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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山匪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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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外。

  一個匆匆挖掘的山洞中,幾個盜匪團伙的頭目此刻正聚集在一起。

  青馬盜和過山風兩伙人被直接包了餃子,一個不剩的掛在了鎮外,這件事讓青羊周邊的盜匪團伙異常的震驚,震驚之余,又接到鎮里的消息,得知這伙官軍想著要剿滅青羊周圍的所有綠林好漢——這下子這些好漢們坐不住了。

  距離青羊鎮比較近些的山匪,都紛紛聯絡著悄悄下山了,這不在這里展開了協商,商討對付官軍的辦法。

  “狗日的蕭光頭,才剛斷奶就打算把爺爺們全端了!這種不知死活的狗崽子,不能留!”一個彪形大漢揮舞著手中的板斧:“今晚,各路好漢匯集,一定要宰光這群不知死活的小崽子!”

  “說的對!咱們青羊好漢不是任人拿捏的!敢在青羊這塊土地上對我們下手,不讓他后悔爹媽生出來,爺爺們妄稱好漢!”

  過山風和青馬盜的覆沒,對于這群山匪的震撼可不小。

  現在得知這伙人只有不到六百數量以后,山匪們一合計——不如先下手為強,先給這群不知道好歹的官兵一個教訓,等后續的同行都過來以后,再一口吃個干干凈凈!

  其余幾個山匪頭目紛紛表態,很快便達成了共識,今晚偷襲兵營,先來一頓殺威棒。

  “不愧是咱們青羊的好漢!今晚,咱們就干一票大的!咱們百五十號人,不把光頭兵的兵營攪個翻天覆地,就不是好漢!”

  山匪們商量已定,確定半夜三更動手,殺他個天翻地覆以后揚長而去。

  夜色越來越深,很快便到了寅時。

  “眾好漢們,今晚殺光頭兵,殺完光頭兵大伙兒酒肉管夠!”

  山匪們吆喝著紛紛趁著夜色出動,雖然亂哄哄的,但隨著接近鎮子,山匪們倒是挺專業的息聲起來,同時分成數隊人馬行進起來。

  兵營設在鎮外,規模不大,但陣勢不小,在小山坡上向下望去,兵營四周點燃了數量眾多的火堆,同時兵營內也有火盆燃燒,整個兵營額輪廓可以在小山坡上看的清楚。

  “果然是娃娃兵,連兵營夜里禁亮的道理都不懂,瞅瞅這樣子,有沒有伏兵都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有從軍經歷的山匪看到兵營的樣子后滿口鄙視起來,其他人聞言紛紛點頭,確實,這樣的兵營,偷襲起來簡直沒有任何難度。

  一般來說軍營是禁火的,只要少部分區域照亮,這樣也能讓敵人摸不著虛實,看看這伙娃娃兵,居然將這個兵營搞得透亮,生怕別人看不出他們虛實似的!

  “弟兄們,咱們往進去摸,到時候掀翻火盆多放幾把火,燒他個痛快!”

  山匪們強忍著得意大笑的沖動,摩拳擦掌的開始往兵營方向潛行。

  別看軍官們在蕭長生面前表現的滿不在乎,但強敵在側晚上極有可能偷襲,讓他們當做什么事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們本質上還是一群雛兒,雖然訓練嚴格,但這種情況下讓他們擺出一副無動于衷的姿勢,那是不能的!

  軍官們分成兩組輪流著值班,巡邏的隊伍和明暗哨都被特意叮囑過,絕對不能放松。

  得知有可能山匪趁夜偷襲,巡邏隊伍和崗哨,自然不敢大意。

  明暗哨更是上心,畢竟相比巡邏隊,真要是有人偷襲,他們首當其沖!

