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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刑名八要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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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思永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著神算的兒子說:“那么我先問你,我是不是前去問前程,你父親說我有血光之災。”

  神算子的兒子準備說什么,劉思永對著他說:“在衙門里面,你只用回答是與不是?”

  這人只能點點頭,劉思永看了看縣丞,然后對著神算子的兒子繼續說:“你父親說了是不是護符才能消災,我沒有買是不是?”

  神算子的兒子聽到這話,也想說什么,但是被劉思永看著,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比較好。

  劉思永看了看縣丞,縣丞追問說:“這件事是不是呢?”

  “是的。老爺,不過……”

  神算子的兒子才開口,劉思永就打斷了,繼續說:“我們就別耽誤老爺時間,你說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劉思永說完,繼續說:“那個護符值一兩銀子是不是?”

  神算子的兒子想要說啥,劉思永一直盯著他,只要神算子兒子嘴皮一動,劉思永開口打斷地說:“你只用說是與不是,不要廢話。”

  神算子的兒子最后只能說一個是,劉思永對著縣丞說:“縣丞老爺,這件事,已經真相大白了,請你老斷案吧。”

  縣丞聽到這里,先離開,到了后堂,很快,縣丞到了前面,就宣判了。

  神算子因為索銀不得,誣陷良人,按照律例,杖十。

  劉思永說了一聲謝大人,在神算子兒子的耳邊說:“兄弟,這就是你不厚道了,破財消災,這么簡單的道理你是真的不懂嗎?”

  劉思永準備離開的時候,有一個衙役請他到后堂一趟。

  劉思永拍拍自己額頭,一笑,然后到了后堂,見到縣丞,對著縣丞行禮說:“老爺明鏡高懸,免了小的一場牢獄之災。”

  說著,劉思永上拿出一兩碎銀,遞給縣丞。

  縣丞見到這個情況,搖搖頭,對著劉思永說:“這位小兄弟,看你剛才的談吐,倒也是一位郗生(師爺的雅稱)。”

  “不敢,曾經在幾位蓮主手下做過事。”

  劉思永說完,縣丞詢問他是不是刑名師爺。

  “這一著點墨,則人命立休于筆下的事情,小生倒是不敢干。而且六七八小子還沒有弄明白,實在不敢掌刑名。”

  《大虞律》有律眼和刑名八字義,這是仁皇帝時候修律時候,現在大冢宰卿玉琮給總結出來的。

  所謂律眼就是但、同、供、依、并、從六個字,當初玉琮為繼賢書院開罪就是從但字下手。

  這是六,七就是從重論、累減、遞減、聽減、得減、罪同、同罪七個名詞。

  刑名八字義就是以、準、皆、各、其、及、即、若八字。

  這六七八是大冢宰卿在修文年間寫書之后,發行天下,是天下刑名師爺,各地官員都要看的。

  很多官員判案覺得很為難,但是有這個小冊子之后,按圖索驥,案卷錯誤自然少了不少。

  當然最重要是上刑名八字義,官員要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就在這個八個字上面。

  以,是指和實犯相同,如官員監守自盜,那么無異于實盜,那么按照大虞律,就是枉法罪論處,一律刺字,除以斬、絞。

  若是準的話,就是和實盜不同,就是準盜,那么就不用刺字,只杖一百,流三千里。一字之差,生死立判。

  皆,就是不分首從,同等處理。不止那位官員,就算他手下參與的,也全都要一起論罪,收回贓物,最后刺字處斬。

  各就是各自論罪,按照各自所犯,一一頂罪,這樣雖然為首的難逃,但是手下就可以逃過一劫了。

  其,這是改變判決的上前提,比如這個官員在八議之中,就應該減罪,甚至赦免。

  及,就是后面罪,兩罪疊加。

  即,就是案情透徹,查證明白。有時候罪犯縣衙抓不到,就常用這個字,意思就是不需要犯人畫押口供,就可以定案了。

  若,這個是情況相同,若是罪犯在犯罪的時候沒有病,但是被抓到的時候得病了,那么就是以病來論。這自然就是幫人開脫的一個好借口了。

  刑名師爺憑借這八個字,一只筆桿子,斷人生死,有錢的可以減輕,無錢可以加重,一般人基本都不懂這個門道。

  當初大冢宰卿將這八個字總結出來,是希望各地能減少冤假錯案,各地按照實際情況來用這八個字,最后在刑名師爺的鉆研之下,就成為謀身的要訣。

  劉思永對于六七八沒有多大好感,只是知道,沒有細細研究。

  他猜測縣丞想要自己當刑名師爺,于是先拒絕了。

  縣丞聽到這話,拿出一道案卷來,劉思永看了一下,上面寫著一個人用刀殺了一個財主,案情已經查清了,縣官已經蓋上了印,就等下面判決了。

  “這人也是一個可憐人,他今年收成不好,那個財主催的緊,于是他一怒之下,就殺了這個財主。”

