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洛聽到這話,心中對那個從來沒有見過的昭穆尊孫子有了一個不好的印象,于是說:“多謝姐姐提醒,我知道了。”
若水仙子適當提醒之后,轉身離開這里。
到了下午的時候,若水仙子就聽到殷洛離開的消息,她倒是不意外,將這個告訴了聶天元,聶天元只是沉默,接下來就是處理連家的財產問題。
三天之后,連家兄弟下葬,當天晚上之后,妙云子讓不少武林同道作為見證,開始處理這件事。
妙云子對著聶天元說:“聶天元,你是連一崖的義子,所謂養子如親,你義父和連大俠都沒有后人,你承祧二室,這連家的產業就應該由你繼承。”
聶天元沒有等連家反對,先開口說:“連家的錢財,我一文都不要,誰愿意要就讓給誰吧。若不是這萬貫家私,他們又怎么會落得如此下場。”
妙云子聽到這話,看了看連家的人,如今聶天元表態了,也應該連家人表態了。
大弟子也開口說:“師尊當初說過這件事,這家業是他和師叔兩人闖出來的,若是他有意外,師叔也有資格得到一半,不管聶師弟你是否承認,這一半家產都是你的。”
眾人見這弟子這么懂事,不由松了一口氣,他們就擔心連家弟子糾纏不休。如今聶天元表示不要,他們怎么要謙虛一下。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這些錢你們誰要誰就要,我不會要一分,不過這不義之財,受之有愧,你們若是要了,必將引火上身,到時候麻煩來了,你們可不要后悔。”說著,聶一元就轉身離開這里,這時候一個仆人走了出來,拿出一封信遞給妙云子,妙云子拆開一看,原來是連千山的遺書。
連千山原來早有安排,將全部家產讓自己大弟子鐵景明打理,若是聶天元和殷洛來要,無論多少,都要給兩人。
妙云子將信件遞給眾人看了看,大家雖然心里不滿,但是筆跡的確是連千山的筆跡,于是只好言不由衷的恭喜自己這個大師兄。
“諸位,連家的事情也算了結了,貧道就不多久留了。”妙云子和其他武林人士都告辭,鐵景明親自前去送他們。
鐵景明興奮地回到自己房間,這打開門,就察覺屋子中間坐著一個人。
“你是什么人?”
一個女子回答說:“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如今繼承了連家的產業,也要如同連千山一樣幫我們做事。”
連千山雖然一直沒有說過四圣司的事情,可鐵景明跟著連千山十多年,自然也猜到一些事情。
鐵景明可不愿意當四圣司的人,他寧愿直接投靠官服,混一個一官半職,也這么偷偷摸摸。
反正為虞朝效力都會被俠義道上的人罵,他覺得這光明正大的撈了好處再挨罵這個比較好。
“那是師尊的事情了,如今師尊已經死了,你們的事情就已經結束了。”
“是嗎?你師尊沒有告訴你嗎?不過沒有關系,我可以告訴你,進入四圣司,子子孫孫都要有一人在四圣司里面,這就是四圣司的規矩,如今你已經是四圣司的人了。你若是不愿意,這連家的家產也可以讓你二師弟繼承。”那女子說著,一封信飛到了鐵景明的手中。
鐵景明借著走廊的光,看到上面寫著連千山的遺書,上面寫著連家的全部家產讓給自己的二師弟,這字跡,比起剛才那一封,更加想真的。
“你若是不愿意,明天圣手書生就回來這里辨明筆跡,你準備怎么辦呢?”
