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這從古到今,歷朝歷代都只知道俠以武犯禁,手段不過是禁武令,可是這禁武令越是下的多,俠客就越多,難道當今圣人就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了?”妙云子嘲諷地看著若水仙子,若水仙子笑著說“這個眼見為實,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希望你不要太過吃驚。閃舞”
“放心,貧道又不是三歲小孩了,貧道不相信,這千多年都沒有解決的問題,你家圣人就可以解決。”
“圣人的圣哲睿智,不是你我能夠妄加猜測的。多說無用,到時候就知道了。”若水仙子也不在爭論這個話題,對著他說“六殿下準備離開了,你是否應該出來送送他。”
妙云子搖頭說“我有內傷在身,現在要療傷,請替貧道向六殿下謝罪。”
若水仙子也不說什么,接下來她還有事情要處理,于是對著妙云子行禮之后就離開這里。
到了三清殿前面,六皇子也動身了,這時候是林冰娥作為飛云宗的掌門相送,等到六皇子帶著神箭營的人離開,在場俠客無不松了一口氣了,他們感覺一座大山從身上搬走一般。
這時候,眾多武林人士對著林冰娥慶祝,祝賀她能當上這個掌門。
林冰娥也說著客套話,然后開始讓飛云宗的弟子布置座椅,弄了一個露天的筵席。
等眾人坐下之后,若水仙子對著林冰娥說“冰娥,你的事情已經弄的差不多了吧,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談談,不知道你是否有空?”
林冰娥說好,帶著若水仙子到了后殿之中,林冰娥松了一口氣,輕松地坐在蒲團上面,活動了一下筋骨說“可是累死我了,這掌門真的不好當。”
“累是正常,很多人巴不得有累的機會。閃舞”
林冰娥一笑,詢問若水仙子找自己準備談什么。
若水仙子神情嚴肅,對著林冰娥說“妹妹,你要在東邊修一條道路,在這飛云觀旁邊還要修建一座東岳祠,明天開春之后,圣人將要東巡,前來祭祀東岳。因為晨山(齊云山古名)已經被封給汪文忠公,圣人只能來這禪山(飛云山古稱)來祭祀東岳。”
林冰娥雖然對朝廷沒有好感,但是也不想得罪朝廷,她有一些為難地說“這……這我飛云宗修建這個飛云觀已經是萬難了,要修建東岳祠,力有未逮。”
“無妨,到時候會有知府派人來,妹妹,這是飛云宗的好機會,圣人準備在飛云山大興道教,這一次除了修建東岳祠,若是飛云宗表現好的話,或許也會擴修飛云宗,妹妹你也可以得到一個散人的封號。”
林冰娥聽到這話,思索了一番說“若水姐姐,這個飛云宗表現好是什么意思?妹妹對于這些事情一向愚鈍,還請姐姐明示。”
若水仙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著說“這件事呀,等到開春之后,你就知道了。妹妹,這東岳祠修建,還需要你寫一封折子,遞交給知府,知府才能批下來。”
林冰娥不懂這些門道,疑惑訊問為什么不是知府直接派人,還要假手于自己。若水仙子和她解釋,這件事雖然是圣人的旨意,但若是圣人下詔,未免會被言官彈劾佞道,若是若水仙子提出,知府那邊答應,就和圣人無關了。
林冰娥還是不懂,不過她也懶得想這些,若水仙子看著林冰娥,對著林冰娥說“這件事你可以問魏姑娘,魏姑娘會告訴你的,而且還有一件事,你要多注意了,你的師兄如今吃了這個暗虧,肯定心有不滿。本來疏不間親,我作為一個外人不應該說這些,但是你我情同姐妹,做姐姐的忍不住說了幾句,還請你別在意。覺得有道理就聽,沒有道理就當一陣風。”
“若水姐姐,我也在煩心這件事,不知道應該怎么處理才好。”
“你信的過姐姐我,那么姐姐倒是有一個法子,你等下封你師兄為傳道堂的長老,專門負責傳功之事,封你師叔為戒律堂長老,主持戒律。這兩位長老,地位都略等于掌門,若是掌門閉關或者不在,他們就有權替掌門處理門中事務,這樣你看如何?”
