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沒有多少主見,見戈廣牧說的有道理,于是就認可戈廣牧。他想著戈廣牧能夠保住這兩把神劍,自己也不用太過著急。
常青還是準備離開,在常青離開的時候,戈廣牧送了他一些盤纏,感謝了常青為自己母親治病。
常青說無妨,他們師兄弟之間就如同親兄弟一樣,戈廣牧的母親就如同自己母親一樣。
雙方說了之后,常青告辭離開。
在他離開的時候,宣基卻是志得意滿的到來了海瀾城,經過一個月的勤學苦練,還有樂瓊的精心指點,他倒是信心滿滿,認為自己一定會勝過鐘劍仙。
鐘劍仙的所在,他找四圣司的詢問了一下就知道了,他到了錢少爺的所在,遞上了拜帖,錢少爺看著這個拜帖,自然不理會了。
宣基見到這個情況,于是先離開,他找到了四圣司的人,然后經過四圣司的介紹,找到了通判。
通判帶著宣基前去錢少爺的家,這一拜帖遞上去之后,宣基就成功進入到其中。
錢老爺見到通判到來,還有一些惶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通判告訴錢老爺,自己是聽聞他府中有一個劍仙,而自己恰好也認識一個劍客,所以想要兩人切磋一番。
聽到通判這么說,錢老爺自然不好拒絕,于是讓錢少爺去請鐘劍仙,鐘劍仙聽錢少爺說宣基來找自己,心中不屑一顧。
對于這樣一招都敗在自己父親手手下的,他也沒有什么好敬重的。
到了客廳,鐘劍仙對著通判行禮了,但是對著宣基卻是一個點頭,算是見過了。
宣基自然氣的不清,等到鐘劍仙落座之后,錢老爺將這件事說了出來,鐘劍仙上下打量了一下宣基,對著宣基說:“這位秀才,看樣子不像是會劍法的樣子。”
錢老爺委婉提醒說:“這位是通判大人引薦的,應該武功不錯,所謂人不可貌相,還請仙師和他切磋一番,算是以武會友。”
鐘劍仙點點頭,看著宣基說:“本仙向來不輕易出手,不過看到通判的份上,我就指點你幾招。”
宣基強壓怒氣,沒有說話,來到了院子里面。
兩人站定之后,鐘劍仙和宣基都全神貫注,鐘劍仙雖然看不起這人,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劍客,任何一次出劍都要全心全意。
他們兩個互相看了很久,錢老爺和通判不明白,一臉疑惑的看著。
等到拔劍的時候,兩人的長劍就如同閃電一般快捷。
鐘劍仙估計十招就可以讓宣基丟劍投降,但是沒有想到宣基的劍招全是針對他的,他處處受制。
如今他考慮的不是如何擊敗宣基,而是想著如何能夠不輸。
雙方比試了三十多招,宣基是越來越得心應手,而鐘劍仙有了顧慮,反而十成本領,只能發揮出一層來。
眼看這樣下去,鐘劍仙就要敗在了宣基的手里,突然之間,一個小石子正中了宣基的虎口,宣基吃痛,劍招一鈍,這就被鐘劍仙找準了機會,將他的劍挑飛。
鐘劍仙收劍,對著宣基說:“承認,承讓。”
宣基自然不好說什么,對著鐘劍仙抱拳,然后說多謝指教。
接下來錢老爺走下來,說一些體面話,隨便拍拍通判的馬屁。
待了一刻鐘,宣基和通判告辭離開這里,在離去之后,宣基告別了通判,回到客棧里面。
當天晚上,那個蒙面人從窗子進來,看著正在品茶的宣基,對著宣基說:“你倒是知道我要來這里似的。”
“自然了,我的對手不是鐘劍仙,而是你。”
蒙面人聽到這話,坐下來說:“如今我已經到了,你也可以出手了。”
宣基搖搖頭,告訴蒙面人說,自己知道,自己現在不是蒙面人的對手,如今出手不過自討其辱。
“若是你一直這么畏畏縮縮,那么就一定不是我的對手,真正的武士,就算明知不敵,也要出手,這是武士的榮耀。”
“是嗎?若是真的如此重要,你為什么要蒙著臉。”
蒙面人聽到這話,將面巾給取下來,對著宣基說:“你看到了又如何?”
“嗯,你能給我看,卻不能給董北海看?”宣基說完,打量蒙面人,蒙面人看著宣基說:“自然不是,我原本以為你認識我,如今看來你不認識。”
“我為什么會認得你?”
