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心想這么簡單的套就想套住自己,那么自己這么多年江湖江湖就白闖蕩了。
“武相公,我門什么時候有掌門了。”
武世泰見真言不上當,于是告訴真言,自己絕對是丐門的朋友,至于怎么知道,這個就不方便說了。
真言見武世泰遮遮掩掩的,也難得說什么,對著武世泰說:“既然這位朋友不愿意多談,那么我們也不多打擾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武世泰見真言要離開,于是對著真言說:“老先生,不要急,其實我有一件事想要老先生索丐頭。”
“什么事情?”
“索先生他們若是要起事,我這少東家倒是頗有錢財,愿意資助,不過這件事畢竟是掉腦袋的買賣,所以我家少東家不好直接出面,索丐頭那邊可以理解吧。”
真言心中一顫,怪不得郝壬這個大內侍衛會出動,原來是這么大的事情。
真言不漏神色,對著武世泰說,這件事的危險,他們都清楚,這位少東家愿意幫助他們,他們自然感激涕零,絕不會讓少東家為難。
武世泰聽到這話,送了一口氣,到了一碗當地的米酒,敬了一碗真言。
真言喝下之后,告訴武世泰,誰也不知道郝壬是否會回來,自己還是先離開這里比較好。
武世泰也不留,讓人送來盤纏,真言也不客氣,收下盤纏之后,要了兩匹馬,然后自己就和尚天良一起離開了,至于那兩位抬轎子的,他們也沒有管了。
走在路上,真言一直沉默不語,這樣走了一段路,尚天良對著真言說:“師尊,這件事應該怎么辦?”
“這是天大的功勞,有了這件功勞,我們還用等什么神劍。”真言興奮地說著,尚天良聽了之后,猶豫地說:“師尊,既然武世泰是將當我們朋友,這件事就算有天大的功勞,我們也不應該出賣他。”
“迂腐,迂腐,你真是迂腐不堪,你可知道林泉,林泉那廝就是出賣鬼府,才有那般地位的。這年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朋友,朋友值幾個錢。你想要出人頭地,就將你那套給丟了。”真言說到這里,察覺到自己失言了,裝作慈祥的樣子對著尚天良說:“天良,這些外人,本來就是墊腳石,圣人的忠愛仁信都是對親人說的,而不是對外人說的。武世泰他這人對我們沒有恩德,我們為什么要護著他。”
尚天良聽到這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是對著真言說:“師尊,你說的也對。不過我們不知道他少東家是誰,而且沒有證據,到時候那少東家上下打點起來,豈不是我們理虧。”
“你認為我為什么收這些一封銀子,你看銀封上面的字。”
真言拿出銀封,下面蓋著隆慶的印,真言對著尚天良說:“等我們到了衙門,將這個拿上去,那當官的哪個不愿意立功,就算不愿意立功,誰不想撈一比。”
“但是這件事對我們有什么好處?”
“若是查到了真憑實據,那我們自然是首功,若沒有,也算和益安知府有了交情,到時候可以讓他幫忙引薦,我們也好去獻劍,你認為道門那些老東西,愿意給我們分一杯羹嗎?到時候只怕他們回來搶奪,而我又武功喪失了,擋不住他們。”
真言說到這里,尚天良神情暗淡,說自己不中用,沒有天賦,跟著真言這些時日,武功一點長進也沒有。
真言心想這尚天良會有長進才怪,自己教他的不過是簡單的吐納法,充其量就是強身健體。
想到現在的自己,真言決定還是傳真功夫給尚天良,不過這功夫不能一股腦傳完,否則自己對于尚天良就沒有用了。
當天晚上,他們到了一個村落,住下之后,真言將楞伽經念給尚天良聽,不過這一次,是極為粗淺的部分。
出乎真言的預料的是,尚天良真的有習武天賦,隔日早上,就已經找到了氣感了。
真言也傳授了尚天良劍招,這尚天良學習劍招也極快,而真言心中卻是極為嫉妒,還有不安。
于是這劍招他就故意露出破洞,比如一招玄鳥畫砂,這一招要劍圈小,而真言卻故意畫了一個大的劍圈,這對付外人倒是沒有問題,但是對付高手的話,高手直接切進來,就可以斬斷尚天良的胳膊。
真言見著尚天良劍招,每次看到尚天良無知無覺,演示自己那充滿漏洞劍招的時候,真言就忍不住露出笑容。
