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波斯薩非帝國皇帝阿拔斯是一個能屈能伸善于審度時勢的人,精于算計,善于決斷。
1587年,阿拔斯在十七歲土克曼大貴族古里汗的支持下登基為帝,將“昏庸”的父王胡達班達送進了“太上皇”的冷宮中。他十分明白他的主要威脅,國內是變化無常的土克曼紅帽軍將領,國外是西面的世仇奧斯曼帝國和東面剽悍的烏茲別克人部落軍。
首要任務是穩住自己的統治,阿拔斯首先借助古里汗的力量,以追查母后和王兄被弒案為由鏟除了部分桀驁不馴的土克曼貴族,在鎮壓了一場叛亂陰謀后又收回了大批封邑,接著,讓古里汗這個野心勃勃的功臣嘗到了“兔死狗烹”的滋味,除掉古里汗之后,阿拔斯已大權在握,阿拔斯的上位,其實是紅帽軍權臣扶來的傀儡,但他硬是借勢打勢,硬是殺出了一條血路。
阿拔斯以加強皇權為主導,重建了薩非帝國的統治結構。中央設立咨詢性機構最高會議,由國王召集,代表由國王指定;在行政方面,撤除攝政和紅帽軍總司令兩個職務,加強首相的地位;完善行省制,由王子或親信任總督;逐步“削藩”,將部分土克曼貴族的私人領地置于皇帝本人控制之下,一掃了家族上百年受制于土帽軍貴族的不利局面。
阿拔斯算是奉天承運的人,當他的改革成效逐漸顯現的同時,正好遇上了大好的國際形勢,烏茲別克人部落陷入內亂,阿拔斯乘機出兵攻擊,奪取了從呼羅珊到赫拉特地區的河山,阿姆河以南都成為他的勢力范圍,阿富汗人也向他稱臣,將首都從加茲溫遷至伊斯法罕。
接著,面對衰落中的奧斯曼帝國,阿拔斯洗刷了波斯人的百年恥辱,經過十年苦戰,1613年迫使土耳其人簽訂《伊斯坦布爾條約》,收回了故都大不里士和庫爾德斯坦、阿塞拜疆等地,然后再次西征,經過五年時間收復了包括巴格達、巴士拉在內的整個兩河流域。
接著在1622年收復了葡萄牙人強占的波斯灣上的霍爾木茲島,同年,大敗莫臥兒帝國,占領坎大哈,然后在今年乘莫臥兒帝國內亂,攻占了北印度,軍威之盛,連南洋軍也被壓下,回教世界的中心,隱有從伊斯坦布爾轉向伊斯法罕。
薩非帝國新都伊斯法罕城,位于波斯的腹地,遠離奧斯曼帝國的攻擊范圍,二十六年前遷都于此,并進行了大規模營建,經過數代經營,獲得了天下之半在伊斯法罕的美譽。
但是乘著莫臥兒王朝內亂,攻占北印度,其實是一貪婪的昏招,他們也為此吞下了苦果,他精銳大軍攻入了北印度,所向披靡,但是在奪取北印度的同時,他無敵的精銳大軍也感染了鼠疫,在沒有抗生素的年代,這是致命病毒,他們的大軍崩潰了,還迅速的傳染回了國內,舉國大驚,人心惶惶,亂成了一團。
經過了阿拔斯的改革,薩非帝國政通人和,無論在那一個方面,都處于最好時期,南洋軍統帥部在研究印度實情之時,產生一個結論,對著莫臥兒不下手,這是一個浪費,對薩非下手則是犯罪。
莫臥兒王朝所有好對付的理由都有了,無論那一方面的問題都有,但是薩非不同,這些問題都沒有,他們處于上升期,君主英明,軍隊強大,沒有內亂,宗教統一,民族單一,火器化先進,所以沒有人主張對其動武。
就是這么一個連南洋軍都忌憚不己的強大武力,他在面對鼠疫這種前所未有又神秘莫測的力量,完全的失策了,在這種超世俗打力量面前,他們最為強大的軍隊輕易被擊潰了,也將他們的信心擊敗,最為強大的倚仗也失敗了,災難籠罩全境,人們毫無希望,在絕望之中扎掙,制度崩潰了,城市崩潰了,強大的波斯帝國倒下了。
在這么一個絕望時別,南洋軍防疫手冊傳入,他們當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的抓住了,這讓波斯薩非帝國保存了元氣。
就在此時,南洋軍入侵了,攻入了波斯灣,橫掃了其艦隊,占領了三個島嶼,從理論由可以封鎖波斯灣出海口,這讓阿拔斯大帝顏面盡失,龍顏大怒,命令首相,立即組織軍隊,進行反擊,趕走外國人。
他們非常欣賞南洋軍公開防疫手冊的做法,但并不代表容忍他們可收入侵波斯灣,這極大的損害了波斯人的利益。
