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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暗箭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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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懷志自從調到運輸科以來,工作繁雜,有關貨運的大事小事,統統由他來具體處理,賀如蘭常常嘲笑他比科長還繁忙。

  “那是當然,別看我只是個技術崗位,有關于貨運的大小事,別說科長,就連段長有時候也得找我出主意,我雖然不當官,你可別小看我啊!”諸葛懷志自嘲著開玩笑。

  “看把你得瑟的!”賀如蘭抿嘴笑了,她可不希望諸葛懷志去混什么仕途,干個技術工作挺好,工作性質單純,又不會沾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悔教夫婿覓封侯”這個道理賀如蘭最懂了,看看大哥一家,不就是例子嗎?

  張燕離婚后便搬走了,很多女人離了婚什么都不要,也得要孩子,可是張燕卻不同,堅決不要孩子,她相信閨蜜劉麗華說的,女人一個人帶孩子,辛苦遭罪不說,再婚也不容易,更何況婆家也舍不得讓孫子離開。

  劉麗華說的還真對,吳鳳秋見她鐵了心要離,防賊似的防著張燕,生怕她把諸葛祥瑞帶走,張燕不禁在心里冷笑,卻并不明說,直到辦好離婚手續,吳鳳秋才知道張燕壓根兒就不想帶走孩子。

  諸葛祥瑞心里非常失望,他不想媽媽離開,更沒想到媽媽堅決不要他,小小的心靈遭到了重創,張燕走后很長一段時間,這孩子還一直沉浸在打擊中走不出來,活潑的性格都變得沉悶了,氣得吳鳳秋在諸葛祥瑞面前罵張燕,這種狠心的娘以后不要認她!

  諸葛振國和郝艷艷卻過的如魚得水,儼然開的夫妻店,諸葛振國給郝艷艷買了一個小公寓,經常留宿在那里,每天成雙入對,好不快活。

  公司員工也一口一個老板娘的稱呼郝艷艷,她心里樂開了花,常常笑笑算是默認了,只是她旁敲側擊的提起結婚的事情,諸葛振國卻從來不回應,也不接茬,這讓郝艷艷心中不安,不知道諸葛振國打的什么譜。

  在技術崗位上干了七年,勞模和先進工作者也拿了無數次,諸葛懷志卻沒想到有一天會接到通報批評。

  周文健現在已經是安全科副科長了,不久前,周文健在一個貨運站檢查,發現一個貨運員前來行車室送貨票。

  送完貨票后,正好有一列到達的貨車停在了站內,其中有幾輛需要卸車的還未送達貨場,貨運員為圖省事,在到發線上就違章檢查車輛,并登上了車頂。

  周文健發現了便問貨運員為什么違章操作,貨運員怕被發票扣錢便狡辯道,是段上的諸葛工程師同意這么干的,為了早發現問題防止事故,可以輕微的違章。

  周文建并沒有向諸葛懷志本人核實,而直接介入這件事情,并且大做文章,還添油加醋的匯報給了段領導。

  段領導很震怒,諸葛懷志這是飄飄然了嗎?周文健謊稱已經向諸葛懷志核實了情況,他本人已經承認了,段領導開會決定,對諸葛懷志進行通報批評并嚴厲考核。

  此時諸葛懷志還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一段時間他一直忙于在下面車站檢查工作,聽說自己被通報批評了,十分震驚!

  回到段上,接連被書記和段長找去談話,諸葛懷志滿身是嘴也說不清,誰能證明他根本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呢?

  諸葛懷志想了又想,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對他如此栽贓陷害,后來還是辦公室的小汪偷偷告訴他是周文健反應的情況。

  “周文健?”諸葛懷志簡直不能相信,剛上班的時候,諸葛懷志和周文健非常要好,有很多的共同語言,自從上了成人中專后,周文健慢慢疏遠了他,兩個人關系變淡了,但也沒有過節啊!為什么會在自己身后捅刀子呢?

  經過反思,諸葛懷志突然回憶起和周文健的一件往事,三年前,諸葛懷志在《鐵道周刊》上看到一篇文章,詳細的闡述了有關于貨場改造的一些合理化建議和具體措施,署名是周文健。

  諸葛懷志越看越像自己寫過的東西,幾個月前,自己寫過同樣的材料,上報給了辦公室,當時的辦公室副主任就是周文健。

  這篇抄襲的論文,主要內容和諸葛懷志寫的一模一樣,只是掐頭去尾調換了一些用詞,換了個作者名字而已。

  諸葛懷志真沒想到周文健是這樣的人,但礙于同事關系,諸葛懷志沒有向上級舉報,只是告訴了自己的好朋友劉向陽,權當發牢騷了。

  沒想到劉向陽看不過去,直接打電話到了《鐵道周刊》,指名點姓說是周文健抄襲,當時諸葛懷志參加的是路局內部的一個征文比賽,存檔還在,經過核實,周文健確實是抄襲,被《鐵道周刊》掛名批評,一時之間十分難看!

  難道是因為這件事情他一直懷恨在心?可是明明是他抄襲在先,就算是自己本人親自舉報也在情理之中,何況諸葛懷志一直隱忍,看在同事加同窗的份上給他留足了面子,這個人心胸太狹隘,而且城府深沉陰險,以后對他要多留一份防范了!

  諸葛懷志坐在辦公室里悶悶不樂,突然電話鈴響了,是劉景亮,“怎么樣?今晚有事嗎?沒事,咱倆喝兩杯?”

  “好啊!劉主席!我最近太忙了,好久沒跟您談談心了,今晚我請客!”諸葛懷志感覺自己的指路明燈來了,心情一下變得舒暢了很多。

  晚上,諸葛懷志和劉景亮兩個人坐在沂州小酒館的小包間里,諸葛懷志點了四個菜,劉景亮愛吃的醉蝦和麻辣牛肉條,自己喜歡的油炸金蟬還有酸辣土豆絲,要了四瓶啤酒,兩個人酒量都不行,還是少喝點。

  劉景亮現在任段工會主席,已經四十八歲了,在事業上也沒了什么斗志,又看不慣那些同流合污的人,當個閑差也好,落個耳根清凈。

  “劉主席!您是不是想來開導開導我?”諸葛懷志和劉景亮碰了一下杯,炎炎夏日,一杯涼啤酒下肚,神清氣爽。

  “你小子還用我開導啊?你不是已經想開了嗎?”劉景亮夾了一個醉蝦,放進嘴里津津有味的咂著,“叫你出來就是散散心,古有竇娥冤,今有諸葛懷志被誣陷,有些暗箭呢,是躲不開的!”

  “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你永遠不知道敵人藏在什么地方,要對你干什么?與其每天小心翼翼的防范,不如把精力都放在建設鐵路和做好本職工作上,只要問心無愧就好!要是天天擔心那些黑手,就沒法干事業了!”

  諸葛懷志給劉景亮的杯子倒滿酒,兩人一碰又是一飲而盡。

  “十六年前我就說過,你小子我沒看錯!”

情滿沂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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