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笑完,然后補充說:“不過感謝艾新普將軍的表演,技術好不好那是一回事,有沒有膽量獻技,又是一回事。在這里,我對艾新普將軍的膽量衷心感到敬佩,真是一員虎將。”蘇婉清這夸獎的話,如同一把把軟刀子割在艾新普的心上,四周的士兵也看出了,這一次的確是艾新普沒有拉開弓才會有脫靶的現象。對于這種事情,他們也不好說什么,技不如人,只能認輸,這是軍中默認的規矩。
“走吧,這步散的也差不多了,是時候回去了,當然還有哪位原因來獻丑的,我們可以等一下。”蘇婉清還是那么嘴不饒人,這時候在蘇婉清身邊的一個騎兵說道:“哼,這又不是你一個娘們射的,你得意什么?”蘇婉清聽到這話,神情冰冷的說:“那我們不妨試試,百丈之內,你看本使是否三箭要了你性命。”
那個騎兵聽到這話,冷哼一聲說:“若是你三箭取不了我的性命又如何?是否要陪大家玩樂三天。”說到這里,四周的士兵都發出了嘿嘿的笑聲。蘇婉清也笑著說:“沒有問題,弓拿來。”趙知兵聽到這話,連忙勸說:“副使大人,很苦這樣,還不過跪下來像副使大人道歉認錯。”那個騎兵冷笑的說:“大人,這件事已經不是道歉能夠解決了,這個娘們口中無人,欺負我們太甚。”
蘇婉清聽到這話,將趙知兵的弓拿過來,然后放了三支箭,對著那個騎兵說:“我數十聲就來追你。一……”蘇婉清數了一聲一,那個騎兵也策馬離開了,蘇婉清看著他離開,然后一直數到十,蘇婉清也策馬開始追起來。蘇婉清的馬本來就是一匹好馬,速度明顯比那個騎兵的快了不少。
蘇婉清和騎兵在這個訓練場地饒了一圈之后,蘇婉清對著那個騎兵說:“第一支箭來。”蘇婉清說完,快速拉弓,一箭射中馬的左眼,頓時馬匹吃痛,開始折騰起來,那個騎兵奮力的抓住馬韁,依靠在馬身上,蘇婉清這時候再次說:“第二只箭來了。”說著一箭射入馬的心臟,馬折騰更加厲害了,蘇婉清就立馬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很快馬匹倒地,那位騎兵還是熟練的在最后一刻跳下馬,不被馬壓住。這時候蘇婉清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讓馬跑了過去,直接踏在正在翻滾的騎兵身上,經過這一踏,那騎兵頓時發出慘叫,蘇婉清把玩手中的箭,對著那人說:“這第三只箭似乎不需要了。你說是不是?”那個騎兵不住的慘叫著,也沒有回答,蘇婉清再次驅馬上前,然后一箭射在騎兵的臉上,然后策馬回來。
蘇婉清也不管地上那個騎兵,對著趙知兵說:“走吧,我們去帥帳吧。”趙知兵看著那個騎兵,對著四周說:“諸位將士,這一場賭約大家都知道的,生死無悔,本將不愿意諸位還將這件事記掛在心中,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切不可讓仇恨蒙蔽了雙眼,做出了傻事。”趙知兵說完,然后帶著他們前往帥帳。
在前往帥帳的路上,他看到四周的騎兵臉上都帶著恨意看著蘇婉清,他也不好說什么,到了帥帳里面,里面只有扎木赫,扎木赫見到他們進來,連忙起身相迎說:“李兄弟,蘇姑娘請坐吧。”等到兩人坐在皮毛坐墊上之后,扎木赫無奈的笑著說:“蘇姑娘,你可真是的,這第一天讓我的將士對你產生了恨意。”蘇婉清冷笑的說:“阿扎西,不扎木赫大帥,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的士兵可不歡迎我到來,今天不這樣的話,難道真的要本姑娘陪他們三天,取悅他們嗎?”
扎木赫還是保持笑容的說:“當然不用這樣,我原本以為蘇姑娘會處理的更好,唉,算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在談這些都是事后話,無濟于事了。蘇姑娘你說的話,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一次議和你們有多少誠意呢?不就是想要拖延時間嗎?關于這一點,本帥倒是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后天早上,就希望你們能夠離開這里。”
蘇婉清聽到這話,嚴肅的說:“我們這次求和的心意很足,本姑娘想來心直口快,若是只是拖延時間,本姑娘何必來這不測之地,隨時都有殺身之禍。別人覺得這議和越是不能成功,本姑娘偏要讓它成功,否則怎么能夠叫不世奇功。扎木赫大帥,你認為我們來就是在你這里混吃混喝三天,然后走人嗎?而且這種危險高,又不是大功勞的任務,我們夫妻可以拒絕的,你難道認為我們不能拒絕嗎?”
