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握著周霖鈴的手說:“霖玲,你就吃醋吧,反正我就要叫他大笨牛,反正他就是大笨牛。霖玲你不覺得這個稱呼很恰當嗎?”周霖鈴一笑,然后說:“這樣雖然很好,但是別人聽到會笑話相公,婉清,你已經和相公訂婚了,叫相公有什么為難的呢?”蘇婉清沒有回答,而是想了想繼續說:“余一元怎么死,我們還是要準備好,免得到時候惹禍上身,大笨牛,你有什么想法沒有,要不我們讓曾榮貴暗中下手。”
他搖搖頭,這個最好不要和曾榮貴有牽連,要找背鍋的也是找外人,他想了想,告訴蘇婉清,他就不相信余一元沒有仇敵,自己只要在背后推波助瀾一番就可以,沒有必要弄臟自己的手。蘇婉清點點頭,告訴他這個倒是沒有什么問題,自己會幫他處理好,這件事本來還在弄,只是因為范世民這檔子事情而耽誤了。
蘇婉清說完,然后準備離開,他看著蘇婉清,小聲的說:“婉清,你已經知道我的事情了吧。”蘇婉清點點頭,哦了一聲,然后再次說:“是的,霖玲已經完全告訴我了,你是想問我為什么不吃驚嗎?本姑娘是怎么樣的人,這種事情還不值得本姑娘吃驚,你就算是仙人下凡,對我來說都是那么一回事,你就是你,就是一只大笨牛而已。”
他倒是送了一口氣,既然蘇婉清自己都不在乎,自己又何必多說什么呢?蘇婉清離開之后,周霖鈴對著他笑著說:“相公你不跟著下去嗎?現在街上不太平,婉清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也不太完全。”他說這個倒是不用在意,蘇婉清自己有保護自己的方法,自己前去的話反而會給她填麻煩。周霖鈴一笑,說這填麻煩也是一種關系,蘇婉清心中一定會很高興的。
“霖玲,這孩子還聽話吧,沒有給你添麻煩吧。”他岔開話題,關心的詢問,周霖鈴說沒有事情,現在孩子才多大,怎么會鬧騰呢?這件事他就不用擔心了,孩子很乖的。他說希望如此,若是這個小家伙不乖的話,自己等到小家伙出生之后,一定會好好教訓。周霖鈴笑了笑,然后說:“不知道這是男是女?”他說按照劉見秀的意思,應該是一個男子,而且還是一個孔武有力的孩子。
周霖鈴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他心中但是輕輕一嘆,這生男生女自己都不在乎,可惜周霖鈴看不開。他也不在這件事多說什么,和周霖鈴寒暄了幾句,然后就有婢女說有一個道士求見,他走了下去,發現是水秋道長,不由恭敬的迎了上去,對著水秋道長說:“道長大駕光臨,不知道所謂何事?”水秋道長愁眉苦臉的說著:“華陽道兄沒有在道觀之中,貧道有件急事想找他,聽說華陽道兄最后見的人是施主你,不知道施主是否能告訴貧道,華陽道兄在什么地方呢?”
他為難的看著水秋道長,對著水秋道長說:“實不相瞞,關于華陽道長的蹤跡,小的不能泄露給道長你聽,還請道長你見諒。”水秋道長聽到這話,無奈的說:“但是現在貧道急需要華陽道兄的協助,若是施主能夠讓昆侖道士聽從貧道安排的話,貧道自然不管華陽道兄的所在了。”他告訴水秋道長,自己只能說華陽道長已經離開豐城了,仙鶴不定。
水秋道長聽到這話,無奈的說:“哎哎,算了,施主,你是否得到華陽道兄的一枚玉印,那么玉印倒是可以當做信物,貧道還可以勉強一試。”他說這個倒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情,上樓將玉印拿了下來,水秋看著玉印無奈的說:“華陽道兄也是的,如此傳承重物都親自送人,若是昆侖諸位高道知道這件事,也會動了無明業火,亂了清凈無為之心。”
聽水秋說的這么厲害,他詢問著玉印真的很重要嗎?水秋點點頭,解釋這昆侖祖師建立昆侖的時候,法陰相,收了六個弟子,為每人鑄造了一枚玉印作為傳承信物,這六脈皆是昆侖之本,昆侖遇到事情就是六人同時商議,不過這越傳承,老三那一脈越加壯大,其他五支越加衰落,最后一脈成了掌教,其他五脈淪為旁支。這玉印雖然不如以前重要了,好歹是昆侖祖師爺傳下來,對昆侖弟子還是有一定影響力。
他倒是不相信,若是真的有這么厲害的話,華陽道長就不會輕易送自己了,他讓水秋道長仔細看一下,這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水秋道長卻是一笑的說:“是真是假沒有必要分的清楚,只要是華陽道長交給你的就可以,這假作真時真亦假,這世間的事情沒有必要看的那么清楚,施主也是一個聰明人,你說是不是呢?”
