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不會說的就是那個曾鶴吧?他們家的勢力,可一點不比我們方家差,族中也有玄靈境老祖加入了太上道宗。”
方真語氣擔憂的問道。
宋平生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方兄請放心,此事小弟自有安排,絕不會讓自己陷入險地的。”
方真看他一臉成竹在胸,似乎是很有把握,便不再勸解。
不過,轉身看了一眼不遠處站著的兩位妙齡少女,方真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殺意。
這兩人說好聽的是替他們競拍的報價,其實更多的是監視包廂里的一切。
剛才他和宋平生的一番對話,這兩人明顯也聽懂了大概。
此時看著方真滿含殺意的樣子,頓時嚇得瑟瑟發抖。
“撲通”一聲,兩人雙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同時嘴里求饒道:“還請兩位公子饒命,奴婢對剛才的事情,絕不會泄露半分的。”
蘇瑤原本靜靜坐在一旁,突然被眼前的變化驚訝到,一臉疑惑的望著身旁的表哥。
宋平生眉頭一皺,他雖然不是嗜殺成性之人,但是眼前二人明顯聽到了剛才的一番話。
如果現在心慈手軟,恐怕日后消息泄露,又要有麻煩上身。
不過,看著身旁一臉不忍之色的蘇瑤,宋平生當著她的面,還真不好對那兩個弱齡女子下手。
起身攔住了想要動手的方真,宋平生語氣平淡的說道:“方兄,用不著殺了她們,等會走的時候,直接向那陳管事開口,就說我們看上這兩位姑娘了,將她們直接帶回府中就行。”
方真轉頭看了一眼蘇瑤,也明白了宋平生的意思。
眼神冰冷的對著兩位少女說道:“今天看在蘇姑娘的份上,我不會殺了你們,但是從現在起,你們不能離開包廂,就算等會出去以后,也不能離開我周圍一米之外,如果敢違背的話,本公子當場將你二人斬殺。”
兩人一聽方真的要求,雖然心中仍然對未來充滿了驚恐,但是最起碼眼下保住了性命,連忙磕頭跪謝道:“多謝公子開恩,多謝公子手下留情。”
宋平生揮手示意她們起來,然后將方真拉倒一旁,低聲說道:“方兄,等會拍賣會結束之后,你暫且將我表妹送回府中,希望到時候由你出面一次,讓蘇家不得外為難她。”
對于這等小事,方真直接爽快的點頭答應道:“賢弟放心,這事為兄一定會給你辦的穩穩妥妥的,如果蘇家不識抬舉的話,為兄不介意出手整治他們一番。”
宋平生感激的說道:“那就多謝方兄了。”
“賢弟,何出此言呢,區區小事罷了,不用如此客氣。”
方真不以為意的推辭道。
宋平生轉身對蘇瑤柔聲說道:“瑤兒,等會兒就讓這位方大哥送你回府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不等陪你一起回去了。”
蘇瑤已經從剛才的交談,大致猜出了她這位表哥,要去做什么事情了。
雖然心里也十分擔心他的安全,但是她又不能幫忙做什么,只能乖巧的點點頭答應道:“嗯。瑤兒知道了,表哥你一定要安全回來,瑤兒不想再像以前那樣,見不到你了。”
宋平生微微一笑,示意蘇瑤不用擔心。
轉身看著即將結束的拍賣會,宋平生輕笑一聲,對著方真說道:“方兄,說起來你這次還是占了便宜的,你沒看到嗎,現在這最后一瓶流云甘露,竟然拍到了五十萬黃金的高度。”
說完以后,宋平生口中嘖嘖稱奇,這京城的世家豪門,真是太有錢了。
剩余的五瓶流云甘露,除了第二瓶以三十五萬成交以外,其他的價格,都沒有低于過四十二萬。
不過,宋平生倒是對那位,以最低價格拍下流云甘露的人,十分好奇:“方兄,你知道那天字五號包廂內的人,是誰嗎?之前就是她拍下了第二瓶流云甘露。”
方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對面的天字五號包廂,語氣嚴肅的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那位神秘的云蘿郡主,天字五號包廂,本來就是為它父親懷王殿下準備的。”
宋平生眼神閃過一絲莫名之色,對于這位和當今圣上,一母同胞的懷王,他也略知一二。
不過,那位云蘿郡主,他還是頭一次聽說。
抱著陷入沉思的宋平生,方真還以為他將目標打到了對方身上,連忙勸解道:“賢弟,你可不要想著謀奪那云蘿郡主手中流云甘露,她可不是一般的郡主。先不說她本人就是先天后期存在,而且這位郡主深得圣上喜歡,曾經公開表示過,一旦云蘿郡主能夠在這次武道試煉大會,取得前十名的話,就親自封她為公主。”
宋平生沒想到這位云蘿郡主來頭這么大,連方真都忌諱莫深。
不過,對于此人的實力,他卻更為好奇。
先天后期,在整個姜國來說,已經是接近頂尖的存在了。
“方兄,不知這云蘿郡主多大年齡了?”
方真見他問起這個,臉上浮現一股郁悶之色,苦笑著說道:“此事說來,賢弟莫要取笑為兄。那云蘿郡主就比我大一歲而已,在我剛剛踏入先天境的時候,人家已經突破到先天中期了。”
如此說來,這位郡主還真不一般啊,宋平生暗自想到。
方真年齡不過三十多歲而已,云蘿郡主只比他大一歲,竟然已經早早突破到了先天后期。
看著外面陸陸續續離去的人群,宋平生將目標鎖定在那曾鶴身上。
三人帶著兩位少女,迅速離開了包廂。
當方真在和陳管事交涉的時候,宋平生已經悄悄隱藏氣息,尾隨著曾家的車隊而去。
剛一出了拍賣行,曾鶴連忙坐上馬車,緊緊握著胸前的白玉瓶。
他本人只是先天初期修為,今日之所以要競拍這流云甘露,不過是家族長輩們的授意罷了。
為了保護他的安全,特別是那流云甘露,曾家今日特意安排了一位先天后期的族叔,隨他同行。
眼下天色已晚,一輪圓月高高掛在天上。
懸掛這曾家大旗的車隊,馬不停蹄的朝著府中趕去。
雖然是在內城,但是馬車上的曾鶴,總感覺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看著坐在一旁的族叔,心中暗自安慰自己,有這位先天后期在,應該沒人會不長眼的敢出手搶奪吧。
可惜!
一切事與愿違,馬車剛剛拐過一條街道時。
突然從兩旁的屋頂上竄出兩個黑衣人,直接沖向曾鶴坐著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