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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天相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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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萬萬劈不過鐵錘,橋兵借了根棍子。

  剛猛刀法,廩君刀第八式,前跋后疐,連續九刀強攻,一刀強過一刀,巴家的威猛,這招體現得淋漓盡致!

  不知用棍砸起來會咋樣。

  “在下馬向,你會用棍?”

  “在下橋兵,請指教!”

  橋兵雙手持棍,握在一頭。

  “棍,不是這樣用的。”

  馬向見過烏康的棍,雙手握棍,至少有兩尺以上的距離,而橋兵,雙手靠在一起,明顯是握刀的手法。

  “無妨!”

  橋兵一棍橫掃。

  前跋后疐第一刀,橫掃,逼開對方少許。

  提刀,上斜,逐漸靠近最后一刀的起始位。

  這一提不多,一共八次,才到起始位。

  這一棍,馬向擋了下來,棍子彈起。

  這不影響前跋后疐的下一刀,彈起繼續上提!

  馬向的鐵錘晃了幾下。

  棍子彈了起來。

  下一刀,不,下一棍。

  馬向的鐵錘砸在了地上!他有些懊惱,為何沒有先出手!

  馬向的鐵錘陷入泥地,棍子彈起高度不夠。

  這種情況,前跋后疐也不會中斷,但此時不是刀,是棍,長度遠超過刀!

  橋兵一腳蹬在地上,躍起一丈有余,用下墜之力彌補棍子揮動不足。

  馬向的鐵錘掉了一個,沒空去撿,他還有一個!單手握錘變成了雙手,面色微紅,滿眼興奮。

  棍子彈了起來,馬向的錘子微微一矮。

  嘿!馬向一聲低喝,顯然做好了準備!

  雙手握錘,依然砸到了地上!

  “再來!”馬向一聲暴喝!

  棍子已經快到頭頂。暢快!橋兵的感覺!

  這次,橋兵用足了力道!

  馬向的鐵錘,就柄還在手里,那一頭砸在身前的泥地里,馬向已經退到了邊上。

  棍子的呼聲越來越大,這次的嘯叫聲有些刺耳!

  錘子提起來,時間也不夠,馬向只得驢打滾。

  這一棍砸在石板上。

  石板應聲而斷,斷裂的兩塊翻了個面,壓在棍子上。

  棍子一頭在橋兵手里,身前一段弧線,另一頭在石板下,橋兵抖了抖手!

  馬向在一旁,虎口震裂,鮮血直流,不過他的注意力不在這。

  他在看那根棍子,弧線很是美妙,只有力量,才能完美如此!

  哐當!

  棍子倒下。

  “你掛把刀干什么?”

  在馬向眼里,擁有如此強悍的力量,掛一把環首刀,簡直是一種侮辱!

  “刀?我的武器。”

  “那也不錯。”

  馬向說著,拔出錘子拔腿想跑。

  諸葛依對這種莽夫一樣的打斗毫無興致,她對那塊石板有興趣。

  “馬向,站住!”

  馬向站住了,心情有點失落,跑,暫時沒想起來,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來了。

  “這塊石板,你要陪!”

  馬向剛要起步,被諸葛依攔了下來。諸葛依,他不屑,投機取巧而已,但打是打不過。

  “他砸壞的。”

  “你引起的!”

  “多少錢,我來陪。”橋兵走上前來。

  “不,他陪,這是規矩!”

  馬向墨跡了半天,掏出一把錢幣,數了又數,給了諸葛依十個。

  這一戰,比諸葛依那一戰精彩,碑主久久不散。

  那根棍子,主人莊淖,瞅著彎得不成樣子,直接收了起來,悄悄問道:“如何才能把力量發揮到這種地步?”

  橋兵哭笑不得,他當刀用,棍法,一竅不通。

  敦題山,第七座碑,占地面積很大,那里,沒人。

  每座碑前的泥地,天天有人打斗,能引起橋兵興趣的不多。

  天相碑,橋兵依舊站在圈外,沒有去研究天相碑,他需要一份契機,也是一個問題,自己為何需要天相碑?天相碑到底是什么?

