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生并沒有聽過“寧泫”這個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對方的真正姓名。
不過,他也沒有表示懷疑,而是拱手作揖道:“原來是寧兄,失敬失敬!”
寧泫儒雅的面孔,浮現一抹微笑,平靜的說道:“可能你還沒有聽過我的名字,其實我表面上的身份,乃是太子姜昭秘密招攬的賓客,很少在外人面前顯露身份。”
沒想到眼前這位神秘的寧泫,竟然還是姜昭的賓客,再加上他上次自行暴露出來的遮魔宮之人身份。
宋平生心中頓時驚訝無比,疑惑的問道:“原來寧兄還是太子府的賓客,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就是不知,在這姜國之內,寧兄是屬于遮魔宮哪位前輩的。”
寧泫對于宋平生的試探,不以為意,語氣輕松的說道:“我現在歸屠靈真魔使管轄,而且我并不是像宋兄弟這樣,由真魔使大人親自引進遮魔宮內的。我從一記事起,就出生在遮魔宮內,后來被安排到了姜國,跟隨在屠靈大人門下。”
對于寧泫的自我介紹,宋平生有些驚奇,但是沒有繼續多問。
而且直接開口說道:“既然寧泫也出身遮魔宮,你我之間有些事情也不用隱瞞,不知你今夜過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寧泫沒有回答宋平生的問題,而是轉移話題,意有所指的說道:“昨夜蕭煙在自家書房沒被殺,死于幻魔抽髓掌之下。外人都說兇手是幻月派的人,然而,據我所知,恐怕真正做出這件事情的,應該是宋兄弟吧。”
當聽到寧泫的話語后,宋平生心中雖然十分驚訝,但是臉上卻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寧兄認為是我做的話,就算是我吧。”
面對宋平生的模棱兩可態度,寧泫呵呵一笑道:
“呵呵,宋兄弟,你恐怕還不知道,其實這件事情我起初也沒有想到你。而是在今天中午的時候,有個人跑到太子府,想要將此事告知那姜昭,只不過是被我半路攔下,并且哄騙了回去。”
“哦?那么這樣說的話,在下倒是要再次謝謝寧泫了。”
宋平生面不改色的沉聲說道。
寧泫發現這宋平生竟然如此沉著冷靜,對于他所說的消息,表現的絲毫不為所動。
只好率先提出要求道:“其實我之前所說的交易,就是和剛才那件事情有關系。我可以告訴你那個人是誰,并且今夜會出現在哪里,但是宋兄弟要答應我一件事。”
宋平生看到這寧泫,終于自己沉不住氣來,先提出了要求。
于是開口說道:“交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先告訴我,要讓我幫你做什么事情。”
寧泫對于宋平生的要求,沒有感到絲毫意外,當下開口說道:“宋兄弟還請放心,我請你幫忙做的事情,對你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宋平生不為所動的說道:“既然如此,那還請寧兄詳細介紹一下。”
寧泫低聲說道:“實不相瞞,我之所以掩藏身份,投入到太子府中,充當賓客,是為了借此掩護,加入太上道宗。也是因為這樣,所以這次的武道試煉大會,對于我來說十分重要。為了以防萬一,我想請宋兄弟,到時候幫我出手對付一個人。”
其實在知道對方的身份后,宋平生就懷疑過寧仙子,為什么要隱藏在太子府。
再聯想到即將開始的武道試煉大會,他幾乎可以肯定,對方和他一樣,也是沖著趁此機會,潛伏到太上道宗的。
不過,看著眼前的寧泫,宋平生眉頭輕皺,此人雖然沒有顯露出實力來,但是,他卻能大致感受到,對方恐怕是一位先天后期的存在。
“寧兄,如果我群聊不差的話,你恐怕已經到了先天后期的境界。以你的實力,想要對付的人,恐怕也不會差到哪里去,這樣的話。以我現在的實力,有些力有不逮吧。”
看著有些猶豫的宋平生,寧泫生怕對方不愿意答應自己的提議,連忙開口說道:“宋兄弟的擔心,有些多余了。你的實力我可是很清楚,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請你出手相助了。再說了,到時候如果你感覺到有危險的話,可以不用出手,我也不會怪你。”
沒想到這寧泫竟然如此放低要求,宋平生暗自盤算了一下。
覺得這個交易還可以,自己并不吃虧,還能解決一個身份泄露的危險。
于是點點頭答應道:“既然寧兄都這樣說了,在下也不好繼續推辭。這個交易,我同意了。等到武道試煉大會的時候,只要你提前告訴我要對付的是誰,我保證在沒有太大的危險情況下,一定會出手。”
聽到宋平生的答復,寧泫臉上一喜,笑呵呵的說道:“宋兄弟如此爽快,那我就放心了。對了,那個前往太子府告密的人,名叫吳思塬,好像是你的熟人。此人已經猜出了你的身份。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將此人哄騙到了外城的秋水小軒,你等會兒就可以過去。徹底解決這個后患。”
當聽到吳思塬這個名字后,宋平生嘆息一聲。
此人在永州的時候和他的關系,沒想到幾年不見,現在竟然成了敵人。
不過,凡是能夠威脅到他的人,宋平生絕不會心慈手軟。
既然對方想要用他做墊腳石,攀上姜昭的關系,那他就只能痛下殺手,鏟除后患了。
一想到這里,宋平生心中浮現一抹殺意。
既然兩人已經達成了交易,寧泫便沒有繼續留在這里,說聲“告辭”以后,便施展輕功離去了。
過了一會兒后,宋平生吹滅了房中的蠟燭。
換上一身夜行衣,同樣施展輕功離開了方府。
憑借著三階隱字訣,和奔雷玄序的輕功,宋平生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外城的秋水小軒。
此時的京城,已經實行了宵禁,所以大街小巷上,除了打更的人,以及偶爾路過巡邏將士以外。
整個街道上,渺無人煙,寂靜無比。
而那秋水小軒,就坐落在安順坊的最左邊,周圍都是低矮的民宅。
雖然已經快要到了三更時分,周圍的院落都熄滅了燈火。
但是那秋水小軒內,卻閃亮著絲絲燈光。
這里既不是酒樓,也不是客棧,似乎是某位大人金屋藏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