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對著他說:“大笨牛,明天要不霖玲也去吧,這些天霖玲在家里悶得無聊,不如去看看熱鬧也好,大笨牛你說是不是。”他擔心說這樣對周霖鈴沒有影響嗎?蘇婉清白了他一眼說:“霖玲又不是什么瓷娃娃的,哪里會那么容易就有事,你看她肚子都不太明顯,會出什么事情呢?”他說也對,然后詢問周霖鈴意見。周霖鈴說反正無事,也看看這熱鬧。
他詢問赤霄祖師開光是怎么一回事,周霖鈴解釋說,明年三月初一,是赤霄祖師的仙誕。豐城每十年就要重塑赤霄祖師的雕像,然后三月初一開光,這一次估計是因為扎木赫作亂的緣故,才選擇明天開光,這樣可以安定人心。他詢問赤霄祖師的來歷,周霖鈴繼學解釋,赤霄祖師據說是曹朝韓子房的后人,出生在曹明帝時期,在赤霄祖師作為留侯的后人,自幼錦衣玉食,享受著榮華富貴。
不過這位赤霄祖師一心向道,在年幼時候就和各路道士交流心得,在二十二歲的時候,赤霄祖師在夢中受到無上天尊的指引,要他來這東南府,當時東南府被稱為百吳之地,異族很多,曹朝那時候連豐城都沒有完全控制,更別說更南的地方,當時的中原提起百吳之地,總是有種種傳說。
赤霄祖師作為一位小侯爺,要來這邊,自然阻攔重重,遇到了所謂的九難,而赤霄祖師還是不改信心,堅定向南,克服九難,到了玄河邊上。赤霄祖師渡船過河的時候,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河浪滔天,小小的一艘渡船在玄河上就如同一片小小的葉子,當時一起乘船的都害怕極了,只有赤霄祖師面不改色站在那里。更說自己若是尋不到仙緣,絕不會北回。
赤霄祖師堅定的心感動了上蒼,頓時玄河之中出現一個老嫗,給赤霄祖師一卷竹簡,還有一枚都天印和斬妖劍。這竹簡記載的就是赤霄雷法,赤霄祖師憑借著赤霄雷法,在東南府斬妖除魔,建立赤霄教。周霖鈴簡略的說完,然后笑著說:“不過這些都是不可信,妾身認為虛構居多,歷來道家總是喜歡神話自己的祖先,不過赤霄祖師肯定有些本事,否則也不可能在百吳之地建立赤霄教。
他說是,赤霄祖師的事跡應該三真七假,不過就算這三分真的也了不起了。他說明天就可以見一下這位赤霄祖師的尊容了。聽到這話,蘇婉清冷笑的說:“要是赤霄祖師知道他的徒子徒孫認一個女子為掌教真人,肯定在仙界要氣死幾次,本姑娘可是知道赤霄派對我們姑娘有很大的意見,還有他們那個香玉天宮,當初可是有一塊禁牌寫著陰性不得入。不過那塊牌子好像被他們赤霄掌門親自給砸了。”
周霖鈴點點頭說:“我聽說赤霄雷法乃是至剛至陽,就算很多男子都不適合修行,女性自然也不行了。不過赤霄道士的確有一些可惡……”蘇婉清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然后搖搖頭說:“算了,陳年往事,沒有什么好說的。”蘇婉清想了想,然后說:“霖玲你說的是那件事,那是真的可惡,反正從那件事之后,本姑娘對赤霄道士就沒有好感了。”
他疑惑的看著兩人,詢問是什么事情,周霖鈴沒有說話,是蘇婉清說的:“那件事快有十年了,當時我們有一個姐妹,喜歡上了城中一個赤霄道士,那個赤霄道士都準備還俗了,結果赤霄掌門知道了,大發雷霆,說什么有辱赤霄聲譽,于是將那個道人給調到赤霄山去,我們那姐妹也追去赤霄山,然而赤霄派以女子不得入內為名,將我們那姐妹拒之門外,最后那位姐妹因為相思病,因此一病不起了。”
聽蘇婉清說完,他詢問這個道士有什么特殊來歷嗎?赤霄掌門會因為門中的一個小小弟子還俗就做出這種事情?蘇婉清明確的告訴他,的確就是一個普通弟子,赤霄道士也說了這樣有損赤霄聲譽才讓兩人分開的。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這個的確實在不太近人情了,若是有人這么對待自己的朋友,自己絕對不會原諒。
接下來的時候,他和蘇周兩人隨便聊著,到了晚上就下去休息了。在睡得迷迷糊糊之中,他聽到有人喚他的名字,他不由睜開眼,在黑漆漆的屋里似乎站立著一個女子,他準備點燈的時候,那個人開口說:“李大牛,別點燈,我平妃娘娘坐下銀桂,這一次是奉娘娘的命,和你說一件事的。”他聽到這話,也低聲的說:“姑娘請說。”銀桂輕聲的囑咐說:“李大牛,等下你聽到的事情,切記不可發出聲,驚擾別人。”
