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幾人決定暫且放過宋平生時,而他卻剛剛返回到房間內,打量著窗外因為寂靜無聲死氣沉沉的原因,有些陰森恐怖的院落。
要盡快找一些沈家旁支族人過來,不然這座院落恐怕要荒廢了,自己既然拿了沈家的寶藏,有些因果還是要了解的。
而幫助沈家重建,也算對得起他們,在以后修煉一途,也不會留下什么心魔,畢竟據他所知,江湖上一直流傳著關于練武之人,在閉關的時候經常遭遇心魔的事情,如果心境不夠圓滿,很容易走火入魔。
心中決定明日去吳府一趟,讓那位吳公子幫忙安排一下,讓居住在睢陽府周圍的沈家旁支們遷移到這里來。
一夜無話,直接打坐到了天亮,宋平生洗漱一番后,找了一輛馬車直奔吳府。
車把式是個五十多歲的老漢,雖然穿著樸素,但馬車裝飾的還比較干凈亮麗。
一邊駕馭這馬車,悄悄瞄一眼車廂內的宋平生,摸著懷中的銀子,咧嘴樂個不停,露出滿口的黃牙。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方的人,一出手就是二十兩紋銀,而且去的還是吳府,暗自猜測這位公子肯定來歷不凡。
由于天色尚早,大街上人流并不多,老漢的駕駛技術又十分嫻熟,只用了兩刻鐘的時間,就來到了吳府。
在車廂內閉目修煉的宋平生,感覺到馬車停下來后,伸手扒開窗簾,腳下輕輕一踏,猶如秋風落葉般緩緩落在了地上。
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在這里等我,回去的時候再給你二十兩銀子。”
“公子放心,老頭子一定不會亂跑。就在這里等候您出來。”看著這位大金主,回去的時候還要做自己的馬車,老漢頓時心里樂開了花,連忙回應道。
宋平生看著巍峨聳立的大門,腳步輕移,來到吳府的守衛面前,向一位管事遞交了拜帖,就說沈昱前來拜會吳思塬吳公子。
吳家作為永州首屈一指的豪門望族,除了守門的衛士盡皆是煅體中期以外,就連這位負責接待客人的管事也是煅體后期。
雖然只是一名下人,但畢竟宰相門前七品官,這名管事平日里也是一副趾高氣昂的表情,除了那些各大的公子小姐們,像宋平生不報家門只報姓名的年輕人,他一般是懶得搭理。
不過身在吳府,能一路爬到門房的管事位置,負責重要接待賓客,憑借的不是這一身實力,而是他那八面玲瓏的性格。
雖然心里有些鄙夷眼前這位既沒有隨從,也沒有豪華馬車的年輕人,但表面上卻不表露出來,而是神情嚴肅的說道:“這位公子稍等,我要去府中稟告才能讓你進去,多有不便,還請見諒。”
說完不等他回答,就徑直走進了府中。宋平生眉頭輕皺,自己之前不是和吳思塬說過登門拜訪的事情嗎,難道他沒有通知門房下人?
身為兩世活了幾十年的人,他這點涵養還是有的,對于門房管事的公事公辦,他也不甚在意,就這樣站在門外等候消息。
就在這時,兩輛奢華無比,雕龍玉鳳的馬車駛到了這里,車廂全部用金絲楠木做成,拉車的是兩匹雪白駿馬,馬夫一身黑色勁裝,滿臉橫肉,粗壯的雙臂孔武有力。
馬車穩穩的停在了大門口的空曠處,駕車的馬夫單膝跪在地上,雪紡窗簾被輕輕掀開,一位面容俊美,相貌出眾,身穿白色絲綢錦衣的年輕人,踩著黑衣馬夫的脊背走下馬車,其容顏也稱得上是百里挑一,只是身形讓人感覺有些柔弱,且帶有一種刻薄之感。
宋平生隨意打量了此人一眼便不再在意,這種人雖然只要不招惹他,幾十點元神碎片他還看不上眼。
白衣年輕人也注意到站在哪里的宋平生,粗略看了他一眼后,又瞅見了旁邊不遠處的馬車,一縷鄙夷神色閃現,心中想到此人雖然穿著比較講究,但出行如此簡單,想來應該是一些寒門弟子,又過來碰碰運氣,這樣的人他每個月都能見上幾個。
想起后面車內的美人,此人嘴角含笑,雙頰泛起陣陣紅暈之色。
守在一旁的小廝,此時趕忙撐死兩把油紙傘,高高舉起后將兩人頭頂的陽光遮擋了起來。
女子蓮步輕搖,舉止投足間透露出魅惑風情,看著一臉淡然神色,根本沒有瞅她一眼的宋平生,頓時心中不喜,習慣了從小就被眾星捧月的她,何曾見過有人在她面前,卻一副無動于衷的表情。
推開白衣男子的攙扶,現在宋平生身旁,語氣不快的說道:“平郎,這人是誰?怎么現在你們吳家府外,如果只是閑雜人等的話,還是趕緊打發走,省的在這里礙眼。”
白衣男子就是吳家嫡子,乃是吳思塬堂弟,名叫吳思平,因為其父深受吳家家主的信任,被安排負責府中的錢糧度支,掌管吳府大部分的錢財大權。
所謂子憑父貴,其他人礙于他父親的面子,基本上都會相讓于他,所以吳思平從小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格,他雖然天賦不行,在眾多名貴丹藥的堆積下,現在才煅體中期的實力。
看著不高興的美人,吳思平趕忙上前安慰,扭頭看著還繼續現在哪里的宋平生,心中有些惱怒,看此人的打扮,應該不是什么大家族之人,那些世家的公子哥們他大都認識。
既然如此,為了哄他心愛的美人開心,只有拿你出氣了,想到這里,吳思品神情冷漠,語氣陰森的說道:“來人,將這個來歷不明,覬覦我吳家錢財的歹人給我抓起來。為了防止他逃走,你們先廢了他的雙腿。”
四周的隨從聽到自家主子發話,一個個摩拳擦掌,神情冷漠,準備上前拿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