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疑惑不解,其中上次對宋平生感嘆不已的吳公子,側身對旁邊的一位身黑色常服,頭戴平天冠,腳踏金絲厚底登天靴,年齡約二十左右的年輕人說道:“廖兄,看到沒有,你我二人來這風味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曾見過哪位掌柜給你敬過酒。”
廖姓青年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臉色紅潤,神智略微有些混亂,看著有人竟然比自己還有面子,當即不樂意起來。
他可是廖家嫡長子,下一任廖家家主,在整個睢陽府就就府臺大人見到他都要見禮,如果有誰惹了不高興的話,直接集結軍隊,直接滅了對方滿門。
在場的眾多世家子弟,除了這位吳公子外,其他人都要看他臉色行事,處處巴結他還來不及。
沒想到今日竟然被他人給比了下去,心中憤怒難耐,伸手從旁邊一位下人打扮的看著身上,將自己寒鐵長槍搶奪了過來,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運轉真氣手中發力,就已經一槍捅破了房間的窗戶。
全部都是楠木雕刻的門窗,怎么能經得起他這全力一擊,直接被捅了粉碎,原本還古色古香的房間,頓時一片狼藉。
而從破碎的窟窿內,在場的眾人也看到了里面的場景,宋平生正端坐在上首位置,剛接過來風味樓掌柜敬過來的美酒,準備一飲而盡時,就感知到了有人一槍洞穿了窗戶。
看著外面怒氣沖沖的黑色常服青年人,此時正持槍傲立在哪里,眼神不屑的注視著自己。
宋平生臉色有些陰沉的停下手中的酒杯,目光盯著外面,語氣冰冷的說道:“不管你是誰,打擾本公子的雅興,今日不教訓你一頓,實在難消心中怒火。”
說完后直接運用天罡神功,將手中的酒杯甩了過去,這蘊含他八成實力的一擊,對方煅體巔峰的實力就算能接下,也會受傷。
旁邊的風味樓掌柜剛準備對他賠罪時,就發現飛出去的酒杯,直奔黑衣青年而去。
這時也認出了幾人的身份,當下急忙開口對宋平生勸解道:“沈公子且慢動手,那位是廖家嫡長子廖琤,身份非比尋常,這其中肯定有著誤會。”
然而此時已經出手的他,當然不會就此罷手,在丟出去酒杯后,抄起桌上的玉筷,直接出盡全力射向了廖琤,一副要將此人置于死地的樣子。
眼看這先天境的致命一擊就要落到他身上時,之前為廖琤持槍的鳩面老者,瞬間出手接住了酒杯,身上的先天境界的氣息展露無疑。
一手接住飛過來的酒杯,一手將廖琤推到了一旁,然而蘊含宋平生八成實力的一擊,在剛一接觸時,強大的力道直接震裂的手掌虎口。
還沒等他卸掉右手酒杯中的力道,追過奪魄的玉筷也隨之而來,只見綠光一閃,鳩面老者悶哼一聲直接撞到了走廊邊的墻壁上,然后一路跌倒了對面的雅間內。
在其中正飲酒作對,觀賞舞姬表演的客人,先是聽到一陣破碎的聲音,接著突然飛過來一個身影,落在了他們的桌子上。
抬頭望著外面的場景,剛準備破口大罵的幾人,見到一群睢陽府赫赫有名的眾多公子哥們,立刻偃旗息鼓,這些世家弟子沒有一個是他們能夠得罪的。
鳩面老者掙扎的站起身來,顧不得身上被淋漓的菜湯和酒水,快步來到廖琤身旁,忍著左肩上的傷勢,小聲說道:“少爺快走,此人敢肆無忌憚的出手,肯定是個心狠手辣之人,而且他的實力比老奴要強很多,等對方動手時,恐怕保護不了少爺的安全。”
被眼前電火石光的場景所震驚,廖琤的酒意清醒了大半,不過身為廖家嫡長子,下一任的家主,他有著自己傲氣,在這睢陽府還真沒有那個人敢殺他。
一把推開了鳩面老者,看都沒看他身上被插著的玉筷,一腳踢開了雅間的木門,走進去對著宋平生傲然道:“小子,你是何人,竟然敢對本少爺出手,不知道我的身份嗎?不知道我廖家嗎?信不信讓你走不出這睢陽府城。”
剛才鳩面老者所說的話他也聽到了,據他所知廖琿好像也是出自永州睢陽廖家,和這位廖琤應該是同族兄弟。
就在此時,以吳公子為首的眾多世家子弟,也認出了宋平生,心想也只有這樣的人才值得風味樓掌柜親自上前敬酒。
心中苦笑連連,這次真是踢到鐵板了,此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真熱鬧了對方,他人幾人恐怕也會受到牽連,當即走進房間上前套近乎道:“原來時沈昱沈賢弟,一別多年,不知可還認得為兄否?”
“看這位兄臺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名字。”宋平生在沈昱的記憶中對此人有著深刻的印象,只是現在有些想不起來,別開口詢問道。
吳公子呵呵一笑站在了宋平生和廖琤之間,自我介紹道:“沈賢弟一心撲在了修煉上,對過往之事有些遺忘也實屬正常,愚兄乃吳家嫡子吳思塬。”
“原來是吳兄,在下有些印象了,既然如此,還麻煩吳兄暫且閃到一旁,沈某和這位廖家大少爺還有些恩怨沒有了清。”宋平生沖著吳思塬簡單抱拳,隨后面無表情的看著廖琤說道。
“吳思塬,你且閃開,本少爺今日定要讓他見識見識我們廖家的厲害。”廖琤同樣不把對方放在眼里,伸手講站在兩人之間的吳思塬一把推來,然后走到宋平生面前,趾高氣昂的說道。
宋平生瞬間殺意凜然,放在左邊桌子上的落葉青鋒劍,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殺氣,頓時發出陣陣輕吟聲,充滿了對鮮血的渴望。
在場眾人都驚訝的可以這柄寶劍,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寶劍有靈嗎,最少也是靈品武器,吳思塬心中評價到。
廖琤看著宋平生的落葉青鋒劍,貪婪的表情一覽無余,似乎想到了什么,語氣勉為其難的說道:“既然你和吳思塬相識,本少爺給他一個面子,你只要將此劍親手獻上來,對于你無視我們廖家,打傷墨老的事情,本少爺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