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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大野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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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哇,哇,哥哥,哥哥,好大一頭牛呀。”方園老遠就看見了自己的哥哥,身抗著一頭野牛回來,嘴里大聲的呼喊著。

  “哇,好大呀。”所有小娃瞧見方靜背著野牛走了過來,大張著嘴,露出一副驚嘆的表情,心中幻想著今天有牛肉可吃了。

  “你們拎著籃子走前面,我跟在你們后面,還有你們這群小屁孩,都別圍著我,先回家再說,我抗著這頭野牛可是很重的。”方靜向著這群圍著自己的小娃有些頭大,連忙喝止。

  進山林時用了半個時辰,回去時,卻是好走了一些,沿著開辟出的小道,小娃們也走得比來時快多了,不過他們時不時的回頭,望上一眼方靜背著的野牛。

  回到山林邊時,方靜也懶得管放在邊上的鋤頭和籃子了,這些鋤頭與籃子本來是準備用來挖點薯蕷的,現在看來是不行了,估計得等一會兒再來挖或者根本就沒時間來挖,不過好在大英懂事,抗起小路邊的鋤頭和籃子,跟著隊伍往家走去。

  小娃們先回到的家,一進到院子里面喊著靜哥哥獵到了一頭牛,這可是把陳二林夫婦嚇得呀,這牛可不能隨便獵的,這要是誰家的牛被方靜給弄死了,被官府知道了可是要坐監的。

  陳二林夫婦趕忙往院門外瞧去,眼瞧著方靜抗著一頭牛進來,但所見的這頭牛好像不是方家村的耕牛,方家村的耕牛基本都是黃牛,顏色都是偏棕黃色的,而方靜所抗著的這頭牛,半截腿是白色的,牛身是黑色的,牛角很大。

  “靜娃子,這牛?”陳二林夫婦心中確實擔心,這可是牛呀,可不是什么其它的大型野獸呀,這真要被官府知道了,那可就不得了了呀。

  “小舅,舅母,這是頭野牛,可不是耕牛,沒得事。”方靜抗著野牛直接扔在院子中,巨大的聲響把在竹屋里的秦王妃也給嚇得跑了出來,秦王妃剛才雖是聽見小娃們說方靜獵了頭牛,以為只是普通的耕牛,可這往院中地上的野牛瞧去,還真不像是普通的耕牛。

  “先生,這真是野牛?到是沒瞧見過這么大個的,耕牛也確實不是這樣子的,這得有兩千斤來了吧。”秦王妃雖然不是很明白耕牛到底有多少種,但想來方靜獵了頭牛也沒多大事,雖然眼下的大唐缺非常牛馬,但眼前的野牛還真不像自己所見過的耕牛。

  “王妃,這就是野牛,個體大,普通耕牛可沒那么大的,野牛兇蠻,見人就沖撞,不死即傷的,大家下次要真是見著了,可得躲遠點。”方靜指著地上的野牛說道,雖然華夏也有野牛,但普遍在嶺南道或劍南道一帶,南山道這邊雖然也有,但也只有羚牛,算是大型類似野牛的動物了。

  “大初,你去喊村正他們過來一下,這么大一頭野牛,咱們家可是吃不完,到時候給村里每家分上一些。”方靜向著大初說道,大初聽后小跑著往村里去了,方靜蹲下身子又抗起了野牛往水溝走去。

  方靜抗著野牛直接扔在水溝邊上,回家拿了破刀和菜刀,陳二林夫婦卻是搬了兩個大木盆跟著一起過來,一會兒還要裝些牛血呢。

  方靜和陳二林夫婦一起來到水溝邊,準備開始處理這頭野牛,小娃們也跟了過來看熱鬧,就站在水溝邊不遠處瞧著,嘴里還時不時的點評一下,聽在方靜耳中,感覺得還挺有意思。

  方靜把木盤洗干凈后,直接在牛脖子上開了一刀,牛血立馬就流了出來,差不多裝了兩大盆牛血,方靜這才止住不再裝了,想裝也沒地方裝了,這牛的血腥味太重,方靜連忙把小娃娃們都轟回家,一會兒殺牛可是不好看呢。

  牛血在很多人或許從未見過,牛血本就屬于一種中藥,而市場上很少有售賣的牛血的,以豬血或其他血為主,牛血具有補中,理血之功效,主治血痢、便血、脾胃虛弱、血虛經閉等疾病。

  村正這會兒正小跑著過來,本來村正一家人,大大小小的正在田地里栽種豆苗呢,聽大初說方靜獵了頭很大的野牛,村正一家也是被大初的話給震驚到了,這殺牛可是大罪呀,這要真是耕牛,那可真就天塌了呀,雖然聽大初說是野牛,但這方家村附近哪里有見過野牛的呀。

  “靜娃子,這么大一頭野牛?從哪里來的呀,以前咋沒瞧見過呢,這野牛真大呀,這得有兩千斤了吧。”村正從田地里趕過來后,瞧了半天才發現不是耕牛,這才把心放進肚子里,開口向著方靜說道。

  “村正,這不是趕巧了嘛,我們今天進山林里尋些山雞蛋的,這就碰到這頭野牛,估計是從南邊跑來這邊的,被卡在樹中間了,我這才弄死他呢。”方靜可不想說這是從哪里獵到的,也不敢說是自己直接干死的,這要是被村正他們知道了,有可能真的會把方靜當成怪物了。

