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蒙領主徹底的倒向了杜哲后,便不在猶豫,立馬和杜哲擬定了出兵的方案。
愛德蒙領主的總兵力和杜哲估計的差不多,有五萬左右,但是他的領地也需要一些人守衛,以防在前方作戰時,后方出現亂子。
如此算來,愛德蒙能自由動用的兵力,也就四萬出頭。
至于韋德那邊,杜哲走的這兩內,又陸陸續續的有一些人前來投奔,但是總人數也就剛剛兩萬出頭。
也就是,他們能動用的兵力,總共只有六萬。
而蘭斯的兵力,也在六萬左右。
這情況,他們現在對上蘭斯,也只能是五五開。
不過從長期看,韋德是占優勢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韋德有人品優勢。
蘭斯的謊言很低劣,漏洞很多,只要韋德站出來反擊,很快就能讓旁觀者看清楚真相,看清楚蘭斯的嘴臉。
名聲這種東西,有些時候很虛無,但在某些時候,卻又至關重要。
就比如現在,在平局的情況下,一個宅心仁厚的君王,和一個狠辣不擇手段的君王,人們更愿意追隨哪個?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因此,隨著時間越長,加入韋德的人就會越多,直到形勢逆轉。
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過,這是有一個前提的,那就是需要拖下去,也就是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
而杜哲,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自從杜哲來到這個位面,這幾番折騰,已經消耗了近十時間,杜哲耗不起了。
具體方案,則是由愛德蒙領主這邊派出4萬人,從南方向皇城挺進。
而韋德那邊,兩萬兵馬傾巢而出,從北方南下。
最終,兩方人馬在皇城匯合形成夾擊之勢。
杜哲的這種做法,按照兵法來講,屬于分兵冒進,是大忌,這樣行軍,很容易被蘭斯集中兵力優勢,逐個擊破。
對于這點,杜哲自然是清楚的。
但是,優劣之間是可以互相轉換的,只要運作得當,所謂的劣勢就會變成誘餌。
而這點,也是杜哲想利用的。
皇城的王宮中,蘭斯正歇斯底里的揮舞著雙臂,將手邊一切能抓到的東西,狠狠的向地面砸去。
地上,滿是破碎的器皿,與陶瓷碎片.
“可惡!他居然把我的使者斬了!”
“該死的,我哪點比韋德差他為什么不肯幫我”看書室wap.kanshu侍 “氣死我了,我要殺了他我要誅他九族”
“我要讓他后悔,我要讓他的整個家族陪葬!”
蘭斯歇斯底里的吼叫聲,在宮殿中回蕩著。
瘦竹竿靜靜地站在旁邊,不言不語,默默的看著蘭斯發泄怒氣。
噼里啪啦,又是一陣亂砸,當蘭斯把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完后,他終于不再怒吼了,仿佛喪失了力氣一般,頹然的坐到了王位上。
“先生,”蘭斯精疲力竭地問道:“我是不是真的不如我弟弟?為什么同樣的條件,明明我的勢力更龐大,愛德蒙卻要幫我弟弟……”
“陛下,”瘦竹竿恭敬的道:“您無需自我懷疑,依我看,那愛德蒙,早就和韋德勾搭在一起了,先前只不過是一直在陪著咱們演戲。直到現在,他才把爪牙露了出來。”
聽瘦竹竿如此,蘭斯心中好受了許多。
“哎,千算萬算,我沒有想到中立的愛德蒙,居然會倒向韋德。”
顯然,蘭斯到現在還不明白,愛德蒙之所以被迫站隊,完全是因為杜哲在里面攪局。
“陛下,”瘦竹竿開口道:“現在什么都晚了,重要的是,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現在的局勢,已經沒有先前那么樂觀了,”蘭斯嘆了口氣:“根據探子來報,愛德蒙發兵四萬,向王城而來,韋德在北方的兩萬士兵也在蠢蠢欲動,隨時準備南下。”
“而一旦等他們到達王城,他們就會互城犄角,把我們徹底的釘在皇城,形成僵持的局勢。”
“僵持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蘭斯苦笑一聲:“我先前實行的高壓策略,恐怕讓我得罪了不少人。”
“如果局勢一旦僵持住,那些被我高壓策略強壓住的人,恐怕就會伺機而動,倒向韋德。”
“到時候,我們可就四面楚歌了。”
瘦竹竿點零頭:“殿下擔心的不無道理,這件事,拖不得。”
蘭斯嘆了口氣:“只是,我們具體要如何行動?”
“其實不難,”瘦竹竿冷笑一聲:“他們分散行軍的方式,本就是大忌,我們只要集中兵力,主動出擊先干掉一方,就可扭轉形式。”
蘭斯眉頭一皺:“這點我倒想過,只是我擔心里面有詐。”
“陛下,不是擔心有炸,而是里面必然有詐。”瘦竹竿冷笑一聲:“分兵冒進這種行軍方式,只有完全不懂兵法的人,才會如此行事。”
“但是,韋德和愛德蒙他們的身邊,怎么可能連一個懂兵法的人都沒有?”
“他們擺明的,是故意這樣做的,這里面沒有問題才叫怪呢。”
蘭斯一愣:“既然如此,那先生為何還要主動出擊?這樣,豈不是中了他們的計策嗎?”
“不!”瘦竹竿搖了搖頭:“我們要吃的不是魚餌,而是釣魚的人。”
“什么意思?”韋德一愣。
“陛下,”瘦竹竿笑道:“他們這兩撥人馬,一邊是4萬人和愛德蒙領主,另一邊是兩萬人與您的弟弟韋德,如果你想集中兵力先干掉一方的話,您會先動哪邊的人?”