扎木赫聽到這話,點頭說:“的確只是要拖延時間的話,你們兩個不用來此地了,我到時候好奇了,不知道這議和又要如何商議呢?”蘇婉清笑著說:“這里是我們總結的三條,你看一下。”蘇婉清說完,拿起紙筆開始寫了起來,寫好遞給扎木赫看了之后,扎木赫對著他們說:“這三點我們這邊倒是可以做到,但是關于豐城的事情呢?”
他心想問題的關鍵到了,他對著扎木赫說:“關于豐城,這件事我們是萬萬不能答應,甚至東南府都不可以,最多就是在悅華府南邊化一塊地給你們復國。”扎木赫聽到這話,冷笑的說:“你們的圣人倒是挺大方的,我們辛苦打下的不止要退還給你們,還要感謝你們賞賜了,這慷他人之慨,請恕本帥實難從命,若是議和就是這樣的話,那么還請你們兩位后天早上離開這里。”
“有句話說的好,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你要整個東南二府又不是一種漫天要價呢?這和談要慢慢談,若是一口就能商定,還要使者干嘛。”蘇婉清笑著解釋說,扎木赫搖頭說:“但是你們這個實在沒有誠意,我原本想著你們會將整個悅華府給劃給我們,那樣還有商談的余地,沒有想到連悅華府都不準備付出,這讓我怎么相信你們虞朝的誠意。”
聽到這話,蘇婉清對著扎木赫說:“原來是這樣,那倒是沒有問題,悅華府必須留下,這祖宗留下的二十二府,不能再子孫手中丟了,至于剩多少城市,這個倒是可以商議,扎木赫大帥,你覺得呢?”蘇婉清送了一口氣,然后對著扎木赫輕松的說著。扎木赫對著蘇婉清說:“本帥還有一個擔心,你們怎么能夠保證你們的盟約呢?”
“大帥,若是你這么說,這議和其實跟不用接下去談下去了,你是要讓我們發誓嗎?那么也可以,寫白紙黑字也行,不過大帥你真的不相信我們,那么我們就就沒有什么辦法了,畢竟這種未來的事情,我也不可能用什么圓鏡術讓你看到未來。但是我大虞和二十四位國公立下的誓言,到現在還有在遵守。”蘇婉清義正言辭的說著,扎木赫聽了之后,只能沉默了一會兒對著他們說:“好,我相信你們,這不是相信你們朝廷,而是相信你們夫妻。”
蘇婉清繼續說:“但是你們也必須立下誓言,決不能再北進,只能向南方擴張。”扎木赫說這個可行,只要虞朝士兵不南進,樂國士兵絕不北進,若是誰違背了這個誓言,一定國破家亡。蘇婉清也答應下來了,對于這一件事,蘇婉清就算毀約了也沒有什么,反正沒有什么國家是長存不滅的,這一百年后國破家亡也應了誓言,三百年后也應了誓言。
扎木赫的申請緩和起來,將悅華府的地圖拿了出來,直接圈了起來,留下了一座小城對著他們說:“這就是我的底線了,除此之外,我還要你們將豐城里面關于樂國的禮器全部還來。”蘇婉清說禮器理當奉還,社稷宗廟這些要奉還,不過這陳國滅了樂國之后,搜刮了兩百年,然后魏國又搜刮了那么多,虞朝不一定能全部找上,只能找到多少奉還多少。
至于地圖的事情,他們倒是無法做主,還要請示朝廷。扎木赫聽到這話,對著他們說:“那么請示朝廷需要多久呢?本帥可不愿意要請示個十年半載。”蘇婉清說今天晚上就應該有答復,反正扎木赫都準備留他們到后天早上了,這點時間應該不在乎了。扎木赫說好,蘇婉清詢問還有什么事情。扎木赫想了想,仇恨的說:“還有將虐待我族人的官員押送來,以血還血,一命換命。”
對于這個,蘇婉清還是說要請示,讓扎木赫一次性說好,免得到時候再請示的話,扎木赫認為他們在拖延時間,扎木赫想了想,然后笑著說:“那么我想讓兩位留在樂國,李兄弟我會認命為一字并肩王,而蘇姑娘,本帥也會認為親妹妹,封為恭公主,本帥并沒有子嗣,你們的孩子就將繼承樂國的一切。”他和蘇婉清心中都一驚,這個條件實在太優越了,比起虞朝給與更好。
扎木赫看著沉默的兩人,笑著說:“你們虞人不是有句話不是說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嗎?雖然草創的樂國還很小,但是可以慢慢壯大,等到虞朝衰弱,被其他王朝取代,樂國就可以大闊疆土,日后你們也會追封為太上皇,子孫成為這片天地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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