波斯人與莫臥兒那一群撒馬爾罕來的土包子不同,他們重視商業,重視海洋,阿拉伯商人西至巴黎、倫敦、新德里,東至日本和大明,走遍東西方,他們賺到的錢,都用在了建設首都之上,他們在伊斯法罕建清真寺、神學院、公共浴室、廣場和林蔭大道,各國使節和商人云集于此,使都城空前繁榮。
阿拔斯港則是作為主要對外窗口,英國人取代了葡萄牙人的位置,阿拔斯也給了英國人許多優惠和權利,甚至允許他們在波斯開辦工場。外貿的增長也帶動了國內手工業的發展,波斯出現了資本主義萌芽,阿拔斯將重要手工業部門納入國家控制之中,這加強了國家實力,不過妨礙了資本自由競爭的原則。
阿拔斯還派使團出訪西歐列國,建立外交關系,其中德意志國王就對兩國結盟對付土耳其奧斯曼帝國很感興趣,阿拔斯積極發展同西方基督教國家的關系是有來由的,主要目的是尋找夾擊奧斯曼帝國及其盟友,但像他這樣在東西方交往中積極主動的東方君主,這是絕無僅有的。
對于莫臥兒人來說,被南洋軍控制對外貿易,不是多大的事,而對于波斯人來說,這則是天大的事的了,上至帝皇下至臣民,都認為是不可接受,不可愿諒的,皇帝緊急下了命令,任命與南洋軍做生意的人,一律被視為叛國罪,公開處決,沒收全部財產。
但是在他們海軍主力被打垮的情況之下,對南洋軍海軍反擊是不現實的事,他們那些沿海城市反而容易招來南洋軍的反擊。
南洋軍無法深入進攻波斯,這讓他們控制一半霍爾木茲海峽也顯得有些雞肋,特別是波斯的貿易禁令,更是令他們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正當南洋軍海軍準備撤出該區域之時,他們偉大的最高統帥米柱被來自奧斯曼帝國和莫臥兒帝國使節的求見,他們希望南洋軍繼續的封鎖該區域,作為回報,兩國將加大貿易的額度。
這叫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波斯灣版了,對于這一點,米柱同意了,命令海軍繼續執行封鎖命令。
波斯也是回教國家,但信奉什葉派,與整體信奉遜尼派的其它回教世界國家不同,這讓他們與其它國家格格不入,尿不到一個壺里,與歐洲的天主教和新教差不多。
米柱并不恨波斯,也不恨阿拔斯大帝,對他們下手,沒有個人的喜怒情緒在內,只是集團的利益,一個強大的波斯并不符合他們的利益,而且他們必須在波斯灣地區有發言權。
比如以前,他們每月可以從奧斯曼帝國偷運五百匹馬入境,但是在與波斯交惡之后,他們可以和奧斯曼公開做生意,每月可以獲得一千五百匹阿拉伯馬的進口權,這一點,讓米柱很是欣喜。
如果他們獲得足夠多的馬匹,他們就可以建立一支強大的騎兵部隊,他們的陸軍未來的作戰任務就是印度次大陸,他們迫切需要一支擁有強大攻擊力和機動能力的騎軍,這才可以在這片大陸上占據優勢。
王威的司令部早己設立在次大陸西岸果阿附近,在這里他找到了一片合適的養馬地,可以養他心愛的馬兒和訓練組建他的騎兵部隊。
王威以前是騎師師正,現在是騎軍司令,三星中將,距離上將,一步之遙,計劃成立三個師的部隊。
王威的副手是他當年在白城遇到的養馬官布日固德,本來布日固德只是一介奴隸,后來投靠了王威,為王威養馬,并肩作戰,被任命為隊正。
戰后草原重新洗牌,他回到了部落,卻發現部落經歷了滄海桑田般的變化,部落中人死的死,逃的逃,在家鄉草原上放牧的己是別的部落,陌生的面孔。
不過他在山區找到了他的妻子敖登其其格,他的兒子也都在,只是他的妻子懷了別人的孩子,這在草原很尋常,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很難在苦寒的草原上活下去,連成吉思汗都有同樣的經歷,雖然他的老婆一再聲稱,肚里的孩子是鐵木真的種,但是叫術赤(蒙語別人家的孩子之意),最能說明情況。
布日固德找回了妻子,他在補償了那男人幾匹馬之后,帶著妻子兒子來投投王威,被任命為百戶官,然后追隨王威南下,征戰南洋,立下了大功,成為了王威的左右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