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薩的加入使戰斗變得輕松了起來,他手中的榴彈發射器死神般收割著場中教徒的生命。
直到這時我也才發現他的背后除了RPG,居然還背著一把安裝著紅外瞄準器的復合弓。
沒過多久,一切便歸于沉寂。
克勞薩將榴彈槍重新填裝滿子彈,從腰包中拿出一沓皺皺巴巴的文件扔在了地上。
“這是城堡封印之地的發掘日志。”克勞薩道。
“封印之地你去了哪里”里昂說著拾起地上的文件翻看了幾頁。
“和你們失散后,我來到了城堡內一個像是礦場的地方。”克勞薩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接著道:“里面到處都是瘋狂的村民,不過我在里面發現了一些像是寄生蟲化石的東西。”
“那里就是薩拉扎第一代家主封印普拉卡寄生蟲的地方。”路易斯嘆了口氣道。
“可既然已經變成了化石,為什么這里的人還會變成怪物”西蒙不解道。
“成體寄生蟲雖然變成了化石,但許多卵卻被以類似細菌孢子的方式保存了下來,村民們吸入之后,幼體在他們體內孵化,于是便產生了變異。”路易斯道。
原來是這樣,聽了路易斯的解釋我恍然大悟。
“那個總是拖后腿的礙事姑娘呢”克勞薩看著里昂問道。
“阿什莉她被薩拉扎抓走了…”里昂無奈搖頭,隨即苦笑道:“注意下言辭,礙事這種話你可別在總統面前說出來。”
我心里暗笑,阿什莉的“礙事莉”外號真是名不虛傳。
在劇情中,阿什莉完全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許多場景帶著她會很頭疼,稍微被敵人碰兩下就會死翹翹,可以說是多了許多麻煩。
“走吧,我們去將她帶回來然后離開這個鬼地方。”克勞薩說著站起身,向大門走去。
“對了,我們要小心下后面的雕像,說不定它也會像那些盔甲一樣活過來。”向前走的同時我提醒道。
在劇情中,薩拉扎的雕像的確會動,并且去追殺敵人。
“尤利婭,你已經過了玩洋娃娃的年紀了,雕像可不會有生命。”路易斯滿臉不信道。
可就在這時,薩拉扎的雕像忽然發出轟然巨響,緊接著它掙脫了周圍困著它的腳手架,邁步向我們追趕而來!
“開玩笑吧!”路易斯只回頭看了一眼,立刻撒腿就跑。
“我告訴過你,相信她沒錯的!”里昂邊跑邊喊。
所有人都玩命的向前狂奔,推開大門,外面是一座長長的石橋,直通向盡頭高聳入云的圓柱形塔樓。
“快點,進到那座塔的高層我們就安全了!”克勞薩跑在前面不時回頭沖我們喊叫。
這家伙不愧是特種兵出身,他已經與我們所有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女性和男性的身體素質還是沒法比,除了路易斯這位科學家外,其他人都與我拉開了一些距離。
身后的雕像撞開墻壁追了出來,它的大腳踩在地上不斷發出轟然巨響。
我回頭看去,發現被它踩過的橋面因為承受不住重量已經開始出現坍塌,而它也與我們越來越近!
前方的橋面開始出現龜裂,我知道這座橋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必須要加快速度通過這里!
克勞薩和里昂及特警們已經來到了橋的盡頭,大聲沖喊叫的同時,向我們伸出手。
“尤利婭,把十字弩丟過來!”里昂沖快我喊道。
我知道他是想讓我卸下負重能跑得更快些,于是用盡全力扔了過去,十字弩摔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離。
就在這時,腳下的顫動更加劇烈,我心中似乎預感到了什么,下意識地腳下用力猛然跳起,同時對路易斯大喊:“路易斯,快跳!!”
