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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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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寅和白車晉在昭寧十三年被楚太后廢去武功的事情,鐵景明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仲昌意的事情,今天看到也應該明白過來,不應該還繼續邀請。

  邀請三個武功被廢的人參與刺殺賢妃,還說要小心謹慎,不能功虧一簣,這本來就很矛盾,不合情理的事情。

  而且就算認為曹寅他們恢復了武功,也應該先詢問才是。劉思永分析之后,得出一個結論,認為這必將是一個陷阱,而且這個陷阱很歹毒,到時候曹寅他們不去,就會壞了曹寅他們的名聲,若是曹寅他們三人去了,除了送死也就沒有其他用了。

  陳菁菁聽劉思永這么說,詢問:“永哥哥,你是說,他們是會出手了。”

  “肯定了,一場苦肉計而已,反正他們肯定是失敗了,到時候鐵景明這些人肯定是被抓了,落得一個好名聲,而我們不去就要被俠義道人指責了。”劉思永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繼續說:“而且我懷疑鐵景明自己都不明白,他也是一個棄子,到時候這苦肉計,成了真。”

  曹寅點點頭,認可劉思永的說法:“鐵景明武功不過中上,而且已經年老了,不能為朝廷繼續效力了。朝廷用他來換我們三人的性命,到也不吃虧,這看來是一個陽謀了,我們就算知道,也只能跳進去。”

  劉思永在大廳踱步,考慮了良久,才開口說:“未必如此,只要他臘月初二不能行動就是了。這樣吧,我倒是有個法子,看他們如何應對了。”

  劉思永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的,在場眾人都皺皺眉頭,不過陳菁菁最先一笑,對著劉思永說:“這個法子但是不錯,不過這件事要是辦不好,可要落下罵名了。”

  “反正左右都是要被罵,我們不如先發制人,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他們也會抓了鐵景明,到時候我們不救似乎不太好。”

  “這件事,等我師尊來再定奪。”

  劉思永說完,對著三人行禮說:“事急從權,還請仲幫主和兩位師伯見諒,非常之時,用非常手段。”

  曹寅和白車晉看了看,然后曹寅對劉思永說:“你是掌門,我們聽你的。無論你要做什么,只要不違背俠義道,我們都支持你。”

  劉思永連說不敢,得到了支持,劉思永就去弄了。他先去了趙家溝,尋找那個趙甲。

  出乎意料的是,他問邊了整個趙家溝的人,都沒有誰聽說過有趙甲的人。劉思永也帶著疑惑會到飛云宮,等聶云鳳做完晚課,劉思永和聶云鳳換上夜行衣,然后一起去汪先生的茅屋。

  到了茅屋,楊守義還沒有來,兩人就坐在那里等著,聶云鳳也靜靜坐在那里,好像心事重重。劉思永雖然看出來的,但是因為不知道楊守義什么時候來,也不敢多詢問。

  楊守義是快三更時候才來,對完切口之后,楊守義詢問說:“兄弟,不知道你找我所謂何事?”

  “是這樣,我探聽到一個消息,臘月初二的時候,鐵景明準備以設宴為名,刺殺賢妃。”

  劉思永說的時候,不經意看著就楊守義的神情,楊守義只是略為驚訝,然后恢復了平靜,對劉思永說:“是嗎?這件事和我們大事無關不用理會。”

  “可是這打草驚蛇了,又應該如何是好呢?賢妃不管如何,朝廷一定震動,到時候虞帝不來由應該如何?”

  劉思永原本楊守義沒有話說,但是楊守義卻說:“這是一件好事,賢妃受傷,虞帝自然會再次前來,到了那時候,虞帝會四處搜捕,但是這搜捕過了,犯人抓到了,虞帝就會松懈,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劉思永聽到他的反駁,有些吃驚,不過還是反駁說:“可是也能這樣說,朝臣因為賢妃而阻止虞帝來。而且賢妃受傷,血濺于地,這不吉利,朝廷會因為改日再封禪。”

  楊守義不知道如何反駁,只能對劉思永說:“兄弟,這鐵景明要干他的事情,我們難道能夠阻止嗎?而且虞帝怎么想,大家都只是猜測,誰也說不住是不是。虞帝要封禪,朝臣真的能攔住嗎?”

  劉思永也不理會楊守義后半段,今天他來這里,也不是討論這個,他直接說:“雖然我們不知道虞帝怎么想的,但是我們可以知道鐵景明怎么想的,這就需要大哥你幫忙,去見鐵景明,告訴鐵景明這件事,讓鐵景明收手。”

  楊守義聽到這話,為難地說:“我去說似乎不太好吧,兄弟,你出面比我要好不是嗎?”