  蕭方圓就是當前執勤的暗哨之一,換崗之初就被軍官叮囑今夜極有可能有敵人潛入后,從換崗開始,他就嚴格遵守暗哨的紀律,連轉換潛伏地都非常的緩慢,深怕被人察覺。

  一直緊張的注視范圍內所有的風吹草動,生怕一個不慎露過有可能潛入的敵人——因為高度緊張,他反倒是越來越精神了起來,一絲睡意都不曾有。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黑蒙蒙的遠處,蕭方圓看到了緩緩摸著前進的敵蹤。

  他屏住呼吸,緊張的注視著敵人模糊的影子。

  人影越來越多,幾道長長的隊伍逐漸在他眼中清晰了起來。

  山匪潛入的動作在蕭方圓看來非常的不專業,相互間的間隔、動作都顯得笨手笨腳的,這讓看慣了友軍矯健身姿的蕭方圓忍不住生出鄙夷來。

  鄙視著這些山匪不專業的動作的同時,蕭方圓緩緩將特制的弩矢搭載了臂張弩上,緩緩拉動弩弦將其扣上。

  他不著急現在就示警,畢竟身為暗哨的他距離兵營足足有八百多米,再加上之前值班軍官的囑咐,蕭方圓打算放近些再示警——屆時匪眾距離兵營四五百米,這種不上不下的距離內,只能逼著匪眾去攻營。

  現在打草驚蛇這些山匪要是跑了,自己還不得被那些“饑渴”的活計給整趴下?

  山匪們不斷前進,渾然沒注意到身后已經有人吊了上來,當他們距離兵營還有五百多米后,蕭方圓再也忍耐不住了,端起臂張弩,對準最后面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山匪后影,扣動了括機。

  響箭銳利的鳴叫聲打破了夜晚的寂靜,同時也讓正在悄悄摸著前進的匪眾們驚駭欲絕。

  “是響箭!”

  有經驗豐富的山匪當即出聲,就在他話音還沒落下的時候,身后就傳來了慘叫聲,一眾山匪下意識的回頭一看,一名同伴居然被弩矢射了對穿,正在地上絕望的抽搐。

  “被發現了!”

  山匪們大驚,但這時候已經距離兵營不到一里,山匪們自然不甘心就這么退走,有人見狀立即吆喝:

  “兄弟們,殺!砍光頭兵了!”

  “殺啊!”

  “殺!”

  山匪們此起彼伏的呼應吆喝著,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大步朝兵營方向跑去。

  先后又有響箭的聲音從幾處響起,與此同時,兵營中傳來了急促的哨聲。

吡吡吡吡  急促的哨聲響起的瞬間,整個兵營就沸騰起來,轉眼的功夫,一名名全副武裝的士卒就從各自的帳篷中沖了出來,迅速進入自己什的隊伍中,和友軍匯合,以屯為單位集合了起來。

  而就在兵營內士卒集合的時候,外邊的巡邏隊明哨也開始紛紛聚集起來,有人直接挑翻了一堆堆燃燒的火堆,還在燃燒的木頭照亮了更寬的區域。

  巡邏隊以十人為規模組成了一個個抵抗組,迅速迎向了響箭示警的方位。

  這時候在散布的火堆照亮下,山匪吶喊著狂奔的身影已經清晰可見了!

  “攔住他們!”

  巡邏隊中的軍官吼叫起來,身為巡邏隊,按照要求發生突發情況后要迅速介入其中,并為友軍爭取時間。

  “放箭!”

  眼看和最前端的山匪即將撞到一起,軍官大喝一聲,早就搭箭的幾名士卒立即放箭,黑夜里命中率極低,只有一人被射中后倒地不起,其余人依舊不顧一切的前沖,弓弩手爭取又放了一輪箭后退到了后面,交由長槍兵對敵。

  “殺!”

  近身戰瞬間爆發,幾十名山匪和僅有二十人的巡邏隊撞到了一起,這些悍匪們仗著人多勢眾,試圖在第一時間沖垮這二十人組成的隊伍。

  但戰斗一爆發,山匪們就知道遇到硬茬子了,這群士卒有序的分成了兩個波次,不斷交替著出槍刺殺,相互間極有默契,根本沒有慌亂。

  而山匪這邊,接連倒地幾人,愣是沒有沖進其中。

  “手弩!放!”

