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攻擊沒能打中敵人,羅松肯定不會就此放棄。
他再次撲向敵人,雙方就這樣在現場展開了無比激烈的交鋒。
拳腳碰撞間產生的沖擊波將地面震得裂開,一道道裂縫如同蜿蜒的蛇一般向四周蔓延。
廢棄廠房在兩個人的戰斗余波殃及下,變得支離破碎,墻壁倒塌,屋頂坍塌,揚起陣陣塵土。
戰斗動靜持續十幾分鐘,雙方身上都出現了一些傷口。
羅松的臉上有一道血痕,鮮血順著臉頰緩緩流下,面具男的衣袖被撕裂,手臂上也有幾處淤青。
“呼……”面具男氣喘吁吁,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我承認我有點小瞧你了。”
羅松抬起手擦了擦臉上的灰塵,開口說道,“既然你幫助那個家伙逃走,你就代替他去吃牢飯吧。”
面具男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嘲諷,說道,“年輕人,雖然我承認我有點小瞧你了,但你想抓住我,有點過于自信。”
羅松捏了捏拳頭,指關節發出清脆的聲響,說道,“那你就試試看能不能從我手里逃脫。”
話音剛落,他再度撲向面具男。
憑借著強悍的身體素質,繼續戰斗下去,羅松有信心可以先把對方的體力耗盡,那時局勢就會完全倒向他。
也正是基于這一點,所以羅松剛剛才說出那一番信心滿滿的話。
而面具男不是初出茅廬的新人,他有著豐富的戰斗經驗,知道自己的劣勢,所以根本沒想過要繼續跟羅松硬碰硬。
他的身體如同鬼魅般在廢棄廠房中穿梭,在避開羅松的攻擊時,尋找著脫身的機會。
持續的戰斗如同一場無情的暴風雨,對現場的破壞愈發加劇。
原本還算完整的地面,此刻已滿是坑洼與裂痕。
隨著時間的悄然流逝,面具男的體力如同決堤的洪水,快速地流逝著。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拉扯著破舊的風箱,腳步也漸漸變得踉蹡起來。
而羅松,雖然體力也有所下降,但他的身姿依舊挺拔,動作依舊敏捷,顯得游刃有余。
他心中盤算著,只要再纏住對方十幾分鐘,就能將面具男耗得精疲力竭,到時候對方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他處置。
面具男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他的衣領。
可他的眼神中卻并沒有多少慌張,反而透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鎮定。
羅松心里不禁泛起一絲困惑。
以往他逮捕過的犯人,當自知逃脫無望的時候,情緒都會像火山爆發一般,出現劇烈的起伏。
可眼前這面具男依舊沉穩的態度,讓他心里不由產生了一些不妙的感覺,仿佛有一團烏云正悄然籠罩在他的心頭。
“砰”的一聲巨響,如同炸雷般在空氣中回蕩,雙方的拳頭狠狠地對轟在一起。
巨大的力量如同洶涌的潮水,瞬間將他們各自往后推去,一直退了六七米才穩住身形。
羅松看著氣喘吁吁的面具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開口說道,“你現在的體力應該已經見底了。”
面具男抬手,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語氣平靜的說道,“是的,我的體力見底了,不過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羅松詫異地瞪大了眼睛,提高了音量說道,“我現在體力還剩了一半,接下來要拿下精疲力竭的你,對于我來說輕而易舉。”
面具男挺直腰桿,雙手抱在胸前,臉上掛著笑呵呵的表情,說道,“是嗎?那你可以試試。”
羅松見對方有恃無恐,心里像被點燃了一團怒火,非常不爽。
他正想發動兇猛的攻勢將其擊潰,然而,剛往前走兩步,便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突然停了下來,面色變得無比凝重。
面具男看到羅松停在原地一動不動,頓時仰起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場地里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羅松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越來越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
他握緊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聲音低沉得如同悶雷,說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面具男停止笑聲,雙手叉腰,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可沒有閑工夫跟你解釋,有緣再見。”
說完,他轉身,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顯得格外囂張。
羅松看到目標離開,像熱鍋上的螞蟻,非常著急。
他想要邁步去追,可腳下剛挪動幾步,頭暈目眩的感覺便如潮水般開始加劇,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面具男回頭瞥了一眼單膝跪地的敵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心情好極了。
他走進草叢中,沒過一會兒,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見,只留下草叢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羅松捏緊拳頭,指關節發出咔咔咔的聲響。
他努力抵抗身體無力的不適感,額頭上青筋暴起。
可最終還是失敗了,整個人像斷了線的木偶般側倒在地上。
然后,他的異能解除,身體像被抽去了骨架一般,變回了人類的樣子。
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聲音如同密集的鼓點,越來越近。
意識模糊的羅松看到熟悉的面孔,知道是王正帶著叫來的增援力量趕到。
王正看到羅松的慘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急忙沖上前去,焦急地喊道,“羅松,你沒事吧?”
“不好,他這次中毒了,得趕緊送到醫院去治療。”
前來增援的調查員迅速上前,很快判斷出羅松中毒,然后連忙把昏迷的羅松背起來,腳步匆匆地往最近的醫院趕去。
數公里外,逃脫的面具男從角落處小心翼翼地走出來。
他背靠著一棵大樹,大樹粗壯的樹干像是一個堅實的依靠。
他氣喘吁吁地看著天空,剛才之所以沒有跟羅松繼續糾纏,就是擔心異能管理局的增援力量到來。
要是不馬上離開,到時候碰到增援力量,那就一點逃脫的機會都沒有。
此刻順利逃脫,算是暫時擺脫了危險。
面具男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撥打一個電話號碼。
沒幾秒鐘,手機對面的人便接通了電話,一道沉穩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事情辦得如何了?”
