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只怪異的烏鴉,我并沒有放在心上。
鳥類的群體那么大,偶爾出幾只奇葩也是正常的。
我和亞力克絲又聊了聊西非研究所的事情。
西非研究所知道的人并不多,僅限于安布雷拉的高層及一些研究員。包括亞力克絲和威斯克剛開始都不知道有這么個地方存在,直到后來慢慢成長為核心研究員,才逐漸了解到這些事情。
不過,古代迪拜亞王國的遺跡,斯賓塞并沒有告訴他們。亞力克絲也是偶然的一次機會在斯賓塞的書房發現了有關這一遺跡的筆記。
斯賓塞之所以能夠了解到遺跡的存在,完全得益于19世紀歐洲冒險家亨利.特拉維斯的著作《自然歷史調查》。
亨利在《自然歷史調查》中記錄了有關迪拜亞部落的首領選舉儀式以及地下王國遺跡的一些事情。他還親自參觀了部落的選舉儀式,見證了“太陽階梯”的神奇功效。
但是,這份冒險記錄被當時歐洲學術界認為只是好看的冒險家小說罷了,遭到了冷遇與排斥。而斯賓塞在得到這部著作后卻并不這么認為,反而對其中的“太陽階梯”花朵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并邀請自己同為貴族的好友愛德華.阿希福德及愛德華的同學詹姆斯.馬庫斯博士,一同前往西非一探究竟。
自然而然的他們就發現了迪拜亞部落及遺跡的存在,更是在那里建立了研究所,從此開始了始祖病毒的研究工作。
聽到這,我感到有些頭大。
神靈的選舉及迪拜亞王國的國王選舉,都是用了“篩選”的方法。
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么聯系呢?而且,我隱隱覺得斯賓塞得知的神話中神靈的一些事情,很可能與這古代遺跡脫不了干系。
看樣子有必要去西非走一趟了。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亞力克絲提醒道:“如果你想要去西非,還是趁早比較好。威斯克應該還不知道這個遺跡的存在,但以他的才智,難保不會將事情往始祖病毒的方向去思考...我了解他。”
我點點頭隨即問道:“知道遺跡應該怎樣進入嗎?”
亞力克絲搖搖頭道:“不清楚,因為我去過那個研究所的次數用一只手都能數過來...只能你們自己去找。”
好吧,這也在預料之中。我思索著,便去尋找格蕾絲及沈沖。
他們兩個聽說這件事后,表示要去一探究竟。
據巴瑞上次回來的后的說法,那里除了怪物什么都沒有,而且怪物也被他們清理了干凈。
或許這次的行程并沒有那么艱難,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配備一些強力裝備。
至于克里斯他們目前正忙著反生化組織的建立,抽不開身,所以我們只能自己去了。
不過巴瑞在得知我們要去西非的研究所的消息后表示也要一同前去,畢竟他曾去過那里,相對來說比較熟悉。
第二天一早,我在浴室里沖涼。
早起時身上的疲憊感隨著水的沖刷而煙消云散。
浴室內霧氣蒸騰,我擦干凈皮膚上的水珠,裹好浴巾走了出來。
外面的休息室內,沈沖、格蕾絲、安娜都在。
他們三個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內的搞笑卡通片,格蕾絲和安娜不時發出“杠鈴般”地咯咯笑聲。
似乎是因為亞歷克絲的緣故,安娜的性格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淡漠,開始像正常孩子一樣能夠體會到各種情緒。
我背對著他們照著鏡子,擦干濕漉漉的頭發,格蕾絲聲音帶著笑意問道:“尤利婭,什么時候去做個疤痕修復它們可是讓你的魅力減了很多啊。”
“做什么啊,反正又沒人看,有那功夫還不如多賺些錢。”我不在意道。
“要是里昂大帥哥很在意這個呢”格蕾絲調笑道。
“他…他在不在意和我有什么關系”我撇撇嘴道。
不過…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我心中想著,手中的動作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雖然上次在夏威夷他看見我的傷疤后表面并沒有在意,可誰知道這家伙心里在想些什么。
