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很難堅持的。尤其是世子這種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王孫來干這種事情,他是十分不看好的。世子聽到他這么說,勉強笑著說:“你說的對,我的確不太適合做農民,到時候還是買些田地,招幾個雇農吧。”
他說這個倒是一件好事,反正世子的生活也是無聊,偶爾體驗一下生活,明白百姓疾苦,這也是一件好事。世子不在多說什么了,對著周山說:“對了,子仁,聽說大司衡時常召見你,看來你要飛黃騰達了,到時候可別忘了我這個兄弟,若是父親真的不同意的話,那么我就去投靠你,打打秋風,你不會介意吧。”
“飛黃什么,世子你就別說笑了,這個大司衡找我,只不過礙于我父親的面子而已,每次和我談的就是父親的事情,一點都不說關于軍隊的事情,他若是真的看重我,也應該給我一個幕僚的位置,你說是不是呢?”周山無奈的解釋著,世子笑著說:“這個就是你不對了,若是給你幕僚,那豈不是不給你父親面子,至于軍事,這個不方便告訴你這個外人,你知道的是福不是禍。我在擔心他和你參議軍事,到時候他一翻臉,以妄儀軍機會的罪名把你在白虎堂拿下,到時候你應該怎么呢?”
周山點點頭,說還是世子考慮的周到,周山再次說:“我現在比較擔心的就是奉王殿下,殿下待在城外面真的好嗎?這一次可不是一般的亂賊,扎木赫可能會先攻打王府,用王爺的性命來釁鼓。”世子也是擔心的說;“關于這件事我也在擔心,我幾次勸說父王來到城中,于豐城公存亡,但是父王就是聽信了那信鄒的話,說是要全春秋大義,而且鄒的通過卜卦問神知道,這一次父王有驚無險,不用回到豐城,免得大家恥笑他老人家怕死。”
他說著怕死是人之常情,不可能他因為擔心別人笑這個而和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這卜卦的事情,誰都不敢說把握,奉王殿下怎么會相信呢?世子無奈告訴他,自己也不清楚,但是奉王聽了那個姓鄒方士的話之后,就打定主意呆在城外面,王府里面的食客也走了一半,剩下的全是孔武有力的,大約有千多人。
聽到還有千多名的食客,他心想這些人不知道是真的感激奉王,還是缺心眼,就算在多十倍的話,就未必能擋住扎木赫的軍隊,而且奉王肯定也不會和他們同生死,這些人真的是白白枉送了性命。周山詢問說:“這姓鄒的到底上什么來歷,既然讓王爺這么相信他?”
“子仁,你應該知道有人算出七政(指日月金木水火土七星)遠近,就是這個人算出的,他也算了出了這周天有三百六十五度四分之一,他說這個倒不是自己算出的,而是古人早就算出了。只不過邵子覺得這個度數要是再計算下去,就十分難了,于是改為三百六十度。他再次計算的話,發現的確是三百六十五度四分之一,后來他憑借日月相食,用了接近二十年時間,將七政遠近算了出來。”
他心想這個人倒是厲害,七政遠近地球還是在明朝中期才有人算出,這邊給他的水平還是明初的樣子。他心想這么一個人,自然不會相信什么求神問卜,這不過是一個假話。他先是夸獎了一番這個姓鄒的是半仙,連天上的七政都能夠算出來,然后才小心的詢問這個姓鄒的算命靈嗎?