這笑容,他自然對尚天良說是尚天良練的好,有天賦,很快就會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他們一行人到了四月份,才到了永安城,真言到了衙門,在衙役耳邊說:“告訴知府大人,我這里要狀告某人謀逆。”
衙役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等到真言說第二遍的時候,這才渾身一個哆嗦,連忙跌跌撞撞前去告知知府。
很快這個衙役對著真言他們說了一個請,在進入后堂的時候,真言的劍被取了下來,真言和尚天良到了客廳之中,知府有些急躁不安地說:“免禮,你二人是誰,這件事是否是真。”
真言說事情說了出來,至于武世泰為什么會說,他也說武世泰將自己錯認為丐門的人。
見真言提到郝壬,一旁的府丞對著知府說:“大人,的確前段時間,郝護衛是去了茶馬道。”
知府聽了之后,心想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于是讓詢問真言,這個少東家是誰。
真言將銀封給拿出來,知府看了一下,招來了捕快,捕快看了之后,對著知府說:“應該是西京人張隆慶。”
“將人給我押來。”
捕快得令之后,前去張隆慶的店里,張隆慶恰好在店里對賬,這捕快到了之后,喊著說:“誰是張隆慶。”
張隆慶連忙起身,對著他們行禮說:“官爺,小的就是張隆慶,不知道幾位官爺有什么事。”捕快將捕票給一揚,說是知府有情,于是就準備給張隆慶帶枷鎖。
張隆慶這么多年闖蕩,也算是學會了不少人情世故,連忙拿出銀子,對著捕快說:“幾位官爺,小的就算是商人,也好歹也是一個體面人,還請幾位官爺給一個體面,到衙門之前,在上枷鎖。”
這銀子到了,枷鎖自然也不好套上去了,捕快點點頭,張隆慶再次拿出銀兩,小聲詢問自己犯了什么事情。
捕快見到銀子的份上,對著張隆慶說:“張掌柜,你還是多留一點銀子打點上下吧,你這次可是攤上了謀逆的大事了。”
張隆慶聽到這話,如同被雷劈中,楞在那里,然后直接混了過去。
這些捕快也是見多了,掐人中,潑涼水,很快張隆慶醒了過來,然后交代小二,快去將表少爺請來請來。
張隆慶叮囑完畢,就和這些衙役到了衙門。
幸運是,因為這件事關系太大,知府也不敢升堂,張隆慶到了后堂,跪在地上,行禮之后,知府大聲呵斥說:“張隆慶,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犯上作亂。”
“大人,小的冤枉呀,小的冤枉呀。”
“哼,這來到這里的,誰不叫冤枉,來人用刑。”
這府丞是一個持重的人,勸說知府,如今這件事還沒有明確,就這么用刑不太好,還是照例審問比較好。
于是府丞詢問張隆慶是否認識一個叫做武世泰的人,張隆慶說自己聽都沒有聽說過。
府丞又問張隆慶是否有商隊前去茶馬道,張隆慶說自己的絲綢向來是運到西京城去買的,怎么會去茶馬道。
知府聽了之后,沉默了一陣子,然后將人將銀封拿上來,對張隆慶說:“這銀封沒有錯吧?”
張隆慶說是自己的銀封,但是自己送銀子給了許多人,有人有這個也不足為奇。
知府聽了之后,心中一轉,說這件事還不知道是不是張隆慶說謊了,先將張隆慶壓下來,等候發落。
等張隆慶下去了,知府讓人傳喚來真言和尚天良,不滿呵斥說:“你二人竟然誣陷良民,罪加一等,來人,先給本官打五十大板。”
真言早就料到了這個情況,對著知府說:“知府大人,我是林府的人,曾在林文正公門下做事,若是知府大人你不信,可以寫信到林府,詢問是否有我這一號人。”
府丞這時候也看了看真言,想了想說:“當日為林文正公擋住劉秀那一劍的人莫非是你。”
真言看了看府丞,點點頭,說當時的確是自己的功勞。
說著真言將那天的事情說了一下,一些重要官員的位置所在,府丞聽了之后,和自己記憶之中差不多,于是對著知府說:“這件事應該假不了,大人,林府可不好惹。”
知府于是要衙役下去,告訴真言,這件事自己看在林泉的面子就算了,若是真言再犯的話,那么就別管自己了。
真言自然不甘心這么離開,對著知府說:“小的還有一件事要稟告,這件事林文正公交給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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