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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九章撲所迷離引能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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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弄到如今這個地步,陳士弘都懷疑妙玉是否是清白了,如今妙玉不認,他也不愿意用刑,真不知道應該如何查探才是。

  傅公子也站出來,用陳士弘剛才話為由,這事關風化,兩條人命,不可不慎,既然妙玉說了這么一件事,無論是真是假,都要傳鮑川來問話。

  陳士弘點點頭,讓捕快去請鮑川,半個時辰之后,不止鮑川來了,還有一個人也來了。

  這人姓玉,乃是玉琮的后人,如今在秋官府當司要下大夫。

  陳士弘沒有想到這位玉司要會來,一時間迷惑了。玉司要解釋,自己正在請鮑川寫一篇文章,恰好在鮑川家里,聽聞這件事,因此前來。

  陳士弘也不在多聞,讓玉司要在一旁坐下,然后開始詢問鮑川昨晚在什么地方,鮑川也回答了,說自己昨天晚上在玉司要家里喝酒。

  陳士弘詢問什么時候,鮑川說是入夜之前就已經在了,除了他之外,還有一群人可以證明。

  這時候玉司要站出來說的確是這樣的,當時很多人都在場。

  玉司要這話說完,傅公子有些不悅,對著玉司要說:“玉司要,這件事關系重大,還希望你沒有記錯。”

  玉司要是傅公子這邊的人,傅公子認為玉司要是一個有才干的人,雖然不是當玉司要為心腹,也想法子提拔過玉司要。

  傅公子這話也是提醒玉司要,這件事關系可不小,希望玉司要能夠慎言。

  玉司要聽了之后,無奈的說:“昨日之事,非是我和鮑川兩人在場,眾目睽睽,如何能變假為真。”玉司要說著,說了幾個人名,陳士弘繼續讓人請他們來,分開他們,讓他們說昨晚之事。

  這些人的口供都一致,足以采信,因此陳士弘只能呵斥妙玉,讓妙玉老實交代,否則就要大刑伺候了。

  妙玉如今也是絕望,只是說她是清白的,她絕對沒有說過半句謊話。

  這種情況下語言是蒼白的,因此陳士弘也只好準備行刑,不過就算用刑,妙玉也沒有招認。

  看著妙玉受刑,潘少爺的心如同刀割一樣,他也沒有辦法,如今他要求情的話,只會連累自己。

  妙玉因為受刑而暈過去之后,陳士弘看著潘少爺,告訴潘少爺,若是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話,那么就把實話給說出來。

  潘少爺說自己已經將該說的都說了,如果非要他招認的話,也只有屈打成招而已。

  陳士弘只好用刑,這些捕快礙于傅公子的面子,不好下死手,雖然用刑聲大,也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而已。

  但就算如此,潘少爺也是享受了多年榮華富貴的嬌少爺,哪里受過這等罪,因此沒有幾下,就暈倒過去。

  陳士弘見到這個情況,只能講他們繼續關押,等候處置。

  退堂之后,陳士弘眉頭緊蹙,楚姑娘端著一碗湯上來了,對著陳士弘說:“夫君,這件事,不是已經水落石出了嗎?”

  陳士弘搖搖頭,說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他也在懷疑鮑川,因為鮑川所作所為太刻意了,恰好是昨天晚上喝酒,今天又恰好玉司要在他家。

  而且潘少爺暫且不論,這位妙玉觀面相也不是做出這件事的人。

  “那么夫君,現在應該怎么辦呢?”

  陳士弘也不知道怎么辦,這時候有一個仆人來稟告,說林紹聞前來拜見。陳士弘連忙讓人請林紹聞進來,雙方見面行禮坐下之后,陳士弘詢問林紹聞為什么來。

  林紹聞告訴陳士弘,自己這一次前來,也是聽說了今天這件事,他告訴陳士弘,自己挺同情這兩人的,郎才女貌,青梅竹馬,乃是天生一對。

  陳士弘說就算如此,若是尚未成婚,就做出這等事來,的確有傷風化,要按照律令來斷。

  林紹聞說自己相信這兩人是清白的,畢竟他們最好的機會是在定軍侯府,那時候潘少爺是小侯爺,不說娶妙玉,納妙玉當妾也是沒有問題,當時就沒傳聞,如今有傳聞,足以稱怪。

  陳士弘說可能當時就有,只是因為礙于定軍侯而沒有人明言,不過他也認為妙玉是清白的。

  林紹聞詢問陳士弘如今有什么良策,陳士弘說人證物證都在,自己現在也在為難。林紹聞詢問陳士弘是否信的過自己。

  “念修,我和你弟弟也算金蘭之交,我自然信得過念修你。”

