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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司空席上假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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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們用晚膳的時候,林紹聞和葉時熙也到了司空府。

  林紹聞遞上了拜帖,沒有一會兒,一個俊朗公子到了門前。

  “小弟傅嘉賓,草字孔昭,見過林兄和葉兄。”

  聽到姓傅,又見傅嘉賓如此氣派,林紹聞明白過來,連忙回禮說:“傅公子多禮了,多禮了。怎敢勞公子大駕,候門而迎。”

  傅嘉賓和葉紹文寒暄了幾句,然后在前面帶路,和林紹聞到的傅司空待客的弗告齋。

  “林兄乃是當時大儒,不知道這一匾寫的如何?”

  林紹聞看了一下,對著傅嘉賓說:“這一匾,軒字有些平常,未有這這弗告……”

  聽到這話,葉時熙不由咳嗽一聲,對著林紹聞說:“這弗告(音谷)二字寫的入神,侯爺你說是吧。”

  林紹聞醒悟過來,里面糾正了自己的錯誤,將正確讀音讀出來,然后夸贊了一番。

  這一番搶白還算快,否則林紹聞這個大儒之子,隴西學正,連字都念錯了,豈不是更加增添了一番笑話。

  傅嘉賓倒也不是有意考校他,這個乃是他所寫,希望等到林紹聞夸獎,他沒有留意,林紹聞第一遍讀錯音了。

  不過一直在齋中觀察的傅司空,倒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心想建文公主說的不錯,這人的確有一些不學無術。

  傅司空也起身相迎,林紹聞連忙行禮,然后眾人落下,接下來寒暄一番,無非是林紹聞恭維傅司空,傅司空夸贊林紹聞的恭維話。

  這坐下之后,因為筵席不方便談話,于是改成了酒席,傅司空讓玩酒令,以紅字為題,每次說一句關于紅的句子,若是做不出來,這骰子上有幾個點,就喝幾杯。

  這種雅局,林紹聞只覺得頭疼,心想這應該自己那個二弟林多聞來才是,自己懂個什么。

  不過這都入座了,若是說自己不會,那豈不是丟臉了,于是林紹聞只好坐下來,希望葉時熙能夠幫助自己。

  這第一個投的是主人翁,傅司空投了一個一,然后看著外面紅的楓葉,笑著說:“那么老夫先來一句,霜葉紅于二月花。”

  傅司空行令完畢,接下來到了陪客傅嘉賓,傅嘉賓投了一個三,笑著說:“還好這一句我會,不然就要喝三杯了。我這人也沒有什么學問,只能來一句萬綠叢中一點紅。”

  葉時熙聽了之后,心中知道這開始有指代了,這是贊揚建文公主的難得,若是林紹聞不理解這個雙關,當中尋常詩句,只怕會被嘲笑。

  在葉時熙沉思的時候,林紹聞已經開始投了,這運氣也好,投了一個六點,不過林紹聞想到了花間影里面一句詩,開口說:“御水流紅葉。”

  他這就完全是湊巧,壓根不知道傅嘉賓這是有意考校,只是記得這句,于是說出來當一個酒令。

  傅司空見這雖然不和四周景物相襯,但是意思倒是能夠對上,也就沒有追究了。

  接下來就是葉時熙了,葉時熙隨便投了一個點數,然后開口說:“一色杏花紅十里。”

  傅司空不由看了一眼葉時熙,葉時熙這句倒是有志氣。

  這酒令到了傅司空手里,傅司空投了之后,對著他們說:“老夫老了,不和你們這些有學問的,出口成詩,老夫只能在書中尋一個句子。紅紫不以褻服。”

  葉時熙皺眉,這一句暗示了建文公主不會輕易嫁給普通公子。

  這又傳到了傅嘉賓那里,傅嘉賓笑著說:“我這算是江郎才盡,應該飲酒,應該飲酒。”

  于是又輪到了林紹聞,林紹聞就記起來這一句,其他詩詞,在這個氣氛早就忘得一干二凈,這時候葉時熙開口說:“這淡月疏星,倒是美景難得,今日有幸,今日有幸呀。”

  傅家父子不知道葉時熙為何開口說這件事,但是也只能應和說是。

  而林紹聞倒是醒悟過來,他再不濟,也好歹背過三百千千的,得到葉時熙的指點,于是拿起一杯酒,笑著說:“一朵紅云捧玉皇。”

  傅司空聽后,領了這一杯,和林紹聞一起對著皇宮方向行禮,然后喝下這一杯酒。

  這到了葉時熙這里,葉時熙倒是不怕考校,只怕自己提醒不及時,林紹聞出了仇,于是開口說:“如今朝廷重時文,詩詞歌賦終究是小道,我輩尚且年幼,應該專心經史語錄,不可放心于此上,否則到時候,只能做一個自哀自怨的詩人,而不是不能當一個有作為的儒生。家士告誡晚輩,不可做名士,只可做名儒。司空大人,認為如何?”