就在話音落下的瞬間,腳下的橋面轟然坍塌,我的身體隨著慣性向前,上半身重重地摔倒在剩余的橋面上。
路易斯也和我一樣,有驚無險的扒住了橋面。
里昂抓著我的手臂,將我扶起。
身后的薩拉扎雕像已經隨著橋面的坍塌掉入了下面黑暗的深淵。
“簡直比坐過山車還刺激。”一名特警顫聲嘀咕道。
我平復了下緊張的情緒,很快調整了過來,看了下眼前這座高聳的塔樓。
如果沒記錯的話薩拉扎應該就是在這座塔里的最高層,在那里則是有著那可怕的普拉卡寄生蟲母體。
“你們看那里,好像有一座小島。”站在橋沿邊的西蒙沖我們喊道。
順著他指的方向,我看到在那無盡的海面上的確孤零零地浮著著一座小島。
從這里似乎隱約可以看到島上不時亮起的火光,上面似乎正在進行戰斗。
H.C.F已經與教會開戰了嗎我心中想著。
原劇情中阿什莉在被薩拉扎抓走后就是被帶到了那座島上,只是不知道此時薩拉扎有沒有將她送走。
“里昂,如果你想快些救到那個女孩的話,我們必須加快速度了,她很可能會被薩拉扎送到那座島上去。”路易斯少有的表情嚴肅道。
“這就是你說過的那座島”里昂點頭問道。
“沒錯,如果想完全去除你和她體內的蟲子,必須用到島上研究所里的儀器。”路易斯道。
“那就不要再啰嗦了,早點將那個小矮子解決掉,然后登島。”克勞薩說著推開塔樓的門走了進去,我們緊跟在后面。
塔樓內部并不寬敞,一道旋轉樓梯直接通向塔頂,從下往上看去幾乎一眼望不到盡頭。
我們順著樓梯來到二樓,找到了一個升降平臺,這樣一來就省力了許多,不過這平臺就像是臨時搭建的,護欄都沒安裝齊全,十分簡陋。
看來薩拉扎這小矮子也不傻,知道安裝這種東西,不然以他那小身板爬這么高的樓可夠嗆。
上升的路途當然不是那么順利,一些教徒拿著弩站在樓梯上向我們射擊,我們在他們瞄準之前,將他們從樓梯上擊落。
不過這也讓我有些心疼,因為此時我的身上只有十字弩可以用,從這里射 出去的箭根本就沒法回收。
還有些教徒從高處直接跳落到升降梯平臺上,不過都被里昂用“打擊者”轟了下去。
沒過多久,終于來到了塔樓頂部。
一道蜿蜒的樓梯伸向塔樓墻外,走到外面,冷風呼嘯,讓人無法呼吸的同時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微微探身向下看去,下面的海面漆黑一片,塔樓下與海面接壤的部分都顯得如此渺小,這讓我忍不住產生了一種奇妙的眩暈感。
忽然我感到被人從后面拉了一把,回頭看去發現是里昂。
“看什么呢可別不小心掉下去了。”他說著向上方走去。
“是啊,這種感覺可絕不會再想體驗第二次…”我自嘲式的笑笑,跟上了他。
終于,我們來到了塔樓最頂部,推開大門,順著通道快速沖向里面。
里面是一個巨大的橢圓形空間,光線昏黃。一個如同花苞的巨大東西生長在墻上,它的周身蔓延出無數蜿蜒曲折的藤蔓狀物將其固定住,而在它的下方則有一扇門,我記到那里就是通往城堡碼頭的地方。
“這是…普拉卡寄生蟲母體!原來被你弄到了這個地方!”路易斯冷聲道。
薩拉扎背對著我們,他正站在一座類似祭臺的地方,高舉雙手似乎在做虔誠的禱告。
“左手”和“右手”則安靜的站在他的身邊,宛若兩座黑漆漆地雕像。
“啊…你們最終還是來到了這里,真是頑強啊。”薩拉扎的語氣滿是感嘆。
“阿什莉在哪!”里昂冷聲問道。
“很可惜…她已經完成了洗禮,和我們的同伴前往小島去了。”薩拉扎轉過身嬉笑道,身后祭壇上藍色的火焰跳動了幾下。
“什么!”里昂上前一步道。
與此同時,墻上那朵花苞忽然打開,從里面伸出無數觸手猛然將薩拉扎和“左右手”卷了進去。
速度之快讓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
“哈哈哈哈…”薩拉扎的笑聲中沒有任何恐懼,有的只是一股狂熱和自信。
“對于你們堅強的意志,我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敬意…我親愛的客人們。”
話音落下,花苞閉合,將他們關在了里面。
“這是怎么回事他被那怪物吃了!”西蒙一蒙圈的看著我們問道。
“不是…他在與母體融合。”路易斯表情凝重道。
“快后退,拿起武器準備戰斗!”深知待會會發生什么的我大聲喊道。
不過對于它將要變成的東西,我心中卻一點也不慌。
因為我知道應該用什么辦法快速解決它,特別是克勞薩還帶著RPG。
這時,花苞蠕動了幾下,忽然緩緩打開,里面冒出了一股白色的熱氣,但薩拉扎和他的仆人們都已經不見蹤影。
“都打起精神,它來了!!”克勞薩說著將背后的RPG拿在了手中。
花苞中間的黑洞中猛然鉆出了兩顆如蛇般的巨大頭顱,它們渾身沾滿黏液,嘴中滿是利齒,兩顆巨大的獠牙如劍般倒立在嘴巴兩側,頭上一側長著一顆碩大的眼球,死死地盯著我們。
與此同時,兩側地墻壁忽然裂開,從里面伸出了兩根巨大的觸手。
下方那扇通往碼頭的門也被母體逐漸漲大的肉體遮住。
在花苞的中心,兩扇類似捕蠅草葉片的東西緩緩打開,已經與母體融為一體的薩拉扎看著我們,臉上露出嘲弄地笑容。
身后的通道忽然降下了一道鐵門,將我們退路完全封死。
“好了…準備接受光明的凈化吧,罪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