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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破落有心送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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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至也想找,奈何這城中有學問的都已經坐館了,這沒有學問的,找來也是沒有用。

  孔至只好讓自己這個東床,寫一些時文過來,他幫忙修改。

  最開始戈廣牧還能堅持,但是這終究是沒有老師,他少年心性,又是想著玩,這看著書中的文字,又覺得十分可憎起來。

  這天晚上,戈廣牧正在挑燈夜讀,準備將時文寫好,給自己岳父批閱的時候,突然聽到敲門聲了。

  戈廣牧心中還是有些害怕,于是詢問說:“是誰?”

  “是我,二哥。”

  戈廣牧這才開門,見了自己這個四弟。

  “走,二哥,想必你是閑得無聊了,我們去張祖望那里坐坐。”

  “這大半夜,跑去他家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難道你不想那月季了?”

  戈廣牧想起那如花似玉的佳人,頓時將那八股文字給丟到爪哇國去了。

  兩人打著燈籠走著,這說來也不巧,遇到了夜禁巡邏人員。

  “你們是誰?竟敢深夜在大街游蕩。”

  戈廣牧心中說著晦氣,這西京城在以前沒有夜禁,但是這通判到了之后,只覺得案牘勞形,于是就下令夜禁,這樣就可以減少一些案卷。

  戈廣牧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時候,這茍耕倒是早就有準備,對著這位大人說:“大人,我們老爺惡疾發了,我們去抓藥。”

  說著茍耕將藥方給拿出來,還有一包藥,

  這大人看了藥方,然后看了一下藥,就放了他們離開了。

  等到他們走遠了,戈廣牧才說:“四弟,你真是厲害。”

  “厲害什么,你知道那梅少爺,他來的時候,打著他爹的官燈,這一路上暢行無阻,沒有誰敢攔。”

  這戈廣牧聽到梅召南就面色不悅,這時候茍耕也察言觀色,對著戈廣牧說:“二哥,我這次請你來,一是給你解解悶,二是替你出口惡氣,那天是梅召南運氣好,今天我找先生算過了,這個先生是京城下來的,本事十分了得,他說我今天福星高照,萬事大吉。今天,我要將二哥你虧的那些全部贏回來。”

  戈廣牧雖然感激茍耕,但是心想這一次不會又讓自己賠錢吧。

  茍耕也看到戈廣牧這個神情,對著戈廣牧說:“這你就放心了,這次全是小弟的本。”

  戈廣牧也不堅持,心想若是能賺回來一點也好。

  這到張家,張祖望早就等著,這一次陪著戈廣牧的不是月季,而是一個叫做嫦娥的,這人的相貌倒是配的上這個名字,張祖望知道貝者這繩子捆不住,于是用巴刀來慢慢磨骨。

  戈廣牧自然做了那個劉郎天臺之游,而茍耕繼續在那玩牌九。

  這天亮之后,戈廣牧到了客廳,這梅少爺已經沒了往日的傲氣,面如死灰。

  戈廣牧見到這個情況,也沒有多問,免得這梅少爺到時候怒起來,平白無故吃虧。

  梅少爺見戈廣牧出來,氣沖沖離開說:“賬記著就是了,小爺可少不了你們一文。”

  看到梅少爺走了,張祖望請了一個安,然后讓戈廣牧坐下,讓嫦娥在一旁,指點起來。

  戈廣牧這神清氣爽之下,也開始學這個了,他天性聰明,學這些自然也快。

  這一天下來,來來回回,加上茍耕贏來的,有兩百多貫。

  戈廣牧準備挑燈夜戰的時候,張祖望他們說這身體遭不住了,要去睡覺了,不敢作陪。

  戈廣牧想著他們的確沒有好好休息了,于是將這件事給放下,自己和嫦娥再次重游天臺仙境。

  戈廣牧不知道,在張祖望的房間之中,張志述不善地說:“我們好不容易從他那里弄了百兩銀子又從梅召南弄了百兩,這一下子全送給他了,你真是的大方呀。”

  “你真是小家子氣,他戈家才只有兩百兩銀子嗎?我已經讓二柱去查過了,他家那些田地賣了出去,萬貫還只有一半呢。你這個進學的人,按理說,這些東西不要我教你才是。”

  “他家的確有萬貫家財,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們家中,這兩百兩可是一個大數字了。”

  張祖望說自己知道,這兩百兩,放到其他縣城,都是一個大數字了,但是如今要掙大錢,就只能先把放魚餌。

  “我原本以為他家風正,如今看來,此人比起梅召南好不到哪里去。甚至這人比梅召南更傻。”