他說自己一定保持鎮靜,無論聽到什么,都不會出聲,得到他的保證,銀桂輕聲說:“娘娘希望你能在大戰之后,殺了大司衡。”聽到后面五個字,他身體忍不住輕微顫抖,他真的想大聲詢問什么,但是想到剛才的承諾,就閉上了嘴,銀桂也等他恢復平靜之后,才開口繼續說:“娘娘知道你會疑惑,以你的能力如何殺的了大司衡,而且你肯定還會擔心,殺了大司衡之后怎么脫罪。這些娘娘早已經構思好了,這里有一個錦囊,你要收好了,等到扎木赫戰敗身亡,人頭確實送到了豐城之后,你在打開。若是扎木赫沒有死的話,這個你就不用打開了。立馬燒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銀桂說完,丟了一個錦囊到他的床上,他撿起錦囊,說自己知道。銀桂也不在多說什么,轉身離開這里。他聽著開門聲和關門聲,心中不知道是驚還是恐,手里握著錦囊,心想自己真是找了一個燙手山芋,現在可好了,大司衡不找自己麻煩,自己反而要想大司衡的性命了。他想了想,心想錦囊之中最好又有讓自己免罪的東西,要不自己堅決不會干,殺一個大司衡可不是殺一頭牛一頭羊,弄不好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他發現自己也面對了范世民一樣的困局,不過他現在比較好的就是,自己還有可以信任的人,不會像范世民一樣被人賣了還不知道。心中想多想無用,站起身來,將錦囊給藏好,然后繼續上床睡覺,不過這一次就沒有那么好入睡了,他沾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等到雞叫之后,也懶得在睡,點燃蠟燭,然后繼續看書。
過了一會兒天亮了,這些婢女伺候著他穿衣洗臉,然后他在院子里面練習了一下弓箭,等到蘇婉清她們起來之后,才開始吃早飯。在吃早飯的時候,蘇婉清嗅了嗅他說:“大笨牛,你身上怎么有一股熟悉的香味,但不是我和霖玲,你說,你是不是昨天晚上調戲了哪個婢女了。”他心想蘇婉清真是一個狗鼻子,這個都能夠問出來,他說沒有的事情,或許是那些婢女幫忙更衣的時候留下的,自己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樓下做對不起她們的事情。蘇婉清冷哼一聲,將信將疑的點點頭。
吃完早飯,他們前去長青宮,這是赤霄派在豐城最大的一個道觀,他們到的時候,已經車水馬龍,山門附近已經人山人海,很多善男信女到此地,參觀這開光儀式,希望能顧得到赤霄祖師的庇佑,就算從前不信的,如今兵禍將至,也來參加。他護著兩人進入宮殿,發現主殿前的大壩上已經站滿了道士,這些道士都整齊的站在那里。
他在人群之中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這些道士全都是乾道,而且衣著打扮都是一樣,想必都是赤霄的道士。他在看了一下,站在臺階上的道士就道袍各式各樣了,還有坤道站在那里,他心想這就是其他教派的道士了,至于站在大殿口兩個凈身桶旁邊的,他昨天見過,是看管九陰的兩人。蘇婉清介紹這兩位都是赤霄派的道錄,他點點頭,說里面站著的就是提點了吧。上 蘇婉清說這么遠實在看不清楚,她帶著兩人走了過去,維持秩序的道士恭敬的對著她說:“女施主,里面都是貴客,還請女施主見諒。”蘇婉清也不說廢話,說自己也是貴客,自己身邊的這位就是水田先生的女兒和女婿。聽到這話,道士說稍等,然后跑了過去,很快一個老道人走了過來,看了看三人說:“李相公,兩位李夫人里面。”蘇婉清聽到這個稱呼,準備說什么的時候,周霖鈴握住她的手,蘇婉清也就不多說什么了。
三人到了大殿里面,他也看到赤霄祖師,心中不由吃驚,這個赤霄祖師的容貌真是不值得恭維,連比他都黑,如同黑炭一樣,一雙豹眼圓睜,小鼻子,歪嘴巴,絡腮胡如同一根根銀針,右手舞著一把劍,左手拿著一個玉印,騎在一只猛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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