鐵景明看到這信,就慌了神,對著那女子說:“你,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現在不需要你做什么,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讓你那些師兄弟去死,否則你這萬貫家財還沒有焐熱,就被人奪走了。”
女子說完,鐵景明只感覺眼前一晃,屋里那人就消失了,鐵景明戰戰兢兢地走入到屋子里面,將蠟燭點燃,再次看了那一封遺書,思前想后,最后還是將這一封遺書燒去,在燃燒的火焰之中,鐵景明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原本魏思思會以為這單墨城會安分起來,可是接下來的幾天,單墨城再次傳出了消息,是連家的弟子突然一一暴斃身亡,有的被燒死在房間,有的在河里淹死,還有的被人用竹竿插在書上,有的在齊云山崖發現。
連家的弟子,不到四天時間,就死的只剩下鐵景明一個人了。雖然大家都猜測是鐵景明,但是偏偏鐵景明一直拜訪武林人士,沒有出門殺人,就算連家的仆人都沒有人嫌疑。很多人傳聞這是連千山的冤魂回來報仇了,連千山怪罪這些弟子,當天不肯幫助自己。
白車晉也閑的無聊,詢問魏思思說:“關于這件事,怎么看呢?”魏思思思索了一番說:“總之不是一件好事,這連千山真的做了鬼,也不會殺自己門人。雖然連家的人都沒有嫌疑,但是也可能是鐵景明買兇殺人。”
白車晉點點頭,這時候葉慕魏也到了這里,他告訴魏思思,九世秀才希望魏思思兩人前去金陽府首府泰陽城,然后去鎮遠坊找到一個姓張的人家,告訴他們是九世秀才讓他們來的,接下來的事情,那邊人會告訴白車晉等人。
白車晉點點頭,和魏思思前往泰陽城。
這不過一天的路程,到了第二天下午時分,他們就到了泰陽城,進入城中,按照葉慕魏的指示,找到了那個張家的人。
這人外表就如同一個莊稼漢,聽到他們是九世秀才讓來的,連忙讓他們進去,然后帶著他們走到后院柴房,那莊稼漢將柴給搬開,露出一個門,這人打開門,讓他們鉆過去,他們二人從這里過去之后,就到了隔壁的家中。
隔壁的人也早有準備,帶著他們從家里走,到了墻壁那邊,也打開了通道,讓他們進入到另外一處民宅。
到了這個民宅,他們就走地道,這繞來繞去,他們總算從一個大戶人家的灶臺里面鉆了出來。
這時候早就有人迎接了,帶著他們去房間,讓他們梳洗了一番,就帶著兩人到了一處密室。
密室里面是一個滿臉皺紋,坐在木制輪椅上面,眼睛渾濁地望著他們,然后有氣無力地說:“你們來了。”
白車晉知道的事情要多一些,對著這人說:“前輩就是昭穆尊嗎?”
這個老人點點頭,魏思思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只剩下一口氣的人就是六君子之一的昭穆尊。
昭穆尊也看出了魏思思的疑惑,對著魏思思說:“老夫當年為了戰勝孟韶韻,強行修煉冰魄六陰功,最后走火入魔,導致半身癱瘓。這一次找你們過來,是想讓你們幫忙,刺殺一個人。”
昭穆尊說到這里,咳嗽幾聲,這時候一個略微輕浮地聲音說:“老家伙,你還是安心養傷吧,這件事讓我來說吧。”
說著一個年輕的人走了出來,對著魏思思說:“這位姑娘,小生這廂有禮了。”
魏思思見到這個年輕人眉宇含笑的望著自己,感覺這人太過輕薄,不由心中有一種厭惡感。
不過如今自己遠到是客,發作不得,只是冷冰冰還禮。
這人繼續說:“我姓錢,名字叫多多,草字益善。”
“閣下這個名字倒是頗為雅致。”魏思思不由出聲嘲諷,錢多多也沒有在乎,繼續說:“這一次我請諸位來這里,是準備大家聯手,干一票大事,讓虞廷知道我們的本事。”說完,錢多多看著魏思思,準備讓魏思思問話。
白車晉也接過話題,詢問說:“不知道閣下準備謀劃什么大事?”
“是這樣的,這封禪的消息傳出去之后,各府知府都有了心思,他們在各府籌集寶物,準備在封禪的時候,呈現給虞帝,討一個彩頭。這些寶物都會來到這里,我們在這里守株待兔,將這些寶物攔截下來。這一是可以讓虞廷大失顏面,二可以接著這一批寶物,為鬼府的兄弟改善一下伙食,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
白車晉開口說:“這件事倒是不錯,只是有一個問題,這寶物肯定是有人軍隊押送,我們有多少人能夠搶奪?”
“這一次白大俠可以放心,這一次因為事出突然,各府都是輕車簡從,讓武林人士押送,爭取早點到了這泰陽城,而且就算有軍隊護送,不過百多人,我們這邊聯絡的俠客也有五十多人,人數也不算吃虧。”錢多多胸有成竹解釋,魏思思兩人聽了倒是沒有意見,只要不是陷阱,這件事的確可以值得一干。
魏思思明白,這一次押送的士兵不可能太多,一時擔心時間不夠,第二就是皇帝來這里封禪,率領大軍來這里,意圖就很可疑了,各府知府也不是傻子,絕對不會讓太多廂軍押送,就算有,金陽府知府也不會允許這些士兵入境的。
“那么我們第一批要什么時候動手呢?”白車晉來了興趣,詢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