  “兄弟我負責聯絡大任,實在難以抽身,還請大哥以大事為重,勸說鐵景明,若是鐵景明能夠明白我們的苦衷,放棄刺殺賢妃,那么我們就少了一些麻煩。若是他執意如此,我們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楊守義還是沒有同意,詢問劉思永這樣做有什么用,若是鐵景明去稟告四圣司,那么豈不是更加危險。

  “大哥只要你不說我們有多少人,就算鐵景明稟告,也沒有多大用。而且大哥可以用飛刀寄書,到時候就算鐵景明稟告,也不過四圣司嚴查,而且大哥,你真的認為,朝廷不知道這件事嗎?”

  劉思永說到后面,又不經意地看了一下楊守義的神情,楊守義明顯有些慌張了。劉思永趁熱打鐵,對著楊守義說:“大哥,若是你被抓住,一定不會出賣我們的是不是,到時候只要你咬緊牙關,只承認是你一個的錯,那么朝廷最后也結案,我們刺殺風險就更小了。”

  楊守義在嘴皮子上的功夫,哪里是劉思永的對手,雖然不愿意去做,最后被劉思永逼著說自己可以試試,不過他可不認為鐵景明會聽自己的,這一次嘗試不過徒勞無功,白費力氣的。

  “所謂盡人事,聽天命。我們告訴了鐵景明,就算盡了人事了,至于鐵景明聽不聽,那只能聽天命了。”

  劉思永說完,和楊守義說:“時間不早了,大哥早些下山,前去休息吧。”

  楊守義點點頭,離開這里。等他離開之后,劉思永和聶云鳳一起下山,劉思永提著燈,對聶云鳳說:“怎么了,云鳳,你好像心事重重。”

  “我在想我們的事情,思永,你是真心喜歡我,想要迎娶我為妻嗎?”

  對于這種問題,劉思永自然是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而聶云鳳對劉思永繼續問:“那么其他人應該怎么辦?難道你也要立為妻子嗎?她們甘心做小嗎?菁菁那丫頭雖然叫我姐姐,但是我明白,她不過是想利用我,和其他人斗。”

  劉思永感覺頭大,對聶云鳳說:“這個,云鳳你想太多了。而且未來的事情還太遠,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們不如聚在一起,到時候大家談談,應該怎么辦,總會弄一個明明白白。”

  “唉,陳菁菁說的對,你果然沒有想過這件事。”

  “云鳳,抱歉,這件事我暫且不想想,我想的是一件大事,或許,我這樣說會顯得很推脫,但是,我這件大事若是沒有完成,我無暇多想這些事情。而且大家在一起,能感覺快樂,不就可以了嗎?我們已經有了盟誓,你認為我是一個負心人,會始亂終棄?”

  聶云鳳嘆口氣說:“不是你負心的問題,而是你始終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我。夫妻本是一體,你如此,讓我如何是好呢?”

  “不是我不愿意說,是我擔心,說了這些,只會讓你感覺厭煩,好,你要問,那么我們可以說。”劉思永說到這里,看著海寧城方向,對著聶云鳳說:“我父親劉諱歆,我母親魏諱思思。先父就是寫三朝演義而被傳首天下的魏道人。”

  聶云鳳早就猜到了劉思永的父親是魏道人,沒有想到劉思永的母親竟然是魏思思。

  “我父親乃是昭寧六年狀元,任翰林院修撰,后為仁皇帝經筵講習,也差點成為當今圣人的老師,他若不是為了我母親,如今自然是太傅兼任文泉閣大學士了。”

  “我父親他是繼賢書院的學子,昭寧元年,和我母親行了文定……”劉思永將自己從姜星楚聽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說完之后,劉思永嘆氣說:“書院的仇,我母親已經報了,但是我父親的仇,還需要我去報仇。我母親之死,我知道怪不得任何人,她是求仁得仁。”

  劉思永說到這里,神情迷茫的說:“我也多想如同你說的那樣,意氣行事,一劍血恥。但是我不能,我殺了當今圣人,只會讓千萬家遭受災害。誰叫他是承天應命,建極綏猷的圣人哩。”

  “若是他是一個昏君庸主,我殺了也算為天下除害,但是他在位十六年,不說海晏河清,也算承平之時。天下萬民過得還算過得去,一般小民也不用擔心淪為餓殍。”劉思永說到這里,心中矛盾極了,他不知道怎么在天下公義和私人恩仇做出一個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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