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蟒蛇異獸那碩大的蛇頭到了跟前,林飛的面色毫無變化,體內靈能涌動,匯聚于右手。
一拳打出。
這隨出的一拳,力道異常驚人。
“嘭!”剎那間,蟒蛇異獸的腦袋直接被轟爆,化作漫天血雨從天空中落下,剩下的身體轟的一聲倒在地面上,抽搐了幾下,漸漸沒了聲息。
一時間,現場鴉雀無聲。
眾人目瞪口呆,不管是花小露父女,還是那三名男子此刻都失去了言語,只是愣愣的看著林飛和地面上的蟒蛇尸體。
沖擊力太大了,只是一拳,二階初段的異獸直接被秒殺,這是什么樣的實力?
花小露父女想不明白,三名男子也看不透,但他們現在算是知道了,林飛絕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林飛一拳轟殺蟒蛇異獸,拳頭上甚至沒有留下半點血跡,轉頭看向那三名男子,笑呵呵的問道,“剛才你們說什么來著?”
三名男子面色僵硬,剛才說要硬剛的那名火爆男子更是滿頭大汗,嘴角扯出了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咽了口唾沫說道,“我覺得我們可能有點誤會……”
三名男子此刻郁悶無比,整個人都不太舒服。
這個黑發青年到底什么來頭?明明年紀不大,卻強的離譜。
“誤會?”林飛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說道,“我怎么記得,你們剛剛好像不是這么說的吧!”
“不不不,我們就是這個意思,靈植你摘了就是你的,我們怎么可能做出強搶之事。”三人拼命搖頭,堅決否認之前說出的話。
現在這種情況,打死都不能承認之前說的話,畢竟眼前之人可是一拳打爆二階初段異獸的強悍存在。
他們三人之中,最強也就剛突破到二階初段沒多久,真要硬剛的話,還不夠他一拳的,萬一這人一個不高興,把他們全都打死怎么辦?
根據這么多年來的人生經驗,該認慫的時候絕對不要猶豫,要果決。
一旁的花小露父女都看呆了,這三人剛剛還氣勢洶洶,這會兒卻慫得如此徹底,真是讓人眼界大開。
“你們確定不要了?”林飛晃了晃手中的靈植,問道。
“不了不了。”三人再次拼命的搖頭,心里暗道自己又不是大傻瓜,小命要緊。
“既然不要,那就算了。”林飛淡淡的笑道。
三人對視一眼,干笑道,“我三人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著,這三人便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去,生怕林飛突然出手,把他們留下。
不過他們顯然想多了,他們不出手,林飛才懶得搭理他們。
目光轉向死亡的蟒蛇異獸,林飛對花小露父女說道,“這異獸肉你們要嗎?要的話我幫你們搬下山。”
花小露父女有些畏懼林飛,但此時見他居然說要將這難得的異獸肉送給自己,不由大喜。
“林老板,你真的要把這異獸肉送給我們?”花小露有些不敢相信,遲疑道。
“你們若是不要,就留在這里喂野獸吧!”林飛無所謂的說道。
“要要要,我們要。”花小露連忙點頭,開玩笑,這可是異獸肉,對普通人來說,可遇不可求,不但吃了對身體有好處,就算拿去賣都能賣不少錢,怎么可能不要。
林飛見花小露激動的樣子,微微一笑,隨后手一抬,那只蟒蛇異獸飄了起來,緊接著,花小露父女驚叫一聲。
“我送你們回去。”林飛說道,帶著花小露父女和蟒蛇異獸騰空而起,朝著鍛器城的方向飛去。
與此同時,那三名被林飛嚇到的男子一刻不敢停息,匆匆下了山。
山腳處,三人看了看身后,見林飛確實沒追上來,頓時松了口氣。
“哈……哈哈,差點沒嚇死我!”辮子男干笑一聲,拍著胸口道。
“呼……我差點嚇尿了好嗎?剛才那個人要是動手,我們怕是一個都別想活下來。”那個脾氣火爆的男子訕訕道。
“快走吧!這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老板交代的任務失敗就失敗了,回頭挨頓罵就是了。
今天這事是個教訓,我們以后出門辦事一定要低調再低調。”最后那名男子心有余悸的說道。
“確實。”
“我們走吧……”
三人頭也不回的離去,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一般,不過仍是隱隱有聲音傳來,交談聲隨著三人漸漸遠去,直至再也聽不見。
花小露父女居住的村子位于鍛器城西北方五六公里處。
“砰。”
林飛將花小露父女和蟒蛇異獸的尸體放在村子口,頓時吸引了許多村民過來圍觀。
“呀!好大的獵物。”
“這獵物不普通,可能是異獸。”
“村長爺爺,我們回來了。”花小露朝一位七十多歲的老者喊道。
“這是?”老村長指著蟒蛇異獸的尸體問道。
“這是林老板送給我的異獸肉。”花小露開心的說道。
村民們聽了花小露的話,齊齊將目光投向重新戴上斗笠的林飛。
“好了,你們到家了,我也要走了,有緣再見……”林飛的話音未落,忽然一陣巨大的鼓聲響徹而起,蓋過了現場村民的議論聲。
四周頓時一靜!