  “此乃正論,林文正公乃是大經濟之人,所言皆是正論。”

  傅司空也不在考校這詩詞,雙方談了一陣子,葉時熙見天色不早了,擔心這傅家出題,自己也不好幫忙,于是就只好找借口離去。

  不過這要離開的時候,突然有個宮女到了,說是奉了公主的命令,聽說了林學正在司空府上,于是派遣這位宮女到這里。

  公主命令很簡單,她今天看到大雁南飛,不由傷感,想要吟詠,但是苦心思索,卻無所得,于是希望林學正能夠幫忙寫一首。

  既然命題送鴻了,自然有了限韻,限一個非字韻。

  除此之外,公主還說要以金石絲竹匏土竹木八音在每句字首。

  傅司空聽完題目之后,心想這不是為難人嗎?限韻就算了,還要限定首字,這還怎么寫。

  不過傅司空心想,這也許是擔心林紹聞盜用自己父親的詩文,畢竟這送鴻是詩人常用題目,就算限韻,未必林泉沒有寫過。

  這限定了首字,林紹聞就不可能盜用他人詩詞了。

  林紹聞心中暗自說著晦氣,別說限韻了,就算不限韻,這個題目自己也寫不了呀。

  “公主有言,若是駙馬不能立即做出來,也無關緊要,可以回去慢慢想,公主只是希望,這一道送鴻,不會讓她等到燕來。”

  林紹聞準備說是是的時候,葉時熙曾眾人不注意,在林紹聞手中寫了一個可字。

  林紹聞看了一下葉時熙,葉時熙笑著說:“若是其他人,看到這題目,自然為難,但是林侯爺是文正公嫡子,區區雕蟲小道,還是能做出來的。”

  在眾人驚訝的時候,葉時熙讓人準備文房四寶。

  然后葉時熙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在林紹聞手中快速寫了一首詩。

  不過這速度有些快,林紹聞也是不能記得。

  等到筆墨紙硯上來之后,眾人看著林紹聞,沒有人注意到葉時熙站在他們背后,將桌子上的酒水水,在自己紙扇上寫了起來。

  等寫好之后,他故意扇子扇子,林紹聞到也是眼尖,看到扇子上面的字。

  這字雖然不是很清楚,但畢竟葉時熙先寫了一遍,又是一首詩,林紹聞連蒙帶猜將這首詩寫好了。

  “倉促而成,還請殿下,多多包涵。”

  傅司空等人沒有想到林泉這么快就寫好,看了一下,不由對林紹聞刮目相看。

  丫鬟帶著這紙離開了,這林紹聞也告辭了,傅嘉賓送林紹聞的時候,不時夸獎,這反而讓林紹聞不好意思了。

  出了司空府,上了馬車,林紹聞感嘆說:“若非是表兄你,今天糗大了。”

  “你我本是親戚,承蒙你看到起我這一個寒士,愿意相認,若是表弟你丟臉,我這個表兄也臉上無關。只是表弟,非是我多嘴,姨夫乃是天下聞名的才子,更是國朝定鼎以來士林魁首,表弟若是能將他集子吃透,也沒有誰能辱你。”

  “說來慚愧,父親的集子,對于我來說,如同天書一般,尤其他所作的日知錄,我看了套用古人一個句話,真是兩只黃鸝鳴翠柳了。”

  “姨夫學問匯集諸子,自成一家,這自古理氣心三家,門徒眾說紛紜,唯有姨夫能以一貫之,讀起來的確有些難讀,但是這書讀百遍,其義自見,若是表弟你因為難讀,就不讀,豈不是空守寶山而不知。”

  林紹聞心中有些羞愧,說葉時熙說言是正論,自己的確應該好好讀讀自己父親的集子了,免得日后丟了林泉的面子。

  他們這邊到家不提了,宮女到了皇莊,將詩遞了上去。

  公主沒有想到這么快就好了,她原本想的是讓弘文縣主給寫上一首,既然這林紹聞寫了,她也就看看。

  這一看不由一驚,仔細看了幾遍,吟詠起來。

  “金秋景物隔年非,石蕨沙蘆春不肥。

  絲柳漸長聲帶別,竹風來暖夢先歸。

  匏瓜莫系終高舉,土谷難忘又北飛。

  草面胡兒還習射,木蘭舊戎慎知機。”

  她不敢相信,這是林紹聞寫的,詢問了具體情況,聽宮女說了之后,公主疑惑不解,詢問說:“當時有其他人嗎?”

  “有一個少年公子,容貌昳麗,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士。”

  然后宮女說是這個少年公子應承下來的,宮女看林紹聞的神情,好像不是會做的樣子。

  “那就對了,一定是這少年公子代為捉刀,莫非是弘文縣主,改裝男子,好幫自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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