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永看著樂瑤,在院子里面來回踱步,樂瑤看著他走來走去,不由詢問說:“如何,你考慮好沒有?你一個漢子,怎么這么婆婆媽媽。”
“這件事,樂姑娘呀,你要給我時間是不是,好吧,不過樂姑娘,到時候我要是輸了,你可不要怪我。”
樂瑤無所謂地說:“你一個男子漢,怎么和女子一樣婆婆媽媽,這明心劍法交給你了,我難道還能收回來不是?”
劉思永見樂瑤都說到這個份上,自然就答應了。
樂瑤如同看見獵物墮入陷阱的老獵人,連忙傳授劉思永這十招劍法,這十招劍法的確很簡單,劉思永用了半個時辰,就學會了。
劉思永詢問樂瑤說:“那個樂姑娘,我們不用拆招嗎?”樂瑤笑著說:“不用,到時候你配合我姐姐的劍法就是了。”
樂瑤說著,施展輕功離開。
劉思永看著樂瑤如同飛燕一樣消失,心想這個云中燕的綽號,到是名不虛傳。
劉思永繼續融合自己的劍法,這些時日,他學的劍法越多,對于融合這劍法的興趣越足。
到了法會結束,劉思永又只能使用齊云劍法,裝作自己很努力在練習齊云劍法的效果。
劉思永看著聶云鳳臉色不太好,于是收劍,詢問說:“仙子,怎么了?”
“朝廷今天來了一個娘娘。”
“是賢妃娘娘來了?”
劉思永倒是不意外,這種事情,本來就和賢妃有關。
聶云鳳搖搖頭,告訴劉思永是一個嬪妃,不是賢妃。
劉思永也不由好奇起來,虞朝雖然允許后宮干涉,但也只能是四位元妃,元妃一下的側妃,貴妃等人是不允許的。
“這位娘娘是來管這一次大會的,還是單純的來燒香拜佛的。”
聶云鳳說是來監督這一次大會的,而且聶云鳳還察覺,這位嬪妃是有武功的。
劉思永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勸聶云鳳,這種事情,他們想也沒有什么用,還是不用在乎。
聶云鳳點點頭,再次告誡明天大會上,劉思永不要給自己惹麻煩。
劉思永拍著胸膛保證自己絕對不會惹事,見沒有其他事,就下去休息了。
七月十六,昆侖派也關閉了山路,阻止香客上山。
在早課之后,兩峰的人都到了大廣場,他們各自站立,等候著主事人虛白道長出來。
虛白道長和一個穿著宮裝的女子一起出現在大殿前,虛白道長等那個女子坐在太師椅上,才對著眾人介紹。
眾人才知道這個女子姓趙,是宮中的貴妃。
劉思永打量了一下,雖然不是看的很清楚,但是可以看出這位趙貴妃的年齡不少小了。
劉思永在聶云鳳身后說:“仙子,這宮中的貴妃也不過如此,仙子你的容貌,比她如同明珠皓月。”
聶云鳳心中雖然高興,但也呵斥劉思永說:“少胡說,這人多口雜,小心出事。”
劉思永點點頭,接下來虛白到了廣場中央,告訴他們這一次大會的目的,是選出一位西南二府的武林主事,這位武林主事要德高望重云云。
虛白這些客套話說完,就開始說如何選,就是到這塊空地,顯露自己的武功,只要能夠技壓群雄,就是這武林主事。
眾人也交好,他們向來習慣了拳頭說話,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
虛白回到了趙貴妃的身邊,接下來就是這群人比試了。
一個矮胖子走到中間空地,行了一個四方揖說:“俺石大郎,在江湖上還算有點小名氣,武林主事是當不了了,不過當當這拋磚引玉的石頭還是可以的,不知道哪位前輩高人前來請教。”
聶云鳳對著劉思永說:“這個就是石莊的大莊主,擅長黑虎拳,是益安附近算得上號的人物。”
劉思永點點頭,這個自己聽萬中通說過,萬中通說起這個石大郎,還有一些佩服。
“石莊主你客氣了,今日你遠到是客,小道就只能獻丑,請石莊主你指教了。”志和走上前來,拔出自己的劍。
石大郎說客氣客氣,然后和志和切磋起來。
這切磋倒是真的切磋,志和劍招無論如何凌厲,石大郎都如同閑庭漫步,在劍影之中游走著。
石大郎也沒有指出志和劍招的錯誤,只是不時出手,帶著志和的劍招。
這樣百招之后,志和也識趣地下去了。
“這志和是故意出面,讓眾人知道石大郎的厲害,免得像你這種初出江湖的人上去,自取其辱。”
劉思永點點頭,趁機夸獎著聶云鳳知道的真多。
