業,手下的行動隊員都有正當的職業身份作為掩護。
拿到了這處宅院,他馬上安排手下的行動隊長蘇宜年以布匹商人的身份,帶著幾名隊員住進了這處甘家大院。
這變化很快被直監視的上海站人員給發現了,消息馬上報到了王漢民這里,這讓王漢民不禁大為泄氣。
自己剛準備開始行動,這個甘家大院又換了主人,這段時間真是做什么事情都不順,原以為是最容易完成的事情,現在卻是意外迭生。
可是甘明軒直在催促不斷,王漢民不勝其煩,只好親自來見甘明軒進行安撫。
安全屋里,王漢民將手的幾張照片交到甘明軒的眼前。
“明軒,這是上次對你動手的那兩個青幫地痞,我已經派人料理了,扔進了黃浦江。”
甘明軒聽,接過照片看了看,果然是那天晚上他沖突動手的兩個人,只是眼鼻流血,已經是兩個死人了。
他甚為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王站長,要說這些事情,還是你們軍統作的漂亮,才兩天就把人找到了,替我出了這口惡氣,承情了!”
說到這里,他突然又問道:“那個大東宮舞廳的榮老板呢?這個混蛋定要抓住,絕不能放過他!”
王漢民笑著說道:“這個人很機靈,聽到了些風聲,已經跑路了,我們還在查找,等找到之后,也并處置了,絕不讓明軒你白吃這個虧!”
王漢民的消息也是靈通,大東宮舞廳的老板榮浩被日本人通緝,并逼迫法國領事館交人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他的耳朵,他這才知道這位榮老板,竟然是自己的同事,上海情報科的情報人員。
可是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榮浩早就無影無蹤了,那天襲擊過后,大東宮舞廳就停業關門,榮浩甚至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是提前撤離了,此后只怕也再難出現。
不過現在正好拿來糊弄下這個高官子弟,先落下個人情,又何樂而不為。
“跑了?這個混蛋動作倒是真快,便宜他了!”甘明軒聽到這里,不禁有些惋惜,不過逼的對方丟家舍業地跑路,也算是出了口氣。
“王站長,這件事情我記下了,以后回到重慶,只要有用的著我的地方,請盡管開口!”甘明軒拍著胸脯說道。
“客氣了,客氣了!”王漢民笑著點頭,他這時轉回話題,“明軒,那批財物的事情,你先稍安勿躁,現在那處舊宅又轉手了,我們還是要想想辦法,心急不得!”
甘明軒有些不情愿地說道:“站長,不就是幾個住戶嗎,干脆沖進去把人綁了,取了財物就走,這有什么難的?”
王漢民心其實也有這個打算,只是那里不是法租界,在上海市區動手,還是有定風險的,王漢民此人生性謹慎,輕易不做冒險的事情,這只是他最后的步,只有別的方法沒有效果的時候,才會硬來。
“明軒,你想的簡單了,就算是真要動手,也要進行些準備,比如打聽清楚這家住戶到底是什么背景?有多少人口?作息時間?有沒有護院?有沒有槍支?這些可都是有風險的,再說旦動手,可就不能留活口了,讓別人知道我們運出了財寶,事情大,我們就很難把這些東西運出上海,所以我們不能太魯莽,再說現在日本人在上海控制的極嚴,到處都是日本人的爪牙,還是不要太心急。”
王漢民這些話,也說的有些道理,這讓甘明軒也不得不耐下性子,問道:“站長,這些事情我不懂,你們是做這行的,你有什么打算。”
王漢民看甘明軒的語氣有些緩和,便笑著說道:“等我打聽清楚這些人的背景,打算過兩天,派人去接觸下,看能不能用高價把這處宅子買下來,如果事情順利,就可以毫無風險的起出財物,你看這樣行嗎?”
甘明軒聽,趕緊點頭說道:“這倒是個好辦法,無非是多花點錢,還是站長你老練啊!哈哈!”
“只是這筆花費不會小,上海寸土寸金,在這里買這樣處大宅,最少也要四萬美元左右,這筆花費?”
