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之前小瞧了他們倆,竟然持有著縛字訣,這可是基本上要絕跡的口訣。
比他身上的命字訣和真字訣要珍貴的多,也只有隱字訣才能比的上。
不過,從周圍傳來的壓迫和窒息感,宋平生推測這可能只是一枚一階的縛字訣。
如果是二階的話,以對方先天中期的真氣,恐怕最少能夠束縛自己一盞茶的時間。
而且一旦被縛字訣控住以后,只能站在原地被動防守,除非能夠爭奪周圍的束縛之力,不然的話只能等待對方解除縛字訣的效果。
遠處的溫嵐,此時正滿頭大汗的運用真氣操控著縛字訣,他也沒想到那宋平生一個剛剛突破的先天中期。
真氣的強大,遠超他的預料,此時的他,悲催的發展,自己馬上就要控制不住眼前的縛字訣就。
這就說明那宋平生馬上就要掙脫束縛了,到時候可就前功盡棄啊。
“金兄,你趕緊纏住他,此子的真氣渾厚,遠超你我的想象,我頂多繼續束縛他一會兒的時間。”
語氣極速的朝著金威遠傳音道,溫嵐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情。
而那金威遠,也明白時間的緊迫,毫不遲疑的施展小玄步劍,以一種極為詭異的方式,刺向宋平生的左肋。
他現在只想纏住對方,最好能夠重創此人,待溫嵐趕到時,外一起擊殺此子。
從溫嵐的猝然發動縛字訣,到宋平生被控住后落在石頭的,不過是轉眼之間的事情。
而此時,金威遠的軟劍,猶如嗜血毒蛇一般,飛快的刺了過來。
口中怒喝一聲“開!”
頓時渾身金光乍現,不動明王功的護體真氣,瞬間在周圍形成。
接著手中的落葉青鋒劍,自上而下斜刺金威遠的咽喉處。
看到宋平生身上突然泛起的金光,金威遠眼神一索,神情凝重,又是這招密宗煉體功法。
這種武功,一旦修煉有所成后,簡直就像穿上了烏龜殼,如果不能破了這層金身,根本就傷不了對方。
對于這門密宗神功,他早有耳聞,要不然也不會在沂陽縣布置人手,行那謀奪宋家之事了。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苦苦尋找數年之久都沒有找到,沒想到最后竟然讓宋平生得到。
雖然心中思慮萬千,但是面對宋平生直取他咽喉的一劍,金威遠也不敢絲毫懈怠。
連忙回聊阻擋,同時揮動軟劍纏繞對方。
他只要纏住對方就行,沒必要去拼命。
僅僅過了五個呼吸之間,宋平生終于擺脫了縛字訣的控制,右手持劍攻擊金威遠,左手施展天罡乾坤掌,直接對上了剛剛到來了溫嵐。
又交手了一會兒后,宋平生以一敵二,絲毫沒有落在下風。
而且趁著兩人不注意的時候,他悄悄將戰斗往寫預定的地方移去。
而金威遠和溫嵐,都以為他體內毒氣發作,想要趁機逃走。
如此情況下,當然是緊追不舍,隨著戰斗的持續,兩人在宋平生有意的引導下,人不知不覺間來到一處山谷內。
眼看已經完成了計劃,宋平生也不再留手,明王降世錄和天罡神功同時在體內運轉。
以明王降世錄液化真氣為主,天罡神功的氣化真氣為輔,一時間發揮的勢力可謂恐怖如斯。
原本場上勢均力敵的雙方,頓時發生驚天變化,金威遠和溫嵐雖然也出盡了全力,但還是被壓制的現象環生。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中了對方的圈套。
也是在這一刻,金威遠才醒悟到宋平生根本沒有中毒,那個破金毒掌是他故意留下的破綻。
雖然心中有些不信,但是眼前的壓力告訴他,宋平生已經不是他們倆能夠應付的了。
他也不愧是創建威遠堂的人,也算是一位梟雄,當機立斷的決心還是有的。
當下毫不猶豫,先是接了宋平生一劍,然后毫不猶豫的轉身就逃。
而旁邊的溫嵐,也被金威遠的舉動,打了個措手不及,身上頓時挨了一劍。
要不是他閃的快,剛才那一劍就要劃破他的胸口,到時候不死也要重傷。
看著想要逃走的金威遠,宋平生豈能讓他如愿。
都已經到了這里,他們二人今天注定要死在他手上,沒有第二個結果。
刺傷溫嵐后,宋平生沒有繼續出手,而是施展奔雷玄序,一瞬間就來到了金威遠面前。
無命劍訣全力催動,在他面前形成了一道道絢麗多彩的劍光。
可惜這些劍光在金威遠眼中,卻是致命的毒藥。
雖然心中迫切的想要離開這里,但是面對宋平生的劍法,他也只能無奈抵擋,然后身子被逼著一路后退。
片刻之間就又推到了溫嵐身旁,一臉陰沉的望著遠處的宋平生。
“金兄,我們好像中了對方的陰謀了,那小子根本不像重傷的樣子。”
溫嵐心有余悸的摸著胸前的傷口,低聲的說道。
“溫賢弟,你和我今天恐怕要兇多吉少了,那宋平生故意將我們引到這里,恐怕是想斬盡殺絕啊。”
說道這里的時候,金威遠臉色憤恨不已,他當時要是謹慎一點,也就不會中了對方的圈套,將自己陷入如此險地了。
“金兄,你是不是太過悲觀了,我們倆就算打不過他,逃走還是沒問題的啊,要知道你和我,都是修煉有上等輕功之人,他宋平生想追上我們也很難。”
溫嵐眉頭輕皺,對于金威遠的膽怯有些不滿。
“溫嵐,你還沒明白嗎,你抬頭看看周圍,那宋平生既然敢在此地動手,就不怕我們施展輕功逃走。”
沒想到這溫嵐天賦異稟,但關鍵時刻,腦子卻有些轉不過彎來。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以為能夠輕易逃脫宋平生精心設計的圈套,真是太過自負自傲了。
溫嵐抬頭望去,發現四周三面環山,都是陡峭光滑的石壁。
唯一的一條出口,就在宋平生腳下,只不過現在正被他攔著。
看清楚眼下的場景后,溫嵐多少神情大變,呼吸有些急促,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宋平生似乎并不急著動手,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四周,口中嘆息的說道:“這里三面環山,且風景秀麗,南北通透,以此地作為二位的葬身之地,想必也是極好。”
說完以后,手持落葉青鋒劍,劍指金威遠,神情冷漠道:“昔日沂陽縣內,我和威遠堂的恩怨,今日就做個了斷吧。”
“不過你放心,今天殺了你以后,只要威遠堂眾人不主動招惹我,我是不會趕盡殺絕的。”
說完以后,抬頭望向天空,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語氣惆悵的說道:“我宋平生,從來就不是嗜殺之人!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時候,我不得不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