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萊恩哈特思考的時候,杜哲先發制人的開口:“國王啊,我可算見到你了。”
萊恩哈特一愣:“你為什么這么想見我?”
杜哲趕忙把海盜的暴行給萊恩哈特講了一遍,然后又講了對海盜的擔憂。
萊恩哈特眉頭微皺:“拜倫領主,海盜已經鬧到如此地步了嗎?”
拜倫領主恨恨的瞪了杜哲一眼,道:“陛下,您別聽這傻子胡說,一些海盜而已,和普通盜匪沒什么區別,不堪一擊。”
杜哲繼續扮演自己的人設,梗著脖子道:“你胡說,海盜的實力我親自領教過,絕對要比盜匪強的多!那簡直……”
“閉嘴!”拜倫領主大怒:“陛下,他是個傻子啊,他的話不能信啊!”
萊恩哈特嘆了口氣:“拜倫領主,這杜哲雖然有些不明事理,但是他在戰斗方面絕對是專家,我相信他的判斷。”
“陛下!”拜倫領主瞬間跪下,老淚縱橫:“我們家族世世代代效忠與您,我跟隨您四處征戰。難道我的話還沒有個傻子可信么?”
杜哲眉頭一挑,這拜倫領主也太夸張了吧?杜哲一開始以為拜倫領主是因為糊涂,才忽視海盜的威脅。
可是此時,拜倫領主這番模樣,明明就是極端的抵觸防御海盜。杜哲突然覺的這里面還有其他隱情,難道這老小子早就和海盜勾結了?
“趕快起來,你誤會我了。”萊恩哈特把拜倫領主扶了起來。
萊恩哈特被拜倫領主的作態弄的有些下不來臺,對這個老臣,他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頭痛的揉了揉眉頭。
萊恩哈特突然靈光一閃,沖凱瑟琳問道:“王后,你對這件事怎么看?”
萊恩哈特主意打的很好,王后不用顧及這老臣,王后可以隨便說。就算說的不對,萊恩哈特在站出來打圓場不就完了。
凱瑟琳微微一愣,隨后笑了起來:“陛下,人所處的位置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也就不同,因此同樣一件事物有不同的兩個結論也是正常。他們兩個或許說的都沒錯,只是角度有偏差。”
“所以,我認為這不是信任誰的問題,而是事實究竟是怎么樣的問題。這海盜到底對王國有沒有威脅,我覺得還是要驗證一下才好。”
萊恩哈特點了點:“那你覺得要如何驗證?”
凱瑟琳笑道:“不如讓他們兩個親自驗證。”
“拜倫領主先前說海盜和普通盜匪沒什么區別,而杜哲說海盜比普通盜匪厲害的多。”
“既然如此,不如弄個賭約,讓杜哲去剿匪,讓拜倫領主去殺海盜,以一百個人頭為限,看誰速度快。”
“杜哲殺普通盜匪快,那就說明海盜的威脅確實比普通盜匪大,我們也就理當重視起來。”
“如果拜倫領主殺海盜快,那就說明海盜確實不值一提。”
“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無論結果如何,這總歸是消滅匪患,也算是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好!”萊恩哈特國王當即拍板:“就這么做!”
王后這個提議看似公平,實則是偏袒了杜哲。因為按照常理來說,以杜哲的身份,是完全沒有資格和拜倫領主打賭的。
拜倫領主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心中不滿,道:“王后,您對這小子可真是照顧。”
拜倫領主的意思很明確,就是告訴王后你偏袒的太明顯了,過分了啊。
誰知凱瑟琳居然笑著點了點頭,承認了下來:“收到他的榮譽,自然要照顧一下。”
這王后的話意思也很明顯:老娘就是偏袒他,你咬我啊。
拜倫領主一時間有些懵,他才不相信王后會因為收了榮譽就偏袒杜哲,這其中一定還有其他原因,難道,自己最近得罪她了?
杜哲在一旁也聽出了個大概,這倆人之間絕對有事,但是他懶得摻和他們的破事。
當即杜哲說道:“好,既然事情定了,那我就告辭了,這鳥宴會呆著實在不自在,國王,我走了啊。”
聽到這話,眾人又是一頭黑線 萊恩哈特苦笑著揮了揮手:“走吧,走吧。”
杜哲立馬做出一副如獲大赦的樣子,扭頭就跑出了宴會。
其實嚴格的說,此時宴會還沒開始。等杜哲走后,宴會才在國王的宣布下正式開始了。
酒過三巡,宴會的氣氛逐漸火熱起來,有的賓客變得有些放浪形骸。
凱瑟琳不愿呆在其中,便獨自走上了二樓的露臺,眺望著獅心城的夜景。
“殿下.”一個聲音在她背后響起。
凱瑟琳扭過頭,卻見是拜倫領主、
“你來干什么?”凱瑟琳直截了當的問道。
拜倫領主嘆了口氣,也直截了當道:“我最近是不是哪里惹您不滿了?”