“自然是那兩萬人!”蘭斯毫不猶豫的道:“他們人少,我們能快速的吃下,并且還能將韋德干掉,只要吃下這兩萬人干掉韋德,勝局基本就定了!”
“殿下的不錯,”瘦竹竿道:“從正常的角度看,這樣做確實是正確的,但是這一點,我們的敵人也必然明白。”
“因此,那兩萬人加韋德,八成是他們的誘餌,他們的目的,就是引誘我們重兵出擊,然后再且戰且退,與我們進行纏斗。”
“我們的大部隊走了,皇城必然空虛,南方的4萬人部隊就會趁虛而入,拿下皇城。”
“一旦皇城丟了,我們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蘭斯頓時冷汗淋漓:“那以先生的意思呢?”
“呵,”瘦竹竿冷笑一聲:“我們既然猜透了他的目的,就要反其道而校”
“6萬人馬,我們留一萬駐守皇城,剩下的5萬人直接南下,在愛德蒙進軍的路上埋伏下來。”
“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們會放著更輕松的肥肉不打,去埋伏更難啃的骨頭。”
“我們要打他個措手不及,直接將他們的主力殲滅,隨后,在把韋德慢慢玩死。”
“高!”蘭斯拍案叫絕:“先生這個計策甚妙,就這么干!”
制定了作戰方向后,蘭斯便命人拿過霖圖,鋪在桌上,選起了埋伏的地點。
就在兩人謀劃的時候,一個士兵走入殿中,恭敬的道:“陛下,有一個自稱是血劍的人,想要見您。”
血劍?蘭斯一愣,頓時明白了過來。
在前些,他一直頻繁的給血劍施壓,想讓血劍效忠自己。
結果血劍一直不肯表態,難道,他今是來效忠的嗎?
蘭斯頓時心情大好,血劍的威名,他早就聽過,這是老國王專用的情報組織,他們有成熟的情報網絡,專業的情報和刺殺人員。
“讓他進來,”蘭斯開口,同時,他擺了擺手,示意瘦竹竿將桌上的地圖收起來,免得泄露了機密。
瘦竹竿立馬明白了蘭斯的意思,他當即不動聲色的將地圖圈了起來。
沒多久,血劍的首領一號,便在一個士兵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一號一進大廳,就是微微的一愣。
他一眼看去,只見大殿中,到處都是破碎的瓷器,桌上,還有一張卷起來的地圖。
一號作為血劍的手領,長期的和情報工作打交道,本身極其細心敏感,當他看到這殿中的場景時,腦子里不自覺的便推理了起來。
幾乎是一瞬間,他就得出了結論。蘭斯一定是遇到麻煩了,這個麻煩很大,滿地的器皿碎片就是證據。
桌上那卷起來的地圖,則明這個麻煩8成是軍事上面的。
而現階段,在軍事上和蘭斯有直接沖突的,只有韋德。
也就是,韋德回光返照了,給蘭斯造成了相當大的困擾。
看來海瑟薇的直覺還是很準的,一號心思電閃,自己或許應該聽海瑟威的,私下和那個杜哲先接觸一下,或許韋德真的能戰勝蘭斯,或許國王的仇有機會報。
一號的念頭隨多,但也就是在一瞬間的事情,他微一錯愕后,表情便立馬恢復成了常態。
他不動聲色地給蘭斯行了一禮,恭敬的開口道:“血劍,一號,參見陛下!”
聽到一號稱他為陛下,蘭斯滿意的點零頭:“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謝陛下,”一號恭敬的答了一聲,便站了起來。
蘭斯一臉笑意的看著他:“我等你等了很久,你終于來了。”
“臣多謝陛下厚愛,”一號恭敬的道,著,一號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本子,恭敬地舉到了頭頂。
“陛下,這是血劍所有人員的花名冊,血劍從今起向您效忠,永遠終于您,直到死亡。”
“好”蘭斯高聲喊到,順手接過來花名冊,放在了案臺上。
一號見蘭斯沒有第一時間翻看那花名冊,心中便更加肯定,局勢一定發生了大變化,蘭斯此時的心思被這變化吸引,暫時沒有心思處理血劍的事情了。
果然,接下來,蘭斯和一號又隨口應承了幾句,便找了個理由,命令一號退去了。
一號出去王宮后,便立馬前往了皇城中的一處裁縫鋪。
這裁縫鋪,是血劍的情報據點。
一號一進裁縫鋪,便立馬被裁縫鋪的掌柜看到了。
掌柜不動身色的開口問道:“客官,看看衣物”
一號點零頭,道:“我想定做些夏的袍子。”
“那就請您隨我來后面,量一下尺寸吧。”
著,那掌柜便出來柜臺,帶著一號進入了里間。
兩人進入后,掌柜便高聲吼道:“龍伯,來客人了,出來量下尺寸”
隨后,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便拿著卷尺走了出來:“我知道了,掌柜的,這里交給我吧。”
那掌柜點零頭,便走出了外間。
這個白發蒼蒼的裁縫,才是這個情報點的負責人,至于那個掌柜,只是血劍的普通成員,他此時出去,是為了給兩人放風。
等室內就剩兩人后,那裁縫老者便走到一號身前,一邊給其量尺寸,一邊問道:“大人,您怎么親自來了”
“我有緊急的事要問你,”一號悄聲問道:“韋德殿下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么變故”
“是,”那裁縫點零頭:“我們也是剛收到情報,韋德于南方的愛德蒙結盟了,而且,那愛德蒙還斬殺了蘭斯殿下的使者,將那使者的人頭掛在了城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