這時,我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啊,里昂大帥哥的,我幫你接啦。”
“拿來!”我立刻從她手中奪過手機,可定睛一看并不是里昂,而是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名字——考夫卡.懷斯曼。
不過這時,我也才意識到被這死丫頭擺了一道,隨即白了她一眼,接通了電話。
“別列希爾德小姐,好久不見。”考夫卡充滿磁性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
“好久不見哼,真的是好久不見了…”我語氣有些幽怨道,每次打電話這貨都不在家,想見也見不了啊。
“很抱歉讓你等了那么久,這不是一個紳士應有的風范,只是有些事情真的抽不開身,請原諒我的無禮。”考夫卡的聲音充滿了歉意,十分誠懇。
聽他這么有誠意的道歉,本來想發火的我也沒了脾氣,隨即道:“沒關系,我也沒放在心上。”
不過聽這家伙的意思…他并不是去旅游難道我錯怪他了 考夫卡輕笑了一聲,接著道:“冒昧地問一句,最近這些天有空嗎我想我們可以繼續上次在烏斯懷亞沒有聊完的話題。”
“…只有這幾天嗎能不能推遲一段時間”我抓了抓頭發,心中有些郁悶,這也太巧了,恰好與去西非的時間重合了。
可是在我心中,比起去西非探索那所謂的神靈,在考夫卡那探尋意識中隱藏的過去似乎更有吸引力。
因為那隱秘的東西不時會影響著我,每次出現都會讓我感到十分恐慌。
“隨時都可以…對了,小小的提醒一下,需要我再重復一遍地址嗎”考夫卡不緊不慢地道。
“寂靜嶺嘛…名片上有地址。”我說道。
“好的,那我就等著你的到來……對了,最好只有你自己來。”考夫卡笑著道,隨即掛斷了電話。
一個人去我心中嘀咕著,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不過想想也是,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其他人也沒必要跟著。
而且,不知為何初次與考夫卡見面時,我就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相信他不會對我做什么不利的事情。
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我嘆了口氣,心中有些糾結。
“怎么了”格蕾絲見我似乎悶悶不樂的,連忙問道。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沈沖忽然冷冷地道:“想去就去吧,西非這邊交給我們。”
“你都聽到了”我差點忘了沈沖這小子聽覺特別靈敏。
“是你和我們說過的那個心理醫生”格蕾絲眼珠轉了轉,笑道:“去吧,這對你來說有好處…尤利婭,你真的變了好多,以前我們可是怎樣勸你都不去呢。”
以前的我嗎我心中苦笑,腦中一片模糊,究竟是什么樣子呢居然到了要被勸著看醫生的地步。
“尤利婭,我也想去。”安娜扯著我身上的浴巾道,可沒想浴巾居然被她一下扯掉了大半,頓時一股涼意襲來,對面正在喝茶的沈沖看到我的樣子,瞬間將水從鼻孔里噴了出來。
“安娜你先把手放開…再扯就要掉了!”我臉頰發燙,拉著浴巾,手忙腳亂地費力扯開她的手并將浴巾重新裹好。
沈沖被嗆得不輕,還在不停咳嗽,一旁的格蕾絲邊幫他拍背邊笑話他。
小姑娘看起來弱弱的,力氣卻很大,這與恐懼病毒的作用脫不了干系。我心中感嘆道。
“對不起。”安娜似乎知道自己不小心犯錯了,小聲道。
“嗨,沒關系…聽著,我這次出去不是去玩…你先在瑪利亞阿姨家和吉娜她們一起玩好嗎我保證下次出去一定帶著你。”我蹲下身看著她輕聲道。
“…好吧,不過你不許反悔。”安娜沖我皺了皺鼻子,一幅很兇的樣子,隨即坐回沙發上繼續看著電視。
亞歷克絲說的沒錯,她們兩人之間變得越來越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