凱瑟琳的聲音平靜:“為什么這么說?”
拜倫領主苦笑道:“我哪里做錯了,您給我個明示,我改還不行么?”
凱瑟琳盯著拜倫領主,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很好,看來你還不蠢。”
“其實你沒有做錯什么。”凱瑟琳的聲音冰冷刺骨:“我只是不喜歡你那個不男不女的兒子,讓他以后離陛下遠一點。”
拜倫領主一愣,明白了什么,他點了點頭道:
“犬子說起來也到了該婚配的年齡了,近期我就給他定一門親事,讓他回星耀城成家。把領地的事物交給他管,我也能省點心。”
凱瑟琳點了點頭,滿面寒霜化為春風:“很好,杜哲給我獻上榮譽,這個情我先前已經還了,以后你們的事情我不會在插手。”
拜倫領主笑了笑,告退而去。
另一邊,杜哲出來后就讓人把自己送回了酒樓。
眾人見杜哲這么快就回來,都很是差異。
克蕾兒一見杜哲回來,就沖過去撲在了杜哲身上,把頭埋進了杜哲懷中,鼻子使勁嗅了嗅,沒有香水味,她頓時開心了起來。
“克蕾兒,給我弄點吃的。”杜哲一把將克蕾兒從自己身上拽了下來。
克蕾兒一愣:“在宴會上你就沒吃點東西?”
“沒有。”杜哲搖了搖頭:“別問了,克蕾兒你親自去做點,好久沒吃你做的食物了,有些懷念。”
“好,等我。”克蕾兒笑著答道,說罷便跑入了后廚。
杜哲見克蕾兒進了廚房,趕忙道:“凱文,跟我走,咱們去辦件事。”
凱文一愣:“你不是要吃東西么?”
“回來在吃,快點跟我走。”
凱文下意識點了點頭,跟著杜哲出來,坐上了馬車,突然反應了過來:“你這是故意把克蕾兒團長支開的吧?”
“對,這樣就不會被這小妮子纏上了。”
凱文頓時感覺大事不妙:“你不是要背著克蕾兒做什么事情吧?”
“我們去招一個人。”
“什么人?”
“女人”
凱文瞬間明白了杜哲為什么要支開克蕾兒了,凱文道:“招人為什么要帶我去?”
杜哲道:“我沒法向克蕾兒解釋,到時候就說是你帶回來的。”
凱文頓時一陣蛋疼,合著這是拉他背鍋去了。
“您能不能換個人?”凱文快哭了,怎么倒霉事情都是他的。
“不能。”杜哲認真的說道,同時心中想,這才是你的職責所在啊。
杜哲駕車一路急行,在競技場的門口停了下來。
杜哲對凱文道:“菲歐娜你認識么?”
“認識。”凱文點了點頭。
“很好,等下你去向她求婚。”
“什么?”凱文頓時炸了:“我說的認識僅僅是我認識她,她可不認識我。你讓我向她求婚?瘋了吧?她能答應才有鬼呢!”
“我知道她不會答應,她看不上你的。”杜哲認真的說道。
凱文感覺扎心了:“副團,您今天把我拉到這里,不是為了打擊我玩的吧?”
“不是。”杜哲搖頭:“我的意思是,你去求婚,然后她肯定會拒絕。然后你要做出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樣,使勁出洋相,給我把這條街上所有人都目光都吸引到你那邊。”
“不是,招人就招人,您這是哪一出?”
“別問,讓你干就干,快點!”杜哲說道。
凱文苦笑著說道:“我真不想去,您換個人吧。”
“哎。”杜哲嘆了口氣:“凱文,其實說起來你是貴族吧?”
凱文點了點頭。
“你有沒有想過你一個貴族,為什么會落魄倒如此境地?”
凱文一愣:“因為什么?”
“因為你事辦不好。”杜哲忽悠道:“面對上面交代下來的事情,推三阻四,那你只能越混越差咯。”
“可,可這也太丟臉了。”
杜哲繼續忽悠:“這你就不懂了,你給上面辦事情,越難辦,上面越記得你的好。更何況這丟點臉算什么,又沒什么實質性的影響。”
凱文頓時一臉苦逼:“行了,行了,您別說了,我去還不行么?”
凱文哭喪著臉下車了,呆呆的站在門口,沒多久,他就看到菲歐娜走出了競技場。
凱文趕忙上前攔住了她。
菲歐娜一臉詫異:“有事兒?”
凱文苦笑道:“那,那個,您能嫁給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