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巫醫覺醒。
很快又是過年了,這是米柱來這時代過的第三個年,作為一個朝廷官員,正是最忙碌之時,朝廷有朝廷的忙,家里有家里的。
雖然說朝廷在大年二十九己封印沐休,但是他們在徐夕之夜舉行國宴,朝廷同慶,舉杯暢飲,初一早朝,舉行了級別和登極一樣的朝儀,首輔葉向高,率領文武大臣,上具賀表,以大禮參拜,這些都是朝廷盛事,必須等朝儀之后,才是真正沐休之時,然后沐休七日。
米家過年當日午間,便吃團年飯,吃完團年飯之后入宮,準備國宴和大年初一的朝儀,這是朝廷大事,大規模的行動,皇城的保安必須由他這廠衛領袖協調,他坐鎮皇宮,協調各方,令大伙兒安心辦差。
米柱照例是不得休息,吃完國宴之后,馬上又是明天的大朝儀,必須馬上撤去酒席,進行清場,這些活兒有宮里的太監去做,不用他這廠衛提督做,他負責協調各個部門之間的合作,因為國宴之后,立馬是朝儀,中間只有兩個半時辰,真的很趕,容不得出半點差錯,所以掌印太監王體乾親自坐鎮監督。
當然!這監督是指指揮別人做事,他大多時候是在米柱值房之中喝茶取暖,米柱因為工作的特殊性,是唯一一位在皇極殿后殿之中有值房的人,他將在這里指揮調度,安排工作。
因為楊如花等昨晚入坤寧宮,參加后宮之宴,明早又要入后宮參拜,她們懶得回來折騰,就在楊如花原來的住處住下,明早轉向坤寧宮便了,不但楊如花如此,米夫人、米奇、張嫣也跟著。
正因為如此,家里基本沒有人,米禮義也沒有回去,干脆也在米柱值房中聊天飲茶,有話嘮王體乾作伴,倒也不嫌寂寞。
王體乾對于米柱請纓去南洋,覺得頗為可惜,但又認為,要在南洋打開局面,還真非得米柱出手不可。
因為別的南洋大臣,指揮不動黑水艦隊,也指揮不同米利堅商行,沒有軍事武力,就是一個傀儡。
米柱之志,無人知道,許多人還認為,他在南洋,是為了皇帝打拼,在大明朝,被逐離中樞,這是失勢之樣子,有許多人還天真的認為,米柱是失去圣眷才會如此。
王體乾當然不會這么認為,這是皇帝全力攔著,米柱堅決要去,對于如此付出,真個是俯首甘為孺子牛,王體乾贊嘆不己。
米柱沒有糾正王體乾錯誤看法的意思,他去了南洋,可就不是為了誰人打工,要真的說是為誰打工,也只是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不是為了皇帝或者朝廷。
這一點別人怎么看,他并不在乎,但是自己必須三觀正確,而且他只是向楊如花、張嫣表達了這一觀點,讓他們明白,此去南洋,是為家族為了你們去打拼。
米柱是一個現代人,思想與現在的,完全不同,對于這時代流行的跪拜之禮,頗為反感,他一直在為自己的定位而煩惱,為了維護漢室正統,他可以為皇家打生打死,鏟除內外之敵,但是對付完了外敵,在朝廷之中與大臣爭權奪利,與皇帝勾心斗角,相互猜忌,最后自相殘殺,這就沒有什么意思了。
歷來穿越者,不造反稱帝容易被反噬,你不改變時代,就由時代吞噬于你,米柱不想被吞噬得尸骨無存,只有另僻奚徑了。
當有了南洋戰略之后,他便為此歡欣不己,他可以去這里,可以在這里沒有約束的地方,盡情的把自己的想法究現,在這個沒有抯力的地方發起改變,作出了成績之后,反過來影響大明,這總比一直在朝廷之中斗個你死我活然后再改革為好。
你看張居正,一心為大明銳意改革,最后人家還不領情,落得一個秋后算帳,身敗名裂的下場。
米柱明白一點,世事最難的是改革,是動別人的蛋糕,逆水行舟,很容易舟覆人亡,所以有了這想法后,他一心就想去南洋了,留在京城,再也沒有什么吸引力了。
全大明官場都知道,米柱擔任南洋大臣,將會在正月十六之后,啟程赴任,這么大的聲勢,少不得葉向高他們大力宣傳,他們就怕米柱反悔了,竭盡所能,讓他開開心心去上任。
但是誰人也沒有想到,米柱在大年初三就出發了,米柱在皇城之外,向皇宮軍機處方向三拜,然后率領他的馬隊出發,風馳電掣,奔往天津衛。
出行的是米柱的衛隊全部人馬,有六百多人,其中李易之、薛用、湯正、燕南天、秦明、高歡等都去了,楊如花也同行。
隨行的官兵之中,有不少人攜家眷前往,不過他們將會在正月十六才出發。
米柱的借口簡單,有緊急公務。