“怎么回事?”一些坐在村頭樹下的村民面色微變,站起身來。
“敵襲!”負責村子安全的民兵隊長面色大變,轉身便向村子的另外一頭跑去,一些民兵緊隨其后。
頃刻間,現場亂作一團。
“這個村子距離鍛器城不遠?怎么還有敵人來襲擊,這治安環境也太差了吧!”林飛站在原地,看著慌亂的村民,在心里吐槽道。
“孩子們,別站著了,快,快進屋躲到地窖里!”老村長的聲音響起,傳遍四周。
小孩子們或自己跑,或被家里人抱起來,紛紛朝有地窖的屋子沖去。
“小露,你快去躲起來。”花小露的父親對女兒說道。
“爸,你小心點。”花小露點點頭,快速的跟上逃離的人群。
花小露的父親花磊見女兒離開,便急匆匆的朝村子的另一頭沖了過去,站在原地的林飛思忖了一下,也跟了上去,想看看敵人是誰?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飛趁著空檔,問道。
“應該是流寇!”花磊面色凝重的說道。
“流寇?”林飛狐疑的問道,“這里距離鍛器城這么近,怎么會有流寇?”
“我也不知道啊,這附近一帶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流寇了。”花磊自己也不清楚。
“也不知道這伙流寇實力如何?”林飛說道。
花磊面露擔憂之色,躊躇道,“林老板,要是待會我的族人抵擋不住,能否請你出手相助……”
林飛想了想,說道,“放心吧!我既然碰上了,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話剛說完,三十多道人影從遠處的小山坡上沖了下來,飛快的靠近這處村子。
“兄弟們,殺……殺光所有人,搶了他們的財物!”猖狂的笑聲傳來,他們這些流寇一點都不在乎人命。
村子內的民兵趕到之時,看著一些族人被砍傷,眼睛頓時就紅了,怒吼著撲向那些流寇。
來到戰斗現場的林飛也是立刻加入戰團,畢竟每耽擱一會兒,便可能會有一名無辜的村民被殺。
原本那些普通的民兵勉強抵抗這些流寇,但隨著林飛的加入,在他的幫助下,勝利的天枰傾斜,那些流寇片刻便被殺了五六個。
林飛一拳將一名流寇打飛,突然感覺背后勁風襲來,只見一名面容兇狠的男子站在不遠處,此人是一名有著一階中段實力的修行者。
他朝林飛劈出一刀,那刀芒散發著灼熱的氣息,瞬間而至。
林飛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殘影,側身避開。
見自己的異能攻擊居然被林飛躲過,男子面色微微一變。
隨后林飛幾乎沒有停頓,避開對方的攻擊后,腳下猛地一踏,形成氣浪,猛然向那名男子撲殺過去。
“找死!”見林飛赤手空拳的沖過來,男子冷冷一笑,毫不避讓的迎了上去,準備一刀結果了這個戴著斗笠的敵人。
下一秒,林飛的身影突然在他面前消失,再出現時已經是在他身后,并且手中正舉著一把泛著淡金色靈光的鐵鏟,直接呼了過去。
“哐當。”
這名男子只感覺腦后劇痛,隨即眼前一黑,控制不住的向前撲倒。
在他失去意識之前,只聽到這么一句話,“到底是誰找死?”
