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真抬手就是一指,凌冽的指氣直接撞上了孫管事的雙掌。
趁此機會,方真低聲對宋平生說道:“他修煉的掌法,名叫斷玉神掌,招式剛猛,功法犀利,你要小心一點。”
宋平生悄悄點點頭,一揮手中的落葉青鋒劍,若隱若現之間,直刺孫管事小腹。
剛剛揮掌劈開了方真的輕云蔽月指,這時,又遇到宋平生刁鉆詭異的劍法。
孫管事收起輕視之心,連忙施展斷玉神掌抵擋。
一時間三人在小小的包房內,打的難解難分,兩名先天中期,硬抗先天后期。
不僅沒有落敗,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都發現,那位孫管事,好像漸漸處于劣勢。
這反而更讓眾人驚訝不已,特別是陸晗,他叫過來一位手下,在他耳邊悄悄吩咐了幾句,便緩緩退到包房門口。
因為三人的打斗,桌子椅子什么的,早已經破碎不堪,而那位妍月姑娘,此時正遠遠的躲在一旁。
臉上雖然一副驚恐萬分的表情,但是眼神之中,卻浮現絲絲冷意。
不知是對那孫管事壞了她的好事而憤怒,還是對宋平生和方真的實力所驚嘆。
只不過,在眾人無法察覺的地方,她正悄悄施展魅惑之術,影響著場中的三人,讓他們斗的越來越激烈。
特別是宋平生,原本他還打算在這京城內,好好隱藏實力,在解決體內隱患之前,盡量不出手。
沒想到今夜不知怎么的,竟然鬼使神差的想要殺了那孫管事。
而那方真,比他還要不堪,此時正紅著眼睛,手中毫不留情的施展輕云蔽月指,招招致命。
一念至此,宋平生突然心底泛起一陣涼意。
揮劍擊退,同樣陷入瘋狂狀態下的孫管事,連忙運轉隱藏在體內的明王降世錄。
隨著一陣真氣翻涌,他腦海中浮現一座容貌模糊,但氣勢威嚴的佛像。
心中默念口訣,隨著明王降世錄的真氣流轉,他心底的那股煩躁之感,緩緩退去。
這個時候,宋平生已經知道是誰動的手腳了。
眼角悄悄瞄了一眼躲在角落位置的妍月,宋平生心底燃起一股殺意,此女三番兩次的算計他,如果不盡早除去,日后不知道還會怎么對付他呢。
正在他思考的瞬間,對面的孫管事,又急吼吼的揮掌上前,也是一副要置他們于死地的樣子。
宋平生心中嘆息一聲,眼下還摸不清那妍月的情況,還是先不揭穿對方為妙。
如此一來,想要結束這場鬧劇,恐怕只有先打敗其中一方了。
想到這里,宋平生準備不再留手,手中的落葉青鋒劍,斬出一道劍光。
直接擊潰了孫管事的掌法,將他逼退了數步之遠。
緊接著,宋平生施展奔雷玄序,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
身體如同疾風一般,轉瞬之間,就來到了孫管事跟前。
右手又是揮斬出幾道凌厲的劍氣,再一次的壓制住,想要出手抵抗的孫管事。
在對方手忙腳亂之際,宋平生毫不猶豫,左手運氣于掌中,體內的天罡神功瘋狂運轉。
天罡乾坤掌在一瞬間,被他全力使出,連綿不絕的掌影,暗合乾坤八卦之意。
猶如疾風驟雨一般,盡數打在了孫管事身上。
這個時候,面對宋平生的全力一擊,他絲毫不敢懈怠,連忙竭力揮掌抵抗。
但是!
那仿佛千鈞之力,層巒疊嶂的掌法,根本不是他能接下來的。
幾個呼吸間,六十四式天罡乾坤掌,被宋平生凝聚為十八掌,一個不落的全部打在了對方身上。
孫管事的身體直接被強大的掌力,生生的擊飛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了包房門外。
“噗………”
口中狂吐著鮮血,眼神驚恐的望著站在那里,緩緩收起左手的宋平生。
孫管事掙扎的站起身來,氣喘吁吁的問道:“這是什么掌法,怎么會有如此威力?比我的斷玉神掌還要強上一倍不止!”
宋平生看著已經重傷的孫管事,收起落葉青鋒劍,施施然的說道:“天罡乾坤掌。總共六十四式,你剛才在一瞬間,挨了我至少十六掌。竟然還能站起來說話,看來你的實力,也不是那么差。”
說完以后,宋平生從懷中掏出一塊雪白手帕,輕輕擦拭著左手上沾染的血跡。
看著他如此氣定神閑,一旁的方真,震驚的無法言喻,同時也從之前的瘋狂狀態中清醒過來。
而在場的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宋平生自原地消失,緊接著便是那孫管事倒飛出來。
同時口吐鮮血,好像傷的不輕,而后又聽他言語,似乎很震驚宋平生的實力,一個個都驚駭萬分。
特別是那陸晗,見到他為之倚仗的孫管事,都重傷在了對方手中,一時間心中驚恐萬分。
這個時候,方真來到宋平生身旁,輕輕拍拍的肩膀,表示感謝。
不過,這個時候他卻眉頭輕皺,因為他發現宋平生的身體在輕微顫抖著。
要不是他伸手拍了對方的肩膀,接觸到了身體,恐怕還看不出來。
方真關切的望著宋平生,只見他輕微的搖了搖頭。
宋平生也沒有想到,他剛才全力出手施展天罡乾坤掌,竟然會再一次引發了體內的隱患。
現在他體內的經脈,正一陣陣的痙攣著,就叫剩余不多的真氣,也在開會翻涌著。
方真雖然不知道宋平生身上發生了什么,但也明白眼下不能再繼續打下去了。
趁著那孫管事被重傷,陸晗嚇的心驚膽寒時,方真冷哼一聲說道:“陸晗,今夜之事,我方真一定會討個說法的。不過,眼下既然有孫管事插手此事,我可以暫時放你一馬。不過,我方家絕不會就此罷休。除非太子殿下親自出面,不然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以后,方真又對孫管事說道:“陸晗,你可以帶走,我今天不會殺他,一是給太子殿下面子,二是給你這個老前輩面子。但是有言在先,如果以后我找陸晗麻煩,孫管事你要是在阻攔的話,休怪我方家無情。”
孫管事努力平復著體內的傷勢,臉色蒼白的勉強點點頭,表示同意:“孫某明白,多謝方公子體諒我的難處。”
然后率先離開包房,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