面具男回復道,“你說的那個人已經脫身了,現在他應該躲到了安全的地方,至于之后會不會被調查員找出來,這個就只能憑他自己的本事了。”
手機對面的男子說道,“辛苦你了,剩下的尾款我待會兒就讓人打給你。”
面具男說道,“這次的任務非常危險,我受了一些傷,之后我要休養一段時間。”
兩人簡單交流了幾句便結束了通話。
面具男將手機揣回口袋里,感受著傷口處傳來的劇痛,他嘴里喃喃自語道,“異能管理局還真是人才輩出啊。”
說完,他將臉上的面具摘掉,一張非常普通的面容顯現。
然后,他走到不遠處的一個破敗不堪,墻壁上的墻皮已經脫落大半的老舊小房子內。
他將放在里面的一個背包找出來,這個背包里放著一些衣服和藥品,藥品用來療傷,衣服則用來更換。
傷口全部涂完藥之后,血終于止住了,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他就可以找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安頓下來養傷。
靈界,一片寬廣的樹林中,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一道身影在樹林中快速奔跑,如同一只敏捷的獵豹。
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幾只身材修長,面目猙獰的異獸還在追趕自己。
這些異獸渾身散發著邪惡的氣息,它們的眼睛閃爍著兇狠的光芒,仿佛要將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生吞活剝。
這些異獸不但樣子長得丑陋,而且還攜帶劇毒。
之前它們攻擊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時,吐出的毒液落在植物上,翠綠的植物瞬間就像被抽走了生機,變得枯黃。
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心里吐槽,“這幾個家伙追了我這么久了,還不放棄,可真夠有毅力的。”
獸吼聲響起,一只異獸突然加快速度,縮短了與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的距離。
它立刻張口噴出數道毒液,毒液在空中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如同腐臭的垃圾,讓人作嘔。
要是吸多了這種氣味,身體會出現嚴重的不適感。
好在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所處的位置聞不到毒液散發的氣味,不然他也會受到影響,從而降低奔跑的速度。
面對襲來的毒液,要么躲避,要么回擊。
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現在沒辦法躲開,所以就只能回擊。
他眼神一凜,手中武器猛地揮動,一道道金色的劍氣順勢而出,如同金色的閃電,朝著襲來的毒液飛去。
劍氣擊中毒液,立刻將毒液炸得稀碎,毒液四濺,很多花草樹木受到殃及,在極短的時間內枯死。
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將毒液擋下來之后,沒有絲毫停頓,繼續發動劍氣阻撓那些緊追不舍的異獸。
劍氣如同一道道金色的屏障,阻擋著異獸的前進。
雙方就這樣一追一逃地保持了十幾分鐘,樹林里回蕩著異獸的吼聲和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的腳步聲。
又過了一會兒,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從樹林中沖出來,眼前豁然開朗。
前方有許多個凹坑,每一個凹坑都有六七米深度,仿佛是被巨大的隕石砸出來的。
之前他路過這里時,這里的地面非常平坦,現在看到的這些凹坑,顯然是最近剛出現的。
這里也沒有其他人,那么制造這些凹坑的大概率是生活在此地的異獸。
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心里有了猜測之后,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打算迅速通過這片區域。
他剛往前跑出數百米,那些緊跟在他身后會吐毒液的異獸全部停了下來,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看到這種情況,速度隨即放緩,心里滿是疑惑,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突然,凹坑中響起獸吼聲,聲音如同悶雷般在地下滾動。
然后,有好幾只甲蟲從凹坑中飛出,這些甲蟲身體是灰色的,像是被一層厚厚的灰塵所覆蓋。
腦袋上長著一根尖尖的角,如同鋒利的匕首。
體型兩米長,煽動翅膀發出的嗡嗡聲非常嘈雜,仿佛是一群憤怒的蜜蜂在飛舞。
許多甲蟲從凹坑中飛出來,它們盯上了追趕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的異獸,眼睛里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不等那些異獸后退,這些甲蟲就沖了上去,如同灰色的潮水般涌去。
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驚訝地看著遠處正在發生的一幕。
面對前赴后繼的甲蟲,不斷吐出毒液對抗的異獸很快就支撐不住了。
以它們的數量,吐出的毒液有限,而面對數百只甲蟲悍不畏死的沖鋒,結果從一開始就可以預料得到。
異獸被甲蟲團團圍住,發出陣陣慘叫,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看著甲蟲將異獸淹沒,心里慶幸自己沒被攻擊的同時,也知道不好再看戲,得趕緊離開這里。
誰也說不準,這些甲蟲干掉了幾只異獸后會不會再尋其他獵物。
而周圍除了幾只被拿下的異獸,就只有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加快腳步,朝著遠處跑去。
身后傳來的嗡嗡聲越來越小,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此刻距離那些甲蟲1公里左右。
這個距離能聽到的動靜會變小很多,但要說安全,還是不保險,得繼續往前。
他腳步匆匆,眼睛警惕地看著四周,生怕再遇到什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