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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歸鄉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在生化危機的世界

  在這里待了兩天,恰逢周末,雪莉沒有課。

  里昂帶著我們在市里溜達了一圈,克勞薩嘴上說著不愿意,但也跟著我們出來玩了,畢竟他現在也沒什么事情。

  雖然雪莉已經十四歲了,但她還是對游樂場情有獨鐘,這可能跟她的父母整日忙于工作沒時間帶她出去玩有關系吧。

  期間我和她一塊坐了摩天輪和過山車,的確很好玩,也很開心。

  但不知為何,在游樂場里我總感到有些抑郁的情緒若有若無地縈繞心中。

  不自覺地,我就想到了那張在安德烈家看到的照片。

  我、安德烈、爸爸,在摩天輪下的合影。

  這也讓我忽然想起自己還要回以前的家里去看看...為了探尋那惡魔獵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一的時候我與里昂他們道了別,離別之時,我和里昂緊緊相擁良久才分開。

  “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不要藏在心里,告訴我。”他的語氣很是溫柔。

  “會的...等我電話。”我笑了笑,看著他的眼睛道。

  我們坐在候機廳的長椅上靜靜地等待,在這一瞬間我忽然覺得如果時間能在這一刻停止那該多好。

  但沒過多久,航班就已經到了,在走進安檢通道的最后一瞬間,我回頭看了里昂一樣。

  他在沖我招手,眼中似乎滿是不舍。

  我輕笑了一下,最終轉身走了進去。

  這趟航班的目的地是俄勒岡州的波特蘭市,我青春期時的家就在那里。

  如果不出意外,爸爸他應該還在那個地方住著。

  一想到那個男人,我的身體忍不住發抖,心中涌出無限的痛恨,但同時也有一絲迷惘。

  因為我記得童年時的我幾乎是在他的虐待下長大,可是我卻只記得有虐待這一回事,相關的所有細節我卻哪怕是一丁點細節印象都沒有,這讓我感到十分奇怪。

  以前的我,對于記憶中他的所作所為沒有絲毫的懷疑。但自上次從安德烈那里回來后,我卻看到了和聽到了完全不一樣的他。

  我的心不斷的告誡我自己,他就是那種酗酒、暴力的爛賭鬼,可是事實卻在向我展現那我完全沒有印象的關于他好的一面。

  這讓我的心中十分矛盾與痛苦。

  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到底什么才是真實的?

  思緒變得十分混亂,我不想再去想這些事,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沒過多久,便深深地進入了夢香。

  睡著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在夢中,周圍全是白霧,我似乎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那人一直在不斷的往前走,而我想要追上他,不停地在他身后大聲喊叫,想借此引起他的注意。可是他卻不曾回頭,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在了白霧當中,這讓我感覺到自己似乎被完全拋棄,孤獨和無助一瞬間將我完全包裹,無盡的悲傷如潮水般襲來,幾乎要將我吞沒。

  而就在這時,白霧當中出現了兩點綠色的光芒,緊接著一個巨大的黑影出現在了白霧當中,黑影發出野獸般的嗥叫,猛然向我撲了過來。

  “不要走!!”

  我猛然驚醒,背后全是冷汗,發絲被額頭的汗水黏在臉上十分難受。

  臉頰上癢癢的,似乎有液體滑落。

  我將它用手指抹去,順著濕潤的臉頰向上摸去,眼角似乎還有液體在不斷滴落。

  ...是眼淚,我居然哭了...

  “姑娘,拿去擦擦吧。”身旁一個面容慈祥的白發老婦人聲音溫柔的遞給了我一張格子手帕。

  “謝...謝謝。”我接過手帕,不好意思地笑笑,胡亂在臉上抹了幾把。

  “剛剛你的表情十分痛苦,嘴里一直在喊著夢話...似乎是做了噩夢?”老婦人笑著問我道。

  “算是吧...”我表情有些不自然,夢話被別人聽到總歸是讓人覺得難為情。這種完全無意識地行為讓我感到有些恐慌,總覺得會暴漏出自己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將手帕遞還回去,我和老婦人隨便聊了聊,基本都是些沒有營養的話題,但用來打發時間還是很不錯的。

  不知不覺中,飛機已經來到了波特蘭上空。

  這個城市,我終于又回來了。

  原本以為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地方。

  下了飛機后,我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出了塵封在記憶當中的那個地址。

  路上,我欣賞著沿途的風景。

  離開波特蘭大概已經有八年了,這里的變化很大,許多地方我認不出來。

  但某些待得時間較長的地方還是可以記住的,比如剛剛經過的格蘭特中學,這是我曾經學習過的地方。

  不過里面的一些人和事都已經模糊不清,因為我并沒有完成學業就被迫輟學,進入到了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工作。

  想到這里,我的身體有些發冷,頭又開始痛了起來。

  那些事情不想也罷。

  沒過多久,車子已經來到了那條熟悉的街。

  我的家和其他一些人家的房子一樣,都是普通的兩層小樓,帶一處不大不小有著青青草坪的院落。

  院子的草地似乎很長時間沒有人打理,野草長得參差不齊,其中甚至還長著一些不知名的花朵。

  ...爸爸他不在家嗎?

  我站在門口,猶豫不決。

  已經那么長時間沒見,我不知道見面的時候應該怎么開口。如果可能的話我當然希望不見到他,但是惡魔獵人的事情我又必須要去問他。

  他還會像以前那樣打我嗎?如果他真的要動手的話,這次我可不會任由他亂來了。

  猶豫了半天,最終我還是將手握在了把手上。

  鎖上了?轉動了幾下沒有打開,我環繞房子走了一圈,發現后院的窗戶是開著的,于是便準備從那里翻進去。

  真是搞笑...進自己家還要搞得像小偷一樣...

  進入到里面,腳接觸地板的一瞬間,一股濃密的灰塵瞬間隨著氣流的波動升起,直嗆得我咳嗽不已,連連擺手。

  怎么回事?怎么會有那么多灰塵?

  我心中十分奇怪,如此濃密的灰塵,說明這座房子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爬上二樓走進爸爸的房間,里面沒有人,床上亂糟糟的,柜子的抽屜也全都被打開,里面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他早就不在這里了嗎?

  看著沒有絲毫生氣的房間,我的心中隱隱感到有些失落。

  在一頓亂糟糟的東西中,我看到了一個破碎的相框。

  將它撿起,拂去上面的灰塵,相片里是我和爸爸的合影。

  我站在爸爸身前,他半蹲在我的身邊,雙手搭在我的肩上,面上帶著溫暖人心的微笑。

  在我們的背后,一輛暗紅色的SUV充當著背景板。

  我們似乎是要出去玩的樣子。

  這輛車…我似乎在哪里見過…

  對了,腦中忽然過電般一閃。這輛車似乎和我在寂靜嶺中那個冰封世界中見到的一樣。

  …是巧合嗎還是…這的確就是那一輛車。

  如果沒記錯的話,考夫卡曾經說過,那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或多或少都是和我有關系的。

  …到底什么才是真實的這種詭異的失真感讓我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下意識地將照片翻過來查看,發現背后被用圓珠筆寫著幾個整齊的字。

  目的地:游樂場!

  1989.8.12,森林灣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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