“他不經常算命,只是偶爾占卜一下,都十分靈驗,不過都是一些小事。我也勸過父王,如此生死大事可千萬不能開玩笑,不過父王說相信鄒先生不會再這種大事上面撒謊的,于是就留了下來。這相信自己的心腹自然是不錯,但是因此將自己性命葬送了,那豈不是很不劃算。”
他看著世子,心想世子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他對世子說:“殿下吉人天相,世子你就不用多擔心了,現在擔心也沒有用了,王爺若是現在回來,一定或被人恥笑的。現在王爺只能前進,不能后退了。”世子憂心的點點頭,然后站起身來對他說:“李兄弟,我希望你能幫我一點忙。”他也站起身來,恭敬的行禮說:“世子你客氣了,有什么事情你說就是了。”
“阿蘭我是不方便去看她,只能麻煩李兄弟你前去探望一下,告訴她關于拜師的事情。你是農家人,她也是農家人,這樣聊天不會有隔閡,我派去的人都會弄的她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世子希冀的看著他,他看了看周山,周山輕輕的點點頭,他才說可以,只是希望到時候自己若是有什么失禮的地方,還請世子見諒。
世子告訴他要說的話,然后對著他們說:“今天有勞兩位跑一趟了,日后有時間,我也會登門拜訪.”兩人連說不敢,然后離開這里上。
走在路上,他對著周山說:“我們這樣真的好嗎?范世民這個老狐貍可是真歹毒,我這種不相信報應的人,現在也擔心起來了。”周山輕輕的說:“這個老狐貍還有一點用,這件事已經不能用好壞來評價了,現在只能辦下去,雖然對不起世子,也只能弄,要不這老狐貍找我們麻煩的話,比不辦更后悔,你也見識到這老狐貍的心腸了,這種人自能當朋友不能當敵人。”
這個倒是,他可不愿范世民對付自己的家人,到時候周霖鈴有一個什么閃失,自己就算將范世民千刀萬剮也無濟于事,而且現在范世民代表的是朝廷,是皇上,自己還想在大虞朝活下去的話,就只能聽命行事,不過還好這兩次自己都是間接參與,也不算弄臟了自己的手。
他和周山到了阿蘭的住處,那門口的丫鬟認識周山,恭敬的行禮說過:“奴婢見過駙馬。”周山說是世子派來,阿蘭姑娘現在有時間嗎?丫鬟告訴他們在,阿蘭姑娘正在剝豆。周山笑著說:“好妹夫,交給你了,我就先回去了,不過這個姑娘你可別打什么歪主意,要是被世子知道了,絕不會輕易的繞過你。
他說現在屋里已經有一個夠自己頭疼了,更別說還來一個了。周山告辭之后,他就和丫鬟進入到院子里面,這阿蘭姑娘倒是布衣木釵,身上沒有多余的飾品,他看了一下,這是一個典型的小家碧玉,說漂亮也不算漂亮,丑自然更加談不上。阿蘭姑娘見到他進來,將簸箕里面的豆子放下,然后起身準備行禮。
他自然是阻止了,說阿蘭姑娘不用多禮,自己也是一個農民,沒有行禮的必要。他走了過去,拿起簸箕里面的毛豆熟練的剝起來。看著他的確不像是公子哥,阿蘭姑娘臉上的神情緩和下來,他介紹自己叫李大牛,是陵水縣的農民。說完,將自己雙手展開,那又粗又短的手指,還有關節上那滿布的老繭,讓阿蘭姑娘相信他的確是一個農民。
阿蘭姑娘詢問陵水縣是不是益安府那個縣城,他說是。阿蘭姑娘笑著說:“這個地方我聽人說過,離這里比較遠,李大哥,你怎么來這里?”他說自己妻子是豐城的人,自己來這邊是帶自己娘子會娘家的。阿蘭姑娘好奇的詢問著一門親事怎么訂成的,這兩人相距這么遠。
他說自己以前也是逃荒到了豐城,這才有了這么親事,說到自己以前住的地方,阿蘭姑娘突然神情復雜看著他,然后詢問說:“李大哥,你父親是不是叫李有財。”他一下愣住了,詢問阿蘭姑娘怎么知道這件事。阿蘭突然哭了起來,他一下慌了神,然后詢問阿蘭是否認識自己,自己在回到陵水縣之后,一次干活把腦子摔倒了,以前的事情都想起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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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你都忘了自己的小名了吧,你小名叫虎子,我們自然認識,你父親和我父親還是好朋友,你未婚妻,你未婚妻不是傳聞已經病死了是不是?”阿蘭姑娘看著他,神情哀怨的說著。他心想估計這姑娘以前也住在那里,他對阿蘭說了周霖鈴的事情。阿蘭聽了之后,嘆氣一聲說:“原來是這樣呀,我想你未婚妻在九泉之下知道了也不會怪你了。”
他覺得心中不太對勁,于是快速將世子讓自己的話告訴了阿蘭姑娘,聽到他說完,阿蘭姑娘還是不出聲,他說世子真的很愛她,連王位都不要也要跟她在一起。阿蘭輕輕的說:“可是我們始終不是一路人,這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我心中的丈夫應該是一個會干農活的普通農村漢子,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我也勸過世子很多次了,我們是不可能的,不過世子就是不肯死心。李大哥,你說我應該怎么辦呢?我是真的沒有辦法,讓殿下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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