  “村正,一會還得麻煩你到時候去通知一下村里人,晚些時候過來領些野牛馬肉回去,現在大家都忙著栽種豆苗,沒時間過來,晚些時候過來就行。”方靜想著村里人都去栽種豆苗了,基本沒人在家,再者大家都在搶時間。

  “行呢,靜娃子,聽你的,大家也分上幾斤回家,也能解解嘴,那我先去通知一下大家。”村正說完就抬腳離去了。

  方靜繼續拿著刀開始破開肚皮,慢慢的剝著牛皮,陳二林手中也拿著刀幫著剝,大家都不是專業的屠夫,自然也就弄得不是很好,但好在方靜力氣大,翻個牛身什么的,都是不在話下。

  方靜他們剝完牛皮后,陳二林拿著牛皮在水溝里清洗,方靜卻是開始掏出所有雜碎,而野牛頭早就在剝皮的時候砍了,也就方靜才能一刀砍了碩大的野牛頭了,要是擱在陳二林身上,估計也不知道要砍多久了。

  張小霞從家中拿來幾個大笸籮,一會兒準備裝牛肉和雜碎什么的,牛頭就這么扔在一邊先不管,方靜把牛腿砍下來放一邊,這才開始砍牛肉,這一身的健子肉,看著就眼讒。

  一頭兩千來斤的野牛,被方靜這么一刀一刀的砍出一塊塊的牛肉,估摸著至少也有一千四五百斤肉,骨頭全扔在一邊,雜碎放在笸籮里,看著眼前這么多的牛肉,方靜心里計算著每家分多少才合理。

  方靜每一塊肉砍的大小差不了多少,一塊牛肉也差不多十斤左右的樣子,方靜想著每家分三十斤,自家多留一些,順便做上一些臘牛肉,家里娃娃多,想來村里人也不會說什么;骨頭嘛,等有空再來熬個骨頭湯出來,雜碎交給張小霞收拾,到時候可以做牛雜,而對于牛雜,方靜可是非常偏愛的。

  方靜看著眼前的牛肉堆,心中暗忖,這印渡野牛真是肥呀,根本就不是小黃牛能比的,出肉率也高,主要還是因為這頭野牛夠大,此時陳二林夫婦兩人在收拾雜碎,方靜剛才可是交待了,一定要洗干凈,說是要做牛雜,雖然陳二林夫婦不知道牛雜是個什么東西,但想來肯定好吃,只要是方靜做的菜,那肯定沒得說的。

  小娃娃們在家中很是無聊,又全都跑水溝邊來瞧熱鬧了,看著當下的場面,高興的有,害怕的也有,高興的方靜一家的小娃娃們,害怕的也就只有小麗質了,秦王妃可是不會來這邊看這種熱鬧的,到也不是害怕,主要是這身份也不合適。

  “你們這群小丫頭們,都給我離遠點,可別讓這野牛血,給濺一身,到時候我可不幫你們洗。”方靜轟走往前湊的小丫頭們。

  “哼,壞哥哥,我只是想看看牛肉是什么樣子的嘛。”方園噘著嘴,不高興的向方靜扔了個白眼。

  “你是想晚上吃吧,還往前來,一會兒晚飯就做這牛肉吃,你看這牛肉血糊糊的,有什么好看的,都趕緊回家去。”方靜沖著這一群小娃娃喊道,真是煩了這群小娃娃們了,要是不阻攔,估計一會還得每人摸幾把才過隱。

  “小舅舅母,收拾好了就端回家去,把這些雜碎全部切小巴掌大小,放煮鍋里焯焯水,我先收拾這野牛頭。”方靜轟走完小娃們,又開始掂記著牛雜了。

  牛雜,也叫牛雜碎,據傳,牛雜是古時候北方民族因打仗,趕著牲畜往著中原地方趕,打仗時沒有多余的糧食,只得趕著牲畜往著戰場去,殺了牛馬羊牲畜,肉吃完了,就得吃內臟,但又因為內臟不好單一的吃,只得全部清洗干凈一起煮了加點鹽,就這樣成了最簡單的牛雜,另外還有兩種說法,但各不一樣。

  在方靜心中想來,傳說也好,民間說法也罷,這牛雜對于方靜而言,有著無上的誘惑,但就是不知道小娃娃們喜不喜歡吃了;牛雜做起來說來也不難,雜碎依照大小差不多,一比一的比例,再配上兩成的牛肉,多焯幾遍水后,就可以放調料進去煮了,滿水煮,把水煮得只剩下一些后,再乘出來炒就行了,最主要是調料要多放一些,要不然就沒有味道了。

  太陽偏西時,村正領著村里各家大人過來了,一大群人圍在小水溝邊上,等著方靜收拾完牛頭。

  “各位長輩都來了?那好,村正,由您幫著分牛肉吧,每家三塊,大小都差不了多少,肥瘦也差不了多少,領回家后都給小娃們做著吃吧。”方靜繼續收拾著野牛頭,把分肉的事交給村正。

  “行呢,靜娃子你先收拾牛頭吧,這事交給我們來辦。”村正看著方靜在忙活著,點頭答應道。

  “各位,每家過來領三條肉回去,一個個來,靜娃子心好,每次都有好事都想著大伙,我們也得記著這份情,好了,分牛肉。”村正說完話后就開始分肉,陳二林也在邊上幫忙。

  不一會兒,大部分牛肉都分完了,各位長輩都向著方靜感謝過后回家去了,村正也領著牛肉回去了,陳二林幫著把剩下的牛肉揀好,裝在兩個笸籮里,待會好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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