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和敦布帶領雄鷹鐵騎,只訓練兩天,吐蕃人便對月氏人的鎮子發起進攻,長公主下達命令,平西軍在中路,配合月氏的征南軍中軍。
長公主把征南軍五軍人馬分成三路,前軍和左軍在左側,后軍和右軍在右側,長公主親自帶領中軍坐鎮中路。
長公主特意讓月明叮囑林澤,不允許出現叛亂,并不指望平西軍殺敵,別添亂就行。
“你有多大把握?”明日兩軍大戰,林澤找來月哥青商議,時間太短,他還不了解平西軍。
“月班頓只是受月啟諾蠱惑,如果盯住月啟諾,我能控制住月班頓。”月哥青深思熟慮,給林澤一個確定的答案。
“好,月啟諾交給我!”林澤一拍桌子,月啟諾只是一個九品丹武師,他還是有把握的。
林澤把平西軍的指揮權交給月哥青,讓月明和月圓協助,把雄鷹鐵騎交給敦布,跟隨長公主的中軍廝殺。
林澤交代完一切,便從所有人的視線中消失,不僅月哥青找不著,兩個身為監軍的侍女也找不到他。
男人婆月明立刻要去向長公主稟報,擔心林澤臨陣脫逃,被月圓攔住,說林澤的白馬還在,讓月明再等一晚。
黎明時分,幾人依舊找不到林澤,月圓也不敢再攔阻,月哥青雖猜到點什么,卻不敢打保票,月明立刻稟報長公主。
“他不會跑!”長公主只告訴月明四個字,便打發莫名其妙的月明回平西軍。
長公主不了解林澤,但秦無衣讓人給長公主帶來一句話,林澤為哲別寧愿被影堂追殺亡命天涯。
月啟諾仇恨月氏女子,因為母親被驅逐出敦煌城,因為父親被月氏國放逐祁連山。
他想要殺光敦煌城里那些高高在上的月氏女人,為父母報仇,也為自己出人頭地。
只有吐蕃人能幫他,還許諾給他封地,并答應月啟諾,如果全殲長公主的五萬月氏大軍,便幫他奪取敦煌城,成為月氏真正的王。
月啟諾是個有夢想的人,在吐蕃人給他的一系列承諾誘惑下,他的夢想變成野心,而且極度膨脹。
月啟諾連夜召集親信,準備在明日兩軍大戰之際,反戈一擊,攪亂月氏軍陣,助吐蕃人全殲長公主的月氏大軍。
這些親信立刻呼朋喚友,許諾好處,財帛動人心,官位更壯慫人膽,對月氏女子仇恨的火種,開始在這些被拋棄的月氏男人心中燃燒。
一夜之間,月啟諾的親信在平西軍左軍中收買近兩千人,而且有不少頭領,只等待明日兩軍大戰之時,一呼百應,反戈一擊。
但月啟諾沒想到,他的一名親信的親信把林澤也給收買了,還選做月啟諾的親兵,負責護衛。
林澤認為盯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去他身邊,便精心挑選一名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戰士,問清名字后毀尸滅跡,用秦無衣教的方法化妝一番。
月啟諾的親信深知人多力量大的道理,恨不得多拉些人,林澤稍微表示一下對月氏女人不滿,便立刻得到重用。
而且林澤還背著一把劍,這在祁連山的月氏人中并不多見,說明林澤有功夫在身,隨即便推薦林澤去做月啟諾的親兵。
野心越大的人越怕死,月啟諾要在兩軍陣前帶人反戈一擊,就更加需要有人保護自己的安全,所以一直在招募身手好的護衛。
林澤心里樂開花,這簡直是天在助他,該著月啟諾倒霉,不只是自己忙昏頭,親信也都在懵圈中。
月啟諾在辦大事,沒空管身邊的親兵侍衛,即使有空估計一時也認不出已滿臉黑不出溜的林澤。
次日黎明,兩軍擺開陣勢,吐蕃雖號稱十萬大軍,但多是臨時征召的牧民,只有三分之一身穿皮甲,而且散亂不堪。
看來吐蕃人也是知道自己戰力不行,把希望寄托在月啟諾和月班頓兩人身上,只是不知道月哥青能否控制住月班頓,站在月啟諾馬后吃馬屁的林澤已無暇顧及。
長公主性格豪爽,戰場廝殺更是毫不磨嘰,兩軍剛剛擺開陣勢,便一聲令下,左中右三路人馬直奔吐蕃人殺去。
長公主的征南軍中軍在前,平西軍的左中右三軍在后,所有人馬都沖殺出去,包括月班頓的右軍,只有月啟諾沒下達命令。
騎兵的沖殺速度很快,就在長公主的中軍同吐蕃騎兵接觸之際,月啟諾卻是撥轉馬頭,看著左軍將士,拔出腰刀,斜指長空,高聲吶喊:
“左軍弟兄們,我們被放逐祁連山,一直被女人奴役,今日我們要殺光這些奴役我們的女人,殺回敦煌城,拿回屬于我們的東西!”
“殺光這些女人!殺回敦煌城!”月啟諾的那些親信立刻跟著大喊。
左軍的將士們有些懵,還沒等月啟諾親信的親信跟著喊,站在月啟諾馬前的林澤,立刻轉身躍起,反手拔出天殺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斷正等待左軍將士吶喊的月啟諾持刀手臂。
隨即林澤在月啟諾的慘叫聲中,抓住他的頭發,端立馬屁股上,漆黑的天殺劍架住月啟諾的脖子,沖著懵逼中的左軍將士高聲斷喝:
“月啟諾身為月氏國平西軍左軍統領,戰場上叛國投敵,奉長公主之命,立即斬首!”
“你、你是誰?”月啟諾強忍劇痛,仰頭問林澤,想知道自己命喪何人之手。
“我是刺客。”林澤卻只告訴他自己曾經的職業,手起劍落,直接切下月啟諾雙目圓睜的腦袋。
“我是平西將軍林修,命令平西軍左軍立刻殺敵!”林澤高舉月啟諾血淋淋的頭顱,渾身鮮血的再次揮劍大喝。
隨后林澤把手中頭顱拋給旁邊的一名親兵,抓起月啟諾的無頭尸身扔在地上,撥轉馬頭,天殺劍斜指長空大喝一聲:“隨本將軍殺!”
林澤一馬當先沖向戰場,只是一秒的停頓,幾名戰士立刻跟著沖出,隨即更多的左軍戰士沖出。
戰場上是很容易感染人的,林澤先以月氏長公主名義斬殺月啟諾,再報出自己平西將軍的名號,先震懾后威懾,再身先士卒,立刻帶動左軍將士,連月啟諾的親信都稀里糊涂的沖殺向戰場。
月哥青同林澤不謀而合,把平西軍中軍交給月明和月圓,自己以暫攝平西將軍的身份,來到右軍督戰,讓月班頓無法叛亂。
林澤因為一直站在月啟諾馬后,并沒有看到這一變化,不過即使看到,他也無力顧及。
左軍的統領換成林澤,右軍的叛亂被扼殺在搖籃里,月氏大軍同心協力,將吐蕃十萬人馬殺的大敗,退回柴達木盆地南部。
吐蕃軍的統帥把希望都寄托在月啟諾和月班頓身上,只要月氏軍一亂,吐蕃軍便可趁勢掩殺。
可是月啟諾和月班頓的叛亂被阻止,月氏八萬人馬同仇敵愾,一多半牧民組成的吐蕃軍哪里能夠抵擋。
長公主沒有管平西軍叛亂之事,命令林澤自行處理,并把月明和月圓調回身邊,不再設立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