  就在這時,巡邏隊中的軍官高喝起來。

  拿起手弩的步卒紛紛扣動機括,雖然持弩者才寥寥幾人,但可以連發多的手弩近距離射擊,最前面的山匪根本無法招架,一轉眼就倒了四五個。

  才兩個照面的功夫,居然就有十來人直接倒地,這對撞向了巡邏隊的山匪來說簡直是不可想象,進攻的力度瞬間就降了下來,大多數的山匪都在猶疑著是不是要風緊扯呼。

  有匪首看到這一幕,甚至山匪尿性的他自然知道這些家伙在想著什么——可憐兵營的邊都沒有挨到就跑,這不是成為了道上的笑話嗎?

  “隨我殺!咱們人多,怕個鳥!”匪首大吼一聲,督促繼續殺的同時又放聲威脅:“誰要是敢跑!老子第一個剁了他!”

  聽到威脅,山匪無奈,只能繼續硬著頭皮強攻,畢竟他們人多,正面進攻不利之下,馬上就分出一些人從兩邊進行攻擊。

  這時候的弓箭手已經沒法再放箭了,紛紛將手弩丟下,掏出佩戴的環首刀三三兩兩的組隊,護衛在了長槍兵的兩側。

  山匪憑借個人勇武的打斗,但蕭文訓練出的這些士卒卻跟注重配合,強調的團隊配合作戰,雙方戰做一團以后,之間的差距就顯現了出來。

  個別悍勇的山匪試圖用武勇擊潰對手,但士卒們卻相互配合著,用你來我往的方式和山匪對戰,兩三個人就能輕易將一個悍勇的山匪拖住,甚至憑借著相互間的配合,反殺對手。

  山匪以倍于巡邏隊的兵力圍攻,竟然一時之間難以奈何,反而慢慢呈現了頹勢。

  而在此時,大部分的山匪已經畢竟了兵營的簡易柵欄——他們幻想著劈開柵欄殺進兵營中四處放火的時候,一隊隊士卒已經持械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埋伏?

  山匪大驚,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硬著頭皮猛沖!

  “放箭!”

  蕭文對于火力打擊最重視,步卒中簡直弓箭手的士卒簡直不要太多了,這些傻乎乎沖鋒的山匪,還沒有摸到柵欄,就迎來了一波箭雨。

  雖然對于箭術的訓練沒有落下,但步卒們的表現還是差強人意,一波箭雨射倒了不到十個山匪。

  第二波箭雨沒多久就再次爆發,這次倒是戰果稍稍豐厚了些,十來個山匪直接倒地不起。

  “拒!”

  已經沒時間再射,這時候山匪已經臨近柵欄,屯長紛紛高喝簡令。

  再簡易的柵欄,想要瞬間打破那是不可能的,而嚴陣以待的守軍,也不會讓進攻者輕易打破柵欄,雙方在柵欄兩側爆發戰斗,持樸刀、叉、斧等武器的山匪,面對守軍的長槍,深刻體會到一寸長一寸強的含義,往往他們的武器還沒接觸到守軍的身體,就被守軍的長槍捅了進去。

  長槍一捅一個窟窿,一旦捅中就沒了戰力。

  而哨樓上,一些弓弩手正在可勁的“點名”,居高臨下射箭,命中率高的嚇人,不一陣子功夫就有不下十個山匪被射死。

  雙方戰的異常激烈,短短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遺尸無數,這般強度的戰斗下,步卒這邊的傷亡亦是不小,畢竟大部分步卒都是初次血戰,過了興奮的窗口后,大多數的行為都是依靠本能,并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擊穿他們!接應巡邏隊!”

  山匪們殺的眼紅,可就在這個時候,喊殺聲響起,一個屯的步卒殺出了兵營。

  這是特意集結起來接應巡邏隊的一個步兵屯。

  山匪們自然不能讓這支隊伍輕易過去,急忙分出人想要攔下——可一個整編的屯,又豈是幾十個山匪能輕易攔下的?

  長槍如林挺進,山匪們強擋了一番卻折損十余人,就連持斧的某個山匪頭子,也被長槍捅死——剩下的山匪醒悟過來,看到己方完全被壓著打以后,瞬間就戰意全沒。

  “點子扎手!跑啊!”

  匪眾的本性顯露無疑,遇強便跑的本能讓他們選擇了逃跑。

  攔截這個步兵屯的幾十個山匪,轉瞬間就跑光了。

  出擊的步兵屯呆滯——一個照面的功夫,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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