其實他不是想等到沐休日之后,有那么多的迎來送往,也擔心有人會算計于他,對他這個廠衛提督來說,暴露了行蹤,等于送敵人一把刀子,隨時會害死自己,他出行聲勢鬧得這么大,打他歪主意的,不在少數,他可不想讓人算計。
米柱突然離京,出乎所有人意料,這讓皇帝朱由校悵然若失,早在大朝儀后米柱回家,向他行了三跪九叩之禮,說當是告別禮,當時朱由校暗笑,還早著呢?何必這么急?等米柱出發之日,他將去城門相送,米柱這一去,據說會很久,他們君臣相得,理應去送。
米柱走得這么急,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怕朕反悔加害不成?米柱的忠誠是不容質疑的,朱由校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他認為他們亦君亦友,可以相處一世,誰知現在如此,米柱急急而去,遠走南洋,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就不當朕是朋友了嗎?為此,朱由校大發雷霆,少不得將魏忠賢叫過來一頓臭罵。
魏忠賢道:“非是維新無情,而是自古多情傷離別,他感情豐富,最是不喜離別,不告而去,讓人悵然若失總比淚流滿襟為佳。”
朱由校道:“他真的是這么說的?”
魏忠賢道:“皇上還不了解維新的脾氣?這種事除了他,誰人做得出?”
朱由校道:“話雖如此,但是這終究讓人難以釋然,維新便是這般的灑脫,說是灑脫,實則是無情。”
魏忠賢陪笑道:“維新如此,確是有負皇上一片圣眷了,要不!皇上下一道旨,讓他立即回來,多呆上半年,等皇上玩膩了,這才出去。”
朱由校道:“也罷!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維新也不是弄臣,他是一個務實的人,讓他在外三五年,玩厭了再回來吧。”
葉向則是有些好笑,米柱奸詐如舊,一樣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有必要如此嗎?是怕我們強留你不成?還是怕我們會謀害于你?在大明朝,還有人敢謀害你米柱這么不怕死的?再說,現在滿朝廷官員,就盼著你米柱走了,誰人敢留你?
總之,對于朝廷來說,米柱走了,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這意味著帝黨最強大的那一個人,終于去南洋了,不管是自己去的還是被放逐的,都是跑去南洋折騰了,再也不能在大明朝廷危害天下了,這確是今年最值得高興的事了,今年才三天,就有如此令人興奮激動的喜事,真是令人欣喜,令人高興了也。
今年將是最令人期待的一年了。
米柱一行人,騎著快馬,由東門而出,往天津衛方面疾馳,下午他們抵達了天津衛大沽口港口,登上了六艘樓船,揚帆啟航,往大海方面駛去。
名聞天下的米提督,就這樣離開了他生活了三年的大明。
天津港沒有凍結,但凜冽的寒風如刀,刮得大伙兒迎面不寒,即使是穿出厚厚的皮衣,帶著貂皮帽,還有厚厚的手套,也是冷得不得了,除了必要的水手船伕,他們全呆在板甲之口。
終于登上了船,揚帆南航,米柱有些緊張和期待,南洋!我來了。
楊如花道:“暗渡陳倉,這有必要嗎?”
米柱道:“小心無大錯,這是我一向的風格。”
他可不想讓人提前的埋伏于此,將他一鍋煎了,他為人就是如此小心謹慎,沒有辦法,誰讓他是廠衛提督呢?干這一行,就不應該信任人,他可不想像是小明王,讓人不知不覺的干掉了。
自古兔死狗烹,他小心一些,并沒有什么大錯,就怕自己樂極生悲,在最后緊要的關頭,讓人干掉了,一著之失,滿盤皆輸。
米柱的決定是臨時的,基本是早上一起來,立即宣布出發,只給了待衛隨從們半個時辰的時間準備,主要是收拾細軟和財物,向家人寫了一封信,立即的出發。
米柱是吃完了早餐,才抱著兒子,前去向母親告別,米夫人大吃一驚,滿臉依依不舍,說道:“不是說好十五之后嗎?”
米柱道:“臨時決定。”
米夫人道:“是不是有人害你,走得像逃亡一樣?”
米柱道:“阿娘多慮了!實是公務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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