林冰娥思索了一番,這個辦法倒是不錯,她點點頭,就答應了。她感謝了若水仙子幫忙解決這件事,不知道若水仙子心中暗笑,這樣的話,飛云宗遲早會毀在自己手上。若水仙子從最開始都沒有想過讓飛云宗成為自己的助手,這個齊云派留下的余孽,天生就和虞朝有仇。
若水仙子是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想辦法毀去。這些天的接觸,她也下定了決心,妙云子這個人和朝廷不是一條心,不過是借助朝廷之手來建立飛云宗。至于林冰娥,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她于是下定決心,讓飛云宗毀在自己人手中。
心中雖然這么想著,但是若水仙子還是笑著對林冰娥說“我們是姐妹,不用這么客氣,你以后若是有什么問題,也可以讓人帶信給我。”
說完,若水仙子和林冰娥說“你暫且在這里休息一下,等下再出去吧,反正外面也不會有什么事情。”
若水仙子不知道,外面倒是發生了一件事。
魏思思和白車晉等人坐下之后,準備用餐的時候,一個道人走到白車晉的身邊,對著白車晉說“敢問閣下可是黑白二劍的白劍白大俠。”白車晉點點頭,道人對著白車晉說“貧道有件事想要和白大俠一敘,不知道白大俠是否有空。”
白車晉點點頭,魏思思也站起來,那道人遲疑了一下,白車晉開口說“不用擔心,自己人。”
道人點點頭,帶著白車晉等人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道人才介紹身份說“貧道輔命,乃是赤霄弟子。”
聽到這話,魏思思連忙說“這么說來,你是奉李大俠之命來來找我們的?”
輔命點點頭,將李鳳交給自己的腰牌拿出來,然后對著魏思思說“是的,這次貧道來這里,就是讓鏢局的人避難,李大俠的事,在我赤霄被人發現了,知縣已經上奏朝廷,不久之后,應該有批文下來。貧道讓鏢局的人疏散之后,擔心李大俠親朋好友發生意外,準備提醒一聲,于是來這里尋找,沒有想到遇到了白大俠。”
白車晉心中一慌,對著輔命說了一聲謝謝,然后詢問李鳳如今情況如何?
“李大俠的傷勢不要緊,現在正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養傷。他鏢局的人員,已經離開了。”
白車晉這才微微放心,嘆氣一聲說“沒有想到這個事情也會走露風聲,唉,這幾年,李大俠只能隱姓埋名,不出現在江湖上了。”
輔命說是,然后對著白車晉說“這件事貧道就交給白大俠了,貧道要回去向李大俠復命了,還請兩位見諒。”
白車晉說了有勞有勞,和輔命告別之后,白車晉再次開口說“沒有想到四師弟這趟會被官府發現,真是天不助我。”
“這件事應該沒有那么簡單,若非是有人告密的話,官府絕對不會想到這些骨灰和靈牌的玄機。看來這件事,是四師兄的鏢局有人告密了。現在我倒是比較擔心這個輔命的安全了。”
魏思思說完,勉強笑著說“不過輔命能夠來到這里,說明他現在還是安全的。”
白車晉只好點點頭,然后看著眼前的飛云觀,思索了一番說“八師妹,你說我們這次行動算是勝利還是失敗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總算沒有讓飛云宗落在朝廷手中,而且這個妙云子,我有一個感覺,他未必像是我們所想的那樣,是一個利欲熏心之徒,或許我們能夠讓他棄暗投明,成為我們助力。”魏思思說到這里,白車晉倒是深有同感,妙云子比試時候的宗師風范,讓人不由慕然起敬。
魏思思再次說“現在我們應該思索莊九通的事情了,我總是感覺到有什么不妥,我們暫且不回海瀾城,我總是感覺,這金陽府還有事情要發生。”
白車晉點點頭,對著魏思思說“希望師尊那邊萬事大吉吧。”
魏思思笑著說“師尊只是勸說大師兄,會出什么事情,三師兄,你難道還擔心大師兄會對師傅不利嗎?”
“這個,這個……”白車晉不好說,他總是不喜歡這個大師兄,他知道這個大師兄在沒有入門之前,是一個江洋大盜,干的都是殺人越貨的勾當。
他不明白為什么慈恩師太會收這樣的一個人當徒弟,而且慈恩師太還將自己的本事悉數傳給傳燈,準備讓傳燈繼承他衣缽。
魏思思不知道這些往事,認為他這個大師兄,能被慈恩師太看重,并且收為掌教大弟子,肯定是一個豪杰俠客,這樣的人,怎么會對自己的師尊不利呢?
兩人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繼續去坐在那里吃飯了,這忙了一早上,兩人也差不多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