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的心中,對于累癱的馬匹,有些心疼,但此時他也無法,只能安慰兩句,想著今晚得疾奔去方家村中送信了。
正在這時,從縣城往小河鎮來了幾匹馬,馬背上坐著幾人。
“把你們的馬匹給借我一匹,軍中急信,我坐下的馬匹已累癱,暫時作為交換,待我明日送信回來后,再還與你們。”信使見到幾個騎著馬匹過來,心中大喜,直接站在路中間,指著幾人大喊幾聲。
“這位軍士,這馬匹非我自家的,而是我東家的,你這要是把馬牽了去,我這可就要受罰了。”馬背上的一位中年人,看著信使,但對于借馬之事,有些不愿意了。
“軍中急信,如有擔誤,定拿你是問,趕緊的。”信使聽著這中年人的話后,心中不爽,再說了,又不是不還,再者,自己還有一匹好馬作為抵押,難道自己還能把自己的戰馬給丟了不成?這要是被上官知道了,自己的的飯碗可就不保了。
中年人沒辦法,心里雖然百般的不情愿,但只是下了馬來,信使直接飛上馬,打馬往著方家村方向而去,留下幾人幾馬,站在路中間,看著信使急駛離去。
至于送信的信使之事,方靜根本不知道,此時的方靜家中,正處在吃飯的時間。
幾日后,方靜家中大門前,聚集著村里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靜等著方靜給他們一個解釋,更或者說是一個安下心來的說辭。
村民們可不希望方靜再發生什么意外之事,方靜也不希望村里人每天都在議論自己,這事雖說不是什么大事,但總得解決不是。
這幾日里,村正也找過方靜說了一下此事,使得方靜一直也沒找個好借口來,再加之,自己也被村民們問煩了,這才有著今天這么一出。
“各位長輩村民們,其實我靜娃子不是什么神仙下凡,更不是什么山神附體,所以莫要瞎想了,我這是身體上的問題,具體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由孫神醫他們來幫我解釋一下吧,畢竟他們才是醫者。”方靜站在人群中,向著村民們說了幾句話之后,才請了孫思邈他們過來,向著大家解釋一番。
這些天來,孫思邈他們也時而過來看看方靜,同樣也對方靜進行了檢查,以及問了一些問題,至于他們的結論是什么,方靜不知道,但想來終是逃不過是一種病了。
“各位,我是孫思邈,剛才方靜也說了,他不是什么神仙下凡,更不是什么山神附體,我們作為醫者,必然要搞清楚方靜身上的問題,所以,這些天來,我與苗鳳苗醫師,也是竭盡所能,查遍了所有的醫術,才知曉了方靜得的是什么病癥。”孫思邈剛說完,村民們就開始議論了起來,方靜真要是得了什么病癥,那得要好好治上一治了,切莫再次出現問題了。
“孫神醫,靜娃子得的是什么病癥啊?可否有醫治的可能?”村正聽聞之后,心中擔憂,開口向著孫思邈問了起來。
“對啊,孫神醫,靜娃子到底得的什么病啊?你是神醫,得好好給靜娃子治一治啊。”一些村民們開始向著孫思邈喊了起來。
“各位,各位,靜一靜,聽我把話說完,方靜這病癥,還真不是那么好治,先前的一個多月里,我們對方靜當時的情況也有所了解,在醫術之上,屬于假死狀態,但并未完全死去,在某個時刻,才能導致方靜再次醒過來,這是目前我們所得到的這么一個結果,但好在方靜并沒有什么異樣,至于以后會不會再次出現這種情況,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孫思邈他們或許真的拿方靜的病沒辦法,他們查遍了所有的醫書,也找不到什么解決辦法,更別說找到冶療的方案了。
“孫神醫,難道您都沒有辦法嗎?”村正聽聞孫思邈的話后,心中大急,這要是方靜以后再來一次,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了過來啊。
“各位,我與苗醫師他們會盡我所能的去查找辦法的,但需要時間,我相信只要是病癥,就有治好的可能,給我們一些時間,可好?”孫思邈他們目前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只能靜待以后慢慢查找了。
至于方靜以后還會不會陷入這種假死的狀態中,那可就不好說了,畢竟頓悟可不是說來就來的,而且這事給孫思邈他們知道的話,也沒法理解的,還不如啥都不說。
村民們在得知方靜的病癥后,都無聲的站在空地前,也不知道以后會如何了,只是希望方靜以后不要再出事了,真要出事了,方家村的天,基本也就要塌了,或許這事村民們并沒有多少人知曉,但村正村老他們是知道的。
