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竟然殺氣凜然,喝道:“你是誰?和白巳一樣的臉,你們目的到底是什么?”
朱雀吐出幾個字:“放,九尾,殺,火影……”
“不好!!三代大人!他們的目標是大蛇丸老師!!”
水門臉色大變,顧不得解決對手,飛雷神穿梭空間,奔向白巳的戰場。
“糟了,中計了,”三代火影聞言勃然色變,大喝道,“剩下的人,速去救援火影!!!”
變故只在幾息之間,而白巳那邊已經開始了最后的對決。
白巳見大蛇丸做好了準備,伸手一招,太刀煙羅像是被無形的繩子拴住,拽向他的方向,刀輪回旋,被白巳牢牢抓在掌心。
“喝啊——斬!!!”
金色的刀芒光柱如山岳崩塌,壓垮羅生門,勢如破竹一氣斬破第三道大門才稍稍收勢。
“神道無念流·天之間無上劍!”
白巳手腕下壓,通天刀芒暴漲一倍,本來逐漸黯淡的金光忽然大放光彩,如同熱刀切牛油,毫不費力地切斷剩下兩道羅生門!
棟榱崩折,斷井頹垣。
大蛇丸不可能在木葉眾人面前展露穢土轉生,他化作白鱗大蛇,看起來和羅生門一般大小,膨脹至千丈的身軀卻絲毫阻擋不住無上劍的一斬!
蛇尾斷裂,噴灑出來的鮮血如暴雨傾盆,讓晴空都染紅!
蛇軀只維持了不到一息,迅速漏氣,縮小成臉色蒼白的大蛇丸。
煙羅正中插在大蛇丸的胸口。
兩人相望。
“大蛇丸老師!!!”
水門目眥欲裂,殺意從未如此蓬勃!
他看到大蛇丸胸口的那一刀,沒入刀柄,頭皮都要炸開!
想到自來也老師云游后,一直都是大蛇丸老師給予他關心和照顧,悉心教導玖辛奈,更是把他作為火影繼承人,帶在身邊言傳身教,教他如何成為一位合格的火影。
水門沒有怒吼,沒有咆哮,異常安靜。捏緊三叉戟苦無的手青筋暴突,陽光英俊的面容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眼神中殺氣肆虐,渾身散發可怖的森寒!
“你贏了,白巳。”大蛇丸胸口被刀意肆虐,血肉都干枯,侵入的自然能量讓他從胸口蔓延出一片片慘白色的大理石紋路。
他笑了笑,似乎一點不在意自己慘烈的傷勢。
水門再也忍不住,手腕一甩,就要扔出三叉戟苦無。
“水門!”
“大蛇丸老師?”
“去把玖辛奈和鳴人帶來……對了,還沒恭喜你孩子出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叫鳴人吧……”
水門眼睛都紅了,血色染上他湛藍的眼睛,澀聲道:“大蛇丸老師,等回去后,我再讓玖辛奈好好招待您,將來還要請您繼續教導鳴人……”
水門有些說不下去,他也知道這話不過是安慰,只是不知道是安慰大蛇丸,還是安慰他自己。
“快去!”大蛇丸口氣嚴肅幾分,“咳咳……我時間不多了……照我說的做!”
水門猶豫片刻,充滿殺意的眼神瞪了白巳一眼,一咬牙,飛雷神消失在原地。
“至于做到這個地步嗎,你怕我不成功?”白巳平靜道,眼神微微波動。
他經歷過仙術失控的石化,更清楚,仙術刀芒下,大蛇丸承受的痛苦要更勝過石化。
“呵呵……只是個保險罷了……‘救世主’未必是我們敵人……”
“你還是對我沒有信心。”
“不,我相信你,”大蛇丸露出一抹慈愛的笑容,“不過,身為父親……總想偷偷為兒子做點什么……有備無患的保險……你就當是一位父親求個心安吧……”
幾句話功夫,水門瞬息而返,白巳閉口不言。
“老師!!”虛弱到眼下黑圈濃重的玖辛奈,見到大蛇丸驚呼出聲。
大蛇丸沒回應,伸手一拔,煙羅落地倒插,刀鋒攖動。
忽而化身半截白鱗大蛇,蛇軀卷住九尾。
朱雀剛想有所動作,白巳在心神中暗暗嘆息:算了,隨他去吧。
朱雀放棄控制九尾,白鱗大蛇和九尾角力。
“吼!!!”
“喝——過來!!”
一群木葉忍者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都默然看著大蛇丸化身的白鱗大蛇,眼眶中瑩瑩淚光,卻沒誰干擾這位火影最后的輝煌時刻。
九尾嚎叫,卻被白鱗大蛇奮力壓倒,尾端的傷口崩裂,血流成河。
白磷大蛇的蛇首分裂出另外七個頭,死死咬住九尾,大蛇猛地一掙,七首斷裂,原身恢復成凄慘的大蛇丸。
巳亥未卯戌子酉午巳!
結印順序讓水門臉色大變。
“大蛇丸老師!不可……”
雙手合十,一拍!
大蛇丸笑道:“水門,這是我身為火影的責任,今后就拜托你了,希望我能稍稍彌補你和玖辛奈一些……”
玖辛奈忽然明白了什么,淚水橫流。水門更是再也抑制不住悲傷,熱淚似乎滌凈了眼中的血色殺意,重新恢復湛藍的眸子。
希望你不要恨我……
大蛇丸用口型對水門默默說出這句話。
“吼!!!!!!”九尾突然掙脫控制,恢復理智,預感到危機,瘋狂掙扎咆哮,“大蛇丸!!你要做什么!!!!”
大蛇丸神情一肅,用最后的力氣,爆喝一聲:“尸鬼封盡!!!!”
巨大的死神虛影浮現在大蛇丸背后。
白巳看到這兒,搖搖頭,帶著朱雀準備撤退。
三代火影目光一變,不少人注意到了,帶著仇恨怒視他們,卻沒人在這個關鍵點貿然追擊。
找到早早被北斗保護起來的帶土,白巳招呼一聲:“走吧,剩下的沒什么好看的了。”
帶土疑惑道:“我們就這么走了嗎?”
白巳點點頭又搖搖頭,帶著幾人離開。
木葉村外,大蛇丸控制著死神虛影抓住九尾,死神口中銜著的匕首一刀把九尾切成兩半,九尾慘嚎。大蛇丸不管不顧,一半歸于玖辛奈,另一半塞進鳴人的體內。
“水門!!”大蛇丸用盡力氣喊了一聲。
水門滿臉熱淚,一手一個八卦封印,完善玖辛奈和鳴人肚子上的封印。
顫抖著眼神,看向干枯得如同一截死木的大蛇丸。
“大蛇丸老師……”
“不要怪我,水門。”大蛇丸喃喃,死神虛影拔出他的靈魂,一口吞下。
大蛇丸嘴角含笑,佇立,氣息絕無。
“怎么會……大蛇丸老師!!!!”水門淚眼模糊,卻猛然發現大蛇丸的氣息消失了,痛呼出聲。
“老師!!!”
“大蛇丸!!!”
“火影大人!!!”
遙望遠方木葉的方向,依稀可見龐大的九尾光影被一分為二。
白巳肅立在原地,久久不語。
一聲悠長的嘆息,幽幽飄蕩。
“晚安,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