  劉思永看著縣丞,不知道這個縣丞是什么打算。

  “他家里面有三個孩子,家里還有兩個年老的父母,若是他死了話,那么他全家就算完了。七條人命,不知道小兄弟是否有救的法子。”

  劉思永看著案卷,對著縣丞說:“可是這上面已經蓋了印了,不能再改了。”

  “小兄弟,看來這件事沒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

  “我能看看口供嗎?縣丞老爺。”

  縣丞說可以,拿來口供,劉思永看了一下,的確是一個窮苦人家,劉思永看著案卷看了看,然后讓縣丞拿來筆墨,在用字上面加了一筆,把用字改成甩字。

  劉思永改完,對著縣丞說:“這是否能脫罪,那我就不知道了,現在只能說看上面了。”

  縣丞連忙說好,然后將案卷收下,對著劉思永說:“小兄弟你倒是挺厲害的,你到了襄國公帳下,自然有飛黃騰達的時候,這樣吧,我現在待你去襄國公府上,讓明府(縣令的雅稱)為你向襄國公引薦一番。”

  劉思永連忙感謝,縣丞看著他這一身打扮,皺眉說:“小兄弟,你是否梳洗一下比較好?”

  劉思永謝過縣丞的好意,對著縣丞解釋說:“縣丞老爺,小生也不瞞你,其實這樣才能顯得小生多么落魄,多么需要明主賞識。若是小生穿著襕裳的話,那豈不是沒有什么讓人注意的了。”

  縣丞連說劉思永思慮周到,自己不如劉思永了。

  縣丞帶著劉思永到了襄國公的府上,找到正在里面作陪的縣令,縣令出來之后,縣丞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縣令將信將疑地看著劉思永,最后點點頭,然后回到了里面。

  等了良久,到了晚膳的時候,縣令那邊還沒有消息,劉思永倒是沒有急,前去膳廳,坐在最后面。

  劉思永對于這個分席制倒是十分滿意,他不用擔心自己吃不夠了。

  等鐘鳴之后,這宴會就算開始了。

  不過這些人沒有動筷,就是在那里恭祝襄國公和蘇夫人。

  劉思永也懶得理會這些,獨自一個人先吃了起來,沒有一會兒,劉思永就察覺到有人的盯著自己,于是抬頭一看,發現陳玄霜看著自己這個方向。

  劉思永連忙將筷子放下,用一旁的毛巾將嘴上的油給擦去,然后板著臉,正襟危坐。

  宴會等了很久才正式開始,劉思永二話不說,大吃特吃,不夠的時候,還讓人上菜。

  那些仆人雖然奇怪,但是這人是縣丞帶來的,他們也不敢多事,于是就這么看著。

  吃完飯,差不多就是告別了,知縣在告別的時候,也將劉思永的事情告訴了襄國公,襄國公點點頭。

  很快仆人就對劉思永說,讓劉思永去偏廳等著。

  劉思永到了偏廳,仆人送來茶葉和點心,看著精美的點心,劉思永向仆人借來的手帕,準備將這些點心抱回去。

  眾人聽到這個要求,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他們還是將東西給包起來,放在一旁。

  劉思永喝著茶,沒有多久,陳玄霜走了進來,看著那包裹的點心,對著劉思永說:“怎么,那四根金簪還不夠你用嗎?”

  “蘇夫人,自然不是,只是這點心,怕是有錢都買不到。蘇夫人,你都送我四根金簪了,不會連這個點心都舍不得吧。”

  陳玄霜坐下之后,對著劉思永說:“你要就要吧,只是我不明白,你這才來的目的。”

  “我是想問蘇夫人,似乎蘇夫人你對我的事情很了解呀。”

  “當然了,你忘記了那陳叔叔嗎?他是興國寺小輩之中最為厲害的,我自然要去看看。到了他那里,我就看到了你這個小滑頭,當時你才三歲,不懂事。”

  劉思永聽到這個解釋,摸著頭說:“那么也不對呀,這都是多年的事情了,蘇夫人你還能認出我嗎?”

  “你可知道你這小滑頭離開,你姜姨多擔心,他們傳書也給我,希望我能注意。希望我注意你下落。當時你姜姨就畫了你的畫像給我。雖然你先在蓬頭垢面的,但是氣質一樣,我要是還看不出的話,也就白在江湖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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