大榕樹營地里駐扎的將士,方家學堂的先生們,孫思邈他們,以及正在建設的醫學院,更甚者關于賦稅之事,在村正村老他們心中,都知道這一切都是方靜一手營造出來的。
真如方靜要是出事了,這一切都將不復存在,甚至方家村的大棚蔬菜都不可能保住,或許以后,將重新回到原來的窮困的苦日子當中去。
村正村老們,相互看了看,隨既走近方靜,一頓的安慰,村民們也同樣如此,隨之開始漸漸的散去。
孫思邈他們最后與方靜聊了一些話后,也回排屋那邊去了,剛才還站滿人的空地,片刻之間,就又空了。
陳二林夫婦到不會太在意孫思邈他們剛才說的話,畢竟方靜早已與家里人商議過此事,告訴了他們,自己只是做了個夢,需要睡長時間的覺才能恢復過來,但對于方靜的身體問題,也多有注意,擔心必然會有一些的,但還不至于非得逼著方靜看大夫。
接下來的日子,又漸漸恢復到往常的日子當中,村民們也不再議論方靜是不是神仙下凡了,該忙活下地的下地去了,也就只有營地里的將士們心中稍有存疑了。
好在前幾日夜間,從長安快馬而來的信使終于把信送達到了,要不然,他們可得多提心吊膽好些天。
周末,排屋那邊的小實驗室中,青雀與繼之二人,忙活著他們的滑膛槍的改造,如果方靜在此的話,必然可以看出,青雀手中的那根火槍,已然改造的差不多了,就連彈丸,都已經改的差不多了,只需要稍稍幾日的細工慢活,估計也就可以測試了。
“繼之,咱們爭取明天把這火槍弄好,到時候喊靜哥哥過來實驗一把。”青雀滿臉的高興,揮著手,向著正在填裝彈丸的繼之喊了起來。
“青雀,這事我們不要急,再急也不是一兩天的事,要慢慢來,靜哥哥可是說過,實驗,改進,修正,都屬于精細活,要是哪里出了一點點的錯,都得推倒重新來過,我可不想再來一次。”繼之聽著青雀的話后,停下手中的活,抬著小腦袋看向青雀。
“好吧,是我的錯,繼之你說的對,咱們還是要精細一些,小心一些,哪怕多些時間也可以的。”青雀聽著繼之的打擊之后,心里趕緊收回剛才的激動之情,就怕自己這一興奮,使得自己出現了些錯誤。
而這事已然不是第一次了,冒似以前的青雀可是出過好幾次錯的,而且費了不少的工夫,才把錯誤修正好,至少繼之是不愿意活在青雀的錯誤里,有過幾回就行了,要是天天來上一次,那不得痛苦死了嘛。
繼之繼續填裝彈丸,數量雖然不多,也就一百發的彈丸,就他們而言,這些只是實驗彈丸。
至于顆粒火藥之事,青雀他們可是耗費了不少的材料,才弄出了這些顆粒火藥,當然,還浪費了家中不少的鴨蛋。
青雀的腦袋可以說是聰明至極了,從一開始使用普通的水來制作顆粒火藥,但當水份一干之后,顆粒立馬又成沙狀了,甚至還采用過豬油,同樣沒有效果,還去弄了松脂油過來,冒似都結成塊了。
最終,在張小霞做煎蛋時,發現蛋清有一些粘合作用,這才試著用鴨蛋清做為火藥的粘合劑,這才使得顆粒火藥成型了。
至于火槍的打造嘛,反正小實驗室當中,有著不少的工具,怎么著都夠用了,而且方靜提供的材料也不少,完全夠青雀與繼之二人使命的造了。
雖然目前只造出一把火槍來,材料到是浪費了不少,好在成果也算完成的差不多了,要不然,方靜非得抽死青雀不可。
特別指出的一點,那就是青雀的腦袋瓜子真不知道怎么長的,至少在方靜眼中,那就是個妖孽,一把火槍在青雀手中,竟然采用的是組合裝置,各種零件可以隨意拆散,要是哪個零件壞了,都可以隨意更換,這才是方靜大為震驚的地方,至少方靜是沒法理解青雀的腦中,到底是什么做的。
“靜哥哥,我們的火槍造的差不多了,彈丸也快要填裝完成了,這幾天我們會好好重新檢查一遍,到時候就可以測試了。”傍晚回到家中吃飯的青雀他們,向著方靜說起他們的火槍改造之事來。
“哦?這么快就要完成了?那你們可得好好檢查檢查,可不能出什么差錯,明天你們把實驗記錄的冊子給我拿回來看看。”方靜聽聞青雀的話后,心中雖是好奇,但也只是覺得青雀他們打造出來的東西,可能只是一支粗坯的槍吧。
“好的,靜哥哥,明天我們把冊子拿回來給你看看。”青雀聽后,繼續吃著飯,不再說什么了。
而在一邊的呂菁,到是挺好奇的,雖然不知道青雀與繼之二人為何每天都見不著人影,除了吃飯時間在之外,其他時間基本就瞧不見,也不見他們給家里幫什么忙,總以為他們是去玩耍去了。
剛才聽見青雀說的什么火槍,對于呂菁而言,完全不知道是個什么,在她的心中,也只是槍戟刀劍類的武器吧。
至于其他的,呂菁可從來沒想過,再者,呂菁在方靜家中都待了這么長的日子了,家里有些啥,她還是知道的,而且好像這個家里基本也沒些什么奇特的東西吧,當然,青雀他們的小實驗室,呂菁卻是從來不曾去看過,所以也就不知道青雀他們在干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