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劍法?!”林澤對“無極”這兩個字并不陌生,無極是宇宙最初的狀態,也就是混沌,也是宇宙的終極狀態,就像人的生死輪回,而太極則是陰陽,混沌生陰陽,那就是說無極劍法比太極劍法要厲害:“就是混沌劍法嗎?比太極劍法厲害?”
“你倒是不笨!”周紫月不禁對林澤另眼相看,居然知道無極就是混沌。
“無窮到極致是什么意思?”混沌完全就是一個概念,什么樣誰也沒見過,用“無窮”和“極致”來描述,林澤還是無法理解。
“就是多和快。”周紫月上下打量了林澤兩眼,眸子里和嘴角露出一絲蔑視:“哼,剛剛還說你不笨!”
“太極劍法練到極致就是無極劍法嘍!”林澤沒有理會周紫月的蔑視,得意的揚起了頭。
“既然知道了,出劍吧!”周紫月露出一絲詫異的神情,心里不禁嘀咕,這個家伙怎么一會聰明一會糊涂,不過還是壓下了心中的好奇,她想知道林澤的太極劍法到底練到了什么境界。
“得罪了!”林澤想著多鐸凝聚殺意,低喝一聲,黑光運轉,提劍就奔周紫月沖了上去,相比于周紫月,林澤更想知道無極劍法是怎么回事。
周紫月毫不客氣,“唰”、“唰”,擋住林澤殺意漸起的兩劍,立刻潑灑下漫天劍光,頓時,林澤感覺就好像在暴雨中撐起一把傘,卻依舊遮擋不住飛濺的雨水,而且暴雨越來越大,林澤撐著雨傘苦苦支撐。
殺意,黑光,太極圖,林澤調整著三者的關系,漸漸適應周紫月的無極劍法,卻依舊沒有看清這漫天劍光是如何而來、如何維系,而且這次周紫月學奸了,紫裘披風系的緊緊的不再展開,身體的面積減小,快的林澤只能隱約看到一道黑色的殘影,還被漫天劍光遮掩,林澤第一次感覺到黑霧中的九個光點不夠用了。
減少想太極圖的時間,增強胸中的殺意,加快黑光的竄行速度,林澤果斷的做出了決定,無論天殺劍還是身體,速度和詭異程度全面提升,保持一絲清醒就夠了,林澤想起哲別和赤老溫的大戰,開始尋機破壞周紫月的節奏。
身體越詭異,林澤越能躲開周紫月森寒長劍的攻擊,天殺劍速度越快,林澤擊潰的劍光越多,與周紫月長劍碰撞的機會越多,一旦碰撞,周紫月接續的招式就會遲滯一分,連貫性就有希望被打破,節奏也就會混亂,林澤不斷的朝著這個目標努力著。
功夫不負有心人,一次、兩次、三次,隨著天殺劍在林澤刻意而為的同森寒長劍碰撞下,周紫月的速度慢了下來,暴雨變成了陣雨,隨后陣雨變成了零星小雨,而林澤的速度和詭異程度依舊保持,在太極圖為他保留的那絲清醒幫助下,林澤終于看清了周紫月的招式。
雙腳紋絲不動,完全是靠腰部的力量瞬間殺出十多劍,飄起落下又是十多劍,雖有寬大的紫裘披風遮掩,林澤依舊能看到周紫月纖細腰肢抖動的頻率,和印度舞有的一拼,林澤不禁有些納悶,印度扭腰舞也需要借助雙腿的力量,周紫月不用腿是怎么做到的。
“為什么不用太極劍法?!”兩人的劍再次碰撞后,周紫月趁勢向后躍去,皺著月牙眉瞪著林澤,剛想追上去的林澤急忙收住身形,差點被閃了腰,心里埋怨打架怎么還帶聊天的。
“師姐,你這么快的劍,我怎么用太極劍法?”林澤非常不滿,眼神都有些幽怨了。
“上次怎么用的粘字訣和繃勁?”周紫月的眸子里盡是懷疑之色,但看林澤的樣子不像說謊。
“不知道。”林澤實話實說,他自己還在琢磨呢,把別人的劍帶飛多么的酷炫,可是想讓體內的黑光走太極圖,他還真做不到。
“那我就打到你用出為止!”周紫月瞪著林澤思考了一秒,咬牙切齒的說完轉身就走,把全神戒備等著周紫月殺過來的林澤弄了一愣,這是個什么情況?
周紫月走了,林澤自己想了半天,終于弄明白這位師姐話里的意思,不是這次把他打出太極劍法來,而是以后不一定多少次,那就要一直跟著自己了?還真是陰魂不散啊!不過想想也不錯,自己在這廣柔的大草原上舉目無親朋,有師姐陪伴不會孤單,而且還是個小美女,雖然脾氣差點。
到了晚上,米額杰讓林澤帶著騎兵隊的十八名戰士留在湖邊支援,他則同兩名戰士把皮甲脫了,留下長刀,裝作普通牧民前往博格部探查,林澤沒明白支援是什么意思,米額杰解釋說等三人返回時,若是有人追殺就沖出去幫忙,林澤趕緊問,如果米額杰三人被博格部抓了怎么辦,米額杰揚頭望著博格部的方向,神情慷慨的告訴林澤,若是天亮的時候三人沒回來,林澤立刻帶人返回海烏部。
林澤望著米額杰三人縱馬繞向西面奔向博格部的身影,忽然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激昂感覺,真想把米額杰叫回來,大喊一聲自己去,想了想還是算了,自己還真不知道探查些什么東西,再看那十八名戰士,該干嘛干嘛,根本沒當回事。
半夜的時候,米額杰三人輕松的跑了回來,也沒人追趕,在過拉爾湖冰面的時候,林澤好奇的問米額杰探查到了什么,米額杰興奮的告訴林澤,博格部增加了三千名戰士,其中騎兵一千,林澤立刻緊張的問博格部現在有多少戰士,米額杰更加興奮的告訴林澤,博格部現在有八千名戰士,騎兵兩千。
林澤有些莫名其妙,怎么敵人越多這小子越興奮,再看看騎兵隊的其他戰士,也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林澤覺得自己也應該表現的興奮點,要不有些不合群了。
回到神鷹鐵騎的營地休息了一天,三千烏蘭聯軍先過了拉爾湖冰面,在起伏的地勢中安營扎寨,隨后神鷹鐵騎和猛虎鐵騎也過了冰面,林澤往博格部所在方向望去,已經拉上了一條人潮線,似隨時如大海般奔涌而出。
“赤老溫,敢不敢殺過去,沖破博格部的弓箭防線?”哲別站在一個小山包上,望著博格部的人潮線問身邊的赤老溫,眼神有些輕視。
“哼,有什么不敢,我這就殺給你看!”赤老溫被哲別問的有些惱火,立刻就要下去騎馬。
“別急。”哲別一把拉住了赤老溫:“我帶著神鷹鐵騎先射他幾箭,吸引了他們的火力,你再帶著猛虎鐵騎從側面沖進去,攪亂弓箭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