  諸葛依也不管他,但他說過的話卻揮之不去。

  或許,他說的正是限制自己的瓶頸……

  馬向那一戰后,橋兵成了陪練,反正他也不參悟,有人想打,直接找他。

  找橋兵,比找任何人都放心,全力施為,毫無顧忌,而其他人做不到這樣。

  其實,想打他的人很多,只是現在沒法打。

  不同碑之間切磋,敦題山是相當鼓勵。

  但碑與碑之間,有競爭關系,每年都有各種不同的領悟,被人研究透了,不利于來年的比試。

  橋兵更特殊,誰要找他比試,整個天相碑的人都會跟過來,如此陣式浩大,以至于所有的碑都會來人。

  天同碑現在就后悔不迭。

  幾天前,烏康和橋兵有過一場切磋。

  守碑人的切磋,非常罕見,這關系到守碑人的職位。

  橋兵用刀,把烏康的棍子砍得東倒西歪,愣是沒有好好揮出一棍。

  這種打法傳到了天同碑,鬧得沸沸揚揚。

  于是乎,在橋兵的同意下,邀請他去天同碑一敘。

  這得說一下,主動去的話,屬于挑釁,邀請的話,屬于切磋。

  挑釁,相當于堵山門一樣,不敗就直接更換守碑人。

  或許有人問,天相碑為何沒人堵山門?這很簡單,成功了也沒啥用,沒有強者支撐,自己的武功就到了瓶頸。正是那句話,和弱者一起看不清自己的實力,止步或后退;和強者在一起才有變得更強的可能。

  切磋的話,只有一場,勝負不帶任何附加條件。

  烏康一聲喊,天相碑八十人,浩浩蕩蕩,穿過七殺碑,開往天同。

  七殺碑嚇一大跳,集體出動?

  而后,天同碑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六位守碑人,幾百碑主。

  空文康,也就是那位空老,閑著無事,前來湊了個熱鬧。

  這下天同碑傻了。

  守碑人,肯定不能出,勝了被說欺負人,敗了,不敢想,切磋敗了也是敗了。

  好不容易找了個生一點的面孔,在天同碑排名一十三,名曰羊爾。

  快刀羊爾,天同碑給他的稱號,刀確實很快。

  有大家族所在城池,果然不一樣。蘆城比之前見過所有的城,更加氣勢宏偉,也更加繁華。

  老遠就看到蘆城兩個金色大字,分外耀眼。站在城門前,感覺如螻蟻,四輛馬車并排而行,也不足城門三成寬。進城門,也足足走了五十米開外。

  一條筆直的大道連接南北兩門,遠處的南門猶如馬車大小。另一條大道連接東西兩門,把蘆城分成四個區域,中央是巨大的廣場,廣場中央有一圓臺,臺上矗立著一老者銅像,仙風道骨,背手遙望東北方。

  城門威震四方,但門下車水馬龍,卻彰顯著城市的繁榮。

  路不熟,他們直接被蘆浩月帶到了蘆家,安排在一個四合院住下。

  不是自己的地方,況且馬車上也蠻好,仇正曉他們贊嘆了一下四合院好氣派,就回到馬車上,該干嘛干嘛。四合院的雜役看得莫名其妙,竊竊私語:“小姐從哪里找來這么一群人,居然住在馬車上。”

  “那不好嗎,省事。”

  “衣服穿得五花八門,該不是家族,估計是鄉下人。”

  “別胡說,據說小姐請了大半個月,才請來的。”

  “我是沒看出來這群人有啥特別之處。”

  蘆浩月還不知道四合院這邊的情況,她正在和蘆云霄撒嬌。其實蘆云霄沒有說要邀請仇正曉他們過來,只是聽說秒了歐陽家,有點興趣而已。

  蘆浩月好奇害死貓,一心想知道這群人是誰,就自助主張,用蘆云霄的名義把仇正曉他們喊了過來。這不正在讓蘆云霄和仇正曉他們一起吃晚飯,順便問問看這群人是誰。為了鼓動蘆云霄,她說這群人肯定能選上四象鎮守,是競爭對手。

  蘆云霄拗不過她,只好勉強同意以私人名義一起吃晚飯。蘆浩月得令,一溜煙跑了,蘆夫人微慍道:“你就寵她吧,私人名義,且不是要我做飯?我娘家人來了,你都公事公辦。”

  “大丫頭,我可不能和你爸學。”蘆云霄打趣道,“女兒跟人跑了,都沒見到人。月丫頭,這半個月來跑來跑去,你也不是不知道。不見個面,萬一跟人跑了,我找誰去?”