  林紹聞說自己大舅子來了,陳秋石是一個能干的人,自己因為礙于他的身份,不好提拔他。

  陳士弘說這外不避仇,內不避親,只要是賢士,都可以舉薦。

  林紹聞說自己說賢未必是賢人,還需要實際的政績說話才是,所以林紹聞希望陳士弘將這件事交給陳秋石,讓陳秋石來處理這件事。

  陳士弘這才明白為什么林紹聞會詢問是否信任他,關于這件事,他還有一些猶豫了,他用最大的惡意來猜測,陳秋石的參與進來,肯定是要落實這件事,將這件事擴大化,牽連出傅公子。

  不過自己說過相信林紹聞,只能答應,接下來認真觀察,盡量周旋,不至于將這件事給鬧大。

  最后陳士弘告訴林紹聞,希望陳秋石能夠協助他,讓真相大白。

  林紹聞說是,這件事絕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讓壞人逃過懲罰。

  林紹聞離開之后,楚姑娘看著陳士弘還是一臉憂愁,詢問林紹聞這次前來,是不是給陳士弘壓力了。

  陳士弘將陳秋石的事情說出來,楚姑娘勸陳士弘不用多心,林紹聞只是為了自己大舅子謀個功勞而已,這件事已經差不多可以定了,陳秋石最多就是找找證據,將這件事給證實。

  陳士弘說希望如此,若是這件事能這么輕松的解決了,那么也是一件好事。

  林紹聞回到家里,準備前去見陳秋水,但是得知陳秋水在陳菁菁那里,于是就只能放棄,前去找陳秋石。

  這件事他還沒有和陳秋石說過,陳秋石聽聞之后,還是有一些詫異,沒有想到自己會遇上這種事情,他準備推辭,說自己才來南都這么幾天,對案情不太了解。

  不了解這是真,林紹聞也是知道,不過這是陳秋水讓自己做的,所以他告訴陳秋石,這件事不知道的話,可以慢慢查,想必陳秋水早就有安排了。

  林紹聞也說了,自己已經和陳士弘說過了,這若是不去的話,那么豈不是對陳士弘不敬了。陳秋石見如此,只能答應了。

  接下來陳秋石倒是沒有廢話,直接前去拜訪陳士弘,也沒有多寒暄,直接要了卷宗,看了起來。

  陳秋石看完之后,已經是晚上了,陳秋石前去監獄里面,尋找妙玉,妙玉此時失魂落魄,無精打采,雙眼茫然,想必已經對生活失去了信念。

  “起來,見過這位大人。這位可是小冢宰親自派來的,你也算三生有幸了,能遇到這么一位大人。”

  獄卒不知道陳秋石的身份,只是知道這是小冢宰派來的人,于是巴結起來。

  妙玉沒有理會,陳秋石開口說:“你們先退下,我有一些事情要問他。”

  獄卒說是,退下去之后,陳秋石對著妙玉說:“妙玉,你的案卷我看了,我也認為你是冤枉的,你將事情原原本本說給我聽就是了。”

  妙玉看著陳秋石,不屑地說:“你就不用白費心機了,小冢宰的心思,你我都知道,我是無論如何都誣陷潘少爺的。”

  “妙玉,誣陷潘少爺從何而來,小冢宰是覺得你這案子有冤情,才讓我來這里幫忙京兆尹,查明真相,洗脫冤屈。”陳秋石義正言辭的說著。

  妙玉見到陳秋石不像是作偽的樣子,對陳秋石說:“小冢宰真的要替我們洗刷冤屈?”

  陳秋石點點頭,告訴妙玉,林紹聞是一個善良的人,也是一位正直的官員,他不可能去誣陷任何人。

  妙玉聽到這話將信將疑,但還是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陳秋石聽完之后,對著妙玉說:“你在堂上不應該說鮑川,因為你并不知道是不是他,而且鮑川這個人被稱為才子,自然是一個聰慧的人,他就算做了這件事,也不會留下破綻。”

  陳秋石說到這里,告訴妙玉,這件事倒是很簡單,接下來就是詢問獄卒了。

  陳秋石將獄卒找到,詢問他們之間是誰昨天晚上值班,有獄卒走了出來,陳秋石詢問說:“昨天晚上,你們可曾聽到什么,或者見到了什么人進來。”

  獄卒說沒有,陳秋石繼續詢問:“那么昨天晚上鮑川有沒有來,你們最好老實說了,你們前幾天私自放人進來探監,這件事京兆尹沒有處置是他的仁德,你們若是還有半點良心,如今就應該主動說出來,昨天鮑川來過沒有?”

  “沒有,大人,你也是知道的,昨天鮑川在玉司要家里飲酒,怎么回來呢?”

  “那就奇怪了,這鮑川天天晚上都來,為什么昨天晚上不來。”

  “大人,你問我們,我們又應該問誰呢?”獄卒無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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