王漢民當然不會掏這筆錢,自己任務只是負責運輸,至于怎么起出這批財寶,可就是甘明軒自己的事情了。
可是下子喊出四萬美元,就絕對是王漢民獅子大開口了,這處宅院雖然價值不菲,可市價也絕不會到四萬美元這么離譜。
王漢民可不是省油的燈,心里也是另有打算,這次他負責運輸這些財寶,卻是因為局座的原因,干看著不敢下手,這么大筆錢財過手,卻無半點好處落下,以他的為人,如何肯甘心?
選擇用錢收買這處宅院,好處多多,第,也是最主要的點,當然是安全,自己可以毫無風險的起出財寶,避免在行動出現意外,暴露自己上海站的行蹤。
第二,當然就是要白得這處宅院,這處房產價值可是不菲,甘明軒走后,這處房產難道還能帶走不成?就是從工作角度出發,自己的情報站在市區直沒有落腳之地,日后總不能直龜縮在法租界里,早晚還是要進去市區活動的,這處房產正好可以用得上。
第三,就是要狠狠敲這個膏粱子弟筆,這小子仗著其父的背景,將自己使喚的團團轉,總要收些辛苦錢,不然真當軍統局是你們家開的,反正這些高官權貴們的錢來的容易,都不是什么好路數,盤剝的民脂民膏,自己拿著也不虧心。
“四萬美元!這么多?”甘明軒驚,這可是大筆花費,就算是他也是難以負擔的,自己來上海雖然帶了筆錢,可是也不會有這么多。
王漢民點頭說道:“是啊!明軒,上海這里的地價你是知道的,你那處宅子占地面積可是不小,再說能住得起這么大宅子的人,肯定也非等閑之輩,我們若不出高價,他又如何肯賣?這四萬美元,還不定能買得到呢!當然,上海站里還有些活動經費,我自會為你補貼些。”
王漢民的表情到位,語氣誠懇,副為甘明軒著想的樣子。
可是甘明軒卻看著王漢民,雙手攤,苦笑著說道:“王站長,我這次來上海,根本沒帶這么多錢,你讓我時間到哪里籌措這筆錢,你們軍統局就不能出手相助嗎?再說這房子我也帶不走,還不是要留給你們使用。”
王漢民是經年的老狐貍,如何會把這個紈绔子弟放在眼里,他馬上也是眉頭皺起,為難地說道:“明軒,你也知道,我們上海站躲在法租界里,根本不去日本人的地盤活動,要那處房子有什么用?現在又是經費困難,小數目我還可以做主,四萬美元,我可是要挪用公款的,軍統局家規森嚴,這可是要殺頭的,你還是莫要為難我!”
甘明軒眼珠轉,馬上想出了個主意,笑著說道:“王站長,當然不會讓你們白掏這筆錢,只是先周轉下而已,這樣,你們先是把這筆錢出了,然后起出財物之后,我以等值的黃金抵賬,馬上就還給你們,如果不想要黃金,這批財物里還有不少的珠寶和古董,都是我們甘家這些年在上海收集的寶貝,我絕不會讓你們吃虧的!”
王漢民聽到這里,心頓時樂開了花,只是臉上確露出為難的表情,開口說道:“這樣不好吧,局座再三交代,我們絕不可以從插手,截留這筆財物,畢竟是甘部長的面子,誰敢違抗!”
甘明軒卻是不以為然,他擺了擺手,說道:“這你不用擔心,有我在這里,我不追究,誰會來多事,家父那里也自然由我來擔當,王站長不用擔心!”
王漢民要的就是甘明軒這句話,他拍桌案,正色說道:“好,明軒你做事爽快,我也不能再多說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你這幾天就不要操心了,等我把切辦妥,你最后去取出財物就可以了!”
王漢民自然不能讓甘明軒來經手這件事情了,不然他如何上下其手,賺取這筆差價,想想,當初自己為了多要五萬美元的經費,賴在武漢不肯赴任,差點還惹怒了局座,現在只是轉手,就賺到了這么大筆外財,王漢民不禁心大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