他說自己無所謂,反正這東西是水秋去用,又不是自己用,只要水秋說能用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自己不用多管。他詢問水秋是否還有事情,水秋對著他說:“還有一件事希望施主能幫忙,貧道想要到這瀟湘樓三樓觀遠望氣,不知道李兄是否能夠允許。”他為難的說這三樓是郡主的閨房,郡主不允許的話,自己就算有心也無力,關于這件事,還請水秋見諒。
水秋一笑,從懷中拿出一封信,恭敬的遞給他說:“施主,這是郡主娘娘的親筆信,還請你過目。”他詫異的拆開信,的確是郡主寫的,不過理由也不是觀遠望氣,而是賢妃有事情需要水秋給平妃。他看完這一封信,將信恭敬的收起來,對著水秋說:“道長,既然郡主娘娘已經同意了,我就不枉做小人,道長樓上請。”
帶著水秋上樓之后,他恭敬的站在門外說:“娘娘,賢妃娘娘遣人覲見。”過了一會兒,平妃才說:“你們進來吧。”他和水秋一起進去,他還是行了一個大禮,而水秋卻只是行了一個道揖,對著平妃說:“貧道水秋,見過平妃娘娘,貧道乃是方外之人,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娘娘見諒。”
“無妨,你們掌教真人讓你來見本宮所謂何事?”平妃冷冰冰的詢問著,水秋恭敬的說:“貧道略知岐黃,掌教真人因此派貧道來為平妃診脈,不知道娘娘是否愿意.”平妃聽到這話,沉默了很久,然后一個婢女牽著金線出來,恭敬的遞給水秋。水秋接過金線,然后開始把脈起來。他看著水秋的臉色越亂越難看,心知不妙,過了一會兒,水秋放下絲線,然后有些為難的說:“娘娘,你又何苦如此?若是娘娘不離開京城,以宮中御醫的醫術,娘娘沒有這次的擔憂。”
平妃平靜和水秋說:“戰事不由人,本宮何嘗不想留在宮中,本宮只想問你,本宮還有多久可活?”水秋沒有回答,臉上顯得十分為難,平妃平靜的說:“能活兩月不?”水秋這才結巴的說:“兩月倒是沒有問題,但是娘娘還是以鳳體為重,若是精心調養的話,未必有事。”平妃隨便的說:“有兩月就已經足夠了,除了這件事,你們掌教真人還有什么要你轉達的。”
水秋恭敬的說:“掌教真人讓我平妃娘娘,這冬月初一,將由文妃娘娘主持祭奠六宗,希望平妃娘娘你別介意。”平妃過了一會才開口說:“隨便你們吧,這件事本來就不應該詢問本宮,你們掌教真人應該勸說的是雅妃才是。你需要開藥嗎?”水秋說這個病已經藥石難救了,唯一指望的就是上天垂憐了。平妃聽到這個也不多話,讓他們離開就是了。
他在下樓的時候,詢問水秋平妃娘娘的病真的有這么嚴重的嗎?水秋神情凝重的說:“娘年已經病入膏肓,現在只是沒有發作而已,或者已經發作,娘娘強忍著而已,我在幫娘娘診脈的時候,娘娘的手顫抖不停,看來是極為痛苦。”他心想到這個,心中倒是有些不是滋味,平妃若是死了,這豐城失陷的可能性大了很多,他心中是信不過大司衡,更不用說那個絲毫不懂兵事的文妃了。
“道長,你是否能想點辦法呢?你也知道,娘娘可是天下的支柱,若是娘娘晏駕歸天,這天要塌下一角來。”他說完,水秋也點頭說:“是的,貧道也知道天下離不開娘娘,但是這生死自有天定,豈非人力能夠奈何。施主,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切不可逆天而行。”他聽到這話,無奈的點點頭,然后恭送水秋離開這里。
在水秋離開之后,他回答樓上,周霖鈴見他臉色不好,詢問他怎么了?他將水秋說的事情給說了出來,周霖鈴聽到這話,嘆氣一聲說:“果然娘娘已經身染重病了,那天我和婉清見到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只是沒有想到娘娘還那么年輕,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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