  張祖望也擔心這若是在梅召南那里弄的太多了,到時候他那當縣官的爹知道了,一道書信到了府臺案牘上面,他張祖望就少不了要挨一頓打了。

  第三天,戈廣牧還準備玩,這有人來了,原來是茍耕的鄰居來找茍耕,說是戈府的人來找茍家要人,這要是人不能拿出來,他們就要告茍耕了。

  茍耕見鬧得這么大,于是連忙勸說戈廣牧回去,戈廣牧心中有些愧疚,于是回到家中。

  張氏見到他回來,淚眼婆娑地說:“我兒呀,你這是怎么回事了,一聲不吭,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可知道,我差點急死。”

  戈廣牧見自己母親如此關心自己,連忙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出來,順便將那兩百兩銀子拿了出來。

  張氏心中雖然不在乎這點錢,但是想到是自己兒子賺來的,不由轉悲為喜,對著戈廣牧說:“玩玩也無妨,但是切不可徹夜不回了。”

  戈廣牧說是,回到碧痕軒,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原本看著煩悶的時文,也覺得爽利起來。

  這到了下午時分,有人在外面喊著補鍋的號子,王忠覺得家中有些鍋碗瓢盆都應該修補一下,于是讓他們進來。

  他們修補的時候,這群人就聊了起來,這聊了起來,就料到了一個姓惠讀書人。

  他們有些可惜這個惠先生不教書了,真是一件遺憾的事情。

  王忠聽他們這么說,于是動了心思,詢問這惠先生是什么人。

  他們說著惠先生是一個學問極為淵博,為人極為方正的讀書人,所作所行,都不敢越名教一步,于是村里的秀才稱呼這個人叫做惠賢人。

  王忠真是見獵心喜,詢問了一番這惠先生的住址,暗中記在心上。

  第二天,王忠就去找孔至,他不敢孟浪,知道自己不懂這讀書人的好壞,還需要孔至這樣的人過過眼。

  孔至為了自己這個東床也是操碎了心,于是當天就駕車到了這個惠賢人的住處。

  這到了惠賢人的住處,他看到了這住處的一對對聯,不由皺眉。

  他雖然認為理學乃是經天的學問,但是這惠先生只怕是一個酸腐書生。

  孔至這個念頭倒是沒有錯,這惠先生的確迂腐,說其事來,無非就是語錄上那翻來覆去的話。

  進去之后,和惠先生談論了一會兒,孔至心中雖然不喜歡這個先生,但是想到自己這個女婿,缺的倒不是學問了,而是管教,他寧愿戈廣牧染上一身道學氣,成為一個三家村秀才,也好過如今這般游手好閑,敗壞家業了。

  惠先生聽了之后,詢問是否可以提供住處,孔至自然答應了,戈家在城中房子不少,就算戈家不愿意,他也可以騰出一間,給惠先生居住。

  惠先生猶豫了一下,說這件事還需要仔細思索一下,孔至也沒有多強求,先回去了。

  惠先生回到房中,和自己妻子商量。

  原來這個惠先生的妻子也是一個河東氏,這家中大小事務,都要取決于她。

  周氏原本嫁給了一個土財主,可惜那土財主沒有幾年就死了,土財主的家人也不指望她守節,讓她改嫁。

  這被惠先生的哥哥知道了,于是借了五十兩銀子,當了禮錢,讓惠先生這個酸腐先生成了家。

  成家之難,性格又軟,于是周氏說什么,惠先生就做什么。

  周氏聽了之后,第二天讓惠先生去打聽一下這戈家的情況,等到惠先生說是富貴之家之后,笑著說:“這當然是去了,我不讓你在這里教書,是這些人能拿出什么銀子來,你一年的束脩,還不如我以前一個月的花費。”

  “君子言義不言利,得英才而教之。”

  周氏最煩的就是這些,對著惠先生說:“好了好了,別掉書袋子了,你是君子,我可不是。我可想過好一點,讓我們孩子過好點。你知道嗎?當時隔壁某個縣有人出了彩禮錢一百兩銀子,我都沒有嫁,反而嫁給你,你知道為什么嗎?還不是因為你會教書。”

  周氏說到這里對著惠先生說:“我雖然大字不識幾個,但是我也聽人說了,這舉人乃是天上星君下凡,你這中舉怕是千難萬難了。如今能找一個富貴人家的子弟教書,到時候他家花錢打點,當了一個官,你這老師也落得風光。”

  惠先生聽了之后,只是搖頭,但還是寫了答帖,回稟孔至。

  孔至受到答復,就到了戈府,說了這件事。

  張氏也巴不得有人看著自己這孩子,于是點頭同意了,至于束脩多寡,她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戈家家大業大,自然不用擔心來一個先生家,就把他家給吃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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