“嘭!”男子撲倒在地,當場失去意識。
林飛一腳將其踢飛到一旁的干草堆中,而后轉身。
手持靈器鐵鏟的他正要殺向下一個流寇,忽然看見一名守衛村子的民兵就站在旁邊不遠處,一臉驚訝的望著他。
“這人傻站著干什么,還不快去幫助自己的同伴。”林飛無語,搖了搖頭,不再理會,沖向另一名流寇。
“這個斗笠人好厲害,那么強大的流寇,竟然被他一鏟子拍暈。”年輕的民兵看著走遠的林飛,在心里驚嘆道,而后快步跑向需要幫助的同伴。
十幾分鐘后,所有流寇都被解決,由于林飛及時的參戰,村民的傷亡并不算多,但仍是死了幾個人。
那些躲進地窖的村民看到戰斗結束,在老村長的帶領下走了出來,看到死去的族人,頓時陷入悲傷的氣氛之中,隱隱有哭泣聲傳出。
老村長面色悲痛,在花小露的攙扶下走了過來,向林飛道謝,“林老板,感謝你的幫助,這次若不是你,我們村子恐怕將死傷慘重。”
先前那些參加戰斗的民兵跟在老村長身后,看著林飛的眼神充滿了感激之情。
“不必客氣。”林飛說道。
“村長,我留了一個活口,要不要審問審問?”花小露的父親花磊踢了踢腳邊的一個流寇,說道。
“嗯,這次突然出現流寇,確實得審問看看,萬一還有其他流寇,那我們就麻煩了。”老村長神色凝重的點頭道。
“這個流寇是個一階中段的修行者,審問的時候小心點。”林飛對村民提醒道。
“花磊,將這名流寇捆綁好,帶下去仔細盤問清楚。”老村長命令道。
“是!”花磊點了點頭,將這名流寇翻過身來。
“……”這時眾人才看到,這名流寇的臉被人打的面目全非,腫的跟個豬頭似的。
“這誰打的啊!怎么全往別人臉上招呼了。”大家不約而同的冒出這個想法。
算了,打了便打了,誰讓他要當流寇呢?
花磊一言不發,將這名流寇的雙手雙腳又捆了兩三的圈繩索,然后拖了下去。
老村長帶著林飛在村子里等待了十幾分鐘,花磊與一位民兵審問完流寇回來。
老村長見兩人神色凝重,不由的率先開口問道,“怎么樣?”
“他們來自一支名為‘鉆地鼠’的流寇團伙,兩天前在十幾公里外的一座山頭盤踞下來,并且在那時候就已經盯上了我們,直到今天他們安頓好才動手。”花磊說道。
“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嗎?實力又如何?”老村長追問道。
“除了剛才被我們擊殺的流寇,剩余還有一百來號人。
最強的頭領聽說是個有著二階中段實力的修行者,另外他手下還有兩名二階初段的修行者,一階巔峰的大概也有四五人,其余的就是普通人了。”花磊面色難看的說道。
“這……這么強的一支流寇怎么會到我們這里來啊?”老村長跺了跺手中的拐杖,無奈嘆息道。
“村長,我們必須盡早采取措施,否則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們就真的要完蛋了。”花磊急聲道。
“他們沒來的人實力太強了,我們村子的力量根本不是對手啊!”一位民兵焦急的說道。
奇怪,這些人怎么不去向鍛器城的人求救……林飛將心中的疑問道出,身邊的一位五十多歲的老民兵隨即為林飛解惑。
原來鍛器城周邊像這樣的村子有不少,可是這些村子的安全并不歸鍛器城管理,根本原因,是因為他們的祖先是來自其他地方的流民。
鍛器城允許他們在自己周邊的土地住下已經是大發慈悲了,再想讓自己出兵保護他們,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