  蘆夫人哼了一聲,人卻轉身出去了。

  蘆云霄搖了搖頭,喃喃道:“我倒是看看,這南方四杰到底是何許人物,讓這丫頭瘋了一樣。”據蘆浩月的描述,那四人的武器就是總部獎勵南方四杰的十件套,要不是總部要求暫時保密,他就直接告訴蘆浩月,這群人是南方四杰。

  仇正曉正在詢問雜役附近那里可以買菜,奚冰柔正好可以出去找一下奚家拍賣場,換了一身便裝的蘆浩月回來了,見仇正曉他們沒有搬進來,以為是雜役從中作梗,就訓道:“王姨,咋不幫他們把行李搬進來呢?”

  那個叫王姨的沒見他們搬行李,總不能自己去馬車上拿吧,一時也不好回答。仇正曉見狀就說道:“我們路過,不打算搬來搬去,就在馬車上,也很方便。”

  “曉四,你們也太見外了。”蘆浩月頓了頓,又說道,“晚上家父邀請你們參加私人宴會,不會拒人以千里之外吧。”

  已經住到人家里來了,還有什么好說的,仇正曉撓了撓頭:“恭敬不如從命,只是我們隨意慣了,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心里有些后悔,一時心軟,讓蘆浩月坐馬車,然后被安置在人家里。要是她父親問起名字來,這可如何是好。

  讓蘆夫人很意外的是,蘆云霄說去請她老爸和老媽。她老爸蒲承和蘆云霄關系特別好,可能是臭味相投,崇尚武學,蘆夫人甚至覺得要不是她夾在中間,他倆肯定要稱兄道弟。

  俗語說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在他們這里不適用,她老媽匡欣特別不待見蘆云霄,原因就是當初人都沒見著,把女兒給帶跑了,一直認為蘆云霄騙了她女兒,加上和老頭子打得火熱,她覺得莫名的失落。

  這私人宴會,人數之多,遠遠超出了仇正曉的想象,不過他心里比較坦然,這樣的場面終究會遇到,況且這次氛圍還比較友善。

  匡欣和蘆夫人一眼就看上了唐豹,又看看蘆浩月,發覺她雖然很高興,但沒有兒女之態,作為過來人,瞬間明白,這丫頭不是看上了某個人。匡欣授意女兒,撮合一下,蘆夫人欣然領命。

  “這位少俠,哪里人士,敢問貴姓?”蘆夫人輕聲問唐豹。

  唐豹一愣,怎么找到自己來了,還沒有開口,蘆浩月替他回答了:“他叫糖包子,媽媽,你問得有點多。”

  蘆夫人一愣,這丫頭要干啥,蘆浩月又看到她外婆走過來了,再不明白就是傻子,這倆是在給她物色夫婿。幾步上前,扯住匡欣:“外婆,你們做啥呢,不要亂來。”

  “這怎么是亂來?”匡欣略有深意的說道。

  “外公,你看外婆在干啥。”蘆浩月稍有些急躁,向走過來的蒲承求助。

  蒲承正色道:“這,是傳統。自從你媽跟你爸跑了之后,你外婆對家里來的年輕人都要盤根問底,免得女兒跑了都不知道找誰。直到小女兒和人跑了之后,又開始擔心你們了,到哪都這樣。”說罷背起雙手,一臉神氣。

  好像還不過癮,又壓低聲音說道:“你外曾祖母也是這樣。”

  蘆浩月知道媽媽跟爸爸跑了的事,聽外公這樣一說,愣了一下:“外婆也是跟你跑的?”

  “所以是傳統。”蒲承神色更加神氣,“你要跟人跑,千萬要和你媽說是誰,免得天下大亂。”斜眼看到蘆云霄親自拎了幾壇酒,頓時眼神大亮,快步走過去,接過一壇道:“宵子,你還真招女婿?把這我眼饞了好些年的酒都搬出來了。”

  “老爺子,沒有的事,下午說大丫頭宴請你們,公事公辦,沒有私下招待。我想了想,還真是。”蘆云霄哈哈一笑道,“所以,咱們今晚就喝了這幾壇酒。”

  “跟人跑了的女兒還是想他爸。”蒲承拍了拍手中的酒壇,順勢搭上蘆云霄的肩膀,悄悄的問道:“這群年輕人什么來頭?”

  “我看不像壞人,女兒請過來的。其他的,今晚別管,先喝酒,稍后有時間的話,切磋一二。”蘆云霄聲音也壓得很低,幾不可聞。

  此時的仇正曉,剛想起來,這個時間是小白出來玩的時間。

  要是這宴會不超過一個時辰,放她出來的話,并無不妥,但要是超過一個時辰,少了一個人,這就很不尊重主人,沒法解釋。不放她出來,要是生氣了就有點難辦,那九個字還需要她整理,仇正曉頭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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