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該不是過來找麻煩了吧。
這倆在背后這么說別人,確實很有討打的嫌疑。
蘇航轉頭看這兩個,果然他們面色也顯出了幾分訕訕。
到底是同一個學校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本以為不會聽見,這般被發現了,多少有幾分尷尬。
“咳。”祝連成摸了摸鼻子,抬頭看天,“今天天氣不錯哦。”
蘇航不認識那云浩成,從祝連成二人嘴里得到的消息,總覺得有色眼鏡太重,不好真正判斷云浩成究竟如何。
是以蘇航暗暗提高了警惕,心中琢磨著,等會兒若是打起來,他是不是也要上前幫忙。
但是這圍毆的話,似乎又有些不光彩,畢竟不是什么生死仇敵,都是一個學校的,以后還要見面。
云浩成看了他們一眼,面色冷漠,便直直朝這邊走了過來。
這樣子,果然是來勢不妙。
柴光抿了唇,祝連成皺起了眉頭。
祝連成心中又不由打起了小算盤,倘若是要他道歉的話,這廝我打不過啊……罷,罷,自己理虧,道歉便道歉唄。
而柴光看云浩成的眼神,則是復雜多了。
云浩成走到近前,象征性的瞥了蘇航一眼,隨即便直接無視,看向柴光和祝連成二人。
“柳景玟呢”云浩成開口道,他的聲音冰冷的仿佛沒有任何感情。
兩人一震,沒想到,他不是過來興師問罪的,而是率先問起的柳景玟的事。
祝連成瞧了柴光一眼,柴光低聲落落道。
“她……她死了。”
“死了?”云浩成反問了一句,面色變了變,卻看不出是高興還是傷心。
祝連成也是嘆了一口氣,到底是曾經喜歡過的人,盡管已經放下,可也沒那么快就抹去的。
“我們在海上,遇到了鮫人,她被其中一只強大的鮫人,殺死了。”祝連成道。
蘇航站在一旁,見此,心中卻是想到了另外一點。
這個云浩成怎么知道,之前柳景玟是跟他們在一起。
從之前和柳景玟的想出來看,柳景玟其實和柴光等人的關系,也不是多么好,而且柳景玟對誰都是那樣。
一上來就問他們柳景玟的下落,卻是顯然十分篤定。
而且祝連成之前叫他智障,這樣子,看起來可是跟“智障”這個詞占不到邊。
“真死了么……”
云浩成喃喃著,搖了搖頭。
他的表情,根本沒有任何興師問罪或者遷怒的意思。
“還有,不要叫我智障,叫我真人,或者我道號齊霄子,叫我齊霄真人也行,我是真人,真的真人。”
忽然,云浩成轉移了話題,對祝連成一本正經,煞有其事道。
他的面色非常嚴肅,像是在鄭重宣布什么重要的學術研究成果。
祝連成:“……”
祝連成的面色有一瞬間的龜裂。
說完這,云浩成便丟給了祝連成一個,本大仙不與爾等凡人計較的不屑眼神,隨即,便一甩袖,瀟灑轉身就走。
明明是走在地上,硬是走出了一種踩在云上的飄逸感,渾身似乎都冒出了肉眼可見的“仙氣”。
祝連成覺得,這實在怪不了罵他智障,都是人,怎么有些人的腦回路,就那么難以理解呢。
這回見云浩成真的走遠了,蘇航才不由問出聲道。
“他會不會,真有什么不同尋常的來歷”
柴光這邊收斂了心神,見蘇航詢問,便搖了搖頭,似是生怕云浩成再聽見,折返回來,小聲道。
“不是,他是真的有點失心瘋。
“以前還說過,自己是什么修仙界的大能,遭遇了劫數,這才落到這般田地。
“你說這世界都卡化了,他還擱那修仙呢,誰信。”
蘇航聞言面色,微微古怪起來。
正是因為世界都能卡化,這不更證明,一切皆有可能么。
而且現在蘇航知道的多了,倒是沒有像其他人一樣,以為是智障或者發神經的,還是持有保留意見。
“說不定,真有可能是穿越過來的。”蘇航道。
“不可能,最重要是的,他跟我們一樣都是卡人。”這邊祝連成插嘴道,
“不過這套說辭,倒是有許多妹子相信了。
“嗤,還不是看他長得帥……
“我尋思我也長得不差啊,怎么就沒幾個美女喜歡我呢?”
祝連成說著,摸索起自己的臉,陷入了某種自我懷疑。
蘇航卻是據此,暗暗理性分析。
要說那云浩成是長得帥,也不是帥的多么驚天動地,比他更帥者亦有不少,比如之前遇到的那群鮫人,隨便一個拎出來都比他強。
但他那氣質,卻是超然出塵,卓絕飄然,獨一無二,魅力自非比尋常。
這樣的氣質,不似天生,更不似一朝一夕能養成的,若說是裝的話,氣質卻是最難裝的存在,旁人裝也裝不出那種感覺。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這個云浩成,即便不是什么所謂的仙人,也是來頭不凡。
但他也是卡人這一點,卻是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畢竟他也見過其他的外來者,事實上他們的本體,并不是卡牌,也不會被卡化。
蘇航心中暗暗將此時記在心里,但也暫時不打算追究下去。
畢竟這個云浩成,與他無冤無仇,什么來頭并不重要,只要不妨礙到自己,他自然也不會多管閑事。
三人走著,很快就來到了宿舍樓。
柴光帶蘇航來到了他的宿舍,果然和他之前說的一樣,是一處套房公寓。
柴光將一個房間,簡單收拾了出來。
“蘇航,這幾天,你就暫時住這兒吧,過幾天你報道之后,就會有安排的宿舍。
“我們這里是丙字樓,倒是后你肯定要搬去丁子樓,不過沒關系,努努力的話,再搬到丙子樓的話,也是不難。”
蘇航走了進去,倒也沒什么不滿意的,本來就是接住在這里,算起來還是免費的,他自然不會有什么要求。
“達到怎樣的條件,才可以搬來呢”
蘇航聽見柴光這么一說,便隨口問道。
說到底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既然可以擁有更好的資源和待遇,沒有理由不爭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