“看來這都是我的誤會了,不過我倒是想知道,這短短一個半月時間,你是從何處學來這么精妙的劍法。”
宣基為蒙面人倒了一杯茶,笑著說:“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蒙面人想了想,然后開口說:“原來是從邙山掌門那里學來的,她倒是厲害,想必是你將鐘劍仙的劍招給她了看之后,她傳授給你的。”
宣基說是,詢問蒙面人怎么知道的,蒙面人笑著說:“這又什么難的,到了我們這個境界,所作的都是大差不差而已。”
蒙面人喝了一口茶,然后看著宣基說:“你還是回去好生練練吧,等二十年之后,還可以和老夫一戰。當然你若是疏于練劍的話,老夫入土之后,你未必能達到老夫這般成就。”
蒙面人說完,準備離開,宣基詢問說:“我應該在什么地方去找你?”
“那就看緣分了,宣相公,人都是看緣分的,若是到時候你再次見到我,還請你能拔劍。”
“不如以后,現在就可以。”
宣基將放在桌子上的劍拔了出來,指著蒙面人,蒙面人嘴上掛著笑容,不知道是嘲笑,還是滿意。
宣基的長劍雖然握在手中,但是劍柄卻一直在抖動,如同懼怕著什么,他想要刺過去,但是他腦中都會想到了被蒙面人奪走劍的場面。
他想要控制自己不想要刺過去,但是心中的懼怕卻是越來越濃,他滿頭大汗的看著蒙面人,不敢上前一步。
最后他還是將劍垂下來了,蒙面人看到這個情況,對著宣基說:“宣相公,還是下一次吧,希望下一次,你不會這么膽怯。”
在蒙面人離開的時候,宣基一下癱坐在地上,他大聲喘氣,好像全身的精力都被抽空了一樣。
宣基過了很久,才勉強站起身,回到了榻上,他看著自己握著的長劍,想起了剛才的一幕,他不由責罵自己,為什么會這么膽小,為什么不敢刺過去。
他在心里說,自己下一次遇到蒙面人,一定會用盡全力,將這一劍刺過去,這一劍無關自己失敗和成功,他都要刺過去。
但是在說完之后,失敗的畫面再次浮現,他再次忍不住顫抖起來,他最后連劍都拿不穩,劍哐當一聲的落在了地上,發出的響聲,讓宣基清醒過來。
不在多想,他如今逃避,他要睡覺。
睡覺不能滿足他,他需要買醉,在買醉之后,他總是會覺得空虛,在一次喝醉之后,宣基想起了一個人,一個人適合自己的人。
在酒醒之后,宣基整理了一下儀容,換了一身衣服,前去找董北海。
董北海沒有立馬招待他,因為董北海忙著和海寧府丐頭談事情。
招待他的是玉竹,在武林之中,掌門夫人招待客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玉竹雖然帶著面紗,但是她的容貌,宣基早就銘記在心了,宣基對著玉竹說:“有勞夫人了。”
“宣相公,你客氣了,不知道宣相公找我夫君所謂何事?”
“沒有什么大事,我就是在林府學的不錯的劍法,想要找董門主指點一二。”
玉竹聽到這話,看了看宣基,然后繼續說:“怕不是那么簡單吧,若是指點的話,為什么不讓兩位林夫人指點呢?”
“兩位林夫人畢竟是女子,小生說的指點,是希望能夠和董門主切磋一番。”宣基款款而談,在玉竹身邊,他感覺到了心安。
玉竹聽了之后,沒有在說什么,只是希望宣基能夠停留一下。
“董夫人,不知道是否有琴,小生想要彈琴自娛。”
玉竹想了想,還是讓婢女將自己的琴給抱出來,遞給宣基。
宣基取出玳瑁,說了一聲唐突了,然后帶上玳瑁開始彈奏起來。
玉竹靜靜聽著,宣基的琴藝自然不錯,只不過這個曲子卻有一些不合時宜。
玉竹聽到一半,就起身而去,宣基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彈奏起來。
在那之后,玉竹在沒有出現,宣基繼續彈奏了幾首曲子,一直等到董北海來。
“宣相公,彈得真好聽。”
“讓董門主見笑了,我只是閑來無事,彈奏來打發時間。”
董北海說自己一個粗人,只能分辨這琴聲是否好聽,他覺得宣基彈奏的挺好聽的。
宣基一笑,然后說了自己的來意,董北海自然愿意,他讓人送來劍,和宣基比試起來。
宣基這一套劍法主要是針對鐘劍仙的,對董北海自然沒有那么多奇妙,在董北海相讓之下,五十招之后,兩人以打平結束。
宣基說著痛快,就這么坐在地上,對著董北海說:“董門主,你說如今我的劍法,能在那人劍下走上幾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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