石大郎再次對著四方行禮,這時候一個白面書生搖著折扇走上來,對著石大郎行禮說:“石莊主,晚輩公孫器,還請石莊主指教了。”
石大郎聽到這個名字,神奇微微一變,對著白面書生說:“你就是那個奪命書生。”
“江湖上朋友賞臉給的一個號,晚輩這武功,想要奪命,還差了一點。”公孫器謙卑說著,然后抱拳行禮,說了一聲得罪,就揮著扇子攻擊了。
這公孫器招式十分優美,手中的扇子如同舞扇一樣,是一件裝飾品,而非一件殺器。
和公孫器瀟灑不同,石大郎的黑虎拳平實,如同普通的莊家把式。
這一繁一簡,一文一質,倒是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人功夫看似不相上下,有來有回,誰也奈何不了誰。
眾人見到這個情況,以為這會拖到下去,看誰先體力不濟,或者內力先枯。
“小心了,石莊主。”公孫器說著,左手出現一把銀針,射向石莊主。
這個眾人倒是覺得沒有啥,武林人不禁暗器,尤其是公孫器這種提前喊出的。
石大郎自然也不會介意,施展接暗器的功夫,然后說著:“還給你。”
在石大郎準備將暗器打出去的時候,只覺自己環跳穴一麻。
他當時沒有在意,只是將暗器繼續丟出去,公孫器展開扇子,用扇子將銀針全部給收了回去。
這一手功夫十分漂亮,眾人不由喝彩。
石大郎繼續和公孫器過招,不過石大郎卻感覺到自己右腿開始麻了起來。
這感覺很快就蔓延到全身,石大郎覺得五內如同火燒,神智也不清楚了。
“這,石莊主你怎么了。”
石大郎神智一昏,招式自然不成章法,察覺不對的公孫器連忙說著。
石大郎沒有說話,普通一聲倒在地上,公孫器急忙走到石大郎身邊,抱住石大郎,在眾人不察覺之中,左手輕輕的略過石大郎的右腿環跳穴。
石大郎的弟子也急忙走上前來,見著石大郎臉色蒼白,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不由慌張起來。
這時候虛白連忙到了場上,把脈望聞了一下,然后對石莊的弟子搖搖頭。
虛白讓唐家的長老上來,唐家長老上去查看了一下,告訴石莊弟子:“令師是中毒而死,這個毒,老夫一下子也不知道是什么?”
石莊弟子聽到這話,自然怒目看著公孫器,公孫器搖搖頭,將自己的暗器拿出來,交給唐家長老,說:“晚輩的暗器一向不喂毒,在場的有這么多用毒高人,不如眾位驗一下。”
唐家長老和虛白使了一下,甚至找來一只做法事的公雞,將銀針給插了上去,那雞也沒有事情。
唐家長老帶著一塊磁石,在石大郎身上吸了一陣子,也沒有吸出暗器,于是唐家長老告訴石莊弟子,這件事怕不是中了暗器,而是早就中毒了。
石莊弟子見張老這么說,自然不敢說什么,只能抱著石大郎尸體下去了。
虛白對著四周的武林人士表示了一下對石大郎的遭遇感到了遺憾,但是這武林比試,本來就是生死不論的,于是這個大會還要繼續下去。
公孫器也行了一個四方揖,請求眾人指教。
這很快,一個刀客上去領教,被公孫器給用折扇打飛了武器。
五六個人上去,都被公孫器輕描淡寫解決了。
“不知道還有哪位前輩要指教晚輩的,還請出來一下。”公孫器真是春風滿面,好笑自己已經穩操勝券了。
“你這奪命書生看樣子不過爾爾,貧道來領教一下。”樂瑤從人群里面鉆了出來,笑著走到公孫器的面前。
公孫器見樂瑤年經輕輕,說卻自己不過爾爾,心中自然不悅,對著樂瑤說:“是嗎?那么就請道長你指教了。”
“你戰了那么多場了,想必已經是乏了,我若是十招不能勝你,那么就是占你便宜。”
公孫器就算想保持風度,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生氣,用扇子指著樂瑤說:“牛……你這道人,無須你十招,若是灑家十招不能勝你,就算你贏。”
“好,一言為定,大家可都聽到了,十招為定。”
公孫器沒有理會,全力施展攻擊過去,他欺負樂瑤年幼,體力和內力都不如自己,想要硬碰硬,在十招解決樂瑤。
樂瑤也沒有讓她如愿,如同燕子一樣,靈活閃躲著,不時嘴里還說著:“第一招,第二招,這是第三招了。”
五招過后,公孫器都沒有抓到樂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